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疑点重重
宫女们毕竟年龄太小，芷云所问的事情，关于未来的皇后娘娘。刚开始，她们一个个闭口不言，可架不住芷云的三言两语，很快便有人供出了实情。 “未来皇后娘娘长的什么样子，我们都没有见过。只不过，听说她是偷偷地爬上了皇上的龙床，这才怀上了孩子。”一个小宫女看了下四周，颤颤巍巍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呀！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芷云拍着那个小宫女的肩膀，再三保证道。 “你是？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小宫女感到芷云十分眼熟，努力回想着以前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是嘛！那可真是太巧了。”芷云把脸凑到小宫女的面前，示意她再好好看看。 “有点像，也有点不像。”小宫女仔仔细细地看了芷云的脸庞，过了好久才得出这么个结论。 既然自己想要的结果，芷云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个有着无限回忆的栖鸾宫。当时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这里。小宫女们虽然心生疑惑，可也不好多加阻拦。 “对了，差点忘记了。”走出栖鸾宫好长时间，芷云才想起了原来的目的，用飞一般的速度来到了天牢。 “天牢重地，岂是你这种人想进就进？”一个满嘴胡子的狱卒，大大咧咧地说道。 这人显然不是，芷云之前见过的那个狱卒。只是那种狗眼看人低的气势，比之前的那个狱卒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芷云纵使看不惯再那个狱卒，也不好当场发飙。 “这位大哥，不知可否通融一下？”芷云从口袋中掏出一锭金子，在狱卒的眼前晃了晃。 “通融，天牢重地……”狱卒本想让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疯婆子”赶出去，当看到闪闪发光的金子时，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放肆，老子岂是那种见利忘义之人？还不快走，想让老子把你赶出去吗？”狱卒整理了下衣襟，推着芷云的胳膊，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将金子塞到了衣袖之中。 “三更十分，还是这里。不见不散！”狱卒在芷云的身边轻声说道，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什么异常。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芷云这次来天牢，本来就没有打算进去，不过是想知道玉儿的情况。可这个傻乎乎的狱卒，却让她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难怪芸香会这么生气，原来是为了皇上呀！”芷云回想起云妃生气的样子，笑出了声来。 俗话说的好，喜从悲来，没有喜哪里来的悲？芷云虽因云妃心中牵挂着皇上的安危而高兴，但一想到皇上的安危，又不由地悲伤起来。 “男人有时候确实不需要女子太过坚强，懂得抓住男人心的女子，才能够走到最后。”芷云喃喃自语道，就在这一刻她的内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些年所发生的事情，芷云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有的时候与自已也有点关系。钱公公这些年做的确实不错，只可惜相遇太晚。好不容易有点感觉，却总是发生误会。 “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做？”话刚说出口，芷云的心就扑通扑通地直跳。 “目前看来，回到他身边才是最有效的方法。”芷云自言自语道，深夜探监的想法也随之消失于无形。 芷云赶到皇宫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钱公公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 “见到他了？他现在怎么样？”钱公公转过身，朝芷云说道。 芷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向来对钱公公忠心不二的赵谅，怎么可能会把如此机密的事情泄露出去。一听到这话，芷云的心中顿时明白了不少。 “是你让赵谅这么做的，对不对？若不是我留了个心眼，怕是已经中了别人的圈套。”芷云的内心无比失望，眼神中也带有一丝恨意。 “有些事情朕不好意思出面，让你帮朕这个帮难为你了吗？”钱公公有些生气，语气也加重了不少。 “皇上当然没错，都是芷云太过小题大做。”芷云挣脱了钱公公，边跑边说道。 “朕就这么让你讨厌？千方百计也要离开朕的身边？”钱公公失声大吼道，不顾芷云的挣扎，强行将她搂入怀中。 “民女已经被你所休弃，皇上你难道忘记了吗？就算你不介意，朝中大臣又怎么可能让民女这样的人进宫？”芷云早已泪流满面，钱公公却放开了手。 芷云所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若在以前，钱公公会毫不犹豫地放眼前之人离开。可是眼下危机四伏，赛扁鹊的内心深不可测。直到此时此刻，钱公公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怎么可能满足芷云这个要求。 “朝中大臣岂敢对朕指指点点？这点你大可放心。”钱公公保证道，心里却有一丝的犹豫。 “我的想法，你又不是不清楚。留在这里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芷云顿了一下，心中别有一番算计。 “什么事情？”钱公公抓住芷云的双肩，急切地说道。 “只做大不做小，这是我唯一的要求，做不到就算了。”芷云摆摆手，撇撇嘴说道。 只做大不做小，这话芷云虽没有明说。可其中的意思，钱公公已心知肚明。 “不过是个头衔而已，朕不会对她产生感情。”钱公公接着又说道：“我钱懿轩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决不会……” “可她已经怀孕了呀？那天的事情，估计很难再瞒下去了。”芷云把下午调查的结果，告诉了钱公公。 “怎么可能，朕那天根本没有……这事你也知道。”钱公公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在了现实之中。 “可能是假的，也可能是别人的。”芷云以她看后宫剧的经验，肯定地说道。 这件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 想到这里，钱公公全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怪不得赛扁鹊会那么轻易地离开皇宫，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在钱公公的心中油然而生。 “好，很好！”钱公公不怒反笑，扭曲的表情吓了芷云一跳。 “那可是条人命，你可不要胡来。”芷云在一旁劝阻道，生怕钱公公做出什么无法回头的事情。 看到芷云紧张的表情，钱公公的心头一喜，原先被人欺骗的感觉顿时一扫而光。 “朕自有分寸，你先下去吧！”钱公公收敛刚刚的那副神情，朝芷云笑道。 “那刚刚的事情，你会不会答应我？”芷云临走前问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钱公公。 “这事得想个万全之策，给朕些时间好吗？”钱公公很想立芷云为后，可关键是得有个让人信服的理由。 “我知道，你也不要太难为自己啦！”芷云朝钱公公行了一礼，百般体贴道。 “芷云变成这个样子，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为什么还会感到心疼。”钱公公捂着胸脯，一股万箭穿心的感觉蔓延全身。 芷云自始至终都没有问钱公公，如何处置云妃等人。不是她不想问，也不是她记性不好，只是她知道若想救人，光靠求人远远不够。 “有些东西，还是抓到手里比较可靠。求人不如求己，这个看法永远没错。”芷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笑道，苦涩的感觉就算是个外人都能感觉出来。 钱公公的登基，自然不是一帆风顺，不仅京城中的人在议论纷纷，就连宫中也有些许的风声，有的甚至还传到了绿珠的耳朵里。 “这话属实？”绿珠听到宫女的禀告，一下子跳了起来。 “千真万确，可皇上那里却没有丝毫的动静。”宫女蕊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样子并不像是在撒谎。 绿珠的肚子本就有些蹊跷，一听这话，当时就慌慌张张，越来越没了主意。蕊儿是赛扁鹊暗中派来监视绿珠之人，看到这样的情况，自然不能做事不理。 “姑娘不必担心，皇上会想到解决的办法。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肚里的孩子养好。”蕊儿把绿珠扶到床边，倒了杯红枣茶说道。 是呀！现在去找皇上，不过是徒增厌烦罢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把孩子生下来，这样的话，就算是皇上对赵芷云再怎么与众不同，自己多少也有条路。 “姑娘？姑娘？”蕊儿见绿珠一直不语，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没有见过你”绿珠拉住蕊儿的双手，迫切地问道。 “回姑娘的话，奴婢名叫蕊儿，前两天被分配到栖鸾店。”蕊儿回应道，手微微动了一下。 “怪不得，长的还算可以，也有几分聪明。从今天起，就做本姑娘的贴身侍婢吧！”绿珠在蕊儿的面前走了一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段时间，这才悠悠开口道。 这正是蕊儿想要的结果，急忙跪到地上谢恩后，便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