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话 真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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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来又回北京一次,来找过我。” 关瑞抿了一小口咖啡,将杯子轻轻放下,秦怡竟然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柔情,那种眼神,让秦怡不由得联想起自己和关瑞在大学时的那段美好时光。 可尽管如此,秦怡还是不能理解关瑞的话。 “徐丽丽为什么总是纠缠着你不放呢?难道你看不出来,你对她来说,就是一张长期饭票啊,她巴不得你把房子卖了去上海找她呢!” 秦怡的大嗓门儿让旁边几个顾客直翻白眼,秦怡赶忙又压低了声音,“关瑞,你也在社会上和生意场上好几年了,总不至于连这么一个小女孩儿的心思都看不出来吧?” “她其实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坏,她的内心其实非常善良,只是由于长期的自卑心理导致她的做法有些极端,甚至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决定了,房子处理掉我就会离开北京。” 关瑞说话的时候,显得如此轻松,好像北京这座城市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驿站而已,而驿站上曾牵手,擦肩的那些人和事,也都会轻易抹去。 关瑞拿出纸巾擦了擦嘴角,和气你谈起了一个月前的那件事。 那天,关瑞和往常一样,下班后直接去了小区附近的超市,采购了一提袋的速食品,湾仔码头的饺子,速冻意大利面,法棍面包,酸奶等等,除了每天中午公司食堂的午饭外,关瑞每天的晚餐就是这样。 当关瑞拿着钥匙开门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轻声喊他,关瑞惊恐的看着身后的阴影处,发现走出来的人竟然是徐丽丽。 徐丽丽轻装简从,脸上也没了往日的浓妆和浓郁的香水味儿,取而代之的是清爽干练的牛仔裤和夹克衫。 关瑞的惊愕没出两秒中,就转化成了厌恶和愤怒,在楼道里指着徐丽丽的鼻子一顿臭骂,那江苏口音骂起人来,虽然徐丽丽这个四川人听不太懂,但傻子都能猜得出,这话也一定够狠狗恶毒。 因为,关瑞被徐丽丽骗的太惨了,这让他实在是愤恨填膺。 说起当时,关瑞说自己恨不能亲手将徐丽丽掐死在楼道里,可他控制住了自己疯狂的想法,骂完之后自己开门进了家,把徐丽丽撂在了楼道中。 回到家后,关瑞坐在客厅里发了半天呆,回想几分钟前自己对一个弱小的女生说出了那么多恶毒的,凶狠无比的话,而那个女生却只字未回击自己,而是默默地接受,也只能接受。 想到这儿,关瑞的心突然被轻轻揪了一下。 草草吃了点面包酸奶,关瑞抱着电脑上了床,在卧室里看一直在追的美剧,可奇怪的是,平常引人入胜的美剧,那晚却好像失去了味道,变得既冗长,又乏味,关瑞每看一会儿,就要拿出手机看看有没有短信或者未接电话。 可手机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这时,关瑞才明白,原来自己心里一直都没忘掉徐丽丽这个人,或者说,徐丽丽始终都还在关瑞的心里,只是他不愿意,也不想去面对罢了。 第二天清晨,关瑞匆忙拿了点面包和苹果就出门去上班,推开家门才发现,徐丽丽竟然睡眼惺忪的从楼道的偏隅站了起来,穿的还是昨天的那身衣服,只是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冷得有些发抖。 关瑞惊住了。 要知道,这是十二月份的北京,家家户户都在抱着暖气才能睡觉的季节,而眼前这个瘦弱的女生,竟然穿着意见薄薄的棉质夹克,就在楼道里这么过了一整宿!真不知道昨天晚上徐丽丽是如何熬过来的。 尽管心里有些变化,但关瑞表面还是表现的冷漠和平淡,没好气儿的问了徐丽丽几句话,表达了自己对徐丽丽这种“幼稚做法”的蔑视和鄙夷之情。 徐丽丽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只是昨天晚上到今天,关瑞听见徐丽丽开口说的第二句话。 第一句话仅仅是在背后喊了自己的名字。 徐丽丽的话很简单,没有说什么对不起和表达歉意,表达愧疚的话,只是淡淡地告诉关瑞,自己去了上海之后,想通了很多,决定重新开始规划自己的生活,而自己来北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关瑞和自己去上海,共同开始新的生活。 可想而知,当关瑞听见徐丽丽这番慷慨陈词的时候,是一副什么表情。 关瑞在楼道里笑的眼泪都要出来,对徐丽丽说,要不是赶着上班,他还会继续听她说“笑话”,只是没时间奉陪。 关瑞,还是铁了心匆匆离开了小区,赶去上班,至于徐丽丽何去何从,关瑞心里自言自语,管她呢,由她去。 可令人奇怪的是,那天一整天,关瑞的工作状态始终不好,在评估客户交易的时候,出现了好几次的失误,若不是风险评估师及时把控,关瑞恐怕要给客户和公司造成一笔不小的损失,足以让公司以此将他解聘开除。 关瑞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因为他脑子里总是浮现出徐丽丽的身影,那个既想念,又令人无可奈何的身影。 狼狈不堪的应付完一天的工作,关瑞第一次觉得工作如此的难以为继,好像自己的能力和灵感在一个上午全都用的灯枯油竭,连主管副总都劝他是不是该申请个年假,去放松一下,换换脑子。 可眼下关瑞脑海里只有无数个个问题:徐丽丽她还在自己家的楼道里吗?如果不在,她又会去哪里呢?回上海了吗?…… 这回,关瑞没有去超市采购,而是直接回了家。 当关瑞走出电梯,就闻见楼道里有一股泡面的味道,顺着味道,走到应急通道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差点让关瑞泪崩,徐丽丽正坐在冰凉的台阶上,抱着一桶泡面吃的正香,而旁边的地上,还放着几瓶矿泉水,和两包榨菜。 徐丽丽看见关瑞,便放下手中的泡面,缓缓站起了身,依旧是淡淡的“要求”,一起去上海。 关瑞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女生,竟然在自己家的楼道里过了整整24个小时,甚至更多。 到底想怎么样,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关瑞终于问出了心中一直想问的这句话。 可徐丽丽话未出口,眼泪却扑簌簌地掉落下来,样子楚楚可怜。 关瑞见过徐丽丽这“鳄鱼般的眼泪”,反而起了戒备心,但许丽丽并未多解释什么,只是哭着哀求关瑞,能不能和自己离开北京,一起上海生活,如果不愿意去上海也行,只要不再北京就可以。 凭什么,关瑞还是这句话,反问徐丽丽。 我依然爱你,徐丽丽含着泪水,果断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不决。 关瑞大笑着,想转身离开,徐丽丽没有阻拦关瑞,突然在背后说出了一句让人意外的话,“我什么都不图你的,除了你的人。我愿意在上海一起租房子和你共同打拼,我不在乎什么上海户口北京户口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而这一次我真的是真的!” 说的多好啊,“真的是真的!”关瑞心里反复揣摩着徐丽丽这最后一句话,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停住脚步思索了两秒,径自打开家门进了家,将门重重摔上,反锁。 就这样,屋里一人,屋外一人,两人被一道冰冷的,厚重的房门生生隔断。 关瑞在家里焦躁地尤如困兽,来来回回的走着,念叨着,始终心神不安,从不到十点躺进被窝,却翻来覆去到了十二点还没睡着。 忽然关瑞坐起身来,想了片刻,猛地跳下床去,顾不得披上一件睡衣,光着膀子开了门就冲到了楼道的应急出口,一眼就看见徐丽丽蜷缩在楼梯间的角落里,正哆哆嗦嗦的双手抱膝,轻声的抽泣着。 关瑞的泪腺一下子像是失了控,再也不听大脑的使唤,瞬间泪流满面,扑到徐丽丽的身上,抱头痛哭。 徐丽丽先是被吓了一跳,而后也抱着关瑞失声痛哭。 两个年轻人,在寒冷寂静的冬夜,哭声响彻楼道。
有邻居打开门在楼道里呵斥了两声,两个人才算止住了哭声,关瑞二话不说,扶起徐丽丽,收拾了地上的物品,将徐丽丽拉近了自己温暖的家。 “那一刻,我真的能感觉到,这一次她是认真的,不可能再骗我。因为,因为我能感觉的到,真真切切地感觉的到……” 说起那一幕,关瑞的眼里还是闪出了泪光,秦怡看得出,关瑞这次是动了真感情。 “关瑞,我当然希望这一次你不会再看走眼,但……” 秦怡的话还没说完,关瑞就笑着打断。 “我们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个物质女,是个食rou动物,虚荣,暧昧,放荡,毫无廉耻,这些词汇我曾经也认为用在她的身上都不为过,甚至还不够深刻,可我们其实都错了。徐丽丽她很简单,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生,她表面上好像索取的很多很多,其实那都是表象,她真正想要的只有一样,那就是爱。” 秦怡莫名其妙的摇摇头,表示没听太明白。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难道你比我太了解她?难道你比我弟弟秦风还了解她?” 关瑞也笑着摇摇头。 “我当然没有你弟弟了解她更多,至少他们俩在一起时间那么久,但我宁可选择去相信她,因为我这一次看到了她的真,她的善,我愿意用自己的后半生去相信她。” “那你的工作呢?那你在北京经营了这么多年的人脉关系呢?这些都不要了?去上海重新开始?你家里人会同意吗?” 秦怡替关瑞摆出了很多棘手的问题,想一次让关瑞头脑清醒一点,将他吓醒,让他悬崖勒马。 可关瑞却只是感激秦怡,“谢谢你踢我考虑的这么周到,这些我都想过了,无所谓,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从零开始了,家族的生意倒了,我父亲都能重新开始,我为什么不能换个想去的城市,再次启程呢?” 秦怡第一次见到关瑞面对生意和金钱的态度是如此的豁达,往日里这个始终追求利润最大化的前男友,竟然为了一个曾经伤害他遍体鳞伤的女生,再次选择相信,并放弃眼前所拥有的一切。 “所以你才想要卖掉房子。” “嗯,这套房子卖掉,我也找上海的中介咨询过了,大概能在浦东买一套面积相等的房子,环境还不错,毕竟上海也是大城市,在某些方面比北京好很多。” “徐丽丽还没有毕业,你们打算怎么过接下来的日子?”秦怡。 “我和她商量好了,她现在住校,再有一年半就可以毕业,我在浦东把家先定下来,等她毕业我们就结婚。而且,我的工作也已经联系的差不多了,通过北京公司的同事,联系了一家陆家嘴金融中心的公司,对方说让我金凯过去面试,可以的话月初就能正常入职了。” 关瑞说着,两只手不停的摩擦着,好像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要去那座新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你也知道,我本来就是江苏人,上海那个地方和我们的民风也很接近,当初我父亲一只想让我去上海发展,我当初是为了……是为了你,才执意要选择来北京的……”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那么,这一次,你同样会选择为爱再次离开这个城市,去另一个城市……” 关瑞突然释怀的笑出声来,“对啊,就是为了爱,为了爱我来北京,同样为了爱,我又去了上海。我这个人啊,唉,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了……” 秦怡陪着关瑞笑,只是这笑容有点干涩,有点不是味道,可原因是什么,秦怡自己也不知道,她并不嫉妒关瑞,甚至可以为他祝福和祷告,但心里总有些酸楚的意味,自己也搞不太清楚。 “你说你和苏达也在找房子,既然都是老同学和好朋友,如果不嫌弃的话,我这套房子便宜卖给你了,再给你减三十万,一百把八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