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五章 绝对的狠角色
秦云山的反应让我有些意外,这老狗不应该是很怕我的吗?现在他怎么不但不怕了,而且似乎还要跟我死磕? 他手里的那些佛家法器,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嘿嘿,小狗曰的,你不用好奇,我知道你现在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那野小子一直跟你在一块儿,你们所做的事情都逃不过我的法眼,嘿嘿,所以,这次,就轮不到你嚣张了!” 秦云山说话间,拿起桌上的宝伞撑开来,冷笑着对我道:“你不是有金光吗?来吧,再打一道试试,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金光厉害,还是我的宝伞更强!” “这些都是佛家法器,现在居然被你这种恶人偷用,当真是讽刺!”我紧皱眉头道。 “哈哈哈,一切有因果,臭小子你还别不服气,你知道这些法器都是哪里来的吗?告诉你吧,那是我积德行善得来的。十年前,这破庙里有一个老和尚,孤苦无依,都快要饿死了,是我救了他,我给他当了三年俗家弟子,为他养老送终,所以我才有得到这些法器,非但如此,他还教给我很多降妖除魔的法术。对了,那紫血玉髓也是他传给我的,那宝贝是被你个小狗曰的偷走的吧?啧啧啧,真没看出来,你这小狗曰的眼睛还挺毒的。” 秦云山看着我,得意地说道。 “那老和尚把这些东西传给你,也算是造孽了,他哪里知道你是一个狼子野心的恶鬼,你早就该下地狱了。”我愤愤道。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呢?”秦云山咧嘴笑道。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你以为你当年的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但是可惜的是,人在做,天在看,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你所犯的罪过,也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一边说着话,一边下意识地往戒头那边挪了过去。 还真别说,我这个时候还真不一定是秦云山的对手,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我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且我的金光已经用完了,所以,我此时最先想到的事情不是杀掉秦云山,而是设法带戒头离开这里。 “哼哼,臭小子,嘴巴倒是很硬,这么说来,你是看穿了我当年的计谋了,那你说说看,我当时到底是怎么做的?嘿嘿,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我可告诉你了,你如果说对了,今天我还真有可能会大发慈悲,放过你们两个小混蛋!”秦云山看着我,满脸阴鸷地问道。 秦云山的反应不算奇怪,实际上,这应该是很多高智商犯罪分子所共有的心理。 关于这一点,何伟此前给我介绍过一些,他说很多高智商犯罪分子,在策划出了一些极为精妙的犯罪案件之后,他们心里头沾沾自喜的同时,也很希望有人能够看穿他们,能够赞赏他们的智商,不然的话,他们会因此觉得很失落,很孤独。 秦云山不算是高智商的人,但是他当年所做的一切,绝对是非常精妙的,那是只有绝对的狠角色才能做出来的事情,他能够做到这一点,首先说明了他的坚忍和凶残,所以,这么多年来,他肯定也一直期待有人能够看穿当年的那个局,能够拆穿他。这样一来,他才有炫耀的资本,因为他的行径堪称空前绝后。 我看样子就要成为那个拆穿他的人了。 当下,我一边侧身抓住戒头的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给他输送了一些元气,让他情况好受一些,一边就冷眼看着秦云山道:“我在检查当年的那些证物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小东西。” “哦,你发现了什么?说说看,”秦云山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问道。 “一块发黄打卷,带着血迹的医用贴膏片,”我看着秦云山说道。 听到我的话,秦云山不觉是面色一沉,有些紧张地看着我道:“你莫非真的猜到了?” “你说呢?”我冷笑一声,看着他道:“关于那块贴膏片,我问过廖群奇那些人,他们都说那是现场采集来的,并不是什么关键的东西,他们觉得那是有人无意中丢在电梯里的。但是我却不这么看。” “你怎么看?”秦云山听到这里,已经紧张地手臂都有些颤抖了,他死死地抓着宝伞柄,两眼张大,怔怔地瞪着我,那神情充满了矛盾,他一定不希望被我拆穿,但是又希望我能够说出真相。
这个时候,戒头也是有些紧张地朝我看了过来。 “一痕,你到底发现了什么?这老狗当年到底搞了什么鬼?”戒头紧抓着我的手臂问道。 “你先别着急,”我拍拍戒头的手,安抚了他一下,随即抬眼看着秦云山道:“不过我不得不佩服你。” “佩服我什么?”秦云山故作镇定地问道。 “佩服你的凶狠,我觉得这世上应该很少有人能够做到你那个样子了。”我看着秦云山说道。 “臭小子,不要故弄玄虚,我到底怎样了,有本事说出来!”秦云山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道。 我并不着急,因为我此时的主要目的就是拖延时间,我需要时间恢复元气,王威男也需要时间才能找到这里。 “当年,戒头的父亲应该已经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你走投无路之下,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你当时早就踩好了时间点儿,知道戒头的父亲会在那个时间来上班,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一开始应该是位于一楼至二楼的楼梯上,你是看着戒头的父亲进了电梯,然后你才上楼。这个推测,和录像里的内容是互相印证的,因为那录像里头,戒头的父亲就是先进的电梯,而你是后进的。” “你在进电梯之前做了一件事情,你把那刀片刺进了自己的胸膛,然后用贴膏片封住了伤口,不让血流出来,然后你咬牙忍着疼,装出无事人的样子进了电梯,然后故意找茬和戒头的父亲发生冲突,互相推搡,然后,待到戒头的父亲还手的时候,你就突然撕开了贴膏片,憋气将刀片从胸膛里挤了出来,如此一来,你自然就会大量出血,自然就造成了被戒头父亲刺伤的假象,而实际上,这一切都是你一个人导演的苦rou计,对不对?你的目的就是陷害戒头的父亲,我有没有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