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丝情愫
赵玉绝气的小脸通红,急的口齿不清的反驳道:“什么啊?刚才你调戏我,你拍哪呢,那是随便碰的地方么?要是放以前我早就悬梁自尽了!这种屈辱我都没说什么,你还敢挖苦我?做人最起码的道德底线是不是标你身上了!” …… …… 道德底线……标我身上了?说话蛮有意思,你这姑娘内涵还挺丰富的,看来这些年这琵琶鬼也没白活。 那一瞬间我突然滋生出想要和它结识的冲动……各位各位,纯属发乎情止乎礼,无关乎容颜身材,更不求风花雪月。 只是纯粹的尿性相惜,想要认识一哈。 我一脸敬佩的拱手称赞道:“666!大小姐说得对,我的道德该受谴责,只是我这鄙贱之人尚不知道您的芳名为何?” 赵玉绝不假思索的气嘟嘟回道:“如玉。” “姓如啊?”我阴阳怪气的问她。 被我问得不耐烦了,她噘着嘴嚷道:“哎呀,丫鬟家家的,有个称呼就不错了,哪来那么多教条,有名有姓的那都是大家小姐,我一烧火野丫头……” “小玉啊,哈哈……”看着琵琶鬼吃瘪,我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有什么好笑的,你以为在以前和你们这般好过啊,把你扔那里估计你活不了个把月就活够了。” 面对小玉这犀利的反击,我也不甘示弱:“那可不一定,凭我这一身本事,说不定就能讨得当时的君王欢心,赐官封侯呢,到时候我要买一百个小丫头祸害着!” “你敢!哼,那你就祈祷吧,千万别碰到我这种玉石俱焚类型的!不然定要你尝尝‘祸害’的滋味……”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听的我两腿一并菊花一紧,面色都黑了几分。 见到我吃瘪,赵玉绝把饱满的胸脯一挺,晃得我两眼直晕。 “不是,我说你这身体到底是吃什么长得,身材简直了!” 赵玉绝白了我一眼,旋即托着下巴神游天外,一副高冷的模样:“本是小姐身,生却丫鬟命,你又不懂!” “是是是……我说那你打算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一直混下去?” 我突然有些怜惜起她被赵玉绝抛弃后的遭遇。 赵玉绝把玩着精致的马尾辫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懂什么!我至今已经收集了九千九百九十九种伤感的情意,等我凑够一万种不同的悲伤我就可以重活,再体验一次人的一生。” 我闻言惊得双眼圆瞪,难以置信的问道:“真假?太玄乎了吧?” 赵玉绝气鼓鼓的侧过头去:“鄙视你!你都能和鬼说话,你怎么不说玄乎呢?” “因为我能啊!” 说完这句话我就感觉不太妥,自知失言陷入了沉默…… 果不其然,赵玉绝聚力反击道:“你这是变相承认自己没见识吗?当你见识过了就没那么多毛病了。” “所以呢,加上赵玉绝这伤情你该修成正果了吧?还是需要下一家?” “没有,最后这伤魂的曲调,百十年来我已经试了百十号人了,却始终达不到我要的那种结果,他们骨子里还是残留有希望,还是排斥着自己的悲伤……不过我已经找好下家了。” 赵玉绝说着这话一开始情绪还有些低落,不过很快就欢快起来,到最后甚至拿着勾人的眼神儿来回在我的身上瞟来瞟去。 我目不斜视的盯着投影仪阴测测的道:“我告诉你别打我的主意,我很危险的,时不时的会发疯,离我远点省的到时候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赵玉绝怒推了我一把态度极其恶劣的骂着:“哼!凶什么!我才不怕你,赵玉绝不需要我了,我就来寻你。” “叮铃……咚咚……” 下课铃一震,赵玉绝大咧咧的收拾东西走人,只留给我一个倩影,这屁股被皮裤绷的未免有些圆润的有些过分了!说句勾魂夺魄一点也不虚。 臀是好臀……但是一想到要和鬼共处一室我就害怕的不行,于是连忙冲着门口大叫道:“大姐,你别闹啊!我不会琵琶啊……” …… 赵玉绝走后一直没有音讯,那段日子我一直在担心如玉找上门,事实证明我多心了。 它可能就是吓唬吓唬我的,数周没见琵琶鬼,还是有些想它的,它那至情至性的脾气真的很有魅力。 在某个夜里我做了个怪梦,梦到和一个秀色可餐的女人相遇,我们迷迷糊糊的相识了,经过了解我发现原来她就是我一直要找的那个共度余生的女人! 无论兴趣爱好,甚至性格脾气都能尿到一个壶里,此女简直就是我的缘分。 于是乎,我废了九牛二虎掏心挖肺之力去追她,但是她和我之间却一直有一层薄膜…… 有一天她终于妥协了,她开始打开心扉说她是文学创作者,我顺嘴胡诌鬼使神差的说我也是写小说的,好有缘。 我心想这美女还特么还是个才女啊,难怪看着气质高雅、冰清玉洁的…… 可能是她也感动于缘分的召唤,蓦然动情,在动情的瞬间她突然哭了,哭得很伤心,潸然泪下。 怎么劝她都无济于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搂住她、安慰她,让她不那么难过、无助。 她哭得梨花带雨,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我以前做过小姐。” 我以前做过小姐!我以前做过小姐!!我以前…… …… 道道霹雳劈在我的蛋蛋上,当时我的心情就像是生吃了一只癞蛤蟆,痛定思痛之后我搂紧了她的肩膀,一直嘴硬的说没关系,没关系…… 这梨花带雨的女子突然变成琵琶鬼的容颜,小玉一扫脸上的阴霾坏坏笑道:“逗你的啦,看你纠结的样子!” 噩梦!绝对是噩梦!竟然梦到和一个鬼好上了,还一口一个说着没关系…… 这一梦活生生给我吓醒了,翻身下床洗了把脸我连忙给自己占了一卦。 我这运势向来不是大吉就是大凶,今天竟然破天荒的是个吉凶难测的卦象…… 把玩着手里的铜钱,看着镜子中青黑的印堂暗暗道:“奇了怪了,看来今天似乎不是很平静的一天啊。” 我一寻思今天是周六,只要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到了饭点让狗鑫带个饭一觉到天明,一切ok。
心里正琢磨着这事儿呢电话就响了,一向如死尸一般的指导员突然说是有些事情问我,当时挺激动的。 你们不造,俺们导员叫姬不语,是个女生,人年轻的一笔,又是大镁铝一个,和俺们这些大学生完全没代沟,人家还和赵玉绝并称叉叉双绝。 有文青sao人作诗曰:“艳冠群芳高处寒,学生唯有赵玉绝;美不胜收倾天下,老师只问姬不语……” 当时姬不语那酥麻的声音一入耳,我脑袋一热就应下来了,再想打回去推了感觉有不妥只能硬着头皮出去了。 到了姬不语那里,她端茶倒水的客客气气的问了些问题,总是追着我的家乡还有附近的道观和寺庙啥的…… 整的我还挺尴尬,不说不好,说了吧还有自吹自夸的嫌疑,毕竟一说长清观,我这还是挂名的老大…… 又问了我些学习情况和感情问题等无关痛痒的话后我就撤了,走在半路上好巧不巧的就碰到了赵玉绝,叉叉双绝还真不是盖的。 赵玉绝一见我就侧头冷哼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现在我是越发觉得赵玉绝二笔,到哪也抱着琵琶。 赵玉绝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擦肩而过的时候低声咒骂了我一句:“傻逼!” 擦肩而过后,我指着她的后背大叫道:“怎么说话呢!说谁傻逼呢!?你给我站住!” 赵玉绝回头就骂,瞬间俺俩这边就热闹起来,当时不知道怎么了我也是莫名的火大。 想当初,我误以为她被鬼怪sao扰,好心帮她驱鬼,她不领情就罢了还一直耿耿于怀的记恨我,骂我……真是狗咬吕洞宾。 见我二人三两句便吵得不可开交,旁边几个打球的壮汉把球一扔就凑了过来,并且不容分说的就把我围个小圈‘保护’起来,把我‘保护’的那是相当完美,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诶……诶……怎么围上了,不是我,是她!” 任凭我怎么分辨,也摆脱不了他们先入为主的思维,靠的我是越来越近圈子越来越小,到最后我都快没地儿站了。 这几个乌龟王八蛋,个个生的虎背熊腰跟个牛犊子似的,胳膊肘子和我两根那么粗,脑袋上的阳火都快烧平脑门了,壮实的不行不行的,声势骇人! 不过我荀先好歹也是一堂堂七尺的汉子,岂能轻易的向恶势力低头? 当时我的语气就弱了,如惊弓之鸟一般小声抗议道:“她先骂的我……” 人墙包围圈靠前有个光头,他摸着油亮的脑瓜子,靠过来贴我身上戳着我的胸口:“大男人家的,不就说你一句嘛,至于斤斤计较?爷们儿点,哥几个还以为你要调戏人家姑娘呢。” 望着虎视眈眈的众位好汉,满脸横rou目放凶光尽是煞气,看的我右眼直跳,只怕是一言不合少不了一顿揍……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危机时候我的脸上强行绽放出一个灿烂的大大微笑:“那啥,大哥说得对,是我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