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夜半歌声（1）
“丢手绢，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边，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捉住他，快点快点捉住他……” “听！……这黑灯瞎火，半夜三更的，是哪家的小孩子又在村前唱歌呢？这歌声每在夜晚的这个时候都响起，奇怪呢！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呢？”居住在严家寨村村中间的严才禧对媳妇陆秋菊说。 陆秋菊：“小点儿声！……别吵醒孩子，他明天还要上学呢！” 严才禧：“光是我小点儿声有屁用啊！那歌声越来越大，比我的声音也小不到哪去！不行！……我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这样吵下去的话，还让我怎么能够睡觉呢？” “娃他爹！……等等！你还是不要出去了！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不要去管了。别的人家都不嫌吵得慌，我们又何必去当这个出头鸟呢？”陆秋菊说。 也许是严才禧和陆秋菊的对话、或者是门外的儿歌声吵醒了睡在严才禧和陆秋菊身边的他们的儿子严康乐。 严康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爹、娘！……那么晚了你们不睡，还在聊什么天呢？”严康乐刚说完，突然又补了一句：“咦！……这么晚了！是谁在外面唱歌呢？” “小孩子！……别管那么多事！睡觉去！”严才禧轻轻地拍了一下严康乐说。 严康乐并没有理会严才禧。“奇怪啊！……这么还在外面唱歌，不瞌睡吗？反正我是想睡觉了，不过，外面这样唱着歌，我也睡不着啊！” “睡不着也要睡，你明天还要上学呢？”陆秋菊说。 严才禧：“你们两个人小说两句。康乐说得对，这样唱着歌，是吵得人睡不着觉，我还是出去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爹！……我也想去！”严康乐说。 陆秋菊：“康乐！……你不能去，就主你爹去看一下就行了！看是谁家孩子这么晚不回家把他送回去就行了！” “爹！娘！……就让我去一下吧！这首儿歌我也会唱，这个丢手绢的游戏我也会做。如果，谁家的孩子这个时候唱这首歌不回家，我好和他沟通让他回家啊！”严康乐说。 严才禧看了一下严康乐。“是啊！……小孩子的心思小孩子懂。依我看，你去去也行！” “那我也去！多一个我多一个帮手！再说了！你们两个都走了，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有一些害怕。”陆秋菊说。 严才禧：“好吧！……好吧！……都去！穿好衣服准备走！” 三个人快速地穿好了衣服，严才禧走在前面轻轻地开了屋门。 严才禧看屋外看了一眼，到处黑漆漆的，他并没有看清楚什么。 “听声音，这歌声是从村前面传来的，我们就顺着歌声找过去看看！”严才禧一边向屋外走一边说。陆秋菊和严康乐紧随其后。 三个人在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村前走去，歌声在他们听来也越来越大了。可是，当他们走到村前，并没有发现有小孩子在唱歌和做游戏。但是，歌声依然在他们的面前响起，他们向面前看时都怔住了。在他们的面前是村里的一口堰塘。水面在微风中微微荡漾。 “爹！……这歌声好象来自堰塘里！”严康乐说。 严才禧心里惊怕：“你不说我也听到了！……”严才禧的眼睛把堰塘里搜寻个遍。堰塘并不大，虽然黑暗，还是隐隐约约能看清楚水面上的情况。 陆秋菊的眼睛也在堰塘的水面上搜索。“没有看见有小孩子呀！” “听！……这歌声就是从堰塘里传出来的！”严康乐说。 严才禧壮了一下胆量，大声地冲着堰塘喊叫：“是谁在唱歌？” 歌声呱然而止，黑夜里立即死一般的寂静。 三个人面面相视。谁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过了一会，严才禧说：“是我们听错了吗？是不是有什么幻觉呀？” “一个人听错了我相信！可是现在是三个人呢！怎么会听错呢？刚才明明是有人在唱歌嘛！”陆秋菊说。 严才禧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可怕和不详的预兆涌向心头。“走！……我们先回去！” 陆秋菊看到严才禧惊慌的样子，好象也想起了什么事情，她紧紧地拉住严康乐的手。“快走！……” 就在三个人转身准备快速离开的时候，歌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次响起的歌声与刚才有一引起稍稍的不同，乍听上去，好象是小孩子哭着在唱歌。 严康乐皱着眉头，回头又看了一下堰塘。 “康乐！……快走！……回家！……”严才禧有一些着急地催促严康乐。 严康乐木讷地站在堰塘边，傻傻地看着堰塘，听着歌声，并没有理会严才禧的话。 严才禧看到严康乐的样子，显得非常着急。他上前位住严康乐的别一只手。“康乐！……看什么呐？什么也没有！快回家睡觉去！”严才禧说完和陆秋菊用力地拉着严康乐向他们家的方向走去。 严康乐挣脱了严才禧和陆秋菊的手。“我不走嘛！……我也想唱歌和做游戏！你看！……他们正在玩呐！” 严康乐的话把严才禧和陆秋菊吓得不轻。他们连忙向堰塘里看了一下，除了歌声还在响以外，其它的没有任何异常。 严才禧：“康乐！……你在胡说什么呢？这里哪里有人在玩？什么也没有！还是快和我们回去吧！” “爹、娘！……你们再看看，那不是有人在玩吗？”严康乐用手指着堰塘的水面说。 严才禧和陆中菊连忙向严康乐手指的方向看去。堰塘的水面如常，没有看到任何人在唱歌和玩。 严才禧和陆秋菊心里开始害怕起来。 “康乐！……先回家再说。你是一个乖孩子，要听爹、和娘的话。走吧！……我们回家！”严才禧再次拉住了严康乐的手，硬扯着严康乐向家里走。陆秋菊连忙在严康乐的身后推着极不情愿向前走的严康乐。可是，就在他们他们向前刚走两、三步抬头一看，怔住了。在他们的面前，赫然站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形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