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我活在梦里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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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泽,我知道你今天为了我和默然大打出手,默然已经将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告诉了我。 你这又是何苦? 你我有缘无分,这是事实,我们两个必须坦然面对。 不要恋恋不舍,不要念念不忘,更不要郁郁不乐,逼迫自己狠下心斩断所有的往事,决绝地,彻底地,曲终人散就是你我的结局。 此刻,我已随默然登上飞往北京的航班。我要永远离开Y城这座伤心的城市,不再踏上这片土地。北京才是我和默然真正的家。 我会和默然在北京生儿育女,我们会有好多好多的孩子。我们一家人会生活得很快乐,很温馨,很幸福。 孩子们会亲昵地喊我们“爸爸”、“mama”,男孩儿和女孩儿都会长得像他们的父亲,眉目如画,倾国倾城,并且还会像他们的父亲一样文武双全,出类拔萃。 恩泽,你是这世上最有资格获得幸福的男人,所以,放下过去,放下我,让你的一切重新开始。 后会无期。 祝好。 立夏 当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立夏已泣不成声。 她刚才虽然是在向余恩泽用文字描述她和陈默然将来的生活,但她的脑海中浮现的却全部都是她和余恩泽,以及她和余恩泽的孩子的幻想影像。 她渴望的是和余恩泽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她渴望的是孩子们亲昵地喊着余恩泽和她“爸爸”、“mama”;她渴望的是男孩儿和女孩儿都长得像余恩泽,倾世美颜,文韬武略。然而这些美好永远也不会在她和余恩泽的身上实现,不过是幻影,如泡沫,一吹即破。 飞机起飞了,载着伤心的她划破沉寂的夜空,渐渐没入无尽的黑暗。 她真的离开他了,离开了他的城市,离开了他的世界。她消失了,带着所有与他有关的过往,那些聚散离合,那些悲喜交加,那些爱恨痴缠,藏起眷恋,藏起不舍,藏起哀伤,孤独苍白的岁月里只剩下漫长的思念。 她爱他,只爱他。 这个秘密,她不会再让他知道。 陈默然温柔地将泪流满面的立夏搂进了怀里,他心疼地安慰她:“立夏,你和他一切都结束了,你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吧,哭过以后,要开心地面对我们两个人的新生活。” 顷刻间,在三万英尺的高空,立夏趴在陈默然的怀中像个孩童般嚎啕大哭,哭到喉咙沙哑,哭到泪水干涸,哭到肝肠寸断。 陈默然不由搂紧了悲痛欲绝的立夏,嘴角却划过一丝得意。 “恩泽,你怎么了?”看到余恩泽突然神情沮丧,秦晨立即担忧起来。 “立夏她,她走了。”余恩泽目光呆滞,手机倏然从手中滑落。 秦晨迅速将余恩泽的手机拾起,由于不小心触碰到了上面的解锁键,手机屏幕瞬间亮了起来,她便清晰地看到了显示的短信内容。 秦晨将手机放到桌面上,然后忧虑又疼惜地望向对面的余恩泽,“恩泽,立夏和陈默然是夫妻,她离开Y城是早晚的事。也许,立夏选择早早离开Y城,跟随陈默然回到北京,目的就是为了让你能够早早忘记她。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你要面对现实。” “面对现实,面对现实!你要我怎么面对现实?”余恩泽竟恼怒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秦晨大吼大叫,“她是我这一生唯一深爱的女人,我唯一深爱的女人成为别的男人的妻子,你叫我如何面对这种结局!” 凤眸里弥漫着酸热的水雾,余恩泽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秦晨,“凭什么她说走就走,想嫁谁就嫁谁,想离开谁就离开谁,凭什么!” 情绪愈发激动,余恩泽开始用双手狠狠捶着自己的胸膛,“这么多年,我对她的真心算什么?一文不值!什么都不是!我就是个笑话!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我?为什么!” “恩泽,你不要这样!”秦晨扑上去紧紧抱住难过的余恩泽,阻止他继续捶打自己,“我知道你心痛,你把所有的愤怒和委屈都发泄在我身上吧,我只要你心里好受些,求你不要这样折磨你自己,好不好?” “秦晨,你给我松手!”余恩泽呼吸急促,凤眸里有暗焰在涌动,犀利地锁住秦晨的,“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不松手,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折磨你自己的!”固执的秦晨牢牢抱紧余恩泽。 “你给我走开!”迸发的愤怒淹没了所有的理智,余恩泽一个用力将秦晨推倒在桌边。 尖锐的桌角正好顶在秦晨的腹部,剧烈的刺痛感肆虐而来,不一会儿,额头已沁满汗珠,秦晨捂着疼痛的腹部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吸着凉气。 推倒秦晨的那只手似乎冻结在空气中,余恩泽怔怔地望着趴在地上隐忍着痛苦的秦晨,一丝懊悔浮上脸庞,转瞬又黯淡下去,他怒指着秦晨,声音冷得透骨,“你以为你是谁?圣母玛利亚?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教?告诉你,你不配! 你以为你为了我委曲求全,卑微低贱,我就会爱上你么?我拜托你别再装伟大了,行么!我不稀罕你的陪伴,我厌恶,我唾弃!你清醒一些吧,一切都是你自己在痴心妄想!我永远也不会爱上你!” 说着,余恩泽奋力抓起秦晨的衣领,一把将她从地上提起来,直接拖着她往门外走,“你给我走,马上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立刻给我滚!滚!” “我不要走,你少用激将法赶我走,我才不会上你的当!”guntang的泪水滑落脸颊,秦晨任凭余恩泽怎样推搡她,她依然死死抓住门框就是不松手,“苏立夏她不爱你了,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为什么还要为了她伤心? 她根本就不在乎你!你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你纯粹在自作多情!你们两个已经完了,早就完了!” “你给我住口!”余恩泽疯狂摇晃着秦晨,“我不许你这样说立夏!” “你不让我说,我偏偏要说!”秦晨越说越来气,拼命挣脱开余恩泽,“你若真爱立夏,就不要在这里自怨自艾,你去努力把她追回来啊,娶她为妻!为什么还要看着她嫁给别人! 你自己躲在这里悲痛绝望,她看得到吗?她理解吗?她看不到,她不理解!她心里已经没有你了!你不要再活在梦里了好不好!” “我不管立夏心里有没有我,反正我心里有她!我活在梦里又怎样,我心甘情愿!我希望自己永远活在有她的梦里!你给我滚!”颓废而悲伤的余恩泽完全听不进秦晨的话,只顾将秦晨推出门口。
“余恩泽,你给我清醒些!”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余恩泽的左脸上。 秦晨惊讶地望着自己停在半空中的右手,火辣辣的疼自掌心蔓延至指尖,是余恩泽脸上的余温。 左脸似火烧,嘴角有腥咸的气息若隐若现,余恩泽突然安静下来,凤眸里只剩愕然。 泪水模糊了视线,大颗大颗地滑落,烧灼着冰凉的脸庞,心如刀割的秦晨一步一步逼近余恩泽,“余恩泽,你真的好自私!凭什么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昭告天下你的心里有苏立夏!我的心里就不能有你!” 一颗柔软脆弱的心真的很痛,很痛,秦晨双手抚在心口,眼泪如决堤的洪流,“你可以活在有苏立夏的梦里,那我呢!我呢!我也可以活在有你余恩泽的梦里!我也是心甘情愿!我也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我,反正我心里有你!” 她突然捧起他的脸,强迫他看着她的眼睛,“恩泽,你知不知道,每当我看到你因为苏立夏而失魂落魄,我的心究竟有多痛,就像有人拿着一把刀正在一寸一寸割着我的rou,喝着我的血啊! 苏立夏她就是个恶魔,她夺走了你的情,夺走了你的爱,肆意蹂躏践踏你的心,最后又无情地将你抛弃,为何你还要对她死心塌地! 你不要再自欺自人了,可以吗?你和苏立夏已经不可能了!你们不可能了!你有权力追寻属于你的下一段幸福,没有义务为了她终生不娶,你不值得为她牺牲这么多!她也不配!她真的不配!” “秦晨,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秦晨一次又一次地指责立夏,余恩泽已忍无可忍,他猛地将秦晨抵在墙角,大掌顺即掐住了秦晨的脖子,“我再警告你一遍,不许侮辱我的立夏!” “我没有侮辱她,我说的是事实!”秦晨无所畏惧,倔强地反驳他,“她就是个自私自利的虚伪女人,她配不上你!” 全身的血液仿佛刹那沸腾,冲至头顶,凤眸燃起熊熊烈火,愤懑至极的余恩泽迅速抬起手,却又顿然静止在空气中,对着秦晨的脸无法落下。 “怎么,你要打我?”秦晨目不转睛地瞪着满腔怒气的余恩泽,“好啊,你打啊,你动手打啊!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要说,苏立夏就是配不上你!她完全配不上你!配不上,配不上,配不上!” “你!”余恩泽肺都要气炸,他语塞,下一秒,他莫名地笑起来,笑得异常平静,妖冶,“好,你不走,我走!”说完,一个箭步冲出了门外。 漆黑的夜,余恩泽疯狂地奔跑着,冷风呼啸而过,似一种凌厉的奚落,奚落他在这场情感中输得一败涂地,多么可笑! 余恩泽一路狂奔,越来越快,越老越快,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世界一片死寂。猝不及防地,一辆卡车疾驰而来,他倒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