第七十九章 诡异的平静
采东安安排布置完成,原本有些不安的情绪也随之消失,跟那又摆出了采家如今辈份最高的长辈模样; 庄风燃着烟,跟那儿安静的看着采家这出大戏;左福亮虽然有些不太明白这其中的关隘,却也知道这时候还是跟着庄风一起看戏为好; 时间流逝,左福亮似乎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跟那有些迟疑的说道:“一个钟了都,这采家大院还没有被攻破?” “今晚是攻不破了的;”庄风笑笑的应了一句; “哦?”左福亮看着庄风那话说得那样确定,跟那儿有些疑惑; “这时候我不想说,你看好你的人就行;”庄风直接就跟那儿说着; 左福亮听着庄风的话,心中更加的疑惑不解,却也知道庄风这时候不想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左福亮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跟那儿出声说道:“外面的人居然没有切断这大院里的通讯;” 庄听着左福亮的话,跟那儿颇有些无奈; 眼前这人多眼杂的,庄风确实不想将自己所想到的东西说给左福亮听;只是左福亮的疑惑不解的话,那行动起来也确实是有那么些不太方便; 庄风想了想,跟那儿说道:“外面的人是采永卓的人;” 听着庄风的话,左福亮先是跟那儿一愣,随即也就反应了过来; 左福亮一直是代表着周健与采永卓联系的,就那所谓协议都是左福亮出面达成的;有过交往,左福亮也知道采永卓是个有心机手段的人;这听着庄风这么一说,也就反应了过来; 庄风看着左福亮一幅恍然的模样,跟那儿又继续的说道:“采永卓发动了武力交接,今天采家那些大佬们一个也逃不掉;之所以没有切断通讯,那是要将采家那些大佬们手中的力量全部都给调集过来增援,然后一网打尽;” “围点打援;”左福亮听着庄风的话,跟那儿说了一句; “技术性的东西,我不太懂,大概是这个意思吧;”庄风说着; 左福亮跟那儿笑了笑,或许是因为庄风的谦逊吧,没有多说什么; “今晚的增援不会到了,所以今晚的采家大院都不会被攻破;”庄风又继续的说着; “庄少刚才是跟采老九说了这事吧?”左福亮看着庄风说得那样的肯定,跟那儿笑了笑的说着; “嗯,只要今晚采永卓解决不了采家的那些武装力量,我们就是安全的;不过这个时间上其他的地方想来已经打得热闹,如今萍州防御空虚,你做好自己的事吧;”庄风平静的说着; “是;”左福亮回答; 解释了左福亮的疑惑,庄风也就跟那儿继续的陷入沉默,或者说庄风正等着新的讯息传来; 左福亮在明白其中的弯弯绕之后,也跟那儿做着自己的事;只是这只有随身携带的通讯设备,也无法进行时实的指挥,跟那儿也只能是干看着; 庄风燃着烟,静静的等待着;不多的时间,采家的一个侍卫进来这院里; 那侍卫一进院里就发现在这情况是否有些不太对劲,特别是看着采永卓被人挟制着的时候,那脸色刷的就变了; 看着那侍卫的脸色变幻,采永谦认出了这个侍卫是采永卓的亲信,跟那儿站出来大声的说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那侍卫有些不太知道该怎么说,采永卓的计划他也知道一些,或者说至少知道眼前与外面那帮人干仗那纯属友情出演;这时候这侍卫需要向采永卓汇报最新的情况,也就是采东安的应对起作用了; 采永舟的军队没有直接增援这采家大院,而改变战术跟那儿四处攻击军警大营;同时也出现在了一帮子不明身份的人物,跟那儿猎杀着军官;不仅如此,连庭州的人也越过边界,进入了萍州; 这些情况必须得让采永卓知道,也必须得采永卓做出决断,下达命令; 看着那侍卫跟那儿不知道如何应对,采永卓虽然被杨霖挟制着,可却也是可以说话吱声的,于是采永卓跟那儿说一了句:“永平;” 采永平在采永卓被杨霖挟制之后就跟那儿一直在寻找着破绽,想要将采永卓给夺回来; 特别是在看到庄风跟采东安跟那儿说了些什么之后,采永平心中也有着不怎么好的预感;现在看到采永卓的亲信侍卫跟那儿着急上火的跑过来,这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让采永平跟那儿有些进退两难; 采永平听着采永卓的话,跟那儿先暂时的放开采永卓不去搭理,随着采永卓的话走到那侍卫的身边; 眼下的局面是情况还不够明了,没有谁跟那儿去强行限制谁的行为,当然前提是不能这间院落; 采永平走到那侍卫身边,那侍卫也听到了采永卓的话,自然的将情况给采永平进行了汇报; 采永卓与采永平那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采永卓的计划也有着采永平的参与; 采永平听完那侍卫的汇报,脸色颇有些难看;跟那儿看着采永卓,如今的情况下有些棘手; 采永平跟那儿看着采永卓,似是下了什么决断一般的,径直走到庄风左福亮的面前; “左爷,感谢你的帮助;”采永平对左福亮说道; “平爷客气,应该的;”左福亮客套的说着; “我还有个不情之请;”采永平平静的说道; “平爷请说;”左福亮继续着客套; “希望左爷提前履行协议,立即增援萍州;”采永平也是那样的平静; 采永平说完,左福亮没有说话; 本来采永平过来客套,左福亮还想着采永平是责问来的;为此左福亮连套词都在心中有想好去怎么应付采永平,这利益相关,左福亮的人既然进了萍州那就没有再退出去的道理,不过面上自然还得解释几句的; 然而采永平跟那本没有责问,反应是寻找帮助,这让左福亮跟那儿一时之间还有些没有那么快反应过来; “按我们说好的,萍西现在就拱送给左爷;”采永平看着左福亮没有说话,跟那儿又继续的说道; 左福亮依然没有说话,却跟那儿堆出一个笑容;一幅笑笑不说话的模样,看不出左福亮的想法; 看着左福亮的表情,采永平猜测着左福亮这是要趁火打劫;原来的协议已经满足不了左福亮了,这是跟那儿坐地起价; “好,在原来的基础之上,萍中再让两个郡;”采永平明白左福亮是坐地起价,也跟那儿一咬牙的抛出更高的价格; “平爷真是痛快人;”左福亮跟那儿说道; 左福亮说完,倒是让采永平跟那儿一愣;本来想着左福亮坐地起价,采永平也给出了价码,但是这只是个试探,试探一下左福亮到底要什么,哪儿知道左福亮这样痛快的就答应了,这反而让采永平有些不太敢去相信; “怎么?”左福亮看着采永平不说话,跟那儿疑问着; “左爷痛快,我会让下边的军警立即撤回萍州城,希望左爷全力增援;”采永平反应过来,跟那儿说着; 采永平还没有想到左福亮这样痛快的背后的用意,但是如今的萍州城却也确实是需要增援的; 按着军警的配制,每一个县府配置有一个中队,大概百来号人;而更高层的建制则集中的萍州城; 采永卓的计划之中,是动用萍州城的军警为主要力量去清洗采家的武装力量;为了保障成功率采永卓还从每个县府都抽调了近一半的军警,剩下的则继续维持当地的安全,同时也防止其他的家族趁火打劫; 虽然仅靠剩下的军警也阻挡不了其他的家族趁火打劫,却也好过一个人也没有; 如今局势恶劣,采永平不得不抽调剩余的军警赶到萍州城;而一旦军警完全的抽调,那么剩下的警视厅是无法与江湖力量是无法去跟庭州的力量对抗的; 虽然凭着警视厅与江湖力量无法去跟庭州对抗,但是庭州的人马一旦进入,那警视厅与各江湖力量也不会袖手旁观,自然会与庭州的人马交上火; 到那时候,就算是左福亮有其他的打算,那庭州的人也会被拖住,同时也消耗采永兴与采永谦的力量;而对采永平来说,他则是抽调到了更多的力量来应对萍州城的局势; 采永平没有想到左福亮这样痛快答应的背后的用意,但也明白抽调回军警对自己的好处; 世事没有十全十美的,当自身有足够多的利益的时候,风险自然也需要承担;采永平需要承担的风险就是不知道左福亮的真实意图,不过采永平也愿意或者说必须去承担这个风险;以此,采永平也做出了决断; “好,我立即赶去萍西;”左福亮应着采永平的话,跟那颇为爽快的说道; 随着左福亮那看似豪爽的回应,采永平反应过来;那左福亮那有什么真实用意,感情就是怕死想要脱身; 采永平自以为明白了左福亮的真实用意,跟那儿说道:“左爷,如今眼下的局势你也知道,这时候赶去萍西的话,恐怖会有些危险;相信以左爷的威望,留在这里也能够控制下属吧?” 左福亮那犹豫的模样,让采永平更加的相信左福亮其实就是怕死;对于一个怕死的人,采永平倒没有小瞧,只是怕死的人在这事之后要挟起来,也更容易一些; 只要渡过眼前的危局,那所谓的协议自然就不存了;难道说以左福亮那怕死的模样,还敢跟采家硬来; 采永平正想着的时候,左福亮跟那儿又是故作豪爽的说道:“那当然,那我就留在这里,量那帮小子也不敢乱来,我马上就下达命令;” 采永平看着左福亮跟那故作豪爽,心中想着些什么,面上却跟那儿颇为真诚的说道:“左爷大量,在下就等着左爷的援助到来;” “嗯;”左福亮颇为自得的点了点头; 采永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看了看边上正被挟持着的采永卓,跟那儿点了点头,然后就跟那儿唤着侍卫过来,在侍卫的簇拥下跟那儿下达着命令; 采东安看着采永平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示; 如今这间院落里的情况就是如此,除非他们跟这里直接撕开脸,亲自cao刀上阵去拼杀,否则的话就只能看着采永平跟那儿自行其事; 相对应的,采东安也是自行其事,采永平同样不敢跟那直接将采安东宰掉; 虽然采永平真是恨不能现在就将采安东那帮人给生嚼着吃了,只是还有其他家族的人在场,这些人可是要为他证明白采永卓没有屠杀家人的证人,这时候宰杀采安东,那还证明个六; 至于连其他家族的人一块儿杀掉,这个采永平采永卓都还没有那个胆量,宰了这些人那就是与所有的家族作对,到时候别说是掌握采家了,自己也得玩蛋去; 在这样各有顾忌的情势之下,采家的纷争在萍州打得个热闹非凡,但是在这采家大院却有着些诡异的平静; 采永平跟那儿自行其事,采东安也是调动频频;其他家族的人则是有些惊恐的看着采家这样诡异的平静局面,庄风与左福亮则是一边参和着一边看着大戏; “左爷,你的演技不错啊;”采永平离开之后,庄风就跟那儿说着; “少主让我走到前台,这些都是基本功啊,我其实是厌烦的;”左福亮跟那儿半玩笑的说着; “哈哈……”庄风听着左福亮的话,跟那儿不由得笑了起来; 从庄风通知周健立即进入萍州之后,周健也传来时实的信息; 环境原因,庄风无法与周健说得具体;不过周健却相信庄风是不会没有事找事做的,但凡是庄风有所动作,不论看上去怎么样的不搭边,或是看上去怎么样的不可思议的荒唐,或不作任何解释的只需要执行,在之后都会明白庄风的用意的; 犹如当初庄风发疯似的吞并西南五州,没有任何人看好庄风,都以为庄风是发疯了跟那儿; 在庄风之前,庄氏家族也是将将控制着江州,连个江州的军警都没有能够掌控;可就这样的实力,在庄风那看似发疯似的要吞并西南五州的行为中,庄风跟那儿就是那样的发些让人莫名其妙的指令,或是让人不可思议的行为表现,然而庄风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而吞下整个西南;
或许正是庄风有着这样的前科,当庄风让周健立即展开行动的时候,周健没有去多问什么,只是按着庄风给的指令进行了执行; 庄风也不是个好蛋,一边看透采永卓的计划,然后又提示采安东;这就让采安东调集了力量,从各郡县抽调回武装力量与江湖力量,而与之对应的就是采永平也不得不抽调更多的军警力量,最后让各郡县里一个军警都不剩; 采永平将所有的军警都抽调到萍州城,那采永谦暂时是没有动弹的警视厅力量也会随着采永平的调动力量而跟着抽调到萍州城的; 然后呢,周健就会犹入无人之境的跟那儿逐步的吞食萍州;或许吧,当采东安与采永卓分出胜负的时候,才会发现在萍州除萍州城以外都已经成了别人的地盘;也或许还等不到采家内部分出胜负,就会发现在他们只剩下萍州城了;当然也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采家没有分出胜负,周健就进了萍州城; 时间进入午夜时分,采家大院里依然维持着那诡异的平静;外面也按着庄风的谋划而进行着; 采永平抽调了所有的军警力量进入萍州,左福亮也遵从着与采永平的协议,调派着人马跟着军警一起向萍州开进; 与之对应的采安东也让采永谦不得不调动警视厅的力量,至于采永舟的武装力量,早在两个钟前就已经开始调动,采永兴的那帮亡命之徒也随着调动; 到这午夜时分,确如庄风所有谋划的那样,自萍西到萍州城之间的郡县已然完全的空了;除了警视厅的派驻民事警力之外,几乎是没有武装力量; 与此同时的周健也随着进驻萍西,跟在采永平的军警后边,逐一的接收着萍州的各郡县; 熬到午夜的庄风有些累了,本来庄风是习惯熬夜的那类夜猫子的,只是在被刘杰打伤之后,在这养伤的半年时间里已经改换成了正常的作息时间,再加上这伤势还没有彻底的痊愈,有些熬不住通夜的煎熬; 庄风跟那儿有些熬不住了,跟那儿燃上烟,尽量的让自己保持清醒,因为庄风没有佩戴腕表的习惯,跟那儿问着:“现在什么时间了?” “凌晨两点;”左福亮回应着庄风; 左福亮那别看着是周健的叔辈的年纪,可跟那儿倒是挺能熬的,没有丝毫的疲惫感,反而有些精神抖擞的模样; 不仅是左福亮,眼下在这间大院里的人,可能除了庄风跟那儿熬不住的,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心思去想什么疲惫,一个个儿的都是抖搂着精神; “今晚是分不出胜负的,我先睡一会;”庄风燃完烟,跟那儿说了一声; 庄风说完,也不等左福亮反应,就跟那儿那样坐着,脑袋低垂着的就睡了; 这样的睡眠那纯属扯蛋,庄风看似睡着,却也双耳听闻着周围的动静的; 不过确如庄风所说,这一夜是分不出胜负的;庄风似是睡着的状态中,这间大院里依然维持着那诡异的平静; 萍州的冬季比江州要好得多,在江州很难发现冬天什么时候天明,总是阴着天,浓雾笼罩着城市; 萍州则不一样,那怕是这样的冬天,当黎明来临的时候,也会有着阳光的; 庄风阳光的刺激下跟那儿又抬起头,伸个懒腰;然后习惯的燃上烟,只是看着那烟盒里最后的一支,跟那儿也习惯的燃上,习惯的将烟盒捏扁,随手弹出; 庄风深吸几口跟那儿享受之后,就跟那儿站了起来,径直的走到采东安的面前,出声说道:“老爷子,天都亮了,弄个早餐吃呗;” 对于庄风的行为,采东安先是一愣,然后也反应过来,说道:“庄少睡好了?” “那么个破木椅,没有沙发睡着舒服;”庄风随意的说着; “怠慢了;”采东安跟那儿客套的说了一句; 随着庄风的行为,在这间大院里窝了整夜的人,似乎也在庄风的提醒下也感觉到了饥饿;不过却也没有谁去动桌上那些昨晚那正宴的酒菜; 这一夜看似平静,实际上着实有些难熬的;或许也就只有庄风才有那闲情逸致吧,还跟那儿睡了一觉,睡醒后还跟主人家问着早餐; 庄风既然说了要早餐,虽然眼前的局势并没有缓解,可却也有采家的人吩咐下去,没有多长的时间就弄来了早餐; 庄风看着那颇具萍州特色的早餐,跟让左福亮的侍卫们跟那儿拿着,然后走到采永卓的身边,跟那儿说着:“卓爷,吃早餐了;” 说完也不等采永卓有所反应,左福亮的侍卫们都跟那儿将每一份早餐都分出一口的份量送进采永卓的嘴里; 直到采永卓将每一份早餐都尝过之后,左福亮的侍卫们才开始进食; 看着庄风那明显防备的模样,没有人说什么,却也没有谁去吃早餐; 庄风的防备是很正常的,在如今这情况下,多个心眼总比枉死要来得好;只是其他的人没有庄风那样的随意,敢去拿采永卓来试餐; 或许吧所有人都想着庄风这个名字真他奶的起得好,整个就是跟那儿装着疯,拿采永卓这样的人物去试餐的事都干得出来,不仅干得出来,还跟那儿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尴尬; 用过早餐,庄风又跟那熟练的从杨霖的兜里掏出烟来;杨霖不吸烟,身上却总是备着的;反正庄风是一旦没有烟了,就往杨霖的兜里去拿,每一次的庄风总能拿到至少一盒烟来; 庄风燃着烟,享受着饭后一支烟就要成仙的感觉; 萍州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庄风看不到;只是采家大院在各方的顾忌之下,依然维持着那诡异的平静; 诡异而平静的时间就这样逝去,到饭点的时候庄风依是那装着疯的模样; 夜如期而至,没有任何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