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二度痛苦
两天后的中午，迪蒙正在坐在板凳上，手伸进面前的木桶里清洗着一些能吃的野菜，今天是他负责做饭，因为阿格丽早早的就陪着艾伯特去附近的小城里买一些生活的必需品。 “正好今天再练练手艺，看看有没有进步”，迪蒙喃喃道，这一段迪蒙也慢慢的学会了一些较为简单的烹饪，只不过味道稍微差了一些。 没过多久，迪蒙的饭还没有做好，门口就传来了一阵说话的声音，自然是阿格丽和艾伯特回来了， 阿格丽刚进家门，便冲着迪蒙喊道：“蒙迪哥，今天我去小镇里听到了一个很惊人的消息”。 迪蒙听到阿格丽的话，心中也微微有些好奇，走了出来问道：“是什么消息啊”？ “我今天听说国家的皇帝已经换了，由一个叫，好像是叫凯恩的皇子继位了，而且我还听说在咱们国家也要建立光明神殿了，真想有机会去光明神殿看看啊，最好能求一个保护符之类的”。说到这，阿格丽显得很是高兴，在普通人的眼里光明神殿是崇高神圣的，是能够庇佑人们的存在，这也就是所谓的宗教信仰。 “奥，对了，阿格丽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继续道：而且我还听说克里斯家族的雷诺公爵竟然背叛的帝国，暗地里通敌，听说他们家族已经被帝国肃清了，蒙迪哥，你知道克里斯家族是哪个家族吗？听说还是个很有名气的大贵族呢”。 铛的一声，迪蒙手中的汤勺就落了下来，掉落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怎么会没听过，这就是我的家族，我怎么能没听过，迪蒙的思绪已经如同一团乱麻，非常的混乱，情绪也变得非常不稳定，肃清这两个字停留在了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虽然自己的心里早已做好了接受事实的准备，但是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却还是无法接受，撕裂般的痛楚如同海浪一般瞬间涌上了心头。 “蒙迪哥，你这是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阿格丽看着迪蒙悲伤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 迪蒙缓缓摇了摇头，眼眶微微有些湿润，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万般痛苦道：“我想出去走一走，饭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不用担心我，我过一会就回来”。说完，便冲出了屋子，而身后则是阿格丽和艾伯特呼喊的声音。 “爷爷，你说蒙迪哥是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阿格丽一脸忧伤的拉着艾伯特问道。 艾伯特摇了摇头道：“也许蒙迪可能跟克里斯家族有什么关系把，就先随他去把，等他平静下来后应该就会回来了”，显然老者也已经感受到了什么。 迪蒙正坐在山谷中的一块岩石上，神情很是凄凉，抬起头看着远处那郁郁葱葱的树木喃喃道：“也许我不应该停留在这里了，这一个月来虽然过得很开心，但我并不能就这样过完这一生，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我还没有让那些家伙依依付出代价”。 “只是离开了这里我又该去哪呢？我只是一个不能学习魔法武技的普通人，没有力量又怎么能够报仇”，想到这，迪蒙不禁苦笑了下。 片刻后，迪蒙从自己的胸口掏出了之前那个装满着黑色粘稠物的瓶子， “难道我真的需要去这样做吗？成为一个所谓的异端”？迪蒙的神色不定，心中在做着艰难的抉择，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相信总会有能认可我的地方。 “出来的时间已经够久了，该回去了，不然艾伯特爷爷和阿格丽该为我担心了”，想到这，迪蒙便站了起来，向小屋的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迪蒙快要走到小屋时，却听见了那里传来了阵阵叫骂声，怎么回事？迪蒙飞快的跑到了小屋门前，看到有十几人正围在那里。 此时的艾伯特正用力的拽着一个青年的脚腕，可那青年却用力的抬了一下腿，一脚便踹到了艾伯特的心口，便把艾伯特踹出了5，6米的距离，一脚就登出了屋外，同时嘴里还碎碎道：该死的老东西，还不死。 迪蒙回来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神色一惊，赶忙跑过去搀扶起艾伯特，只见艾伯特满脸都是血，已经肿得不成人形，气息也已经非常的微弱了，显然已经受了很重的伤，艾伯特看见迪蒙后，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了指前方的那些人，艰难地道：阿，阿格丽在他们那里，这几个字说完后，一口鲜红的血便喷了出来，其中夹杂着不少肺叶的碎块，显然已经受了重伤。 迪蒙双眼微红，怒目看着面前的那十人，其中有8人是穿着护卫服饰的，而另外两名则是两名年龄不比迪蒙大多少的少年，其中有一人迪蒙还见过。 就是他，就是这个小畜生，前几天当着我的面讽刺我，还害得我没能找到那几株药草，回家还挨了爷爷一顿训，这次小爷要让你知道，得罪了本少爷的下场，说话的人正是两名少年中的一个，也是前几天与迪蒙发生口角冲突的那名富家少年，此时他已经认出了迪蒙， 说完，富家少年转头看着旁边一名16，7岁的青年有些献媚的道：艾弗里大哥，这个小丫头是不是长得还可以，嘿嘿，你要是镶上了可以先享用，说话的时候，一名家丁拽着一个被反绑双手的少女走了过来， 那个少女正式阿格丽。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阿格丽想努力挣脱那名家丁的束缚，可是却起不到丝毫效果，“爷爷”，“爷爷”，这时阿格丽看见了躺在地上的艾伯特，痛苦的喊道。 “放开她”，迪蒙冲着艾弗里怒吼道。 这是谁家的野狗？叫声那么响？本少爷可是个贵族，能看上这小丫头是她的福气，识相的就给我滚蛋，否则本少爷不介意杀杀人，说完，一股属于初级武者的气息就从他身上散发而出，同时他的手轻轻托起阿格丽的下巴，yin邪的一笑道，想必这小丫头还是个雏吧，正好先满足一下本少爷。 迪蒙听见了艾弗里的话，瞬间一股怒火便涌上了迪蒙的心头，吞没了他的理智，想也没想的就向艾弗里冲了过去，可就在他还没冲到艾弗里身前时，就被一名身材强壮的护卫，一拳打到了地上，迪蒙只感到头晕目眩，同时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他刚才看见那护卫一拳打了过来，可自己却根本没能反应过来，毫无招架之力，就在迪蒙还没能站起身时，那名护卫又走了过来，一脚踹在了迪蒙的后背，用力的在迪蒙的后背踏了几脚。 迪蒙只感觉自己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艾弗里走到了迪蒙的身前，一脸戏虐的道：一个废物还要出来逞强？你要是给本少爷磕10个响头，没准本少爷会考虑放了你，你要是再表现的好点，同意做本少爷的一条狗，这个女孩，还能让你玩上一玩哦，要是本少爷以后腾达了，也会赏赐你几口吃的，怎么样，本少爷这个提议是不是很好？ 迪蒙只是双眼死死的盯着艾弗里，用力的吐了一口吐沫。 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敢拒绝艾弗里大哥的好意，给我打，这次说话的是之前那名富家少年，就在他的话音落下后，那几名侍卫就向迪蒙走了过去，朝迪蒙抡出了拳头。 平日里，少年的父亲让他刻意与艾弗里交好，因为艾弗里是小镇上最有天赋的少年，同时还是一名小贵族，以后很可能会去帝都发展，自然要好好的巴结一番。 所以他便采用了吉尔说的方法，告诉了艾弗里他前几天见到的小女孩，略微夸了一下她的姿色，那时艾弗里还有些犹豫，但当他告诉艾弗里只是一名毫无背景的平民女孩儿，而且居住的地方很偏僻，附近再没有其他居民后，艾弗里的神色就变换了下，说要跟过来看看。 少年一听就知道有戏，虽然艾弗里嘴上说是来看看，但多半也是要强抢的，冲突肯定是在所难免，不仅可以出气还可以交好小镇上的天才，可谓是一举两得，所以这些人也是少年带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讨好艾弗里。 “别打了”，“别打了”，阿格丽看着倒在地上被那几名护卫用力殴打的迪蒙哭喊着道， “你要是肯乖乖的跟我回去，便可以留他一命”，艾弗里笑着道，只不过那笑容多少有些猥琐。 其实他之所以想把阿格丽带回去是因为他平日里喜欢用点折磨的工具和手段，他最喜欢听女孩儿的哭喊了，越痛苦他越兴奋，而被他这么过的女孩儿多半也都难逃一死。 只不过这些除了他自己没有别人知道。 而此时的迪蒙已经没有力气在动了，他仿佛感觉到身上的骨头都断掉了一样， “你们别打了，我跟你回去就是了，求你救救蒙迪哥和我爷爷”，阿格丽哭喊着着说道， “嘿嘿，只要你跟我回去剩下的什么都好说，交给他们做就好了”，艾弗里说完便要拽着阿格丽离开， “别走”，迪蒙抬起头吃力的喊道。 可就在迪蒙刚喊出这句话时，一个黑影便落了下来，那名少年的脚就踩在了迪蒙的头上，得意的道：就凭你这样的废物还配耽误艾弗里大哥的时间，说到这，那少年突然压低了声音到：“等艾弗里大哥把那少女带走后，我就要好好折磨折磨你，那老头已经断气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估计最后那女孩还有我的份呢”。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样，一股熟悉的痛苦充斥着迪蒙的心头，没有力量，难道在这个世界真的没法生存下去吗，我需要力量，我要救阿格丽，我还要杀了他们，迪蒙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把他藏在胸口的那小玻璃瓶拿出来，可就在他的右手刚有动作时，便被少年一脚用力的踩住，骨裂的剧痛涌上了迪蒙的心头，可是迪蒙却死死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喊出来，难道自己只能到这里了吗？我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 “不，不能，绝对不能，我要力量，即使是成为异端又有什么关系”，迪蒙的内心在强烈的嘶喊着。 “哼”，一声冰冷的声音传入了迪蒙的脑海中，那是墨丘利的声音，咔嚓的一声，迪蒙就感受到放在自己胸口的那玻璃瓶突然破裂了，那黑色的粘稠液体瞬间就从瓶内涌了出来，扑向了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