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指婚!
“这不是裘爷么?果然厉害,连我们在马鞍山都知道,呵呵……”秦云似笑非笑地看着来人,嘴角微微抽动着。 来人正是裘洋,数月未见,他看上去依旧一副没正形的模样。 “是你?!”看清楚是裘洋后,东方赦的脸色变了,他整个人再度使力,并掌成爪直取裘洋的脖颈,将裘洋牢牢地钳制在了墙壁上。东方赦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微微的怒意,他的手腕不断发力,狠狠地扼住裘洋的脖颈。 “喂喂喂,你,你放手……”裘洋眼珠子瞪得老大,整张脸涨得通红,双手像八爪鱼一般胡乱挥舞着却使不上力气,想掰开东方赦的手腕却也做不到。 “东方大哥,可以了,放手吧。”秦云面色平静地示意东方赦松手。 东方赦狠狠地看了裘洋一眼,随即松手。 “咳咳,咳咳……”裘洋弓着腰不住地咳嗽着,看表情十分地难受。 “我说,你是发病了还是怎么着了?”恢复过来后,裘洋满脸怒意地看着东方赦。 “裘洋,莫不成你忘了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了么?”秦云呵呵直笑。若非裘洋此人还有用,刚才他定然不会阻止东方赦,让他死在这也好。 在一瞬之间,秦云同样动了杀机。 裘洋思索一番后,这才想起上次在灵州会面时,面对刺客他逃之夭夭的场景。想到这,他的怒意才消了下去,赫然之间又变成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咳咳,这个,上次我也是深思熟虑了一番啊,毕竟当时形势危急,若我继续留着的话,只怕会拖累几位啊。这才当机立断,决意先走一步,以免祸害大家啊。”裘洋摆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是么?说得挺有道理。”秦云冷笑一声,“那不知你这次过来找我,是有何事呢?” 秦云明知故问道。 “嘿嘿,秦云啊,你看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裘洋嘿嘿笑着,“之前你给的解药,咳咳,你也应该知道的,一月一颗都已经吃光了,再有几天可就又到千虫丹毒发的时候了啊。解药的话,你看……” “来要解药的啊。”秦云也跟着笑了起来,“好啊,等着你毒发的时候我再考虑考虑。” “这个不太好吧。”裘洋笑脸都僵住了。 “不好么?等你真的了解我之后,或许就不会觉得不好了。” “这样吧。”裘洋一咬牙,“给我三个月的解药,我告诉你们一个重磅消息,我敢肯定,这消息你们一定想知道!” “什么消息?” “给了解药我才说,不然的话,就算我毒发了,也不会告诉你们!”裘洋似乎豁出去了。 “呵呵,莫非你真当有什么消息我们无从知晓么?若是丹阳那边的消息,不用你说,我们自然也会知道。” “嘿嘿,你们当然会知道,只怕等你们知道消息的时候,黄花菜都凉咯。” “到底什么事情,快说!”东方赦沉声道。 “我说了,没解药的话,我肯定不会说的,就这么吊着你们也成。”裘洋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秦云思索了一番,还是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当着裘洋的面倒出三枚药丸,随即伸手摊开,冷笑一声,“这是三个月的解药,我可以给你。但是,若消息对我们毫无益处的话,我秦云指天发誓,定要让你出不了这房门!” “这还差不多嘛!”裘洋丝毫没有理会秦云的威胁,十分轻松地将秦云掌心的解药揣了起来,这才用余光扫了边上伺机而动的东方赦一眼,“怕是你们还不知道吧?萱宁郡主已经被指婚了!” “什么?!”听到这的时候秦云和东方赦二人同时用惊诧的目光看着裘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东方赦紧紧抓住裘洋的双臂。 “嘿嘿,早知道你小子和那萱宁郡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看来还真的是啊。”裘洋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随即将事情的始末统统说了一遍。 原来,就在半个月前,远居于咸阳的康王带其子楚正冲来丹阳觐见,面朝圣上。 康王此人正是当今圣上的胞弟,数十年前丹阳宫乱的时候,也只有康王一人选择明哲保身,既没有觊觎皇位,又没有参与任何派系争斗。因而得到天下之后,楚帝对于自己的这位胞弟并没有厉下屠刀,只是命其迁离丹阳,定局西北一带的咸阳,而且仍旧保留王爵,享王爷俸禄。
而这咸阳也是有一定的说法。 据说咸阳是百十年前大秦帝国定居的王城,只是后来随着大秦覆灭,咸阳才逐渐黯淡了下去,然直到如今却还是中原地带通往西北的要冲所在。 康王定局咸阳后,素来安分守己,而且经常入朝觐见圣上,以宽军心。 因而长久以来,楚帝对于康王都礼遇有加。 此次康王入朝觐见,正让楚帝想到了萱宁郡主。如今郡主也算是出落大方,到了婚嫁的年纪,再加上当初与外人勾结试图解救太子一事,楚帝早已有心将萱宁郡主嫁出去,让萱宁郡主成为他人之妇时可以好好收心。 只是,既然是皇族成员,自然也要讲究门当户对,一般人可做不了这个驸马。因而楚帝思前想后,也就只有康王之子楚正然最为合适不过。 因而楚帝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当即便为郡主指婚,欲成就这番皆大欢喜之事。 不过因为兹事体大,所以事情还没有在丹阳传开,怕是要等真正定议下来后才会知会。而裘洋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正准备回丹阳干一票逃走的时候,听到某位老尚书搂着自己小妾在那嘀嘀咕咕着,这才多长了一个心眼。 “可是为什么丹阳那边还没有消息传过来?不管是义父那边,还是咱们的探子,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没人告诉我们!”东方赦看上去已经全然没有了往日那副淡定的模样,他焦躁地在房间里头来回踱步走着,眉头紧蹙,焦急难耐。 “这事情恐怕还是因为个中存在许多不确定的因素,这才没有传扬开来。我们的探子只能接收一些市井上的消息,对于很多消息来源自然无法第一时间掌握,至于父亲那边……现在还不好说,或许他的探子正在路上,或许,他根本不想告诉我们。”秦云摇了摇头,当然,这其中同样有许多的门道。如果秦治是不想告诉他们,那么秦治的动机是什么?是觉得此事和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干系,还是刻意不说,担心他们做出一些不轨之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