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沟通
影视基地的大会议室内，约翰召集所有的剧组成员，为柯子华举行了一个小小的欢迎仪式。 “下面我给大家隆重介绍，他就是我们的动作导演，同时也是影片的副导演，来自华国的神奇小子柯子华......” 大家的热烈情绪，让约翰精心准备的欢迎辞都没机会说，他刚开了个头下面就已经欢腾一片了。 在好莱坞已经很有名气的塞缪尔，一点架子都没有，就见他瞪着一双牛眼，拍着巴掌大喊：“嗨，柯，干得不错，一分钟就攻占了整个温歌华警局！” 柯子华知道，这是夸赞他在记者面前为警局挽回了面子，从而让警员们对剧组人员充满好感的事情。 微笑着对他点头致谢，也粗着嗓子对他喊了句：一旦你习惯了枷锁，你会主动伸出四肢去戴上枷锁！” 这是塞缪尔·杰克逊在电影《王牌对王牌》中的一句经典台词，其他的演员和工作人员也听懂了这句话，顿时气氛变得更火爆了。 “塞缪尔，他喜欢你的电影。” “塞缪尔，快去和你的影迷拥抱吧。” “哇，真是美好的一天，我爱你们。” 塞缪尔·杰克逊，知名美国黑人演员及监制。最广为人知的作品有《侏罗纪公园》、《低俗小说》、《王牌对王牌》和《星球大战前传I、II、III》，在《极限特工I、II》、《杀死比尔II》和《钢铁侠II》中也有出色的表演。 “啊哈，好小子，我喜欢你！” 听到柯子华在大家面前，说出了自己电影中的经典台词，塞缪尔开心的对他挥了挥手，虽然仍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但却多了一分可爱。 说完就把柯子华拉到人群中，给他挨个的介绍起剧组成员。 塞缪尔先是把他带到黑人女演员凡妮莎跟前，指着她说道：“想必你已经知道这个美女是谁了吧，她就是我们黑人的骄傲，约翰可是费了老大劲才说动她加入的。” 这会儿，凡妮莎已经换回了日常的装束，显得更加的雍容华贵，一双独特的海蓝色眼睛，是那样的让人着迷。 很显然她对柯子华的印象也非常不错，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过几天就要拍外景了，我们都很期待你的精彩表现呢，加油哦。” 柯子华谦虚的说：“谢谢你的鼓励，我会努力去做的，相信不会让你失望。” 对待凡妮莎，柯子华就正式得多了，作为历史上第一个获得美国小姐桂冠的黑人明星，她在黑人群体中享有很高的声誉。 凡妮莎·威廉斯出生于美国纽约，美国歌手、作曲家、演员。首位有非裔血统的美国小姐，她曾被选为“全世界最美丽的50位人物”及“全美最美丽的十位女人”，代表作有《蒸发密令》和《丑女贝蒂》等。 约翰任由大家热闹了一会，便将其他工作人员解散，只留下主创人员开了个沟通会议。拍摄工作逐渐展开，他要做好各方面的协调工作。 “各位，除了明天才能赶到的贝尔和怀特，咱们的人也基本到齐了，我想对于一些事情我们也应该做出安排，这样才不至于临要拍摄的时候手忙脚乱，下面咱们就商讨一下具体的问题。” 约翰首先把目光转向柯子华，对他说道：“最迟在周五前，外景需要的器械、道具和人手就能到位，也就是说这个周末你就要开始工作了，对此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柯子华也并不怯场，虽然以前从来没担当过动作导演，对动作场面的拍摄过程却非常熟悉，组织了一下语言便开口说道：“首先，咱们要和市政部门做好沟通，还要去警察局备案，请他们协助维持现场的秩序。” “相信你已经找好了外景拍摄的地点，那么必须确保在拍摄期间内，不会受到其他因素的干扰。” 约翰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个确实要放在首位，咱们不仅要和他们做好沟通，还要和当地的居民做好沟通，就暂定周六开始拍摄吧。” “周六早晨我让司机去你住的地方接你，作为电影的主创也应该给你配部车子了，现在咱们的资金非常充裕，这还多亏了你。” 柯子华腼腆一笑，继续说道：“下面就是拍摄的问题，我想看看最新的剧本，再确定应该怎样进行拍摄。” 很快，柯子华就看完了剧本，然后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十一个分场（十一组动作分镜头）？还是太多了，至少还要再删掉三个，否则会对主剧情产生冲击，影响整部片子的质量。” 约翰犹豫了半天，才下定了最后的决心，说道：“你来决定吧，我选择相信你。” 柯子华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多谢。” 便又把目光转向手中的剧本，仔细的研究起来，他得确定删掉哪些多余的镜头。 这个场面把塞缪尔、凡妮莎和其他的主创，都看得一愣一愣的。这还是那个霸道得不可一世的约翰吗？在片场他什么时候对别人妥协过？ 就算是他们，在片场和约翰说话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更别说明目张胆的要求删戏了！ 没错，就是删戏！比改戏还要恶劣无数倍！ 这已经不仅仅是对导演权威的挑衅了，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夺权！ 塞缪尔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反应平淡的柯子华，“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有多大？十八？十七？老子拍了这么多年戏，从来就没遇到过这样霸气的副导演，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火药桶’约翰！” 凡妮莎也非常惊讶两人的表现，要知道在片场从来没有副导演，敢替导演做决定的，在她的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 柯子华并没有注意别人的反应，他也不会去在意这些事情，虽然以前对一些片场内的规则也都熟知，但现在的情况却和他以前所遇到的都不同。 他只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拍好电影，至于其他的问题相信约翰不会在意，就算在意他也不想理会。 柯子华仔细研究过后，划掉了三个他认为多余的分镜头，然后说道：“九场动作戏，我希望在拍摄前都能做好相应的准备，约翰你知道我还要上学，所以咱们集中在周末拍怎么样？” 约翰晃着脑袋想了想，答道：“可以，只要调配得当，相信用上两三个周末就能拍完。” 看柯子华点头同意，又继续说道：“这样，协调的事情我来做，你只管拍摄就行。” 这次，柯子华给了约翰一个灿烂的笑脸， “多谢！” 从来没有哪部电影，导演要替副导演做协调工作的！柯子华知道，约翰是真心的看重，才会主动承担这些的。 大家都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说出自己的想法，很快就会得到对方的认同，然后就此达成共识。 “他究竟什么来头？怎么感觉他才是导演？” “这是翻转世界的节奏吗？为何场面如此逼真，我却不敢相信？” “这才叫配合！这才叫默契！” 很快所有动作场景都得到了落实，虽然又删掉了三组镜头，不过约翰并不感到遗憾，反而对即将到来的拍摄更有信心了。 顺畅的沟通，完美的配合，也让他第一次感到了沟通的力量，这样的合作方式让他打心眼里觉得舒服。 “也许，以前确实是我错了，看看现在心平气和的沟通多舒坦，什么导演的臭架子，以后统统给我滚蛋吧。”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有了柯子华的先例，大家也都用最直率的方式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出人意料的是，这回约翰再也没有发火，而是虚心的听取了大家的意见，然后心平气和的和他们一起商讨。 随着一件件事情得到解决，约翰的脑海中再也不是一团乱麻，没想到只是因为柯子华的到来，而发起的一场临时会议，就把看似繁杂的诸多事情完美的解决了。 结束了会议，约翰带着柯子华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拿出支票薄签好了一张支票，递给柯子华：“这是你的支票，回去好好休息两天吧，到了周末就有你忙的了。” 柯子华微笑着接过支票，说道：“片场就是这样的，看起来似乎只要拍好戏就行，实际上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你来做决定。” “哈哈，如果别人也都像你一样理解我，我想我会更加热爱这个职业的。” 柯子华一边和约翰说笑着，一边瞥了一眼手中的支票，随即就发现了不对：“咦，约翰，这好像不和规矩吧？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恐怕会对你有意见的。” 他的反应被约翰看在眼里，不禁对这个搭档更满意了。作为一个导演永远都不会缺演员和帮手，但恐怕绝大多数导演，都缺一个既能为他排忧解难，又总能为他考虑的好搭档。 约翰一脸满足的笑道：“这是你应得的，动作导演的片酬已经签了合同的，就是这么多。” “副导演的大概也和这个数额相同，不过剩下的就只能等拍摄结束了，否则真会有人不满的。” “找个时间，带上你的监护人来把合同签了。” 柯子华知道这是约翰有意提携他，连忙将身子正了正，认真的说道：“多谢！” 约翰点点头，然后也对他真诚的说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