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一月和你,再无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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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的下午,铅云翻滚,雪花扬飞。· 肖肖和罗曼军约在了魅色酒吧见面,具体细节是探讨有关订单事宜。 至于为什么选这个地方,罗曼军的理由是要在‘魅色’恭贺她回归家族,步步高升。 于公于私,肖肖都没有理由拒绝,便早早就的来到了‘魅色’。 彼时身为刑警,她对诸如此类的花天酒地的场所颇为厌恶,如今却能泰然处之,细细观察了一遭,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违法犯罪的毕竟是少数。 再者,人和人之间本就存在着巨大的诧异,有些人喜欢安分守己,一本正经的活着,可有些人却偏爱醉生梦死的活着,谁又能说这种生活方式必须被泯除呢! 所谓‘魅色’并非仅仅是指皮相之魅惑,它亦可读解成暂时的精神狂放。 看了下腕表,眼下是三点一刻,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她本不打算这么早就过来。 然,体验别样生活也很重要! 于是她早早来此,只为独饮一杯马提尼。 飘忽的音乐,昏暗的灯光,她倒觉得所喝的不是酒,而是寂寞。 这种感觉很微妙,不过她并不排斥。 “这位小姐,一个人?” 一个成熟的男音在耳边响起,肖肖侧过头,只见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男人也坐到了吧台前。 男人长的很不错,鹰眸剑眉。高鼻薄唇,麦色皮肤,寸发乌亮。 这么说呢? 乍一看。他给人一种邪恶,玩世不恭,但又颇有狭义的感觉。 恰似古代的江湖游侠儿,不为道义而生,却为狭义而战! “嗯,暂时一个人!怎么?你也是一个人?” 嘴角溢出一丝笑意,肖肖礼貌的回了句。 她看不出这男人的表情蕴含着怎样的情绪。又或者说,她的微表情技能在这个男人身上不管用! “对,我也是暂时一个人。这位小姐可否赏个脸,让我请你喝杯酒?” 男人气场颇足,看似老练之极,这种人一般都是非善即恶。绝非一般泡吧人士。 肖肖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男人递过来的洋酒。嘴角几不可闻的动了动:“不用了,多谢你的好意,不过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请你喝一杯!” 肖肖想来防备心极强,尤其是在这种场合。· 加之她这张美艳娇柔的脸,不招惹歹人实属不正常! 男人微微一凛,狭长的眸子里漆黑一片,肖肖不禁腹诽。这人不是善茬呀! “也好,既然徐二小姐这么大方。我又岂能不知好歹。”那男人的薄唇溢出一句话来,透心凉。 他认出了自己? 看来十之**是有意靠近! 可她似乎并不认识他? 好在,徐爸爸安排的保镖和司机都在门外,肖肖思忖了少许,突然对这男人产生了好奇,一种带着防备的好奇。 他不是善茬,自己又何尝是!? 大不了,以暴治暴! 肖肖响指一甩,并向侍者使了个眼色,那侍者秒懂,调了杯马提尼递到了男人的面前。 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摸索着杯沿,唇边似笑非笑:“徐二小姐当真是不记得我了?呵呵--不过不要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今天要给她一个教训!” 男人的这句话瞬间激起了肖肖的警觉,他果真是来者不善! “她/他?” 在这种人面前装傻毫无用处,不如直击重点。 男人抬眸,那双幽黑的眸底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狠厉:“徐二小姐可能还不知道,你们之间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我们关心着同一人!” what? 他该不会是gay吧? “你暗恋我哥?” 这话说的太过直白。 男人嘴角猛的一抽,端起马提尼直灌入腹中。 当他再一次正式着肖肖时,脸上已然风过云轻:“徐二小姐多虑了,我没有那个癖好。”男人混迹黑白两道多年,就没见过这么直白的有些令人想撞墙的女人,他突然不后悔当年的那个决定,虽然他当初也很小,可是他就是不忍心看着她去死。 男人顿时轻吐了口气,似是想明白了事情:“我现在才知道你跟她为什么能成为好朋友了?没记错的话,你们在高中时候好的只差穿同一条裤子,后来她却无故消失了,我没说错吧。” 肖肖在大脑中急速搜寻着信息,他指的应该是杨洁无疑了! 当初杨洁确实突然就失踪了,但是她后来也给自己留了短信,说是去了国外打拼事业去了。· 难道还有其他版本? “原来是老大的朋友,我怎么没听她提起过你?” 男人冷笑着,没有作答,顿了些许,他才说道:“岂止是朋友!” 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肖肖说的。 男人摸了摸胸口,怀中钱包里依旧揣着那张泛黄褶皱的纸条,多年前,她不告而别,只留写一句:一月和你,再无相见之期! 明明已经走了,她还回来干什么? 还是在这样的一月天! 如果不是偶然撞见了她,她是不是打算永远也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一月,是他们相爱,又离别的日子,他彼时爱极了一月天,如今却恨透了,厌恶极了! “既然如此,不如找个时间聚聚好了。” 肖肖看出了男人对杨洁的在意,再想起她前两天的反常,想来一定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关联。 “聚聚?呵呵---我有个更好的法子,不知道徐二小姐愿不愿意配合?” 男人轻转怪气的语调预示着他的歹心。 因为谈及某人。他漏了破绽,所以肖肖轻易看出来了。 “你也知道我是徐二小姐,有些事情你恐怕办不到!” 适当表明态度。我---是你惹不起的。 肖肖本以为这么一说,男人会暴露更多的本质,可事实恰恰相反,他除了一脸的雷打不惊,再无其他情绪可言。 似乎只有杨洁能牵动他的感情变化。 于是,肖肖几乎可以肯定,这两人是处于某种情感纠葛了。 可至于如此‘威逼’么?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呵呵--二十二年前。我能救了你,自然也能再害你。” 男人的话掷地有声,宛若平地惊雷。让肖肖直打了寒颤。 他说二十二年前是他救了自己?这人顶多也才三十多点的年纪吧,他彼时不也只是个孩子? 惊愕中,肖肖等着男人的后话。 “放心,徐二小姐。其实我是个好人。我这次并不会真的伤你,我只是需要借用你向她传达个信息---凡是她在意的一切,我都会不择手段的毁了!” 男人的声音清而冷,如来自千年冰窖的魔咒,肖肖闻言不禁颤了颤。 还未回神,脖间一阵刺痛,紧接着视线开始变得模糊,男人的脸变得狰狞可怕。 “记住了。凡是她在意的一切,我都会不择手段的毁了!” 唯独这句话紧紧敲击着心脏每一处! 总之。这个男人太可怕! 终于,眼前再也没了意识! ---------- 街角的一家百味咖啡店。 清越的钢琴键上盈溢出了林海的‘远方的寂寞’,琴声悠远,似梦若境。 男人一头的寸发,亦如多年前的那个一月一样,精神,爽朗,不乏阳刚。 咖啡店内除了琴师和男人,再无一人。 靠着玻璃的乳白色桌上,还置放着第二杯咖啡,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不管在哪,东西都是两人份的。 门外挂着的轻铃声一响,男人心下微颤,脸上依旧如水的平静,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咖啡杯子的边缘。
他在数,一秒,两秒,三秒----- 果然---- “请你放过肖肖,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就行!”好听的女音依旧是当年的味道。 男人屏息,未抬头,眉眼微敛,他盯着眼前的咖啡,漫不经心的搅拌着手中的瓷勺,好似女人根本就没有出现。 杨洁眸色异常,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如此,只是添尽了冷漠。 此时的她未施粉黛,亦如当年的精致,清秀。 这些年,她以为佯装着无事,便真的无事,她以为强行放纵,就真的可以忘记。 可当那人再一次出现时,哪怕只一眼,尘封已久的记忆便如潮水般翻涌而上,冲击着她的每一根神经,令得她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紊乱了。 多年前,这个男人对自己有这个影响,现在,他依然如此。 “胡时,我求你放过肖肖,我们之间的事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要怪就怪我,当年是我离你而去,你想这么样都行,我只求你放过肖肖,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语气带着哽咽,她从来不哭的,如今却哭了,可却不是因为自己! 胡时倏然抬眸,墨黑的眸子里空无一物,独剩怨恨,手中咖啡猛然被掷:“当年?当年!你他妈还好意思提当你,老爷告诉你,杨洁!这辈子你欠我的还也还不清,凡是你所在乎的一切,老子都会毫不留情的悔了,老子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字字如鞭,不留情面的鞭挞着杨洁的每一寸灵魂,可又何尝不是折磨着他自己? 杨洁震惊了几秒,她不曾想再相见,他竟会恨自己到这种地位? “我求你放过肖肖,她真的是无辜的,我求你了。” 她真的求他了,卑微的像颗尘埃,正如他当年求她不要离开一样! 怒意充斥着整个胸腔,胡时显然已经没了理智,右手再一掀,乳白色桌子连同另一杯咖啡也骤然翻到,轰然声和优雅的琴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琴师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也不敢直视两人。 “无辜?老子当年就不该背着老头子救了她!如果不是因为她,老子也不会遇到你,如果没有你,老子指不定在哪里潇洒快活。” 杨洁微愣,她从不知道肖肖是被胡时所救,然而再送去孤儿院的。 他也从未跟自己提及过。 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她只知道她的生命里有一天突然多了一个人,那个人很神秘,但却经常去看她,他说他的身份很特殊,让她保密,不要和任何人说。 两人之间一直保留着这个小秘密。 杨洁去孤儿院的时候,已经有六岁,因为父母早亡,她的学业一直耽搁着,虽然比肖肖大了几岁,但两人相处的很密切,加之杨洁本身长的就清秀的很,看上去和肖肖差不多的年纪。 直到十六岁那年,她读高一,他对她说,他喜欢她,她笑着回复:我也喜欢你。 两年后的一天,他终于鼓足勇气带她去见他那个特殊的家庭时,她却只留下一张纸条:一月和你,再无相见之期! 从此,当真再无相见,直至前几天,直至此刻。 “对不起----对不起----” 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悄然而落,积压了多年的委屈,念想,皆在这一刻发泄而出。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对不起!你没有资格!滚!给我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后果自负!” 狠厉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他冲着她高喝出声。 杨洁十分了解胡时的脾气,怔愣了少许,她捂着嘴小跑了出去。 今年的大雪似乎异常的猛,望着暮霭的天际,走在空荡的大街上,寒潮袭来,她也没有多大感觉,因为身上再冷,也抵不过心头之寒,她突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可一想到那个唯一的好朋友,脚步便不止的往医院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