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子母蝇鬼
“小伙子,谢谢你!” 原来坐在杨一凡身边,那个刚暴怒就被他制伏呕吐的中年人在脸色苍白,浑身哆嗦的年轻女子扶着下站起身,发现出问题的全是莫名暴怒的人,而现在自己体内的邪火暴怒之感已经消失,并且就近听到了杨一凡和杨玲珑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的谈话,通透世事的经验才让他明白事情的诡异严重性,还有杨一凡已经救了他一命。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大家先分散坐在一旁,不要惊慌,我们会用最快速度处理这件事,尽全力保证大家的生命安全!但是,你们一定要服从,否则乱起来还会有人因此丧命,这不是我们所有人想看到的!那些自身莫名怒气极大的人,自觉和别人拉开距离,并且及时向警察汇报,不要隐瞒,我们不会抛弃你,而是会优先帮助你的!” 杨一凡摇了摇头,高声说了几句话,嘱咐警察一定要看好所有人,收好自己手里的符纸,同时将那几个被锁拷起来,浑身无力但是仍旧双目赤红、口冒白沫的年轻人禁锢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面。 最后吩咐杨玲珑在那几个暴怒的年轻人头顶滴上一滴除魔血辅助镇压,杨一凡才随着杨玲珑走到大厅挨着的一个包间内。摇晃了一下坐在了沙发上,杨一凡重重的咳嗽了起来。杨玲珑见状立刻扶住了他,关心的问道:“凡哥,你没事吧?” “没事,刚才强制用术,有点伤了身体,不过一会就好!” 杨一凡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睁开眼睛盯着杨玲珑,低声说道:“玲珑,这次的事不好做,可能免不了还会有死伤!不过为了大多数人的性命,你一定要冷静!刚才如果你果断下令,也许那个死在鱼缸内的警察是可以避免的!优先将有点辟邪效果的黄符给警察的意义在于,让他们不受蝇鬼控制,协助咱们而将它控制在大厅内逃不出去,从而彻底消灭它,否则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嗯,我知道了,凡哥!” 杨玲珑点了点头,悲愤的说道:“凡哥,这个子母蝇鬼究竟是怎么回事?” “子母蝇鬼类似于蛊虫,有一个母蝇控制数量不明的子蝇,侵入生人体内。被染子蝇的人暴躁易怒,严重的时候会失去理智,就和刚才那几个暴怒的年轻人一样。如果子蝇自主离体,造成的后果就是这样,七窍流血而死。” 杨一凡指了指横放在包间地面的那具尸体,刚才一进屋,他就注意到了死者的样子,死不瞑目,七窍流血。 “母蝇鬼可以控制子蝇自燃,毒火无物可灭。想要除掉它们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将母蝇鬼消灭,其余子蝇自然消散。” “凡哥,那个母蝇鬼在哪,能查到么?” 杨玲珑皱紧了眉头,问道。 “母蝇鬼控制子蝇有着距离限制,那个年轻人焚烧而死,所以我感肯定,它一定在大厅内!这也是为何我要你们控制所有人的原因。但是它现在附在哪个人身上,以着我现在的状态,目前没有办法立刻查明。” 杨一凡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玲珑,现在凤凰城变天了,我来的时候被鬼邪攻击了。不知道还有多少正潜藏在凤凰城各个角落,总之,我估计状况肯定太差了!” “什么?外面也开始这么乱了么?这可怎么办?” 杨玲珑大吃一惊,一个子母蝇鬼就已经让她焦头烂额,不知道如何处理,而杨一凡又重伤初愈,难道凤凰城在劫难逃了不成?难道这里会变成死城么? “我已经向调查局求支援了,不过那帮混蛋竟然说没人!那么些能人异士,都被他们派去了哪里?” 杨一凡咒骂了一句,说道:“为今之计,咱们两个人单势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以着这个俱乐部为主,能救多少救多少!不过我还要和你说件事,关于鬼邪,不一定全部都会害人!有些其实很善良,明道理的,我来时被攻击,就是几个鬼邪救下了我。所以以后诛邪的时候,一定要确认清楚,能够网开一面的时候,尽量做到最好吧!这是师门的教诲,也是我们应该懂得道理!” “明白!不过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 杨玲珑点了点头,但是难题现在迫在眉睫,她没有办法,只能求救杨一凡。 “等!我已经用术暂时压制禁锢住母蝇鬼对子蝇的控制,但是还是被它提前引发了一个。等鬼婴将我制作好的血浆和符纸过来,就是咱们和子母蝇鬼战斗的时候!”
杨一凡重新闭目躺在沙发上修养精神,不过眉头紧锁,十分担心现在凤凰城内的局势。他之前千年独身一人,由于师父和师兄的遭遇,对鬼邪深恶痛绝,遇到没沾过血腥的还会让他们转生,而那些只要有血气的立刻诛杀。但是他对生灵来说却保持着如初的正义感,能救的时候不会推脱,好比上次倾尽全力解救掉入护城河内的无辜孩童。 受过师兄的最后一次教诲之后,杨一凡反思醒悟,扪心自问,对鬼邪的态度开始有所改变,但是对那些穷凶极恶好比现在的子母蝇鬼依然抱着绝不妥协的战斗意志,哪怕如今重伤初愈。 但是他现在担心忧虑那些无知无辜的普通人,厉鬼的作恶总是普通人买单,这种心焦现在只能化作等待。 杨玲珑焦躁不安的在包间内来回踱步,几分钟后放心不下大厅的情形,走了出去巡视各个角落。大厅内的人已经都安静下来,参加这次聚会的基本都是成功人士,社会阅历经验丰富,暂时的恐慌却能够最快的看清形势,所以虽然内心极度不安,但是仍旧礼貌的和别人拉开距离,安静的或坐或站。那些心理素质有点低的人看到大多数的动态,也只好不安的小范围走来走去,不敢太过靠近别人也不敢真的去冲撞面色铁青的警察。 那几个暴躁被锁拷的年轻人低着头蹲坐在地上,没有丝毫动静,只是胸口起伏证明还活着。 受伤的人自有警察帮忙包扎,但是忙乱间没有人敢去接近处理大厅中间的那两堆绿火焚烧过的黑灰,甚至所有人都离得远远的。 暂时很平静,虽然女眷免不了嘤嘤哭泣,但是有着同来人的安慰也逐渐安稳下来。有些人在吧台取出些白酒红酒,慢慢浅酌。坐在吧台边上的女老板显然也没精神在意收不收钱,自顾自的端着高脚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