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鬼影者

    无影灯叫嚣：看，我消灭了它！对此，暗影不屑一顾。

    ——摘自《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预言者：光明的背面暗黑的正面》

    ＜＜CIDAA——超时空安全局第一部盗墓人第六卷守望者与守墓人的命运邂逅之歌——CIDAA＞＞

    海边浮出了一点猩红。天就要亮了。

    手边能抓到的电棒终于被大宝酣畅肆意地扔完，大宝楞了楞，直挺挺地向后倒下，震得七巧一阵摇晃。

    少女立刻蹲下检查昏迷的大宝，说：“没有大碍，外伤性咯血，伤到肺了。”随即找出了一只针剂给大宝注射。

    小树扒拉开大宝的衣服一看，交错的五道触目惊心青紫，依旧弥漫着实质般的冷酷绝杀。小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小树感应到一种毫无人性的杀戮意志，这不是一群战士，甚至不是人，小树对自己的心说。

    “大衣和肥硕的体质救了大宝一命。”少女哽咽着解释。

    小树点了点头。沉默地权衡着未来的路。对小树来说这些丧失人性的杀戮者终究是人，而不是新智人种族繁衍规划局的执法机器智慧，想拆就拆。

    在针剂的作用下，大宝很快苏醒，对于执行任务的守望者外勤来说，清醒胜过一切。

    在大宝的指挥下，七巧登上了钓鱼岛。

    “那些怎么办？”小树指着海上的一片死鱼般的忍者，发出脑域波动。

    “先把他们拖上来。我要找一找精神力失效的原因。”少女有些忧心忡忡。

    很快不停抽搐的忍者们就被小树拖到了七巧前。少女扯下了其中一个的头罩，一道环绕整个头部的的狰狞疤痕映入少女的眼帘，少女的瞳仁缩了缩，立刻用精神力扫描。

    啊！少女捂住嘴，退后了两步。

    “怎么啦？！咳咳……”摇摇晃晃站着的大宝一阵激烈咳嗽。小树立刻帮着拍后背。

    少女又扯下了几个忍者的头罩，脑部同样留存着环形大颅脑手术伤痕，少女扫描后说：“他们的大脑被手术改造过。”

    “改造？”大宝心中闪过了一个幽影，感到一阵心悸。

    “很多的脑域部分不再发生波动，应该是可控电流持续刺激或者药剂刺激造成的僵化，其中一部分却被强化，波动很强烈。这些人一定经历了惨无人道的折磨。我想这就是我的精神力不能控制他们的原因。”

    “结果与效果？”大宝简单直接。

    “我估计会改造出毫无情感知觉、却对某些方面拥有超越常人的智能、异常体能的杀戮者。”少女指着地上的所谓忍者。

    小树和大宝同时点头。刚刚经历的一切，让他们对少女的猜测无法辩驳。

    “我估计被改造后的改造人对一切无感，身体没有痛感，内心也毫无情感，人类天生会做的事，除了像饿了吃饭，渴了喝水，固定时间如厕，对于改造人来说都没有了需要。但改造人拥有超高的战斗智商，简单说来就是一个人体高智商的机器人，一个被设定好的杀人机器，像人工智能一样，只要下达特殊指令，就能精准执行。我想新智人最高代表会应该参与了改造人的改造，我研究过一份新智人世界的古老历史文本，有类似的记录。当然这些猜测都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不！这就是小日本独立完成的。根本不需要验证，一定是这样！咳咳……”大宝说得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少女的话。

    “为什么？根据我对这个世界医学、神经生理学水平的评估，我认为地球人类要改造脑域，需要无可计数的活体解剖实验经验才能支持我的猜测，我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血腥、残忍与不人道……”

    “731部队。”大宝一字一顿地打断了少女的辩论，一脸的恐惧与狰狞。

    “731部队？！”在少女的疑问中，关于731的资料已经被镜像。少女沉默了。脸色惨白。

    小树焦急地盯着少女和大宝。但少女和大宝都沉默着。

    过了好大一会，大宝苦涩地接着说：“731部队是日军陆军产下的恶魔部队。中国民间称之为黑太阳。即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侵华日军关东军防疫给水部，对外称石井部队或加茂部队，又有石井绝密机关之称，全名为日本关东军驻满洲第731防疫给水部队。这些恶魔把生物学和医学转用为武器，并实施国际法上禁止的细菌战。731部队也是在抗日战争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法西斯于日本以外领土从事生物战细菌战研究和人体活体试验相关研究的秘密军事医疗部队的代称。咳咳……”大宝咯出了血。这是血的历史。

    “别说了大宝。”少女眼圈发红。曾经作为试验品的经历让她感同身受。

    一直听着少女同步翻译的小树则一脸铁青。

    “不。这是每一个人类都需要知道的历史。我怕有人会故意遗忘那些暗无天日的实验中惨死而无法安息的灵魂。”大宝的啤酒瓶底眼镜又是一片水雾。大宝见过无数的故意遗忘者，就在自己的祖国。如果这些历史被遗忘，灭顶之灾将随之而来，大宝不寒而栗。

    “731部队罪证遗址位于中国哈尔滨市平房区。该单位在二战期间由日本侵略者石井四郎所领导。也是日本法西斯侵略东北阴谋发动细菌战争期间，从1931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的1945年，屠杀中国人民的主要罪证之一。一些研究者认为超过10，000名中国人，朝鲜人，以及联军战俘在731部队的试验中被害，另外，据日本作家森村诚一在《恶魔的饱食》中称，通过‘特别输送’进入到731部队的‘马路大’需要进行编号，而从1939年以后，进行了两轮编号，每一轮编号极限为1500，于是在抗战结束时，共计有3000人死于此。但是对于数量的多少还存在争议。日本投降前夕，731部队匆忙撤退，为毁灭罪证将工厂炸毁，大批带菌动物逃出，给当地人民带来巨大灾难。731部队队员们对自己的经历严守秘密，其中许多人隐姓埋名地生活着。咳咳……”大宝一边述说，一边不停地咯血。小树轻轻安抚，却没有阻止。对于小树来说这也是一个战士的战斗。只能尊重，不能阻止。

    “这些残留的731部队的隐姓埋名者，自号鬼影者。这些鬼影者拥有毁灭世界的力量和邪恶欲望。找到他们，让他们大白于天下，最终毁灭他们，是守望者的一项重要使命。这样才能告慰那些无法安息的灵魂。”大宝一脸坚毅。

    “毁灭鬼影者，也将是我的使命。”在少女的翻译中，小树伸出手，想要握住大宝的手。

    見知らずの口叩き！①という目斬！

    一个枭鸱般的声音让小树、少女骇然失色。而大宝又被斩飞了出去。

    ①：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