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眉目
顾维走出吴老爷子的店，走到街边摸着已经被汗水给打湿的衣裳很是无奈，像这种闷热难当的天气，每当有车辆经过时，扬起的尘土极有可能会飞进眼睛，让人又皱眉有揉眼睛。 算了，今天还是去公安局看看孟东吧，他心想。 顾维的脚步说不上轻快。他走了一段路最后在街边拦了辆出租车去公安局，等出租车开到公安局后，他付给司机钱走下车并没有向公安局里面走去，而是在公安局前左转，转角数来第三家挂着‘重庆正宗小面’的招牌，是一家店面宽度不到两米五的小店。卖小面的灶台面向马路，在屋里有一个快四十岁左右的胖女人，站在灶台前忙。店内坐着两三个食客，看来生意不是很好。 “老板娘，给我来碗小棉。”顾维出声打招呼。 中年女人看了顾维一眼。“好的，你稍等一会。” 顾维找了一个位置随意坐下拿出香烟点着，瞄一眼放在桌上的报纸，上面全是一些卖保健品的广告，真正能看到的实时快讯却没有多少。在等了有十几分钟后，老板娘把煮好的小面端到他的面前，说了句‘请慢用’后转身又回到灶台前忙活。 顾维扔掉烟头拿起筷子吃着热辣辣的面条，头上的汗水不停顺着脸颊留下。他一边吃一边抽出放在桌上的纸巾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可能是面条里面的辣椒放的有点多了，他起身走到靠放在墙边的冰柜拿出一瓶冰啤酒，用绳子拴住的开瓶器撬开啤酒盖大喝了以后直呼凉快，他走回位置前坐下继续吃着面条。 “老板娘，给我来碗面条，要大碗的。” “好的，你先进去坐下，一会就好了。”老板娘回答道。 顾维感觉到声音很是熟悉。他抬起头一看，原来是孟东。不是他怎么来这里吃东西呢？他心想。 “孟大爷，你怎么来了？”顾维出声打招呼。 孟东侧过头看见顾维，问道。“你怎么来了啊？不是前几天怎么都不见你的人影呢？” “在家睡觉。”顾维抽出纸巾擦掉嘴角那油红红的辣椒油。“那件案子怎么样了？” 孟东起身走到他的对面坐下耸耸肩，道。“还能怎样，既然人已经招供了，剩下的就是法院的事情了。”他掏出香烟点着。“怎么，有心理障碍了？” 顾维没有理睬孟东。他只顾吃着面条喝着冰凉的啤酒，等吃完后才说道。“有没有去看看那个老太太？” “没有，不过我叫张涛去看了。”孟东见老板娘已经把面条端到面前。他抬起头向她说了声‘谢谢’后，也拿起筷子开动。 “侦探，你媳妇呢？”孟东嘴里含着面条发音不是很清楚。“难道你这几天走在家里遭受她的虐待吗？不过看你样子，也不像是身体被榨干了的样啊？” 顾维一阵鄙视孟东说的话。他伸手拿起桌上的辣椒，用勺子挖了满满一勺子的辣椒放在孟东的碗里。“这下可以把你的喉咙给堵住了吧！废话那么多。” 孟东看着碗里的辣椒。可能是因为顾维的恶作剧，他用筷子把有辣椒的面条挑到一旁，还是继续吃着。 “你有时间的话，帮我调查一下有没有一个叫明勇的人。”顾维出声说道。 孟东放下手中的筷子抽出两张纸巾搽了搽嘴角后，拿起桌上的香烟点着后，问道。“什么意思？你难道发现什么了吗？”顾维摇了摇头，也伸手拿起桌上的香烟点着后，说道。“我只是从吴老爷子那里听到这个名字，不过这个应该不是姓。” “你说的是茶楼拿起案子吗？”孟东吐出一个烟圈后，看着顾维问道。 顾维小心的把烟灰抖进烟灰缸里面，用不确定的口吻说。“不知道。不过吴老爷子说，那玩上他起身去收遮阳棚的时候，看见茶楼外面的公共电话旁站了一个人，后来又有一个开车的也来到公共电话亭旁，与站在电话亭的那个人交谈。”孟东起身也去冰柜里拿了一瓶啤酒后回到座位上说。“你觉得那两个人是凶手吗？亦或者是杀害张倩父母的凶手？” 顾维看着街边被微风吹动的榕树叶子。“现在也只是猜测，没有任何确定性的证据；况且连那两个人的相貌也不是很清楚。”孟东把手中的烟头放进烟灰缸熄灭后，说道。“就光凭明勇这两个字，就去寻找罪犯，这不亚于大海捞针吗！” 顾维叹了叹气。“我当然知道，这总比没有任何线索要好得多吧？”孟东听了一阵苦笑，觉得他实在是太有点异想天开了，就算给个个乡镇派出所的户籍民警打招呼，叫他们去挨个查叫明勇这个名字的，也不知道得什么时候去了。“侦探，你的这个想法有点不现实。” 顾维听了孟东说的话，觉得他说的没有错。要是只凭‘明勇’这两个字去寻找一个人，的却是太困难了，不过有希望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的多吧！他心想。“如果按照零五年的时间算起，那么时间过去十多年了。那个司机说的那个十八九岁的人现在也起码快三十多一点了吧？”孟东眯起眼睛看着他，觉得他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就算把年龄划了一个点，但找起来还是太困难了。“我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顾维伸手掏出钱包付账。“希望你讲的不是什么坏的事。” 孟东笑笑，道。“郭婉瑜和方林快走到一起了。”看见他听了没有任何反应。“你听了，好像不惊奇啊？”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当初就说了方林会在殡仪馆找到媳妇的。”顾维给老板娘打招呼，叫她过来收钱。 孟东多顾维讲的话感到很是好奇，觉得他总是很神秘，还有他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就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有点向那种两个眼睛不一样的哈士奇。孟东伸手抽出一张纸巾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在拿起桌上的冰啤酒喝了一口直呼舒服。“侦探，吃完饭准备去哪啊？” 顾维把钱付给老板娘后，一口气喝掉瓶中的啤酒后，说。“看来郭婉瑜是不会住在我哪了。” 孟东见问他的话，他却回的牛头不对马嘴根本没有讲到重点，感到很是不满。“侦探，我在问你话呢？你回答的也太敷衍了吧？”随后他自己也一口把瓶中的啤酒喝掉。“你想不想去看看我现在破的一起案子，我去现场看了，有很多蹊跷的地方我没有弄明白。” 顾维起身向外面走去。“我现在可不想再跟你的案子牵扯上什么关系。我现在只想把张倩爸妈的案子给破解了。” 孟东起身跟在他的背后埋怨道。“侦探，咱俩可是亲兄弟啊！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去！孟大爷，你遇上麻烦了，我就是你的亲兄弟，你要没遇上麻烦，我就不是你的亲兄弟了吗？” 孟东自知说错话了一阵给他说好话。顾维听了很是高兴，说“不过我还是不打算帮你。”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以为是‘十万个为什么’吗”顾维伸手弄了弄被汗水贴在后背上的衣服。他说“我现在是真不想干这个了！等张倩爸妈的案子破了，我就赋闲在家让她养着度完余生。” 孟东一阵鄙视他说的话，觉得他这个太有点恬不知耻了。“行了，我回局里去了。”说完，他就朝公安局的方向走去。结果顾维也跟在他的背后，也向公安局的方向走去。 孟东回头看见他也跟来了，问道。“你不是不来吗？” “爷愿意，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管得着吗？”顾维率先从他的身旁走过。 孟东看见他的背影一阵摇头，…………………………。 男子站在十五楼的阳台，一眼能把奉山路别墅区的全貌全收眼底。他站在阳台上看了一段时间后转身走进房间。这时房间的门铃声响起，他走到门边打开一条缝，看见是客房服务员。“你有什么事吗？” “不好意思，我敲错房间了。”客房服务员一看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急忙开口向他道歉。 男子什么也没有说。他把门关上后走回房间的沙发坐下，掏出手机开始在电话簿里翻动，没一会就把手机放在耳边接听。 “我到了，现在可以看到那个地方。”男子拿起香烟点着。他说。“不过，我不知道他住在那一栋别墅。” “十六号别墅，怎么你要进去吗。”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男子把烟灰抖进烟灰缸后，说。“那样的方式也太笨了一点吧？我没想和他近距离接触。” “那……，你想怎么样？” “不知道，先看看吧！你要来吗？” “我就不来了，我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那行，我挂了。”男子说完就把手机放回包里，一阵的猛抽烟。 微风通过阳台的窗户吹进，把窗帘吹得轻轻摇动。男子走进卧室从行李包里拿出另一部手机，看着手机，他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按动手机的开关，等手机开机画面结束显出信号后。他开始在手机电话簿翻出一个手机号按下，然后放在耳边接听。 手机呼叫的滴滴声，在响了几下后，从手机听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么多年了，怎么才想起给我打电话？” 男子伸手揉了揉脸颊后，对着手机说。“本来有些事是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给你打的。本来你现在的生活也算过得无忧无虑的，就算没有那件事情，我想以你没心没肺的人品，你也一样过得很好。” “说吧，你现在找我有什么事？” “我现在到了你的老家了。我还打听到你妻女的骨灰已经有人给安葬好了。” 电话那端一下没有了声音，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才有声音传来。“谁做的？” “是一个侦探，他在调查那两起案子。我想有些事，是该有个了结了。”男子走出房间走到阳台，向别墅区的方向看去。“你说要是那些事情被挖了出来，我会死吗？” “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人做的，你也是被迫的。我想就算被揭出，也是他死。” “是吗？你难道不恨我吗？”男子苦笑问道。 电话里的声音又沉默了一段时间，才有声音响起。“我为什么要恨你呀？要不是你，我的坟头草不知道长了几茬了。” “那东西还在吗？我想那可是我最后的保命符了。” “在，我一直都没有动它。” 男子和电话那头的男人聊了一段时间后就把手机挂了。他走进房间抬头看向屋顶的天花板嘲笑，道。“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