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卖身（一）

    盛夏的暴雨，难得的清凉驱散不少酷暑积蕴心头的郁积。依窗眺望楼下车水马龙圆伞匆匆，莫小凡打了个哈欠，好无聊。

    推脱不掉夏之情的好意，莫小凡随着两女来了练习中心。不过，那位音乐老师却是有事不在，得等到下午大夏好声音录制时才回来去当评委。莫小雨要筹备下午的比赛，也是没功夫理他，夏之情又回电视台忙事去了，被强拉来的莫小凡此时竟是被遗弃了，无聊的只能闲步在各楼层间参观闲逛。

    所谓练习中心，只是与临海电视台有着密切联系的鼎娱娱乐的配套练习室而已，这栋大楼也算是鼎娱的大本营。从录音室到练舞室，再到部分音乐制作人的独立创作室，一应俱全。

    鼎娱娱乐在大夏帝国内的娱乐公司中，能排得进前五，旗下艺人无数。在圈中更是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外表宣传的以公平公正为守则的大夏好声音，其实是被鼎娱cao控着。赛制进入前十时基本就以内定了，想要闯进前十就得和鼎娱签署合约，不签者当即被淘汰。

    从几万人海选出十人，为鼎娱输送新鲜血脉，其质素可想而知。而且每年一次的选秀，签约的前十人中只要有三两人能冲进一线之列，积累几年下来鼎娱所掌控的一线明星就是一个惊人的数量。所以才创建十年不到的鼎娱，能蹿升得那么迅速位列帝国前五的娱乐公司。

    对鼎娱的介绍，莫小凡都是从网上得来的，真实性暂时还不得而知。此时的他已逛完了四层，正走在一层几乎都是闭着门的楼层上。继续走着，旁边这间房间虚掩着门，从门缝望内望空无一人，不过有着不少的乐器设施。

    再走也是无聊，莫小凡便轻推房门走了进去。房间不大，最显眼该是一架钢琴，其他的乐器也不少，吉他贝斯长笛手风琴，可以说这间房间的拥有着所涉猎极广。

    在地上，有着不少被揉成团的纸，莫小凡好奇捡起来摊开，是些未完成的乐谱和填词。

    无聊间随着曲调哼了几段，莫小凡微微一笑，“看样子，是想写首偏向于古风的歌曲。不过，古风在这个世界才刚形成一个雏形，这位也算是位先行者吧。”

    接连捡了数张，曲风都差不多，莫小凡就没了兴趣，大步走到钢琴前拿起该是最近才写的一首，看了小阵，莫小凡笑着摇头，“初显其形，不明其意，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下去，怕是还得摸索不少时间，才能初窥门径。”

    看着琴盖已打开后的黑白琴键，莫小凡又是玩心大发，一屁股坐了下去。手指轻轻拂过黑白琴键，清冽的琴音潺潺而出，不过几声曲调就以变得有些哀怨悲感。

    “携刻好每道眉间心上，画间透过思量，沾染了墨色淌，千家文都泛黄，夜静谧窗纱微微亮……”

    莫小凡的嗓音清澈灵动，经上次蜕变音域也是极宽，可以驾驭不同的曲风。这首本是一首偏向于哀怨的歌曲，在他近乎完美的演绎中，那曲中的哀怨悲伤充斥着整间房间。

    他弹得忘我，唱得投入，不知不觉中时间的流失也忘却了。更是忽略了一个很细微的细节，在地上一张纸下有极其微弱的红芒在一闪一闪的。

    一曲唱罢，莫小凡心有悲戚，深吸两口气同时元气运转全身，才将心头的那股子悲戚感觉摒弃。

    “一曲，唱出世间思念悲苦。可惜你却是听不见，算是无缘吧。”莫小凡笑着说完，悠悠站了起来，再看其他的设备装饰等。

    一小会儿后，隐约听见有脚步声传来，莫小凡快速地奔出了房间，再把门推到原来的位置，一溜烟跑得不见了踪影。

    来者是一个青年，轻轻推开门看了一眼房间并无人影后，疑惑嘀咕起来。“奇怪了，明明听见有声音，怎么会没人？要是那女煞星知道有人进了她的房间，又不知道该发多大的怒了。”说着，青年返身就把门给拉紧，疑惑地返回而去。

    等青年走得没影了，莫小凡从一个转角露出头来，笑着自语，“女煞星，难不成又是李恩其那种爱琴如命，别人碰一下都不行的人物。不管她了，既然是女煞星，应该长得不会很漂亮，小爷也没兴趣。还不如去练舞室，看看那些拉一字马的美妞，呵呵。”

    说着，莫小凡也继续他的无聊闲逛之旅，朝着刚才匆匆一瞥看过的绝美风景而去。

    还没走到练舞室，兜里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瞧是个本地陌生号码。

    “喂，哪位？”莫小凡问道。

    “请问，是莫小凡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有点踌躇的女声。

    “对，我就是。你哪位？”莫小凡记得，在临海市就林允儿一个朋友，至于师妃静，她的号码不是这个数字。

    “我是姚芊芊，就是昨晚你送我回家的那个女孩。”

    “是你啊。”莫小凡微喜，既然对方主动打来电话，应该就是记得昨晚的事了，那么所背负的冤屈就该洗刷清了。

    “那个，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可以谈谈吗？”

    “现在啊？”莫小凡看看时间，离下午莫小雨的比赛开始还有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应该来得及。而且自己的身份证还在刘芸手里攥着，得拿回来。“好的，我们在哪里见面。”

    “你在哪里，我们来找你。”电话那头，明显有惊喜。

    是给自己送身份证来，并道歉的吗？莫小凡透过窗看了看外面的大雨滂沱，要人家女孩子赶来不太好吧。可是昨夜自己可是救了她耶，区区小雨比起**该是不值一提吧。想着，莫小凡把对面一间咖啡店的地址告诉了电话那头的姚芊芊。

    从练习中心离开到咖啡屋等着，约过了四十多分钟姚芊芊和刘芸才匆匆赶到。

    “你就是莫小凡？”姚芊芊真不记得莫小凡，要不是有刘芸领路到莫小凡桌前，怕她还得苦找一会儿。

    “看来，你真不记得我了。”莫小凡有点无语，似乎昨晚的英雄白当了。那么，自己背负的冤屈？“那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姚芊芊摇头，不过在途中她向刘芸问过手机里怎么会有莫小凡的照片。刘芸将自己所见尽数告之，就连她浑身赤条条的情节都说得很详细。此时见到这个有可能见过自己一丝不挂的少年，姚芊芊明星显得有些拘谨。

    旁边的刘芸却是有点急不可耐，“昨晚的事稍后再说，现在我们先谈谈另外一件事。小子，你运气爆棚了，有大好事降临到你头上。”

    大好事？莫小凡的脸色遽然变得有些怪，略带苦涩说道：“不过是看了她的全身，不会就要赖上我了吧。”

    “呸，你想得倒美。”刘芸啐了他一口，没好气地说道：“看来我猜得没错，昨夜要是我再晚来一些，你一定就会做出些龌龊的事。”

    “大姐，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却不能侮辱我的眼光，好不。”莫小凡顿感不岔，不过似乎当时自己还差点点就把持不住了呢。想着，心里也有些发虚。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们家芊芊配不上你咋滴，不是我给你吹，想我们家芊芊读大学时，仰慕者可是能组成一个连队了呢。”刘芸也是愤愤不平，大声说道。

    “那又关我什么事，就算有一个旅团那么多，都不****事。”莫小凡露出一副没兴趣的表情，气得刘芸是牙痒痒。

    姚芊芊在旁边看着，感觉有种被卖了的感觉，而且这都是说得那跟那儿啊。她赶紧搭话进来，要把话题往正事上引。“不好意思，昨晚的事的确该谢谢你。不过，现在我们能不能先说下正事。是这样的，我所在的鼎高娱乐想签你成为艺人，把你捧成大明星。”

    捧成大明星？姚芊芊自己说这话时，都微感脸红。不过不画一个大大的蛋在这里，又怎样吸引这个少年就范。

    旁边的刘芸接过话茬儿，略带着不屑，又有点冷笑道：“你就偷笑吧，要不是大姐我看你有这个潜力，把你的相片给公司领导瞧，你哪有这个天上掉馅饼的大好运。”

    “是吗？”莫小凡呵呵一笑。

    “那是。”刘芸怡然自得地笑着，那眼神直盯着莫小凡，似乎在说，小子，好好感谢我吧。

    “不好意思，没兴趣。”莫小凡嘴角上扬一瞥，嘻笑着回道。

    “什么？”刘芸显然没想到莫小凡会拒绝做大明星这样天大的好事，有点接受不了。“你脑袋秀逗了吧，做大明星耶，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你居然不要。”

    姚芊芊的脸色也是微变，盯着莫小凡有点玩世不恭的笑，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是自己画的蛋还不够大，还是这少年天生淡漠名利？“莫小凡，哦不，莫先生，能不能请你再考虑一下。我们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想和你签约，把你捧场大明星。”

    “我也不是开玩笑的，没兴趣。”莫小凡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两女对望一眼，有错愣，更有着茫然。余少游的条件说得简单明白，要达成项目的合作，就必须得有莫小凡的加盟。那么，签下莫小凡也是两女，此时唯一能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