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囚徒
一直和守墓人小树浪迹星空的III5485756467号少女，爱屋及乌，最终成为了守墓人中的掘墓人，并因为小师弟年青人的无心之语，拥有了一个心满意足的名字。顿悟精神型多维空间模型构造术的5485756467号少女，天赋异禀，一生多姿多彩，拥有很多的绰号：最完美的人类、不穿低于20。32公分高跟鞋的性感魔鬼、迷走神经收割机、最卓越的天赋者、一百万种悲催生命欢乐终结方式提供者……当然，其中最实至名归，最被少女本人认可的一个绰号是：武道高手构造者。 ——摘自《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预言者：关于顿悟精神型多维空间模型构造术的少女和众多绰号》 ＜＜CIDAA——超时空安全局第一部盗墓人第六卷守望者与守墓人的命运邂逅之歌——CIDAA＞＞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看着小树和少女啃个没完没了，大宝不由得想起了曾经也是这样和玉川啃个没完没了。 没完没了的青春，没完没了的冷风吹。穷极无聊的大宝开始腹诽。 啊嚏！啊嚏！…… 一点朱唇慢慢尝的旖旎画面被大宝的喷嚏无情切割得支离破碎。 “你们继续，我不是故意的。”被秋夜冷风吹得一身鸡皮疙瘩的大宝揉着鼻子实话实说。 继续？！小树面无表情地挠着扫把头。而少女对着大宝投射出一个又一个白眼。场面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想到了图书馆地下四楼怔道之地少女的冷黑，大宝一头黑线一脊背冷汗，懊恼地用力揉着闯祸的鼻子。“这个鬼影者怎么处理？！”大宝急中生智打破沉默。 “还能怎么办？！杀了他。”少女气鼓鼓。 小树一跨步挡到了鬼影者前。神情紧张。一个响指能救人，那么一个响指也能杀人。 咯咯……少女笑了起来。凝固的气氛流动了起来。 虚惊一场。大宝和小树顿时松了一口气。 “那该怎么处理呢？”大宝积极提问。 “做试验。”少女语出惊人。 “做试验？！这个提议值得商榷。”大宝有些愕然。脑域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被黑太阳做实验的“马路大”。 “我不同意。”小树的精神波动直截了当。 “人的话语会伪装甚至多重伪装，但潜意识不会。我突破了这个鬼影者的潜意识，可以将真实的鬼影者构造到你们的脑域。”少女很淡定。 一声声という目斬，一道道泯灭生机的黯淡刀光，一篷篷永不瞑目的血腥。杀生如麻，刈人如草。 瞬间，小树脸白如纸，拳头捏得嘎嘎响，眼神流露出深沉的失望和羞愧。 “墨者之法：杀人者死，伤人者刑。”大宝直接启动繁星。 小树沉默了好一会，默默地让开了一步。这一步不是对‘生命，应被热爱’的妥协，而是如此暗黑血腥的生命，已经归属于绝对的恶。 少女看着杀气腾腾冲过去，却不敢动手的大宝，唇角扯了扯，心中闪过一抹人性的温暖，善解人意地说：“可以听听我的意见吗？” 尴尬的大宝迫不及待地点头，顺坡下驴将繁星收了起来。小树也点了点头。 “当善良优柔寡断，邪恶就会将其一刀两断。这个世界或许没有绝对的善，但存在绝对的恶。鬼影者就是一个例子。我继承了地球的智慧，我对地球的未来责无旁贷。我或许可以在守墓人‘生命，应被热爱’和守望者‘杀人者死伤人者刑’两者之间寻求一个平衡。” “怎么平衡？！”大宝提高了声音。毕竟对于在家连鸡都不敢杀的男人，平衡比杀戮更实际一些。 “将绝对的恶转化成绝对的善，两位觉得怎么样？”少女抛出了一个大饼。 小树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感觉世界似乎陡然亮了起来。 “怎么转化？！”大宝则有些疑惑。 “当然是用我顿悟的精神型多维空间模型构造术转化。但我需要进一步的试验数据。”少女跃跃欲试。 “用我试验。”小树发出精神波动。一锤定音。 “树！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暂时还没有这个能力。” “为什么？”小树穷追不舍。 “树！我无法突破你的武道，就无法进入你的潜意识。我甚至连你的失语症都无能为力。”少女声音哽咽。 “鬼影者为什么可以？我知道他也了悟了武道。” “这个鬼影者被你动摇了武道，然后被他看来最弱的大宝击败，武道之心已破，所以没有顿悟前的我就可以控制他。” 小树思考了很大一会，接着问：“那为什么你可以在我的脑域构造视界。” “树！人类的脑波有四种：βαθδ波。当人在日常生活中，所呈现的是β波，称为一般状态。当人在心情平静下，所呈现的是α波，称为放松状态。θ是打盹波，称为打盹状态。δ是酣睡波，称为熟睡状态。而真正的构造是在α波和θ波状态下进行的。我只不过切入了你的β波。”少女越说声音越小，一脸黯然。 为爱觉醒的力量，任重而道远。 “对不起！我不应该逼你。你的心比我苦。”小树发出精神波动。拥住了少女。 少女的唇角扯起了弧度，像春风吹皱的春水，荡漾开来。毕竟每一个怀春少女都想小鸟依人。 “那我呢？被突破到了什么程度？！θ波？！”最不解风情的男人急吼吼地问。 小树松开了拥抱少女的臂弯。 刚刚找到点小鸟依人感觉的少女恚怒地发射白眼，荡漾开来的春水立刻冰冻。 大宝也似乎被冰冻。一时间气氛降到了冰点。 “呵呵，说说吧！怎么试验。”小树见景生情，解了大宝的围。 少女剜了小树一眼，却噗嗤笑了起来。笑过后说：“大哲柏拉图说过，生活在物质世界的人就好像锁在山洞里的囚徒。他戴着镣铐，背朝着洞口，面向阴暗的墙壁。在洞口外面，走过的人们拿着动物和人的偶像，通过阳光，他们的影子投射到洞里的墙上。囚徒看到的只是这些影子，而看不到真正的东西。” 小树用力地挠着扫把头。大宝不停地揪着络腮胡子。少女好整以暇，没有催促。 “人类都是囚徒，呃，大部分人类是囚徒……构造山洞……”大宝说得有些吃力，“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我无法表达清楚……”大宝停止了徒劳无功。那不是他能企及的世界。 “如果我同时为一个囚徒构造了山洞、外面走过的人、人手里拿着的动物和偶像、还有阳光，会发生什么？”少女显得很严肃。 噢！ 小树和大宝对视了一眼，眼中散发出了炽烈而骇然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