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宫外生活
莹儿不是亲生孩子，多年的朝夕相处，毕竟也积累不少的感情。她们两人在有些地方的看法虽有些不同，可最终还没到致死方休的地步。 再说了，钱公公现在对莹儿恩宠有加。不然也不会把公主的称呼，给一个不满十五的小女孩，虽没有昭告天下，可宫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赵谅吧！”绿珠闭上眼睛思虑良久，这才慢悠悠地说道。 “赵副将？”蕊儿有些不解，凑上前问道。 “皇上现在不在宫中，一切事情还是赵谅说的算。”绿珠瞪了蕊儿一眼，悠然开口道，眼神中的不耐之色尽收眼底。 “娘娘圣名，奴婢这就去。”蕊儿是个聪明的丫头，仔细想一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蕊儿还没走到赵谅的住所，就听到了莹儿安然无恙的消息，心中吐了口气，又回到了栖鸾宫。 “娘娘，睡下没？”蕊儿拉住个小宫女，急忙问道。若绿珠已经睡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是等明天再说比较好。 “还没呢？娘娘刚才还提到蕊儿jiejie呢！”说到这里，那小宫女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 小宫女想些什么，蕊儿一清二楚。她若是没有这种想法，也就不可能待在绿珠的身边。 “蕊儿jiejie，你怎么了？”小宫女见蕊儿有些发呆，出言提醒道。 “没什么，时间一长你就知道了。”说到这里，蕊儿迅速地走了进去，看都没看那小宫女一眼。 “娘娘，莹儿公主已经回到……”话还没说完，蕊儿就看到绿珠身边的莹儿，顿时感到双脸发烫。 “还不快下去？”绿珠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 “是，娘娘。”蕊儿面无表情地回应道，一种被算计的感觉，在其心中悠然而生。 “莹儿好不容易来一趟，吃点水果吧！”绿珠把刚削好的苹果，放在了莹儿的面前，笑嘻嘻地说道。 “不了，贤妃娘娘。”莹儿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 “那吃点糕点吧？”绿珠亲手端起托盘，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够了，有事说事。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假？”莹儿实在受不了绿珠的这般热情，气呼呼地说道。 “莹儿公主，话不能这么说。若不是我们娘娘娘，估计你现在还在小树林呢！”蕊儿刚走没多远，便听到了莹儿的怒吼声，内心挣扎了一下，于是就折了回来，好心提醒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本公主这样说话？”莹儿走到了蕊儿的身边，表情和语气，完全是钱公公的翻版。 “下去，想要本宫丈责你吗？”绿珠暴跳如雷，怒气冲冲地说道。 “不就是个宫女嘛！贤妃娘娘若是不喜欢，不如让她待在莹儿身边可好？”莹儿朝绿珠行礼道，言语间还透露些许嘲笑的意味。 “莹儿长大了，知道替母妃分忧。这丫头跟在本宫身边多年，虽没有什么较大的功劳，可也没出过什么差错。” “莹儿既然喜欢，也算是她的福气。本宫身边没有什么可靠之人，要不这样，你搬来栖鸾宫吧！”绿珠接着又说道，言语间有着不容拒绝的肯定。 “不了，皇后娘娘对莹儿挺好的。”莹儿不加思索地，拒绝了这个请求，倒是大大地伤害了绿珠的心，特别是那个贤妃娘娘的称呼。 “天色已晚，娘娘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莹儿就离开了。”莹儿见绿珠眼睛婆娑，看得让人胆战心惊，眼语间也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气势。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想……”绿珠不肯放弃最后的希望，拉住莹儿胳膊苦苦哀求。 “娘娘都说莹儿长大了，既然这样，那莹儿也该有自己的判断力，不会连最起码的是非对错都分不清楚。”莹儿轻轻地推来了绿珠的双手，冷漠地说道。 芷云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这番营救行动虽隐秘，赵谅毕竟出动了不少的御林军，最终还是有些风声传到了宫外。 “你听说了吗？咱们的皇后娘娘，被人救出来的时候，比乞丐还要狼狈三分。”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手中拿着杯酒，自言自语道。 钱公公本无意来这家客栈吃饭，可听到这话，却不由地停下了脚步，认真地聆听着这些半真半假的市井谣言。 “不会吧？都说她是全天下间最幸福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落到如此地步？”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你看到的这些都是表面现象，皇上真正喜欢的是，栖鸾宫的贤妃娘娘。”那个面容清秀的男子，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下，半眯着眼睛说道。 “你说说看？” “好东西要大家分享，才有意思嘛！” “就是嘛！卖什么关子，不要藏着掖着。” …… 众人的好奇心被深深勾起，一些胆大的开始瞎起哄，胆小的那些，强忍着心中的饥饿，一言不发地看着这名面容清秀男子。 “这可都是宫中的机密，被人知道可是要杀头的。想听的话，每人交上五十两银子，本人会一一给大家讲解。”面容清秀的男子仔细斟酌了一阵子，笑呵呵地说道，眼神中还时不时闪烁着金钱的光芒。 “切！有那五十两银子，我们还不如去怡红院好好玩一顿呢！谁有功夫，听你这番胡言乱语。”胆大的一些男子，异口同声地说道，语气中的轻蔑之意显而易见。 “你们还不要不相信，宫中可有本公子的亲戚。贤妃娘娘身边的蕊儿姑娘，听说没有？那可是本公子的亲表姐。”一提到蕊儿，那个面容清秀的男子，心中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 “别搭理他，一个疯子而已。蕊儿姑娘可是贤妃娘娘的得力助手，怎么可能和这样寒酸的人扯在一起？”这话也不知道是出自何人之口，众人听到后，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喂，我说你们可不要不相信！”面容清秀的男子欲要阻拦，却看到众人四散八落，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 “我说，不就是欠你一两顿饭钱吗？有必要这么死追不放？亏我们还是相处了几十年的老邻居。”面容清秀的男子，见掌柜的手中拿着根棍子，急忙开口说道。 “老邻居？你还有脸说这句话，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只知道好吃懒做，我都有点替你死去的父亲感到羞愧。”说刚说完，面容清秀的男子，就看到一个棍子扑面而来。 完了，看样子这次是躲不过去了。想到这里，面容清秀的男子闭上眼睛，准备挨这突如其来的一记闷棍。 “我说掌柜的，他身无分文，你就是把人打死了也没用。”钱公公走到掌柜的面前，右手握住棍子，左手将锭银子放到了桌面。 “想救他？好呀！拿银子来。”话刚说完，那掌贵的就感到有点异常。 “够了吧！”面容清秀的男子，拿起那锭银子，在掌柜的面前晃了晃，得意洋洋地说道。 “算你这次走运。”掌柜的夺过银子，恶恨恨地警告道。 “你是？”面容清秀的男子从来没有见过钱公公，满脸疑惑道。 “你刚才所说的故事挺有趣，能和在下说上一遍吗？”说到这里，钱公公从怀中掏出了张白纸。 “眼前之人就是，你口中的蕊儿姑娘吗？”钱公公将白纸摊开，耐心地询问道。 “实不相瞒，在下的表姐自幼进宫，音容笑貌早已记不清楚，可绝对不可能是这个样子。”那个面容清秀看了一下画像，摇摇头说道。 画中之人确实不是蕊儿，而是钱公公的母亲。钱公公之所以会这样做，完全是想试探眼前之人一番。 “这是给你的，好好把你所知道的说上一遍，若本大爷高兴，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钱公公掏出百两银票，财大气粗地说道。 “谢谢大爷，咱们还是楼上详谈吧！”话刚说完，钱公公就已经来到了楼上。 一柱香过后，钱公公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面容清秀的男子并没有收下银票，只是寒暄了两句，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看来，这一切绝非那么简单。”钱公公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影，自言自语道。 “客官，请问要住店吗？”店小儿见钱公公出手阔绰，笑眯眯地问道。 “来间最好的客房。”话刚说完，店小儿就把钱公公，带到了个比较豪华房间。 “客官，这是小店最好的房间。你看看，若是不满意了，小的再给您换。”店小儿点头哈腰地说道，宛如一只摇着尾巴的哈巴狗。 “还不错，多的那些就算是给你的打赏。”钱公公将金子朝空中一抛，一副要看好戏的神情。 “多谢客官。”这样的手段，店小儿不知道应付了多少遍，轻车熟路地接过那枚金子，百般谄媚道。 “客官看样子应该是本地人吧？”店小二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道。 “这个你有关系吗？”钱公公瞪了店小二一眼，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