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前传:司徒紫轩与上官婉儿爱情故事!
仲夏之夜,如水的月华辉映着她那张原本秀美的面庞越发诱人。司徒紫轩与婉儿相识已经五年了。 月色溶溶,透过桂花树,照进广场一隅,洒落在似乎熟睡的婉儿身上,她的美正在憨态中发出诱人的光泽。司徒紫轩情不自禁地想吻他的静,想将她揽入怀里。 这些年,他们心中有一个共同的梦那就是希望不再漂泊而拥有一个他们共同的家。这个梦在他们心里默默地萌芽、生长,因为浪漫的爱情将他们的心联接在一起。 她有一颗天使般的心,此时晚风阵阵送来缕缕清香。司徒紫轩的心也被一种激情打动了,竟如痴如醉地缥缈人生了。 她有一个美称“出水芙蓉”,那是一次朋友聚会,大家给授予的,便一直沿袭下来。 司徒紫轩正和他的“出水芙蓉”在月光下跳着优美的华尔兹舞,碧河里映出他们的倒影,尤其是她的倩影。桃花岛大学广场上的五彩路灯依旧不知疲倦地陪伴着那些不愿早早入睡的人儿。灯光时强时弱,此时他惊喜地发现真正的美是朦胧的美。 他们时常坐在一起,偶尔相互依偎在凉亭边。他深情地望着婉儿,当她离开他回宿舍的时候,他仍感到一种扑朔迷离的美。 她时常用一汪秋水的明眸向他传情,“秋波”是美轮美奂的惊艳。月亮的清冷之光使她更加娇美,他禁不住要去吻她的明眸与双唇。 五年了,他们没有凡俗的“海誓山盟”,唯有彼此间的真诚和默契。他们从来没有长久的离别,所以无法体味江淹“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的情怀。自从他在桃花岛大学的图书馆与上官婉儿相识后,他们便互为对方的影子。 记得,挚情初起的夜晚,他总是在圣女河畔等他的婉妹。 基督教的上帝抑或是伊斯兰教的真主交给他一个神圣的使命:在每天的月光下与来自仙界的素衣天使静幽会,他的“她”是天上的花仙。 你们也许还不知道他们忠贞不渝的爱情,你们也无法理解在商业文明已经用金钱腐蚀了整个世界的时候,还会有所谓真正的爱情。他们的故事将告诉你们,世俗的眼光无法看透桃花岛的人与事。桃花岛——一个冬天的童话,桃花岛——迄今为止,我们这个星球上最后一处世外桃源。 司徒紫轩老实得有些木讷,他没有送给心爱的婉儿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只是“寒酸地”给心爱的她戴上桃花饰成的人间玉女之冠。他又一次抚摸她纤纤玉手,却禁不住泪珠潸然而下,不到六十毫秒便泪如雨下,他没有忘记吴地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古训,只是因为感恩,缘于对命运女神眷顾的感激之泪。他所流的并非伤心之泪。她是了然于胸的,于是伊人付以他甜甜的一笑、浅浅的一笑。他会意地笑了,作为吴地才子他被保送到这个岛国最好的大学,也是亚洲最好的大学——桃花岛国立中央大学,他心底里觉得能在这异国的高校找到他的另一半已经不枉此行了。 他们又依偎着,享受着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多么幸福啊!他们还不时浅唱低吟唐诗宋词的余韵传颂真挚的爱情。 他们在一起最爱读的诗便是《长恨歌》。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她每次都嫌“恨”字不好,于是他们未得香山居士允准便私自改动一字变为“此情绵绵无绝期!”。 她是最爱改动后的那句。 他们不仅品评唐诗,而且对宋词更加入迷。婉儿最爱北宋词人晏几道的一首词《思远人》。 “……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 司徒紫轩不知道为什么静总是未卜先知地想到离别,离别意味着梦中“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春望只是“南柯一梦”,殷殷执子之手何等浪漫之举只是如“昙花一现的梦幻”! 司徒紫轩爱她的婉妹之深甚于自己,静亦钟情于她的“紫轩哥哥”。他们每每痴痴地望着月儿,月神慷慨地洒下月华,他们心爱的桃花在层层月色中重又展现她们的丰姿。慈爱的月亮女神一直都默默地祝福着他们,他们亦不失其时地吟起古今诗词中月亮的颂歌以回馈月亮女神的眷顾。宇宙便这样在人与大自然“双赢”的平衡中维系着它自上帝造人以来亘古不变的和谐。 他们的爱情超越了时空,以月光为证。他的心境已于五年前大有不同,因为昔日的梦中女神已经真切地降临到他的身边。对,那不是梦!他的心情因她而变得开朗与畅快,一扫阴郁的心际阴霾,而婉儿那她岛国少女特有的忧郁和多愁善感也因他的出现而烟消云散。朋友都说,他们的爱情是幸福而甜美的。 他们是一对月亮底下的情侣。 啊,今夜月光无可比拟!吴越才子,司徒紫轩诚以天底下最幸福的男儿自许。 今夜,桃花林中的蜜意使他们无比陶醉于爱情的二人世界里! 流动的月辉下正酝酿着与席勒《阴谋与爱情》相似的爱情悲剧,横亘在他们中间的强大势力使一切使了正色,仿佛生命也开始黯然神伤。 司徒紫轩是异国的留学生,是堂堂大中华的吴地才子。婉儿却是该岛国四大家族之一上官家的千金小姐。 千古以来,桃花岛最有权势的四大家族为了保持所谓“贵族血统”的高贵性,除了与王室通婚外,只限于四大家族内部的通婚,偶尔也能听到他们与外国王室或皇家联姻的新闻。从现代优生学的角度看来,他们的婚姻观是极不可取的。如今,人类早已跨入文明社会数百年,自由婚姻已成有识之士的普遍共识。 桃花岛女王国系君主立宪制政体,女王是名义上的国家元首即所谓“虚君”,实权仍然cao纵在世袭的绿袍贵族手里。 他本应该知道婉儿早已“名花有主”,她已于十年前与另一贵族公子订婚,当然是她父亲大人的意愿。婉儿自就读于桃花岛大学以来一直受进步思潮熏陶和激励,她对陈旧腐朽的包办婚姻制度深恶痛绝。不过,即便是最新修订的《桃花岛女王国婚姻法》仍保留了带有浓厚封建色彩的不合理条款。 上官婉儿对司徒紫轩说:“我自幼过着贵族小姐式的奢侈生活,连学校都不必去,父亲聘请的家庭教师每天会按时给我授课。有空的时候,我无聊地做几首贵族小姐的滥诗,全没有体验生活的真实。我被仆人包围着,他们簇拥着我。在你大中华,奴仆制度早已被废止,而被更文明的家政服务所取代。自从来到桃花岛大学,我幼时老师灌输的男尊女卑的封建糟粕也被女权主义的飓风掀翻,何况在我国,名义上的国家最高元首是女王。自从在校园里遇见你以后,我好像变了一个人似。” 他曾无数次翻开英国剧作家莎士比亚的天才之作《罗密欧与朱丽叶》,又轻轻地合上书,望着无限的远方。剧本叙述的是两个世代为仇的封建家族的人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悲剧。他的命运是否与罗密欧相似?他茫然了。 爱情的弦声渐渐流溢着丝丝的、微微的、幽幽哀情,那梦中浪漫的神山仿佛失去了几分神意,丧失了几多纯粹。当他与婉儿目光相接时,两者都匆匆退回。 是啊!“早已明知对她的爱开始就不应该。”爱情吞噬着早春的淡淡花香,微风不再,柔波渐逝,唯有满腔柔情仍在,杜鹃花儿竟也躲在浓林密叶里哀啼几声。 他不自觉抚摸她的秀发以平息他对她的家族专断作风的怒火,他又追回那些嬉戏时的记趣以求得暂时安慰,不久他们一定得分开了。月光之下的无边无际的桃花,仿佛突然之间变得深邃,似乎预示着一切美丽将化为虚无,但他轻轻地说:“他要改变一切!”他向婉儿父亲的别墅方向疾步走去,他知道他要做什么。然而,他终究只是一个柔弱的江南才子,他连将军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疯狗一般的卫士长给呵斥回来了。他寂寥无助,只得在灯光下看他的报纸。 司徒紫轩与婉儿的痛楚又有谁在意呢? 朋友们劝他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如此纠缠将军的女儿最终会受到残酷的政治和人身迫害。” 那个月圆之夜,司徒紫轩和婉儿的爱情几乎快要告别了。横亘在他们前面的是古老的陋习以及人间的权力与欲望之网。文明的观念早已深入世界各国人心。似乎只有桃花岛女王国是个例外。桃花岛女王国的政权由四大世袭的贵族家族所保持着。“在法国大革命200多年之后,民主在这域外孤岛依旧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神话。然而,它却披着民主的外衣在人类文明的大道上招摇过市,好不害臊!在这里,爱情无非是政治的附庸和附属物而已。”南京大学政治学教授如是说。 人类文明的车轮不断向前碾过保守的尘土。这异域岛国的风光旖旎如仙界,而政治权力的运作还远远谈不上科学。当那本风靡全球的《政治科学》一书出版很多年之后,政治联姻却没有被扔进历史的垃圾堆真是可笑之极,荒谬之至。 女王是仁爱的人,而她政权的基础却是极为脆弱的,甚至可以用“风雨飘摇”、“摇摇欲坠”之类的词语来形容,好一派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象! 爱情的天敌虎视眈眈,但凡美好的东西总是难免遭到恶魔和人渣的嫉妒和破坏。 司徒紫轩以前读过的《西部观察报》上的枫与叶的爱情悲剧是病魔一手策划,没有第三者的插足。生命本来就是那样的脆弱,而他和婉儿却不小心被卷入了政治婚姻的漩涡里去。结识婉儿是他生命中多么一件幸事,而因此陷入婉儿庞大家族的牢笼也是多么的不幸和无辜。 或许,他该和婉儿的父亲上官先生谈一谈。无奈,他只是一名无权无势的外国留学生,而他的对手却是岛国资深的政治家和军界闻名的将军。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谈?话语权的不对等早已决定了一切。 作为大中华选派到桃花岛女王国的留学生,他曾获这个国家的最高荣誉——桃花岛最高圣女勋章。仅凭这一点,他的名声已经家喻户晓了。 还记得那个晚上,女王亲自出席授奖仪式,与他同时获得这一殊荣还有两位政治家和一位将军。而那位将军就是婉儿的父亲上官先生。司徒紫轩接过女王亲自颁发的金质奖章,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女王吻了他的额头,说了许多鼓励他的话。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夜晚,整个桃花岛大学都沸腾了,校长菲斯丁教授上前与他握手并合影留念。随后,他参加了狂欢者的行列。那些学弟学妹们举着他一路从学校的中央广场来到圣女宫宫墙外,欢呼的人群发出震彻宇内的声音,女王陛下命令侍女为人们准备丰盛的食物。人们在圣女湖广场作长夜之饮,‘女王万岁’的呼声震得远处将军议政楼的玻璃瑟瑟作响。后来,他才知道他是桃花岛女王国建国以来获此殊荣的首位外国留学生。 第二天,桃花岛各大报纸都竞相登载他的照片和事迹。他的事迹被大肆渲染,他们还对他在桃花岛大学的表现大加赞赏。主流媒体称他为“大中华的杰出代表”。 当时,上官婉儿的父亲想必已经注意他了,不过仅此而已。上官将军何许人也,他阅人无数,从上到各国政要到下到民间人士的代表,什么样的人他没有见过,他怎么会在乎一个仅是有些名气并且在将军本人看来偶然间获得桃花岛最高圣女勋章的外国留学生呢? 上官家族在桃花岛政界一向以信誉著称。上官家与另一贵族之家的婚约早已生效。上官先生绝不会率先毁约。他这样一个城府极深的老牌政治家兼将军是不会为这样一个对他们家族未来无足轻重的年轻人冒哪怕是一丝政治风险的。而且他向来在岛内有守信义的美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令自己“晚节不保”的事情来…… 他们甚至有过出逃海外的企图,但是没有付诸实践。还是婉儿顾忌太多,最要命的是她舍不得年迈的父亲。“百善孝为先”,当然不应置疑,但是一向聪慧的她难道不明白自己爱情的悲剧其父就是罪魁祸首吗? 虽然,上官将军没有儿子,上官家族却不乏继承人,上官将军的侄子们便是其中的最有力竞争者。上官婉儿是个女孩子当然不具备继承人的资格,不过在其父的政治大棋盘中,婉儿却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她这颗棋子的妙用便是被这位老练的政治家兼将军用于巩固与其他贵族世家的政治同盟。自古以来,政治联姻原来算不上什么新鲜事物。 自从那个月夜之后,俊美的留学生司徒紫轩与温柔可人的上官婉儿小姐见面的聚会便少得可怜。婉儿将于年底与她深恶痛绝的玉旨家族二公子玉旨康成完婚。据说,两大贵族世家共同出资500万美元让他们夫妻去澳大利亚和西欧北美度蜜月。 婚期一天天临近,上官将军对女儿看管得更严了,日夜双岗,甚至有持枪荷弹的士兵在婉儿小姐校外寓所外面盘查过往的行人,实行彻头彻尾的“法西斯专政”。婉儿反抗是强烈的,但是收效几乎为零。那少女式的徒劳无益的挣扎让婉儿变得憔悴不已。他只得用短信与婉儿联系,她告诉他,她已经完全失望了。 每当黄昏时分,上官婉儿打开窗户,望着浩瀚的大海,不禁独自出神。夕阳不久被夜的雾霭所笼罩,婉儿向极目四跳,号称“人间天国”的桃花岛此时已经灯火通明,夜的世界开始了。 她不厌其烦地撕去一页页日历纸,恐怖的日子快要来临,那便是她与玉旨康成的婚期。每天,晚上八点整,一向习惯于军营生活的父亲出现在她的面前。上官将军,年轻时期是一位军官,现在已经是享誉整个桃花岛军界的人物。虽然,他老年从政,但是军人的气派和作风在上官的身上明显地体现出来。 上官婉儿几乎是被幽禁在其父为她选定的一处海滨别墅,腥涩的海风不时地拍打着海滩,不乏青岛海滨的诗意,婉儿的心情却一点也好不起来。 那天夜晚,天上的月色平淡无奇。上官将军在一群仆从的簇拥下来到女儿幽居的滨海别墅。 关于上官家将与玉旨家联姻的消息通过各种正式的或非正式的、官方的或非官方的渠道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他们两家的婚事全权代表人早已愉快地签了字,还顾作严肃地去所谓的公证机关领取了证书,然而在合乎法理的文书背后,似乎婉儿的婚事只是一笔不错的买卖,幸福算什么呢?对于视人命为草芥的政客来说,政治的双赢才是他们优先考虑的问题。 正是夜间二十时,夜幕早已降临,大地一片沉寂。上官将军大踏步来到准新娘、爱女上官婉儿的卧室。别墅里面共有六名侍女在隔壁的房间随时候命。 上官将军一摆手,侍女们都屏退了,仆人在外面等候。上官婉儿伴着孤灯正在独自发愣,明明知道父亲来了也不去迎接。婉儿从小便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她要什么父亲就给什么,以前父亲没有一次拒绝过她。现在,自己最幸福的婚姻自由权力却被无情剥夺了。以前,婉儿只是在爱情小说里读到类似的故事。 国外进口的名贵天花板和红地毯在五颜六色的灯光辉映下格外迷人,此时的父女却没有多少欣赏的诗意。上官婉儿不再发愣,她重坐回沙发,她甚至没有正眼看父亲一眼,连半句问候的话语都不愿给这个自尊极强的老人。以前的亲密父女已经形同路人,甚至还不如,似乎仇雠之下必分出雌雄似的。上官将军显得多少有些尴尬和狼狈,不管在外面有多么风光,在家里连女儿都对他爱理不理,这铁石一般的军人未免心怀落寞之情。一个月前,父女和睦的天伦图景似乎变成历史的远影。爱女没有任何表示亲热和撒娇的迹象令年迈的将军失望之极。他不停地在屋子里踱着步。不过,政客终归是政客,上官将军明白要女儿像以前一样爱自己已然不可能了。 别了,父女的黄金时期。老迈的将军知道女儿大概永远不会向他表示亲热的样子,再也不会在她面前撒娇或是埋怨父亲不爱她。女儿的微嗔也没有了,婉儿脸上毫无表情,善于察言观色的老人便无从讨女儿的好。上官将军多希望照例给女儿一个拥抱,而她的女儿也会不失时机地给自己一个吻。他多么希望父女还是以前其乐融融的情景。自从他拿出那份已经尘封了十年的婚约,一切都变了。女儿长大了,婚约的时间快到了,他才将那决定女儿命运的一纸婚约给她看。记得,当时爱女几乎惊呆了,半响没有说一句话。 十年来,上官将军苦心孤诣地撮合玉旨康成与爱女的婚事。事与愿违,婉儿对玉旨康成始终并不感冒。据说,玉旨康成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在贵族圈里颇有盛名,玉旨康成被公认为桃花岛四大美男子之一。难道爱女对这样优秀的贵族青年还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不可思议,不可理解。 无情的海风袭击了婉儿,她越发憔悴了。仿佛生命被不断地侵蚀,幸福的感觉渐行渐远。 “难道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归于沉寂了么?”婉儿不解地问自屈原大夫发表《天问》时一样的苍天。 婉儿与父亲日益形同水火,上官将军对自己的选婿却颇为满意。上官将军对女儿变得日益专制,他不想在关键时期出意外。 “婉儿,人家玉旨康成多么优秀的一位贵族青年,可你为什么痴迷于平民身份的外国穷留学生?”将军不解地问。 “父亲,现在世界各国早已步入平民社会了。贵族身份有什么高贵?我的幸福才刚刚开始,你却忍心摧残幸福的花儿!您是军人本应该是正义的化身,扶危济困,如今您却……”身体脆弱的少女上官婉儿几乎用质问的语气说道。 “婉儿,我已经定下来的事情绝没有变更的先例。我一定要维护上官家的光荣,我一定要捍卫桃花岛军人的尊严,毕竟信义比什么都重要!” “父亲,我有选择他人生幸福的自由,要嫁你去嫁!”婉儿不依不饶地说道。 父女终于不欢而散,以后一连几十天都没有再见面。然而,那铁定一般的婚期却渐行渐近。 十几天,司徒紫轩学长都没有见到婉儿,她并没有回到如诗如画的桃花岛大学校园,只是听消息灵通的三五好友说,她的父亲命人看得很紧,连一只蝴蝶也休想飞入她的卧室。在沉默了好久之后,他们还恢复了短信联系。 “至于我们,看来是没有什么幸福和希望可言了。我们的爱情的黄金岁月已经结束了。记得,我们一起读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你说要像朱丽叶一样坚强。” “是的,我说过朱丽叶是我的榜样。五年来,有了你的陪伴。那些无数个夜晚,在桃花岛大学的圣女河畔和鲜花广场,我们一起读普希金和泰戈尔的诗,《园丁集》、《飞鸟集》已经化为我们生命的一部分;我们一起看莎翁的著名剧作《仲夏夜之梦》;我们一起看法国作家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多夫》和日本作家川端康成的《雪国》、《千只鹤》。在那变动无常的月辉下,我们一起唱歌。有时,我们也会约一些好朋友去大学生活动中心KTV。那些令人难忘的夜晚,化为我们生命的血脉。我们在广场的路灯下散步,争论古今的哲学问题。如今,我们连见面的机会都被人无情剥夺了,那个人竟然是我的至亲。我美丽少女的幽梦该完结了,我应该从茫然无助中醒来,为我们的幸福和自由而努力。相信我吧!自古以来,才子佳人大多会花好月圆,美梦成真。亲爱的请相信我!” “婉妹,我的爱人,我生之唯一的信念,你是我一切智慧及勇气的源泉。请你也相信我,我不会坐以待毙,任无情的牢笼将我们这青春勃发、健全的身体禁锢。” “亲爱的紫轩哥,我完全相信你!你们大中华在古代有一首著名的长诗《孔雀东南飞》,刘兰芝与焦仲卿以死亡实践了爱的承诺。我们绝不能轻易屈服。我们有爱的权力,任谁都不能剥夺!” “你是个热血男儿,你是个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可是我也不甘做一个任人宰割的弱女子,我要敢爱敢恨。父亲如果硬要我嫁给那个已经声名狼藉的花花公子—玉旨康成的话,我便像《西部观察报》文学副刊里的那个叶丽娜一样割脉以死抗争!” “婉妹,我求求你不要总是说那些丧气话,更不要说那些不吉利的字眼,不要去做傻事。我们还有无数种选择,我们可以远走高飞,离开这是非之地与地狱之门。我们去一个他们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去世外桃源隐居起来,做自由的隐者,‘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样的生活多么美好。要不我们跟西施与范蠡一样泛舟西湖,好不快活!做一对快乐神仙岂不更妙!” “紫轩哥,我们要真正逃出去谈何容易啊!父亲的亲信与爪牙遍布世界,他们几乎无孔不入,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像一群被人豢养的野狗对主人忠心耿耿。他们日夜倒班,只是为了监视我。甚至连英明的女王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之下。即便我们侥幸逃之夭夭,终有一天会被他们引渡回国。他们当然不敢对我狠下毒手,毕竟我是父亲的女儿,虎毒不食子,我最怕的是他们对你滥施酷刑。所以,逃不是一个最好的办法,只是无计可施时选用的下下之策。” “婉妹,那你说有什么好的办法呢?” “亲爱的紫轩哥,我的幸福乃至于生命都托付于你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的一切归你支配!包括我的灵魂。” “我们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谁也不能拆散我们!”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无数条短信在幽暗的时空隧道里穿行,其中有他们的情讯。古人鸿雁传书,今人通讯工具电子化,可是烦恼一点不逊于古人啊!那些在时光隧道里穿行的短信以亘古未有的特殊的方式见证他们的爱情。司徒紫轩在桃花岛大学的宿舍里拼命地发着短信,他来自法国的留学生舍友杰姆早已沉沉睡去,正发出震耳欲聋的鼾声。窗外已经一片漆黑,夜的精灵四处巡游就像古埃及的太阳船不断地巡游于天地之间。享誉世界的桃花岛大学在一片寂静之中,被这无穷无尽的夜所吞噬。午夜过后,整个桃花岛女王国都已经沉入梦境,他却思绪万千,这才华横溢、俊美无比的年轻人对着江苏昆山出厂的笔记本电脑,一边发愣,一边发呆,却没有任何的睡意。夜深沉,夜是梦的影,他久久不得入眠,在幽深的心灵峡谷里荡舟。 一个夜晚,正当司徒紫轩茫然着望着窗外的天空出神,婉儿用短信告诉他:她前夜做了一个奇异的梦。她梦见一位素衣女神。她梦见自己在天国里徜徉,女神在天国的万花园里漫步,神情怡然自得。 “你是来自人间的上官婉儿吗?”女神温情地问。 “是的,您知道我的名字。不过,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这是天国,难道我死了吗?” “不,你没有死,你只是在梦里。每天,上帝都会将一名凡人从梦境中直接带到天国垂询。今夜,他选择了你,我代表上帝问话。” “你既然是上帝的代表,一定明白我此时的苦楚吧!” “是的,都是一个‘情’字了得!人啊,总是时刻可能陷入滔天的情海。即便,人类中的佼佼者也不能幸免!” “请问我的迷局是否可解?” “那要看你的缘分,看你的造化。而且你必须去见人世间最高洁的女子,她会帮助你的!” “您能告诉他她到底是谁?茫茫人海,浩瀚乾坤,我一个弱女子到哪里去寻找这样一位救星?” “你自去体味,天机不可泄露!切记!” 于是,婉儿从梦中惊醒,是梦还是真抑或是梦中的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世间最高洁的女子会是谁呢?”聪颖过人的婉儿此时却百思不得其解,如坠一头雾水。 于是,她便发短信来问司徒紫轩。 “你知道世间最高洁的女子是谁?” “当然是你了,在我的心目中,你是如此纯洁神圣,如此美丽,美得令人窒息,美得无可挑剔。‘如昙花一现的梦幻,是纯真之美的化身!’” “人家问你正经事呢,再瞎扯我就不理你了。” “我说的绝对是真心话,你本来就美嘛!如果我有半句假话就让天打五雷轰。我可以对天发誓,可以发最毒的誓!” “好了,算你嘴甜,那么除了我呢,还有谁?” “亲爱的婉妹,别急!让我好好想想,试一试头脑风暴法。高洁可否理解为高贵?如果可以的话,那么最高洁的女子无非就是当今世界上拥有女王头衔的女子,恐怕不会是英国那位老态龙钟的女王吧!”
“胡扯了,她都那么老了,况且高洁恐怕也谈不上。我想一想…奥,对了,如今世间最高洁的女子就是我国的女王陛下。别忘了,我国的女王都是从最优秀、最纯洁的圣女(必须是处女)中精挑细选的:先是群众提出100名优秀的处女的人选,然后网上投票选出50名,淘汰一半。然后,才艺大比拼有淘汰50%,再由世界各国政要选择5名,淘汰80%,剩下的五名全民公决选择一位为女王。所以,当今的女王一定就是梦中女神指点的那位最高洁的女子!” “婉妹,你太聪明了,你们桃花岛为什么要选一位处女作为女王,作为你们的统治者?” “看来,你还是孤陋寡闻的人,亏你好意思说来到桃花岛五年了。其实,这一切只是母系氏族的残余,是女性崇拜的现代版。女王其实只是名义上的国家元首并没有多大实权,跟君主立宪制的岛国英国颇有几分神似。关于英国的政治制度,你肯定在历史书上学过,我就在此不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了!” “婉妹,原来如此啊!那么你真的会循着梦中女神的指引去找女王帮忙吗?她真的会玉成此事吗?” “也许吧,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强!” “是啊,就算病急乱投医,试一试总无妨吧!” 上官婉儿与玉旨康成的婚期越来越近了。这些天,玉旨康成对婉儿更加殷勤了,送来无数礼物,还送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婉儿却怎么都不领情。每次,她都差人原封退回。上官婉儿讨厌见玉旨康成。玉旨康成似乎还真是一个“痴情种子”,毫不气馁,希冀用所谓的“诚心”感动婉儿小姐。 然而,谁都知道对于这样的贵族公子“诚心”实是无从培养的,而且上流社会的尔虞他诈和傲慢无礼早已经化为他血脉的一部分。玉旨康成,正值青春年华,貌美气死潘安是绝对不成问题的。他涉世不深却早已染上上流社会的恶习。他已经习惯于沾花惹草,学问不见长却已是情场圣手。另外,一些贵族青年纷纷慕名请教他御女之术。玉旨康成混成了绝不逊色于俄国伟大诗人笔下的奥涅金那样的情场老手。一些中年和老年纨绔子弟不得不叹息“后生可畏!”。更为可观的是,此人的德行不甚高,私生子却满地跑。一个人还未结婚的人尚且如此放浪形骸,婉儿怎么敢将自己的终身大计托付给如此不求上进的贵族青年。不过,一些平民的女子和寂寞无聊的贵妇人仍对玉旨康成念念不忘,死打蛮缠,似乎不知道玉旨康成是怎样一个人。玉旨当然爱慕婉儿小姐,但是他一旦得到手又会始乱终弃演出一幕人间惨剧。 婉儿拜会号称“世间最仁爱的女王”终于提上了议事日程。女王居住在中央特别市岛北市气势恢宏的圣女宫。不过,平民子弟难得一窥女王天颜。上官婉儿决定利用自己的贵族身份,而她以前从来没有以贵族女性自居。 英俊而健壮的卫士甲拦住了婉儿小姐的去路。 卫士甲厉声道:“哪里来的野女子,不知道‘王宫禁地,闲人不得入内’吗?” 上官婉儿毫不慌张,落落大方地回答道:“这位大哥请劳烦通禀女王陛下,我是上官家长女婉儿拜见女王万福!” 卫士甲一听来人竟是权柄在握的上官家的长女,哪里还敢怠慢。本来四大家族的人见女王无需通报,婉儿小姐毕竟很少出入圣女宫,只记得很小的时候,父亲领着她去过一次。婉儿拿出父亲的将军印,卫士们看了看确信真的无疑。 于是卫士长丁说:“尊敬的婉儿小姐,请进吧!”此时,已经有人健步如飞通知了女王。 婉儿小姐道了声谢便顺利进入圣女宫,一路畅行无阻。桃花岛女王听说是上官家的人求见自然不敢怠慢。更重要的是来客还是桃花岛的大才女。女王在仁爱殿亲切接见了婉儿小姐。 上官婉儿戴着礼帽,向女王行君臣大礼并吻了女王的玉手。 女王问道:“家父,上官将军一向可好?你来求见我,不知有何要事?” 上官婉儿说道:“劳烦女王陛下挂念,父亲还算健朗。只是很少到陆军部走动而是让我的哥哥代劳。尊敬的女王陛下,我求见您是为了寻求您的帮助。” 女王不解地问道:“你的父亲是大名鼎鼎的上官将军,他一定爱你如珍宝,连他都帮助不了的事情,恐怕我只能抱歉地说爱莫能助。” 婉儿小姐说:“女王陛下,一定可以帮助我的,只要您下一道圣旨就行了!” 婉儿小姐也顾不得害羞,于是饱含深情将自己的爱情故事将给女王听。讲完了,婉儿才敢细看女王的容颜。眼前的女王并不是一个威严的君主,如果她不是女王一定是少女中最动人的一个。据说,她登极已经十年光景,现在已经三十五岁,却保持着少女的容颜,所以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左右。如果不是多年来政治的历练变得有些成熟,婉儿在其他什么地方遇见这样一个女子非得认作meimei不可。 女王神情严肃地听着,听完后便是莞尔一笑,此类的香艳故事她早已习以为常。不过,女王表示:桃花岛王室从来没有权力干涉贵族之家的联姻,历代女王奉之如圭臬。 上官婉儿听完女王的谈话,彻底失望了。其实,女王的处境她多少有些理解。婉儿的父亲对女王频频施压,犹在昨日。如今,他的爱女转而求助于她。女王该作何感想?婉儿却不甘心如此收场,迟迟不忍离去。女王当然不会赶她走,给婉儿赐了座。女王吩咐宫廷的侍女送来可口的宫廷御制的糕点。婉儿却没有一点食欲,将军府向来锦衣玉食与宫廷相差无几,当然也没有敢于人告将军饮食逾制。女王已经被架空了,哪里还有什么话语权?话语权历来掌握在强者手里,几乎是亘古不破的真理。女王只得好言相劝,表示有机会当面向上官将军询问此事,不过只是询问而已,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更何况“他为鱼rou,他为刀俎!”奈何!奈何? 宫廷外面好大一片世界,夕阳已然西坠,暮色悄悄地笼罩着大地。婉儿小姐失落地离开了集荣华与尊贵于一身的圣女宫。上官将军的人已经在宫门外焦急地等候。因为婉儿小姐要求见女王,所以那些恶奴哪敢阻拦,由于进不了宫城只得在外面等候。 在金碧辉煌的圣女宫,英明的女王正与俊美的财政大臣司马琼一正商议宫廷预算事宜。 司马琼,出身桃花岛四大贵族世家之一的司马家,如今琼一的叔父是这个家族的掌舵人。琼一的父亲已于多年前病逝于访华途中。琼一的叔父司马瑞理所当然成为这个庞大家族的主人。 关于琼一父亲的死因众说纷纭,最离奇的说话是司马瑞派人害死了哥哥,琼一将信将疑,从此对叔叔是貌合神离,更倾向于女王一方,四大贵族世家已经不是铁板一块了。 年轻貌美的司马琼一才二十岁已经升任宫廷财政大臣,除了家族的显赫背景外很大程度上时因为司马琼一杰出的理财能力。 女王说:“琼一,今天上官将军的长女婉儿求见过我。” 司马琼一放下手里的账本说:“女王陛下,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是以私人的身份还是以上官家族的名义?她不是正在国立桃花岛大学就读吗?她能有什么事非得见您?” 女王说:“关于婚姻问题,她想逃避与玉旨康成的婚事和一个外国留学生厮混。” 司马琼一说:“不可思议啊!她不喜欢玉旨康成。玉旨康成号称是我国四大美男子之首,许多贵族女子和贵妇人竞相追慕,被抛弃的怨妇不可胜计。关于他寻花觅柳的风流逸事频频见诸报端,好不风光!” 女王说:“上官婉儿是一个正经女孩,对那种始乱终弃的男子她是深恶痛绝的,玉旨康成以采花闻名,上官婉儿避之唯恐不及,何谈喜爱二字?” 司马琼一说:“不过,上官家与玉旨家的婚约由来已久。臣私下里揣度上官婉儿小姐逃婚成功率微乎其微。” 女王面有难色地说:“我们还是要尽力帮助她,让她和心爱的人终成眷属。” 司马琼一说:“不,尊敬的女王陛下,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如果我们贸然出手,势必会卷入巨大的政治风暴里去,那样无疑会削弱您的统治基础和暴露我们的实力。” 女王说:“那么我们总该为婉儿小姐做些什么才好,她信任我这个女王才来求我出面,我如果袖手旁观,静待悲剧的发生,岂不让天下万千对我寄以厚望的臣民寒心?我虽然无统摄全国的实权,但是毕竟是全体臣民的共主。” 司马琼一说:“女王陛下,请不要忘记:婉儿不仅仅是你的臣民,她也是贵族世家的一名重要成员。” 女王惨然一笑说:“是啊,琼一,你言之有理,可是……” 已经是夕阳衔山,晚霞明艳的时候,司徒紫轩与婉儿借助于现代化的通讯工具联络感情。 “难道我们在一起就一丝希望也没有了吗?”上官婉儿写道。 “女王畏首畏尾不肯帮忙,她总是习惯于明哲保身。” “现行的桃花岛《婚姻法》仍然保留了诸如‘父母之门,媒妁之言’之类的陈旧条款。在你们大中华一向提倡婚姻自由,而我们这里却堂而皇之地沿用百年前就已经制定的法律,至少《婚姻法》依旧萧规曹随,换汤不换药。” “女王是有苦衷的。她本人并不赞成如此野蛮、不人道的法律,可是她爱莫能助。她是全国圣女中的佼佼者。女王登极只得依靠那些已经沿袭了数百年的贵族世家,尤其是大贵族,即四大家族包括你们家在内。她没有也不可能在短期内形成自己强大的政治势力,即使拥有为数众多来自底层的拥护者也无法与盘根错节的整个贵族集团的势力相抗衡。女王只是虚君而已,处于统而不治的地位,这是十分尴尬的处境,有些跟日本幕府时代的天皇的处境相似。” “你对我们桃花岛的政治制度研究还挺专业啊!”上官婉儿很少当面欣赏他的才华,只是在心中佩服他的才干。 “婉妹,你过奖了!我又不是政治系的高材生,我只是偶然间读了现代权威学者、桃花岛国立中央研究院世界历史所名誉所长张仰天教授的《桃花岛百年政事考》才开始了解桃花岛的政治变迁历程。在西方一些学者的眼里,桃花岛由于未曾经历过奴隶社会而被一些社会学家誉为‘人类文明的样板’。” 婉儿抗议道:“不对,现在的制度与奴隶制无异。许多贵族家有成百上千的仆人,他们的地位与奴隶相似。我家也是那样子。” “婉妹,判断社会形态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有仆人并不能据此认定为奴隶社会。” “我恨这里所有的贵族!” “你的父亲甚至是你自己都是不折不扣的贵族,难道你会憎恨你自己的家族?” “我爱你!只爱你一个人!爱情是自私的。我不会站到我家族的立场上为野蛮的制度辩护。” 不知为什么短信的信号突然中断了,以后司徒紫轩再也没有收到婉儿的短信。他拼命地拨打她的手机,总是无人接听,发短信如泥牛入海,而且他在桃花岛大学的校园里再也没有看到婉儿。他的心充满了忧虑和恐慌。他匆匆赶到婉儿所在的系办公室询问。系主任坦言,她早已经办理了退学手续,是她的父亲上官将军派人办理的。他好像被什么击中似,几乎瘫倒在地。 不久之后的一个晚上,他从《桃花岛新闻》上读到一则消息:上官婉儿于新婚之夜不幸溺水身亡。 他知道上官婉儿最后终还是跳了海,他实在无法呆下去了,好不容易熬了几个月,他的留学生生涯终于结束了,他便匆匆回到中国。 上官婉儿的死在司徒紫轩的心中留下永远的痛,本来他注定悲情一生,可是命运却悄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