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全面进攻
高方平道:“要行动,要主动,自己的利益要敢于斗争。以往面临强权你们无法反击,无法说话,反击了面临官府和祖宗的双重压制。但是现在我允许你们自卫反击,底线在在大宋律,不要极端,不许杀人,不许破坏,不许持有管制兵器。宗教要你们孩子的时候,骂回去!他们若敢伸手抢,各家各户联防,打回去!这代表你们呐喊,你们不想被压迫,那么你的行为,就受到我的保护。” 高方平环视一圈再道:“再次强调大宋律是底线,皇帝是你们之后盾。别人没权利决定你们之生死,你们也同样,目的是让他们不再欺负压迫,而不是破坏杀人,杀人者一定偿命这毫无疑问。此一时刻我之政策全面启动:文弱苦人,全民发动参与,砸烂那些肆意践踏皇权、决定你们孩子生死的神庙,砸烂那些决定你们命运的祠堂,砸烂不合理的旧思想。官府之安全部队,野战部队,严禁参与‘人民战争’,职责是防御,维护大宋律。防止出现任何的管制兵器,以及践踏人命事件。严禁任何武装力量以任何形式拉偏架,有哪一个队伍敢收了乡贤的钱拉偏架,阻止皇帝子民呐喊的,除非你们是活腻了。安全部队不能参与,那么同样,各族各教之私兵民兵,但凡有制人死亡能力的,有管制兵器的,都严禁参与,严禁阻止老百姓的呐喊发声,被冤枉被打错可以发声,可以打架,可以报官,但是要记住这是家庭内部矛盾,就像兄弟两个打架一样。而不是非我族类的敌我矛盾,敢以任何形式的武装力量致人死亡者,视为叛乱。” “防御防御防御,重要的说三遍,武装力量处于防御,出现流血事件和管制兵器的,则第一时间参与,保护他们各方。”高方平又转而对大头百姓道:“文攻文攻文攻,你们可以进攻,可以检举,可以把那些平时该死的人找出来,但是千万记住你们的行为权利来自于皇帝,来自于本官,不要让我们蒙羞。他们没有权利决定你们之生死,但是你们也不能乱来,否则依旧以大宋律论处。决定那些害群之马生死的是我,不是你们!相信我,祖宗之规矩仁心不能忘,你们面对的那群人在很多时候也是娘生父母养的。各位父老乡亲,我猪rou平在为你们争取生存的环境,你们要是有良心的话,就相互监督,相互帮扶,不要极端,不要把我坑了。” “坚决响应小高相公为咱们苦人呐喊!打倒一切不合理!” 场面开始爆棚了,万人空港雷动的局面吓得党世雄这些孙子小腿发抖,寻思:防御个蛋啊,面对这种形式我老党敢去拉偏架?您小高相公也太看得起我了。 人群中十二岁陈小娅红着眼睛大喊,最是积极,她弟弟死了她至今都快乐不起来,她想不通为什么会发生眼看着生下来的娃拿去溺死的事? 只要不出动军伍砍人,赵鼎张绵成这些“常委”是不会反对的。事实上他们至今仍旧认为大魔王的脑洞可怕,这么离经叛道却效果爆棚的策略,也只会从他的脑坑中出现了。任由这些灰头土脸的孩子和妇女去打架,当然是敢的。就让她们去要自己的公道,谁敢强势迫害的话,防御政策就正式启动,以大宋律为基准强势执法。 时静杰的弟弟没能活下来是他一直的心病,所以他此番最为热血沸腾,平时他不敢调动武装力量收拾台家村,但是现在小时暴走了,誓师都还没有正式结束,他已经带着属于德1化县的一群苦娃去找台嘉算账去了。那个老王八蛋不是扬言王安石都跪了吗,此番就让他见识一下大魔王的政策有多猥琐。 各县的老爷们仿佛死了爹一样,再不作为,此番也不能懒政了,大魔王的政治基调已经定下,万人空港的局面下他们谁也不敢缩,既然是文弱人士的战斗,他们当然要去控制要去带头,真的出了乱子没有控制好,虽然可以启动防御政策,但是也证明了他们这些学富五车的人无能,还不得被大魔王整死啊。 妈的大魔王的话没毛病,一套一套的,开口闭口皇权,谁个官员要真把治下的良民苦娃折腾死了几个,还不得被大魔王用皇权为幌子虐啊。 所以不可避免,天子庙峡谷雷霆震江南、全民水灾保卫战大捷、大魔王威望如日中天的现在,解放思想的第二乱战争已经正式打响,武装部队出动,那真打不过各家各组的私兵和规矩,也拿那些宗教神庙没什么办法。但是此番大智若愚的小李纲觉得,那些固有的势力兴许要跪…… 刘光世那群流氓早手痒想打架了,然而郁闷的在于此番不允许武装力量参与打架。所以这群兵痞只能整天到处巡视,祈求发现有那个不服气,敢过激乱来的,那就可以启动防御政策打架了。 但是刘光世们发誓,从未见过这么震撼浩大的场面,大魔王夹天子庙峡谷的雷霆威望,不许武装力量乱来,那是整个江州都不敢动的,只能任由那些有怨气的人去叫骂,把他们的罪状一条一条的说出来。 刘光世巡视台家村的时候,发现台嘉老头在一边老泪纵横。他视如性命的那个祠堂已经被砸烂了,不用武装部队背书,台家民兵也不敢动,因为民兵也早就想砸祠堂了,砸台家祠堂的都是台家平时不说话的苦人,就这么简单,台家民兵也是那些人的兄弟姊妹。 溺死女娃沉塘妇女,就是这老头治下最严重,所以此番也是台家村的反弹最大,他们觉得许多兄弟姐妹根本没错,却被以这个祠堂的名誉决定了生死,死的时候她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会哇哇哭泣。 现在的主流观念就是:除了皇帝,族里的长者不能决定娃的生死。妈的这个理论当然不能反对了。所以被砸祠堂的一些乡贤也不敢去告状,尽管小高相公也允许他们骂回去,也允许他们告状。 刘光世眼看台家村稳定,离开的时候叹息一声道:“老族长,接受吧,将来会不会变得更好我老刘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会把meimei交给任何人去扔河里。这些旧思想它真的该去了。另外说起来,私刑私法在这个气候下不能在出现了,说什么都没有用,它是违反大宋律的。以前那是官府不作为,村民不敢发声,但是啊老保证啊,听我刘光世一句,在这个气候下,以后再有问题绝对压不住,小高相公的解放思想真不是说着玩的,解放了,它就关不住堵不住了,往后再有私刑被人举报的话,相信我啊,不用我老刘来查,你会被你侄子们扭送官府的。大魔王的全民战争不是闹着玩的,你爷爷面对过的王安石,真心的不够猥琐。”
…… “狗1日的猪rou平!哎,少主,咱们这次怕是栽了。好不容易在最适合发展教众的江州建立的根据地,以为可以和方琴打对台,然而现在全跪!”石宝悲愤的抱拳道:“但凡江州堂口,无一例外被砸个稀巴烂,树倒猢狲散,那些新教徒已经反水了,妈的甚至反过来检举,带着那些暴民去抓咋们的骨干。若是官府一手遮天敢派兵大面积围剿,咱们倒是不怕,拿着信徒的脑袋上京告御状都可以,可惜猪rou平实在猥琐,这次武装部队不参与任何事,却换老百姓含着血泪来砸场子,咱们还真的动不了。” 方天定喃喃道:“是啊,若是猪rou平用军队动咱们,那是他违法乱搞,咱们可以反抗。但是若动了那些苦人,我教之教义也就没有遮羞布了,连其他地方的教众都要散。果然,我就知道师公在吹牛,其实没人斗得过猪rou平的。”随即又好奇的问道:“那些秃驴和牛鼻子怎么样了?” 石宝惨笑道:“那些棒槌也不比咱们好不了多少,以前秃驴和道士凶猛,和宗族乡贤们勾结,用假药、仙丹、风水等理由诈骗村民的血汗,现在他们开始拉清单了,老jian巨猾的乡贤们全部已经躲起来,房头上无一例外都挂着白旗。至于卖假药、偏香火的贼秃驴、骗妇女赐子的贼道士们,十个有八个已经跑了。但凡没跑掉的被逮着了,让赔钱,赔不出来的就扭送县衙,妈的听说现在江州各县的牢里都关押了一群道士和秃驴,面临诈骗罪审判。许多隐藏在咱们道场、寺庙、道观的前流窜通缉犯,也大多数被抓出来了。隐藏在民间,杀过人喝过血的一些屠夫丐帮子弟什么的,也有许多被揪出来了。” 方天定歪着脑袋许久道:“宝叔,咱们该离开了,江州已经没有咱们的土壤。屠夫帮,鸡蛋帮,丐帮,道士和尚、*差人,剥削的粮商,为富不仁的乡贤,此番基本全跪,这样的气候下,旧官府旧制度,已经全然保护不了这群人,被肃清只是时间问题了。甚至咱们的‘旧规矩死去新世界来到’,都被猪rou平给套用了,厉害,咱们传教他来接受果实,这是能力之差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