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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徒们最后一线绝望的哀鸣,伴随着无力的苍白祷告,被埋入了教会圣城迪文的废墟之中。 魔族大将扭曲者法莱特尔的大军可谓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抵抗的教士们消灭了。 圣城中的珍贵古建,在军队制造的重力场中被一座座坠塌!洁白圣服一次次拭亮了冰冷的镰刀,教徒们的rou体就这样被残忍的切割着…… 大主教奥托尔……他那消除城市圣盾,让魔军入驻的决定铸成了大错!没有了圣盾作为屏障,城中的教徒们便如鱼rou一般任人宰割。 圣光不再闪耀,圣城化作死城! 血水浸透的洁白圣服,裹在一具具残缺的悲哀尸体上铺满街道蔓延开来,四面八方径直聚向主教堂的花园广场。 “藐神之圣洁!谬怜悲真理!杀戮之罪终受神谴!”四名圣徒豁尽魂力苦苦支撑着的小型圣盾,是主教堂最后的防线。 他们在尽最后的职责,保护教堂中躲避着的信徒们。 面对圣徒的诅咒,扭曲者法莱特尔轻蔑一笑,走上教堂阶梯,来到圣盾近前:“神?” 他侧身指向大门外血流成河的街道:“这便是神谴!真正的神,是力量!是权力!是夜王萨蒙尼陛下!愚蠢的朝圣者!收起你们无知而腐朽的信仰!面对我的屠刀!” 巨大的重力场从法莱特尔身周扩散着,四位圣徒被压得喘不过气,他们的骨头已经被坠断却依然拼命支撑着:“……信徒们的恐惧与绝望……是我等的失职!但是……主教大人……您为什么要放杀戮者进入这本不该被玷污的……” 圣盾在这一刻终于出现了裂痕,抓住这疏忽的刹那,法莱特尔挥下了他那沉重的黑色镰刀。 躲避在教堂之中的信徒们再也没有了保护者,主教堂门口,躺在血泊之中,尚有一息的圣徒**着,通向主教堂的圣堂之路已无阻碍,圣城迪文沦陷,最后的杀戮开始了。 大厅尽头的主教讲台上,多舌的诗集被陈列在那里,它恶毒的嘲笑着:“腐朽的信仰,无用的抵抗!哈哈!小镰刀的傀儡说得对!瞧他说得多好!魂曲!” 它躺在讲台上,用尖锐地声音大声喊了起来:“你听到了吗!你早就明白力量的真理,却来这里做什么主教!信奉无力的神明!你来看看你的城市!来看看你的愚蠢!你让我颜面尽失!从前的强者!如今的蠢蛋!出来看看啊!记得背上个大篮子啊魂曲奥托尔!你丰收了!啊哈哈哈哈!” 诗集刺耳的尖叫,唤醒了垂死圣徒最后一丝的意识,睁开眼,看到大批魔族士兵从他的身边踏过,舞动着镰刀,走向信徒们躲避的忏悔厅,他仰面望向广场的大门:“……主教大人……我等依然抓着信仰,神会眷恋我们吗……会剥去我肮脏的躯壳,永远保佑我忠诚的灵魂吗……” “不会。” 一声“不会”,惊住了拥挤在主教堂及教堂广场上所有的魔族军士,所有的目光转向发出声音的广场大门。 影像未动,而人却已蹬入了教堂。 突然,无情的一击终止了圣徒最后的挣扎。 “神……不会再保佑你。但我会!(曾经听过他传教的魔族军人头一回听到大主教自称‘我’)恐怕这一开始便是错误的信仰……我们……信错了神!” 目光回转,包括扭曲者法莱特尔,所有魔族惊呆了…… 一身圣袍踏向演讲台的,正是大主教奥托尔泰提茨! 他将血泊中的圣徒尸体和千千万万魔族军队甩在身后毫不理睬,而是直愣愣的走向教堂尽头的主教演讲台。 “但是……我没有欺骗你们,我的教徒们(奥托尔边走边说着)……神,是存在的,神随欲望而生,它是所谓我们迫切需要的信仰……现在,我将代领尔等信奉一名新的神明……” 大主教登上演讲台转向人群,拿起那本多舌的诗集,他曾经身为创世四战神时的武器《主神的赞美诗》。 从他抬起的头,魔族士兵们看到的,是更加苍老的面容和零乱金发下充血的双眼。 而后,他们听到了奥托尔歇斯底里的怒号:“复仇之神!!!在这里呼唤你的!是魂曲奥托尔泰提茨!!!吾等愚蠢教徒之灵魂!将是永远忠于你的奴隶!!!怒火中烧吧!灭教之仇!让复仇之种更为强大!!!” 主教高举诗集张开双臂,颂出封印久远的灵魂诗歌! 巨大的灵魂波动令整座圣城震动了起来,面对几欲窒息的恐惧,惊呆的魔族军人忽而找回了自己的意识!以扭曲者法莱特尔为首一窝蜂汹涌而入,冲向演讲台上的大主教! “哈哈!回来了!魂曲!只有你才配得上杀戮者之名!奥托尔泰提茨!你终于再次唱响灵魂诗歌了!记起你曾经的凶残吧!这才是你!这才是你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魂曲!让他们知道厉害!让血性染满世界!哈哈哈哈!尘归尘!土归土!”多舌的诗集狂笑着,在魂曲的手中痛快的散发灵魂诗歌的力量,蜂拥的士兵们一瞬间便被这宏大的魂力翻卷着吹出了教堂! 正在这时,笼罩整座圣城的灵魂诗歌发挥了它的作用,教徒们飞散的灵魂重又凝结,回归到了尸体当中,一具具死去的残缺躯体再次爬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又回到了这恐怖的回忆之中!?是谁召唤了悲惨的我们!?” “是我!魂曲奥托尔泰提茨!我死去的教徒们……你们还有使命未尽……我不忍心……不忍心就这样冤屈着安息你们的灵魂……和我来吧,复仇之神将代领吾等!指引吾等真正的信仰之路!为了你们自己!讨回失去的一切吧!” 奥托尔怒吼着,冲破主教堂之顶,悬浮在殃云密布的暗夜之空,吟唱起了灵魂赞美诗中罪恶的禁忌之章《愤怒凡灵》。 最后一丝在力量震荡中挣扎扭曲的金发被白色吞噬的一刻,正是理性彻底丧失的写照! 多舌的诗集兴奋得颤抖起来,仿佛感动到要哭,在教徒们的又一轮哀号中显得异乎寻常的恐怖! “不!主教大人!请您不要这么做!我们并不想复仇!让我们的灵魂就这样安息吧!求您……不要让我们终能洗脱罪孽的双手再度沾染杀戮!血腥将令神明摒弃我们!饶过我们吧!主教大人……主教大人!不要啊!” 伴随着凄惨的灵魂之泣,满城的死尸从残垣断壁中爬了出来,伴随着无泪的哀嚎,扑向了近前的魔族军人! 原本已经毁灭了的圣城再起杀戮,教徒们的死尸在魂曲的控制之下展开了疯狂的反攻! 不再有信仰禁锢的自我限制,教徒们的魔法变得不可控且充满了攻击性!加之不死之躯,承受着镰刀的挥砍和重力的挤压却不知疼痛,象征着护佑灵魂的圣盾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柄柄砍在魔族军人躯体之上的黑魂镰刀! 顿时,魔族军队溃不成军,死伤惨重。而扭曲者法莱特尔,早已骑上自己的犀角兽,只身逃出了圣城。 失去统帅,这更让城中变成了魔族士兵尸体的制造工厂。 士兵们反抗,咒骂着死去。而教徒们屠杀着的躯体和凄厉的哀号却极不协调…… 他们在血雨之中哀求着,呼唤他们主教的名字求他放过他们。 而如今满头白发,眼望杀戮罪孽,坐在主教堂残破顶端之上的奥托尔泰提茨,却早已听不到了…… 任凭泪珠滑落脸颊,魂曲喃喃自语着:“我……我是你的叔父……魂曲……奥托尔泰提茨……你忘记了么?是谁与你的父亲征战乱世平定四方……是谁助你父亲成为一方霸主……是谁将夜王之位让给了他……是谁在你父亲死后辅佐你,教导你……(奥托尔将手抓在自己的额头上,却不去管不止的泪水)……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这样对待我善良的教徒……教徒们……我可爱的教徒们啊……(奥托尔的话语无伦次起来,精神竟已彻底失常)……请你们不要吵……我们做完手头上这点工作……我就带你们去找他……带你们……我们一起去问问他……为什么……” “因为你的双手本已沾满鲜血!你终究不得饶恕!我是你的诗集!你忠实的杀戮兵器!而你!魂曲!杀戮者一度痴心想成为救赎者!而如今!却成为了复仇者!讽刺啊!哈哈哈哈!” 多舌诗集的讥讽声中,最后一名咒骂着的战士痛苦地死在了奥托尔的面前,也唤醒了他无序的意识。 魂曲的眼中不再有泪,也不再有迷茫。 面对哀怨的尸体们,他站起身来望向世界正中的天顶:“萨蒙尼!我!魂曲!回来了……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混账小子居然敢如此放肆!是该教育教育你,让你吃吃苦头了!座夜王这个位子……你还不够格!” 主教的灵魂力量骤变得毫无约束,一股强烈的魂力如水波一般以魂曲奥托尔为中心快速向着世界的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就连世界最远端的小生灵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于是,所有可以影响世界未来格局的存在,此刻,都注意到了。 世界东北方,不受夜王政权管辖,强大的天使之国格兰蒂斯,王都的参天雕像之巅,端坐顶峰的天使之王:六翼卡门,这个被公认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存在突然睁开了双眼:“魂曲奥托尔……这是你回到杀戮之道的宣言吗?” 他浮了起来,白光闪耀!瞬间化身为巨大的灵魂形态!化身之光将整座王都照耀得有如白昼一般! 化身几乎同参天雕像同样的巨大,卡门王之化身六翼齐展,柔光魂力迸射而出直射西南方向。 天使之国西南边境,魂曲奥托尔席卷而来的巨大魂力波遭遇了六翼卡门的柔光魂力,激烈的碰撞与摩擦后,在边境之上形成了绚丽的极光。 卡门王依靠一己之力将魂力波挡在了格兰蒂斯以外。 王都雕像之上,化身消失,只留下柔和光斑的残像。 六翼卡门坐了回去,威严的尊容上表情严肃,眼望西南:“魂曲……(卡门望了下城中的玫瑰园)你那为回归杀戮而昭示天下的,有如莎伦玫瑰盛开一般华丽的开场白……一如既往,百年之前一样的强悍却不失美感。如果能够避免,我绝不愿以敌人的身份再次与你遭遇……但是如果你真的来了,我将不惜一切代价,第二次将你击败!” 世界东方,东君主城一片废墟,龙骑士用压倒性的力量屠戮了这座要塞。 龙骑士军团已经撤退了,没有留下任何生机……
神官瑞吉奥带领着两百名一同出访西王关的教士们,在瓦砾之中搜寻着生还者。魂曲奥托尔浑力波的掠过,令他们惊愕万分。 “……神……神官大人!”一名教徒双腿无力,绝望的跪在了废墟之上:“这……这是我们曾经如慈悲之神化消世间罪恶……善良的主教大人吗……” “很遗憾……我忠诚的教徒……”瑞吉奥的悲伤无以复加,主教还是走上了最不愿看到他走上的那条绝路:“这已经不再是我们的大主教了……我们圣洁的主教大人他……刚刚沉睡了过去……” 世界的东南方,古老的原始森林神秘峡谷之中,拥有预见之能的盲眼拉菲玛惊醒了过来!她急忙将床边的幼子辛拉尔紧紧抱入怀中:“茵凡!保护我们的孩子!” 牧民的守护者,魔法力量的着迷者还沉浸在钻研新力量的快感之中,妻子的求救声使他同样感受到了魂曲奥托尔那魂力波的逼近! 飞速奔入屋中,茵凡跳上床榻挡在了妻子和孩子的前面!他魂力全开张起灵魂之盾,魂力波就在这瞬间潮水一般涌过了这神秘的峡谷。 成功的保护了家人,危险已经化消,茵凡却愣在了原地。 “茵凡?你怎么了?”拉菲玛担心的拽着他的衣服。 盲眼妻子看不到,他的丈夫竟流下了泪水。 这是失落的泪水:“差得太远了……为什么……我本以为现在这远胜于蛇王的力量……足够我出世成就一番事业……为什么这样残忍地打击我……为什么!” 茵凡失落地跳下床跑出了小屋。 拉菲玛沉默了,她摸到了丈夫落在床上的泪……那泪,并没有凝结成冰。 世界南方,巨大山谷安古斯塔之中,将近百万之众的大军一片sao动,恐慌蔓延。 利比多咆哮了起来:“克罗!告诉我这是谁!” “快分析!这是谁的力量!” 身边的克罗忙用意识沟通同沙利叶联系,他很快得到了答复,于是回话道:“慌什么!这是大主教奥托尔泰提茨觉醒的力量迸发,这股力量充满了愤怒与复仇的意志,据我推断……应该是针对夜王萨蒙尼的……” “奥托尔!?这老家伙也要打夜之都!?” 利比多散发蓝光的双眼望向北方眯成了一条缝:“看来……你要成为我的劲敌了!是你让得到政权成为一场争夺战的!我绝不能输给你!克罗!不等军队集结完毕了,我们即刻发兵!” 世界西方,被围困的西王关内,王座之上的奥图斯叹了口气:“……主教大人……您的信仰,一直以来都是人族与残酷命运抗争下去的动力,使我们看到希望。这信仰曾经拯救了千千万万坠入罪恶深渊之人……但如今……您是否还能创造奇迹……拯救您自己呢?” 艾瑞尤斯沉默着,他感觉到苏摩的灵魂振颤,急忙告退奔出大厅,来到了苏摩存身的小屋。 “放开我!我们必须保护圣女大人……太可怕了!这是毁灭的力量!元帅大人快跑吧!夜王陛下快跑吧!不要因为与这股力量接触而灰飞烟灭!放开我!去保护圣女大人!”泰若尔先生被其他三名将领按在地上,抓狂的他拼命挣扎叫个不停…… 小精灵吓得躲到了托皮瑟的耳朵里,露出一只眼睛偷看。 看到苏摩沉默着,正抱膝蹲在保护着她的托皮瑟身后,艾瑞尤斯几步冲了过去。 苏摩的脸被托了起来,她正在哭泣……用哀伤无助的眼神望着王子:“都是我的失误……我没能及时告知大主教这残忍的毁灭教会计划……是我害的……” “萨蒙尼的残忍有目共睹……知道了阴谋又如何……教会还是会毁灭。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你是那么的善良……”说完,王子将苏摩抱入了怀中。 世界的中心,夜之都,夜王殿神秘寝室之中的华丽床榻上,世界的主宰者,夜王萨蒙尼正享受着他的宠妃瑟美蕾为他带来的快感。 他贪婪的舔舐着亡灵美人冰冷的身体,而瑟美蕾矫揉造作的推搡只是为了让她的主人更加冲动和陶醉。 魂曲奥托尔的魂力波突然掠过,将寝室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住了! 瑟美蕾吓得不轻,她死死贴在萨蒙尼的怀中瑟瑟发抖:“陛下……这是什么感觉……我好怕……” 萨蒙尼却安安稳稳坐在床上,拥有魔族王者之魂的他面无惧色,反而露出了狡诈的笑容。 他抚摸着宠妃的身体,用他那对金色的双眼望穿北面的石墙,望向圣城迪文废墟之上,魂曲奥托尔愤怒的双眼。 他阴险的笑着:“来吧……主教大人……我的叔父……就这样……一步步走在这灭亡之路上!” 奥托尔就这样浮在空中,用几乎立于世界顶峰的灵魂力量之光照亮了整条通向夜之都的道路! 伴随着教徒们被控制的尸体,那无休止的,对于自己杀戮之罪的绝望忏悔,哀怨大军向着世界中心的夜之都缓缓推进了…… 大军之首,手握多舌的诗集,魂曲奥托尔泰提茨一头银发怒视远方。 “是到了……该讨个公道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