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击杀欧阳宏
伴随着欧阳宏大笑,鬼道秘术无形发出,直接作用在杨一凡的内心深处。噬心术,无限放大内心深处的邪恶意念,自内而外,无所躲藏! 杨一凡身躯立刻僵硬,双目内血光大方,冲破淡淡的白色薄膜,不甘暴虐等负面情绪涌现如潮,向他清明的意识发起庞大的攻击。 “天师印!” 最后一丝清明尚存,杨一凡厉吼出声,弥漫整个基地的星辉光泽立刻大放光芒,根根突起如同利刺穿破四周,并无一丝死角存在。 那些白衣服的科研人员纷纷被刺耳的吼叫和光泽利刺所中,但是并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神思恍惚过后,sao乱一阵之后,随着几声严肃的斥责,立刻继续手中的工作。 “不可能!天师印是龙虎山掌教的印信,早就失传,老夫都不会,你怎么可能会!” 诧异夹杂着痛呼惊恐和狂怒,一团黑影在杨一凡头顶上空浮现,如同刺猬一般,浑身扎着无数的光泽利刺,淡淡鬼气被消磨飘散,整整被抹去了一圈。 “啊!” 疯狂痛吼伴随着狂风而起,泄愤一般的欧阳宏围绕着被邪恶念头攻击而无暇动弹的杨一凡不断盘旋,刮骨刀般的鬼刀在他身上割出无数伤口,但是均避开要害,显然只是泄愤而已。生命力伴随着鲜血被吸收转化至欧阳宏的身上,直到杨一凡身上再无一丝完整的皮肤之后,欧阳宏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两个大范围印决泼洒灵力遍布整个基地,然后依靠天师印对鬼邪的极大威力而直取找不到位置的老夫,不得不说你的想法很妙。但是你灵力足够么?除了让我疼痛受创之外,还能做到什么?” 欧阳宏清癯的面容满是暴怒过后的痕迹,站在杨一凡面前,淡淡说道:“不愧是清道夫,生命力确实顽强!如此重创仍旧未死,并且还能和自己的邪恶意念抗衡!老夫,送你一程吧!杀死一名清道夫猎鬼人,这等光荣,除我之外,何人能享?” “我的邪念,是希望,是要弥补自己的过错!” 伴随着欧阳宏鬼爪伸向杨一凡的心口,杨一凡挣扎扭曲的血红双目光芒猛然大放,汹涌澎湃的邪恶意志潮水奇妙的翻转变幻,清明湛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痕迹。 “你耍诈!” 欧阳宏在杨一凡恢复理智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不妙,正对杨一凡的鬼躯立刻消散如烟。 已经做好准备的杨一凡双手如同幻影般变幻不定,最终变为剑指正对着空无一物的身前,同时嘴里奇快无比却又十分清晰的吐出九个字:“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 九字真言如同一把利剑,凝聚光华直接刺穿杨一凡身前的空气,不过在堪堪前行半米剑尖连同大半剑体便诡异的消失不见,同时在他背后数米位置,剑尖如同钻出莫名黑洞般突兀浮现刺出,米许长的剑刃散发着刺目的寒光。 凄厉的惨嚎伴随着剑刃晦暗消散而响,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欧阳宏独臂身躯慢慢浮现,原本弥漫的鬼气完全消散,出现的是一名年过花甲,满头白发,面容清瘦但是却充满着不可置信表情的形容枯槁的老人。 “怎么可能?” 欧阳宏兀自不可信的摇了摇头,右臂鬼爪完全消散而露出了狰狞的撕裂rou芽疤痕,左掌捂着自己的胸口,缕缕散发着灰气的气流如同血液,在指缝之中慢慢飘散。 杨一凡重重舒了口气,转身的动作很慢,但是仍旧不可避免的摩擦到浑身翻白干枯的创口皮rou,弥漫全身的疼痛让他禁不住哆嗦了几下。 终于正面对着欧阳宏,杨一凡淡淡说道:“你不应该吸收我的血液,否则我哪里找得到你?最重要的是,你话太多了,你应该立刻杀了我!” 说完话,杨一凡坚定的迈开步伐,向着基地最内部,平躺着杨玲珑的那间玻璃屋行走。当他的身体碰撞上欧阳宏之时,如同玻璃碎成细微的粉末,欧阳宏身体化作飞灰,哪怕脸上的极度不释然,也再也不复存在了。 杨一凡走的很坚定,猎鬼诛邪,在生死间徘徊,他经历的太多了。无论过程多么凶险,但是顺利诛杀,他便从来没有后怕。 身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员依旧毫不慌乱,进行着各种复杂的隔离分析,无数电子仪器闪亮着复杂的光芒,而一些负责检测结果的人员,始终在摇着头。 其中有一名明显不同于其余人员的年轻人,没有带着白帽子,一丝不苟的黑发背在脑后。当他看到欧阳宏碎裂的身体之后立刻脸色大变,快速的询问了一下身边的人员,在得到否定答复之后,立刻快步走到杨玲珑的床边。
短短十数米,杨一凡足足走了几分钟才走到玻璃门前。那名年轻人紧张的看着面前隔着玻璃门,形象比传说中的鬼还要吓人,几乎不着片缕,并且遍布全身的恐怖伤口,但是表情平静如同死水,双目血红明亮的杨一凡,不禁打了个寒颤,不敢对视他冰冷的双目。 原本想靠着防弹玻璃门顽抗一会的年轻人惊骇的看见杨一凡手中闪亮一下,整个华国硬度坚韧最高的防爆玻璃,如同豆腐般正正露出一人高的切口,而杨一凡则直挺着身子走了进来。 “站住!别动!再动我开枪打死她!” 年轻人慌乱之间抬起不知何时摸出来的手枪,对准了杨玲珑的头部,色厉内荏的吼道。 杨一凡没有理他,而是低头仔细的查看平躺在雪白床单上的杨玲珑。 面容平静,眉宇舒展,白皙的皮肤红润光泽,朱唇抿着,琼鼻有些微皱。乌黑柔顺的秀发披在脑后,顺着病床的围栏耷拉到床下。修长的脖颈白皙晶莹,向下延伸到锁骨处向下一指,便被雪白的床被盖住。 右臂连同右肩露在床被外面,印痕并未浮现,但是手腕上却扎着一根输液管,另一头被封住,看着床边放着的几个玻璃试管,显然输液管是随时方便放血的设备。 而让杨一凡眼角急速跳动的是,杨玲珑右臂贴近肩窝的肌rou位置,被人用利刃割去了一层皮rou,单薄的纱布紧紧保持了不再出血,有些难看的包扎显然是在十分匆忙之下做的。 沉闷的压抑感让年轻人越来越慌张,不自然的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右手手背青筋暴露,食指死死按着扳机,让人感觉即将控制不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