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绕指柔术初显威
呆滞的像块枯朽的木头,谌仲的确有很多机会摘下少女的红纱的,他有些不敢肯定略带半分怀疑的轻声问道:“可以吗?” 已羞红了双颊的开到茶靡并不说话,只是轻点秀额,然后微微扬头,那如剪了半池景湖水的眸子已缓缓闭上,细长的睫毛也好似在雀跃跳动,说不出的美艳动人,倾国倾城。 她的确已不必说话,她的动作神态都已做出了回答。 谌仲的心就像是有人在挥动轻锤敲打着木鼓一样,他从未如此时这般激动和紧张。 他已缓缓伸出右手,指尖都好似在紧张的颤抖。 当他的手触碰的少女耳畔红纱系绫,打算摘下红纱的时候,忽然外面有人高声啸道:“谌探花,你如果不想让尾勺少主死,便请出来一叙,我知道你在里面的。” 谌仲闻言怔住了已伸出的右手,他的眉宇紧蹙,目光虽盯着面前的红衣少女,但心思却早已飞到了宫外“尾勺姑娘有危险。” 他沉声道:“是那有凤来仪。” 静等面前少年一睹自己真容的娇羞少女忽然冷笑道:“这个尾勺姑娘又是谁?” 谌仲苦笑道:“她是寒门的少主,剑圣的独女。” 开到茶靡依旧冷笑道:“好大的名头。” 谌仲不语,心底似在沉思。 开到茶靡道:“你要去救她?” 谌仲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我曾经答应过狄公,要保护她。” 开到茶靡道:“没有其他的原因?” 谌仲心底一颤,尾勺明媚那绝世的容颜就已出现在他的脑海,他迟疑的片刻,只见面前红光一闪,开到茶靡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句话“我杀我的仇家,你救你的少主,我们两不相干。” 她的身影太快太过迅捷,不过一瞬,便已消逝不见,谌仲愣住片刻,摇头长叹了一声,便追寻而去。 忏水宫前已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来自天南地北年轻辈份的修行者几乎全部聚集于此。 能够安然通过九曲龙凤桥,又顺利穿过那无妄宫,对这些人而言,好似白帝的传承已近在眼前,每个人的脸色上也都是贪婪之色,所以他们绝不会停下步伐。 忏水宫的启动之法,绕是他们想破脑袋也是想不明的,因为他们之中,无人能够书写魂字,所以他们到了忏水宫前,便再难向前一步。 一红一青两道流光自那忏水宫中蹿出,当先的红裳少女背火凤长剑带血红面纱不言半句,并肩而站的少年衣衫褴褛但明眸清澈坚毅,两道身影突兀的出现,惊诧全场。 不远处,一道犹如电闪的光影缠住一身穿白衫的俊逸少年,却正是江枫在独斗剑圣之徒崖渔。 持青琼火拳的渔火,拎莲稚刀的黛兮缌却是单凭两人之力拦住寒门五杀。 面带温顺笑意的有凤来仪缓缓逼近那女扮男装但依旧绝美的寒门少主,见到突兀出现的两道身影之后,却是微微莹然一笑,很是自然的袍袖一挥,便将尾勺明媚揽入手中,面目瞥视谌仲方向,笑道:“谌探花,我就知道你不会置尾勺姑娘的性命于不顾的,不是吗?” “阿仲,果然是你,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死了的。”伴着两道倍显惊喜的喊叫声,两道电光已飞奔而至,却正是颜欢与白酒子二人。 “颜兄弟,白兄弟。”故人相见,自是难掩喜色,谌仲的欢喜之情溢于言表,与颜欢白酒子各自拍肩相拥 又是一道电光飞驰而来,身穿袈裟头皮锃亮的百里闲朗声大笑道:“你就是那谌探花?闻名不如见面,久仰久仰。” 谌仲拱手道:“百里兄。” 百里闲哦了一声,道:“你竟认得我?” 谌仲笑道:“不识得当代印宿游侠的人,不是呆子便是傻子。” 百里闲听罢笑声更敞亮了些,他笑道:“谌探花绝不会是呆子更不会是傻子的。” 谌仲朝三人说道:“此时不宜多叙,待我先解救尾勺姑娘。” “阿仲,你不是他的对手。”颜欢白酒子两人齐声喊道,话音未落,谌仲已唤作一道青芒飞出,他的身法轻盈,神鬼莫测,脚下步伐更是犹如轻燕点薄雾一般自在飘逸,看的颜欢白酒子二人哑口无言,两人面面相觑,各自心底纷纷惊叹道:阿仲,你究竟得到了如何机缘,几月不见,竟能有如此修为。
但见袅袅水雾掩映下一道青芒如惊虹飞驰,凤绮言伸手缚住不住挣扎的手中的少女,单手连续凝三道气刃,一挥而出,口中道:“来的好。” 虚无炽焰之火在指尖凝聚,谌仲出手便是绕指柔术的二品炽焰指术,他知道此时绝不能有所拖沓,这有凤来仪身兼至宝修为莫测,凭自己如今修为实力与其相斗,绝非是他的对手,若要从他手中救人,非得出奇制胜不可,索性出手便是二品炽焰指术,打算来个出奇制胜。 炽焰如一道霹雳,直袭而去,三道气刃霎时粉碎,四散如璀璨烟花,凤绮言大惊失色,他绝没有料到这几月前还是一先天虚体不曾醒识的文弱书生此时竟能施展出如此轻柔且内涵凌厉的指术。 他忽然瞧见面前少年走出一个极为诡异的步伐,心下暗叫糟糕,正待考虑如何破解,手中的少女却已被那道青芒夺去。 场中惊叹之声不绝于耳,更人有人大声喊道:“好飘逸的身法,好柔韧的指术。” “能从那有凤来仪手中一招夺人,这人究竟是谁?怎得先前没有闻过?” 薄青衫腰佩竹剑的冷凛少年寒若冰霜的眼眸中竟露出神采光芒,口中微微咦了一声,似是颇有欣赏之意。 骑通灵豹背通天巨刀的粗壮少年虎目微瞪,战意竟冉冉升起,座下半眯兽目的通灵豹竟也缓缓挺直兽身。 背缚无弦琴穿薄凉锦衫的清秀少年指尖微微抖动,原本点丹青的眉梢倏然有青光隐显。 水波徜徉之处有个不背剑的模糊身影,不发一言静静注视场中情形,侧畔背剑匣流长须的呆萌海狮口衔竹笋轻轻顿足,似是饶有兴趣。 向来心高气傲的神庙烧香人何曾如此狼狈,怒从心起的凤绮言抿口不言,独有的那只白目轻启,怀中冰魄神花陡然出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