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回：争琴斗剑颂心经（四）

    咦！独臂刀怎会叫我老先生呢？我明明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不好意思啦！让大家认识一下本姑娘的调皮任性，利用高超的易容术，装成五十来岁的老男人。

    三人只见一五旬老汉携古琴缓步而来，也不答朱安问话，离三人丈遥处，摆琴膝地，二话不说的独自弹起琴来。

    朱还雪自持琴技不俗，亦摆出瑶琴，叮叮当当的，两支弦乐于夜空中奏响。

    五旬老人走琴快速，吟道：“……挂三尺壁上飞泉，响半夜床头骤雨……”声音动听，与老者的身份不符，此曲令名咏剑。

    朱还雪对琴韶下过苦功，对唱着：“金错落盘花扣挂，碧玲珑锷王装束，美名儿今古人争慕……”此曲乃描述利剑与剑术的高超美妙。

    老人不甘示弱，回气后拉高嗓音：“笑提常向尊前舞，醉解多从醒后赎……有一日修文用武，驱竞静虏，好与清时定边土。”

    朱还雪运劲将琴韵拖得绵长，唱道：“冷冷七弦上，静听松风寒……”

    老人应答如流：“呜筝金粟柱，素手玉房前。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此曲以弹琴和听筝合成，描述奏乐者与听琴的心境。

    朱还雪唱道：“雨漱窗前竹，涧流冰上泉。一线清风动二弦，小山秋水篇。昭君怨，塞云黄暮天。”

    此令名胡琴，比喻胡琴虽只大小二弦，却能奏出琴与诗配合的美感，如琵琶行中“大弦嘈嘈如急语，小弦切切如丝语”。

    老者罢手停琴，音乐顿止，他抱拳道：“深夜造访，冒昧莫怪，只想以琴会友，乍闻姑娘清音，确是绕梁三日。”

    朱还雪抱拳：“三五夜花前月明，十四弦指下风生。前辈琴艺高明，小女子甘拜下风。”

    老人蓦然起立，解下背部一柄长剑，面无表情道：“琴既争过了，该到比剑之时，还望诸位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