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一段糟糕的重逢
看最新小说更新到新啃文 吴文胥被漆黑触手缠入血壁之内,在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任何的意识。比·奇·小·说·网·首·发 吴文胥不知道自己再次昏迷了多久,然而等他睁开眼睛时,只觉得腹内无比的饥饿,这昏昏沉沉的一觉至少睡了三四天了。 眼瞳里倒影出的依然是血肠内的世界,黏稠收缩的壁膜有如某种动物的卵壁,从天而降的rou肠时刻可见,就连脚下挤压成团的血rou皆在蠕动着,如今所在的血rou世界,似乎比几日前更加深入怪物的腹部。 大爱德烈在耗竭魔力前施展的时空虫洞,看来是将自己传入了怪物的极深处,令得怪物只能施展触手阻拦自己的脚步,所幸触手可以禁魔,却不足以致命,吴文胥只得忍住饥饿的肚皮,在狭窄昏暗的血肠摸索前行。 ‘狂蛇,亚索,锤石都不见了身影,说明魔物还没有神通广大到能摸清我们之间的厉害关系。’ 如果把魂锁典狱长锤石放置在自己身边,吴文胥免不了与他发生一场恶战,十阶巅峰对战十三阶超魔导,即便有骷炎之殇也绝然讨不了什么好处的。 血肠无声的蠕动着,这头魔物究竟有多大,吴文胥不敢去想象,他忍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在血色世界中不断的行走,它的体内就像一座巨大的迷宫,到处是分岔口,吴文胥凭着直觉左冲右撞,郁闷得快要疯了。 在吴文胥漫无目的的冲撞了一天以后,他终于遇见了一位熟人。 他和他是在一处分叉口相遇,二人各自扒开耷拉的rou肠站在空荡的交汇处。 那人率先看见了吴文胥,吴文胥亦是感受到一股凶狠怨毒的魔力,“割喉之战!”警觉,源自于灵魂! 刀锋传授的割喉之战,是敌人越释放出强烈的杀意便越能爆发出强大的威力,吴文胥甚至没有看清那人的影子,刀锋临行前赠予自己的匕首已然划在了他的脖颈上,把他纤细的脖子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可惜匕首没能将他的喉咙割开,因为另一股强大的魔力随之而来,吴文胥只能僵硬的挟制住目标,一时间手腕难以动作。 “吴文胥,果然是你。” 被吴文胥挟制住的少年咬牙切齿的说。 那位忽然握紧吴文胥手腕的大手,已经将吴文胥肌肤勒出一道rou眼可见的淤青,那只手力气极大,吴文胥的身体饶是经过无数次骷炎之殇淬炼,在这股恐怖的力道之下不可避免的弯曲,再差一点就要将吴文胥的骨头捏碎了! “枭虎哥哥,替我杀掉他!” 略微稚嫩的声音愈发的恶毒,一滴滴的冷汗已经从吴文胥额前滴落下来,‘失算了,我竟然没有察觉到另一股魔力。’ 被吴文胥架住喉咙暴跳如雷的少年,正是寒庭枭兽血狗,他身旁那位牢牢桎梏住吴文胥的男人,自然是袒露胸肌的五兽之首,枭虎了。 枭虎是十三阶巅峰超魔导,上一次侥幸的放走吴文胥,是因为他铁骨铮铮的遵守与吴文胥的诺言,若不然,当初百个吴文胥也未必是枭虎的对手。 “不必着急杀掉他。” 枭虎橙眸一转,便听见喀嚓声脆响,吴文胥的右腕被他生生扭断掉! “数月不见,你居然迈入魔导师行列,我枭虎再一次对你刮目相看了。” 挟制住血狗的匕首,因为吴文胥一声暗哼跌进了地面,戳在血rou里沾满了血浆,吴文胥咬紧牙齿握住右腕,却是用力地一扭,被枭虎扭断的骨骼又重新复原了回来,吴文胥已经大汗淋漓。 枭虎浓眉一挑,眸中毫不掩饰的透露出了赞许之意。 “啊啊啊!枭虎哥哥,你为何不杀掉他?既然你不杀他,就别怪我亲自挖出他的心脏,我血狗,此次定要把他的骨头啃吃得一干二净!”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血狗在无妄之森时因为大意,蒙受了吴文胥给予他的毕生难忘的奇耻大辱,这段痛不欲生的经历就像梦魇无时无刻不纠缠在他的梦里,他在梦里将吴文胥咬死千万次,可每当下一次闭上眼睛,这个可恶的男人又得意洋洋的出现在他梦中。 血狗终于明白,原来吴文胥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心魔,倘若不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掉,自己的魔力一辈子也可能再有提升的机会了!
枭虎没有言语,更没有拦住他的意思。 一道血光在过道里掠过,吴文胥双眸一滞,堪堪躲闪的右臂上还是出现了一条血痕,那道伤痕不浅不深,只是受伤以后血流不止,很是难缠。 吴文胥不愧是灵魂天赋巅峰,在极快的瞬间,他冷静的闪避过血狗接踵而来的攻击,第二次攻击失误的血狗现出了模样,倒立在了耷拉的rou肠上面,他双手深嵌入血臂里,像一只蛰伏的蝙蝠,一对尖锐的獠牙与他血红的瞳孔死死锁定住吴文胥的身体。 “呵呵,卑鄙的垃圾,你以为我血狗还会再上你的当吗!等着瞧,我会慢慢撕开你的血rou。” 耷拉的rou肠子碎烂掉了,炸成一大片的血雾。 寒庭枭兽血狗的残影与血雾融合在了一起,就像血液里弥漫出的幽灵,吴文胥分辨不出血雾的动向,胸前再度出现一道血流不止的伤痕,这一次,血狗用獠牙咬开了吴文胥的肌rou,使得吴文胥胸腔血rou模糊,他真的是在慢慢摧垮掉吴文胥的意志,一点点的撕开他的身体,他要令吴文胥流干体内的最后一滴血液,然后在绝望里痛苦的死掉。 血液,是血狗最大的屏障。 在怪物充满血rou的世界作战,几乎等于提高了血狗一阶的修为,他可以在血中彻底隐匿自己的气息,以超乎想像的速度猎杀敌人,在这片血的世界里,他炉火纯青的暗杀之术连枭虎都得畏惧三分。 十几次的獠牙厮杀,吴文胥仅成功躲闪了四次。 身体上出现的大大小小的伤痕,令得吴文胥的黑衣彻底破烂,血染红了衣裳,渐变成暗红之色,有些悲壮而惨烈。 吴文胥脸色渐沉,纹丝不动的站在血雾里,不知是否放弃了抵抗,他竟然伸出舌头,缓缓舔去脸颊上那道新鲜血痕里溢下的血液。 “该适可而止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吴文胥口中传出,他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