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乔治教授
果然供应商打来电话说的也是关于氖气的事情。供应商的口气比组委会要委婉的多，但是说来说去的目的也就是一个，就是想看一下氖气实验。 王彬也觉得也许能让大家看一下实验也许会对他的演讲有益处，就说组委会的人第二天就回来，干脆供应商也派几个专家过来一起探讨探讨。 窗外的天空依然是灰蒙蒙的，感觉天空就紧紧的压在每个人的头上，让人喘不过气来。王彬的内心却和窗外的景象完全相反，他的内心现在汹涌澎湃，突然涌起一股气势，想要把外面的乌云给撕开，让万物重见光明。把他的发明摆在全世界最显眼的地方。 第二天组委会的人和气体供应商的专家一起来到了王彬的实验室。 组委会来了两个人，一个就是前一天通了电话的那个美女，不仅脸蛋漂亮身材也是非常的婀娜。第二个是一个秃顶老头，符合所有猥琐老头的样子，肚子大，眼珠子乱转，满脸的油光显示着他就是为老不尊的样子。气体供应商只来了一个人，叫做董建，这个人王彬之前见过，是气体供应商的高级应用工程师，虽然职位不高，但是在他们公司如果他解决不了的技术难题，其他人就没有能解决得了的。所以王彬非常敬重他。 王彬带着他们三个人先介绍了一下实验室的组成和主要工作。这是接待客人的基本礼仪，首先要亮一下底子，让别人知道你能做什么。 介绍完之后，气质美女就说：“没有想到你们这种靠着赞助为生的非盈利实验室竟然也这么阔气。” 王彬尴尬的笑了笑，毕竟这个话题太敏感了。他们靠着赞助活着，就要看赞助人的脸色，如何花钱是非常敏感的事情。这个气质美女说到这种敏感话题，他只能笑笑。 董建看样子对这个美女不感冒，他直接说道：“还是和我们说一下你的实验思路吧。毕竟我们过来行程还是很紧张的，就不浪费时间了。” 王彬也没有继续客套，毕竟客套结束之后还是需要说正题的。他将设备调试好后开始预热。 猥琐老头就开始问问题了：“我看你的发射装置很简单啊，就是一个氘灯而已，为什么不用大波长设备呢？背景干扰大吗？你怎么除干扰的？” 王彬顿时对这个猥琐老头侧目相看，之前以为他只是为了陪美女出巡的，没有想到竟然问题一下子就问道了点子上了，果然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啊。 “我这个实验是偶然发现的，而且我们并不是专门的研发实验室，只是技术支撑部门，所以设备和技术还是有些简陋的。当初我们发现这个现象就是在氘灯下发现的，所以也就没有改进。毕竟信号发射装置不是我们的主要部分。” 王彬说了一半真话，又说了一半的假话。他不能说他用过大波长信号发射系统，只是不会除背景干扰才换成氘灯的，那样有经验的人科研人员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假话。 他这真假掺半的说话方式是和僵尸学的，僵尸自从穿越到一百年前学了很多那个时代的恶习，也指导王彬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来完成目标。首先教育他的是行贿，结果王彬根本没有学会。但是教王彬如何说一些没有恶意的谎言，王彬倒是一学就会。 猥琐老头听了王彬的回答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搞的王彬一阵紧张。 仪器预热完毕之后，王彬就遥控机械臂按下开始键，管路位置已经调整好了，所以就没有浪费时间在调试上。这个时候可以在信号图上看到每隔五十毫秒图形就完成一次上下的波动。 王彬这个时候按下了高温管的加热开关，瞬间在信号图上看到有二十个信号突然增大一倍的波，在一秒钟之后又恢复正常。 “这是信号加倍了。”董建很平淡的说，“高温下的氖气确实有一些有趣的用途。” “不，董工。是信号超光速了。正好是光速的两倍，赶上了之前的信号，所以信号才加倍了。大有可为，大有可为啊。”猥琐老头一边笑着感慨，一边搓着手看着信号图。 气质美女看着信号图，估计也是看明白了什么情况。对着猥琐老头说：“乔治教授，我看王彬的论文应该是真的。” “何止是真的，简直是近几年来气体应用行业的标杆啊。犹如一声春雷震醒了我们这帮老骨头。”猥琐老头拍了拍气质美女的肩膀，陡然变身成为斯文教授的教导学生的模样。 王彬感到幸福感来的太突然了，之前他内心觉得对方是来找茬的，所以并没有太热情的招呼大家，甚至都没有互换名片，也只对比较熟悉的董建点了点头。 他没有想到这个猥琐老头竟然是气体应用行业里的领头羊，曾经连任三届哈佛大学的校长的乔治教授。王彬曾经无数次的翻阅他的论文，企图寻找思路。没有想到本尊正神就在自己的实验室里面竟然被自己给忽视了。 “乔治教授，您先坐，我给您泡杯咖啡，然后再慢慢和你讲解其中的原理。”王彬马上换成了一副看人下菜碟的酒店服务员的模样。 “不用了，你先说说如何发现的？”乔治教授现在已经成功的转成道貌岸然的教授模式，附带十成的装逼属性，还散发出和蔼光环，瞬间折服了王彬这种小菜鸟。 “我们实验室是技术支撑部门，平时也就是帮研发部做做来样检验，或者是他们不愿意做的重复试验。有一天我做实验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加热管的管外冷却系统已经缺液严重，还是正常启动了程序，也就是你们看到的氘灯发射系统。”王彬说了一会语速开始慢了下来，毕竟编一个没有漏洞的谎言还是比较烧脑的。 “当时的氖气温度也就是180度，我发现了在信号图上有瞬间增大的信号，当时我的第一反应也是和董工一样。认为是信号增大了。但是我后来发现信号变大只在一秒内发生。后来我才意识到不是信号变强了，而是信号变快了。” 乔治教授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示意王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