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败露
吸血堂虽苦心经营许久,但冷血趁着不多的机会在熟悉了整个吸血堂的所有建筑,而阴宗门弟子在得到冷血的消息后,便是跟着冷血做的各种标记快进入吸血堂,阴宗门如入无人之境,吸血堂弟子很多本来不过是混饭吃的混混,如今正要搏命而战,他们还没有那么傻,纷纷溃败而逃。 冷血在人群中找了许久野狼和呼延灼,都不见踪影,万不可让这两个人逃脱,一旦他们逃回云城,定要给血滴子汇报吸血堂总堂之事,如此一来,所有的计划便都有落空的可能,冷血不及多想,御剑而起,在峒古山上空盘旋追寻。 野狼和呼延灼从吸血堂总堂逃出来以后,一路溃逃,朝着云城而去,俩人本来是想驭空而行,但想到冷血一定会在空中等着自己,为保安全,俩人商量一番后,便决定从群山中另开辟一条道路,顺着小路赶回云城。 回身望着火光漫天的吸血堂总堂,野狼和呼延灼大口喘着粗气,蹒跚着脚步走到一颗古木上,瘫坐而下,野狼回身看了看呼延灼,道:“没、没想到冷血道行竟如此之深,我们用精钢铁链竟也不是他的对手,幸好我俩跑的快,否则早已身异处。” 呼延灼想起来也觉得后怕,本来以为万无一失,定能一举拿下冷血,熟料自己竟成为冷血的棋子,还好那些吸血堂弟子殊死抵抗,否则,他俩定也是逃不出的。 “野狼,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野狼怔了一下,无奈的耸了耸肩,道:“还能怎么办?去云城找堂主呗,然后把这里的事情如实告诉堂主,听候他老人家落。” “你觉得堂主会怎么处置我们?” 血滴子此人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其法术泣血法乃是至阴至寒之法术,威力无穷,如果落到血滴子的手中,定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况且俩人还把吸血堂总堂给丢了,如此重大失误,血滴子岂能饶恕他俩?纵然是不杀他们,日子怕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想到血滴子以前对付那些吸血堂弟子的手法,俩人的后背一阵冰凉,野狼咽了咽口水,颤声道:“你、你说堂主他老人家会不会杀了我们?” “应、应该不会吧?我们俩好歹也是吸血堂分堂的堂主,功劳纵然没有,苦劳还是有的,我想,堂主、他不会这么绝情吧?”呼延灼的语气中充满不坚定,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血滴子到底会做出什么。 呼! 野狼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呼道:“好了!我们不要这里猜测了,去云城是死,去阴宗门也是死,横竖都是死,怕什么!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去他娘的,走,我们去云城见堂主,不就是一死吗?我野狼好歹也是八尺男儿,怕什么!” 相比较于野狼的洒脱,呼延灼则是瞻前顾后,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呼延灼踌躇很久后,缓声道:“野狼,你说,我们如果去求冷血,会不会有转机?毕竟冷血不是孟章,只要他愿意在孟章面前给我俩说上几句,孟章也许回看在他的面子上绕过我们。” “呼延,你别做梦了,我们在吸血堂总堂中那样对待冷血,他岂有饶了我们的道理?落到冷血的手里,只怕会死的更难看,不要忘了,他可是叫做冷血,你指望他善心,救我们于水火之中,你还不如恳求明日太阳从西边升起来呢。”野狼一点也不会相信冷血,毕竟冷血此人杀气太重,比起血滴子有过之而不及。 呼延灼叹息一声,显得极为失落,摆了摆手,耸耸肩道:“既然非死不可,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呢?走吧,我们去云城。” 俩人说话间,准备起身上路,就在此时,但听得空中一声爆裂,一道黄色玄光从他们头顶急闪飘过,呼延灼和野狼大吃一惊,彼此互看一眼,大呼不好!如此强盛的黄色玄光,他俩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人,不由得齐声惊呼出声:“冷血!” 一道伟岸的身影出现在了俩人面前,他右手紧握古剑,黄色玄光闪闪而亮,挡在了呼延灼和野狼的前进道路之上。 野狼和呼延灼赶紧祭出武器,而野狼则厉声喝道:“冷血,放马过来便是,何必这么神秘?我野狼难道还怕你不成!” 说话间,野狼把自己的弯月刀横在身前,脚下微微用力,便朝着冷血劈斩而去,冷血头也不回,听着厚重而来的脚步声,他身躯一闪,右手把古剑横在身前,猛然出动,古剑的剑柄便重重的砸在野狼的胸膛之上,野狼只觉得胸腔中一阵翻腾,而后整个身躯一松,径直飞了出去。 轰! 一声沉闷的落地声,野狼口吐鲜血,几欲挣扎竟是也站不起来。 冷血转过头去,看着呼延灼和倒地不起的野狼,道:“怎么?就凭你俩还想对我冷血动手?我在吸血堂总堂中已经很好的告诉过你们,不要和我动手,否则下场会很惨!” 野狼捂着生疼的胸膛,厉声问道:“冷血,要杀便杀,何许在这里婆婆mama,我野狼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是好汉!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剑结实还是你野狼爷爷的头颅坚挺!有本事,来啊!” 野狼的叫嚣并没有让冷血暴怒,而一旁的呼延灼跑到野狼身边,搀扶起野狼,颤声道:“冷、冷宗主,这都不管我们的事情啊,这都是血滴子的注意,我们也不过是听命行事,还望冷宗主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们曾经是阴宗门同门的份上饶我们一命吧。” “饶你们一命?你们反叛阴宗门,企图谋害我,仅凭这些你们就足以死上一万次,阴宗门的规矩你们不是不知道,想要活命,除非拿出诚意,否则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呼延灼听出来冷血话里有话,赶紧问道:“宗主,你需要我们怎么做才能绕我们一命?我和野狼定死而后已,万死不辞!上刀山,下火海。” 野狼本想教训呼延灼如此贪生怕死的念头,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毕竟听冷血这话,似乎有饶恕他们的意思。 “你们丢了吸血堂总堂,血滴子知道后肯定不会饶了你们,此时你们去云城找血滴子,无疑于自寻死路,但是如果你们听从我的建议,我可以保你们一命,阴宗门这边我可以汇报孟章宗主,不追究你们的过错,且可以在事后你们进入阴宗门,这个条件,你们接受吗?”
呼延灼和野狼听到这话,不敢相信的反问道:“宗主这话什么意思?” 冷血走到俩人身边,俯身下去,低语道:“我的意思是给你们俩一条活路,就看你们如何把握了,至于你们是不是想活命,就看你们自己的选择。” 云城慕容府邸,血滴子看着一身狼狈的野狼和呼延灼,怒气腾然而起,大声骂道:“你们两个蠢货,我让你们守住总堂,你们俩倒好,不仅总堂给我丢了,还让冷血知道了我的计划,你们怎么不去死?” 野狼和呼延灼支支吾吾,最后野狼缓声道:“堂、堂主,其实、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放屁!不是我想的这样是怎么样?难不成是冷血他脑子有病误入我总堂之中?如今我们一切准备就绪,可偏偏出了你们两个蠢货,冷血知道了我们的计划,还不立即前来云城捉拿于我吗?你俩还来这里找我,你们怎么不去死啊!”血滴子破口大骂,恨不得杀了这两个没用的东西。 可如今用人之际,不能鲁莽行事,待一切事情处理妥当以后,再来处理他们,可现在冷血显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堂主,有一事不知道我该不该说?”野狼小声问道。 血滴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有话说,有屁放!” “其实、其实冷血并不知晓我们的计划。” “什么?他不知晓?此话怎讲?” 我和呼延灼离开总堂的时候,暗地里听到冷血给他的阴宗门的手下说:呼延灼和野狼大胆包天,竟然瞒着血滴子堂主企图谋害于我,实在是可恨!待我把此事汇报宗主,明日就去找到血滴子堂主,重重惩办这两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待我抓到他们,一定他们碎尸万段! 血滴子一下子来了精神,反问道:“冷血真是这么说的?” “真的!当时我和呼延灼就躲在岩壁上的一个凹洼处,冷血才没有现我们,堂主如果不信,可以问呼延灼,并且我和呼延灼在冷血动总堂攻势之前,已经把我们的人通过秘密隧道运了出去,过不了多久就会聚集云城的,重新回到堂主的好领着之下。” 血滴子自然是半信半疑,他在房间中踱步半天,终于还是相信了,道:“此事重大,万不可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嗜血老鬼和慕容海,如果他们问到你们为何回来,你来就告诉他们,是我让你们回来协助我的,万不可因为此事露了风声。” 俩人听到血滴子这话,心里就明白,自己活了下来。 “堂主放心,我们一定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