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你就装吧

    在拜访六爷前，莫小凡创立的天娱娱乐前期筹备基本完成，租凭办公场地和购置各种设备，至少耗费掉上千万资金。所以，姚芊芊绝不相信，莫小凡莫名失踪是玩跑路。

    导演兼职主演，更是身兼制作人监制等职务的莫小凡不出现，爱情公寓就不能开拍，所有演员以及兼职的工作人员，全都处在等候状态，每增加一天，白白流失掉的资金也不少，故而，姚芊芊还是有些焦急。

    晌午时分，接到莫小凡的电话，悬着姚芊芊心头的大石，总算能落地。按照莫小凡的吩咐，通知完所有主创人员，就只能呆在家里静候。

    为什么不去天娱公司场地，而是将聚会地点选择在自己家，姚芊芊问过莫小凡，得到的回复让她回味了好一阵。

    “公司，固然能给她们对未来的信念，却不及家的温馨。这是我拍摄的第一部戏，希望能与我合作的人，都能成为朋友走到最后，而不是单纯地雇佣关系。做生意，除了金钱的诱惑，更多的是人与人之间的那份感情。”

    回忆与莫小凡最初相遇的点滴，姚芊芊对这个连二十岁都不到的少年最大的感觉是，某家富二代以钱欺人。然而经过替meimei治病，筹备爱情公寓对自己的信任，还有此刻那段让人回味无穷的话，她不得不承认，莫小凡与其他的富二代有着很多不同。

    然而姚芊芊并不知道的是，莫小凡从来就不是什么富二代。

    最先到达的自然是住在楼上的刘芸，走进门第一句就是大骂莫小凡这混蛋，终于舍得露面了吗。

    第二个敲门的是莫小凡，开门那一刻，姚芊芊差点笑了出来。瞧他一身破破烂烂的行头，不认识的还以为是行乞的呢。

    将莫小凡迎进来，姚芊芊小跑着回杂物房，翻出两件男士衣服替他换上。

    姚家就姚芊芊两姐妹，莫小凡疑惑怎会有男人衣服。姚芊芊的回答让他不经一震，这衣服是她死去父亲的，舍不得扔掉所以就留了下来。

    已逝世几年的亲人的衣服，还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一定经常拿出来清洗。看来，这妮子很重感情。

    换衣服之前，莫小凡顺便冲了个澡。出来后坐在客厅里，被刘芸好一阵埋怨。比起林允儿的奚落，这妞的埋怨语气就显得极轻，连措词都很隐晦，谁叫对面这少年现在是她老板呢。

    对此，莫小凡只是淡笑着不说话。无故失踪好几天，的确是有些不妥。

    每过一阵，陈美嘉领着她男朋友也到了。

    莫小凡上下打量站在陈美嘉身边的男生，的确继承的南韩岛的优良基因，长得很帅，身材修长，完全就是走偶像型路线的料。现在还没出名，欠缺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经陈美嘉介绍，这位要演关谷神奇的男生，眼里先是瞬过一丝惊讶。顿了两秒钟就用南韩人独有的利益向莫小凡打招呼，那一口憋足的内陆话，还真不用刻意去变声，直接就能将关谷神奇演活。

    接下来到的是曾小贤，这货从走进门看见谁都跟亲兄弟似的，非诚的热情，活生生一个交际范儿的典型。看见莫小凡，曾小贤可是伸着手直奔了好几米远才亲切的握住莫小凡的手，那脸上激动兴奋的神情，不知道还以为几十年没见面的兄弟重逢了一般。

    莫小凡打心底赏识曾小贤，这货虽有些做作，但是贪钱啊。虽然有些小聪明，当时不帅啊。好吧，总之这货就是见钱眼开的料，很容易驯服，就算不当演员了，去做公关交际绝对不会错。

    再接下来的就是，摄影师和剪辑师，这两人瞧见莫小凡跟所有听见莫小凡是导演的人的反应差不多，存在着质疑。

    “现在，就差演吕子乔的那位了。”姚芊芊看向莫小凡。

    “那货现在应该还在普斯顿商学院上课吧，不用管他。”莫小凡笑着回答道。

    “普斯顿？”能明白这三个字含义的人，不禁微微一惊。

    普斯顿，临海市著名的贵族商业学院，每年招生极少，贫苦学生根本就别想进去。因为这所商业学院，实质上来讲根本就是那些大家族为培养自家接班人的私立学院。

    单就一个学校名称，就让这些人明白着一点，演吕子乔那人背景不俗。而莫小凡能将这种贵公子拉来演戏，肯定不存在着金钱交易，完全是关系。

    狐假虎威？莫小凡压根没想过，并且也不用借助谁的关系来压人。师纪儒那家伙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有些习惯是改不了的。为了以后大家顺利合作，不得不先给这些人透个底，能有个心理准备。

    最后到来的摄影师和剪辑师，终于开始正视起眼前的少年来，不为别的，为钱途。

    “首先，我得为前几日失踪，给大家说声抱歉。”作为投资人，导演，天娱的老板，莫小凡本来不用给所有人说抱歉。就算现在不拍了，放这些人的鸽子，都没人敢说他半句。有钱就是老大，这句俗话，应用于各个行业。

    有错，先承认，至少在手底下人心中，对莫小凡这位老板的印象，不会坏，甚至还能加上几分。后面的话，就更好说了。

    “爱情公寓，是我拍摄的第一部戏，算是处女作吧。在座的各位，很多人的经验都比我多，资历比我老，在拍摄的过程中，如果有什么摩擦，你们可以直接提。”莫小凡笑盈盈说着，底下这些人听得很舒服，特别是那几句奉承的话，让某几位就算只是跑龙套的，都很受用。然而，后面一句的话锋就变了。“你们可以提，反正我不会听。你们只要按照我的意思去演，去做就行了。”

    曾小贤呵呵笑着，就像没听见后面一段话一样。林美嘉有些无脑，反正只要我演女主角就行了，其他无所谓。

    演关谷神奇那位，是专业科班出身。剪辑师和摄影师，也参与过无数部作品，脸色就有些不自然了。碍于莫小凡是老板，才没把心里的不爽说出来。

    莫小凡将各人的神色看在眼里，盈盈一笑，“在工作上，我是老板，我是导演，我的话就是命令。你们只要无条件执行就行，至于后面能不能大卖，能不能赚钱，你们都不必cao心。反正你们的薪酬，我是一分都不会少。”

    莫小凡的话有些霸道，有些不近人情，初次见面的几人，才建立起来的好印象，轰然崩溃。

    对此，莫小凡只能呵呵。在这个世界，谁能比他更了解娱乐，更了解爱情公寓。没有，所以，他要找的是完全执行者，不是给他添堵的。

    幸好，世人爱钱，利益想比起不爽，根本不值一提。所以，那几人没说半个字。

    “工作中是如此，但工作之外，我们就是朋友。”莫小凡恢复成最初的温和，微微一笑，“只要你们看得起我莫某人，平常就叫我一声小凡就行。喝酒泡吧，登山履行，都可以。对了，寻欢作乐就算了，我不好这一口。”

    “哈哈，小凡，没有男人不好这一口的，你就装吧。”曾小贤很会调节气氛，而且也很会看眼色。他第一个叫小凡，再用好色的语调调侃几句，周围的人顿时笑了起来。气氛变得活跃，不再像先前一般压抑。

    莫小凡赞许的看了一眼曾小贤，笑着回应，“不是我不好，只是怕跪键盘。”

    一句话，把众人逗得更乐了。

    刘芸笑着，偷偷瞄了一眼姚芊芊，笑着很有深意。

    然而姚芊芊却没刘芸想得那么多，因为她很细心的发现，莫小凡说跪键盘的时候，并没有看她，眼中有一丝黯然闪过，似是在回忆。

    原来，这少年心中，有着另外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