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相遇
他心中既有计较,面色再无初始那般惊慌,看向绝尘道:“大师既然这般信不过在下,在下倒知有一去处,离此不远。且那处中,藏酒亦是颇丰,其中更是藏有梨花酒,甘醇之极,大师和在下同去饮得那梨花酒,权当利息如何?” 绝尘闻得梨花酒之名时,脸上以现垂诞之色,他素闻梨花酒之香实和自己所失那酒难分上下,只是这梨花酒向来仅有临汾一带方有,如今竟在此处闻得,想是那郑百鸣信口胡吹,他瞧出不敌自己,欲将自己相邀至何处设计相害,他艺高人胆大,这些小把戏自是不惧,只是瞿采莲在自己身畔,须当护得她的安全才是。正欲带着采莲前往,忽闻一道声音传来。 “大哥,采莲,不料今日竟在此处和你二人相遇。”这声音自是李思竭,他初时看得瞿采莲,颇不愿上前相认,但见她容颜憔悴,似是饱受奔波之苦,心中颇是不忍,又见绝尘和人争论,似是要人赔偿他什么要紧物事一般。自是急切间跳窗而出,奔至二人身旁。 绝尘蓦然瞧见李思竭心中大为欢喜,向人索讨美酒之意顿无,上前拥入李思竭,更是在其头上重重的弹了三下,这三下弹的李思竭好不疼痛,当着众人面前却又不便骂出。只是心中不悦之色却在面上表露出来。 绝尘见李思竭甚是不悦,心中一怔转而想到,自己当街和他相拥,倒把瞿采莲忽视了,那可是和他有过肌肤之实之人,自己此举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也难怪他心中不悦了。想到这里,将一旁瞿采莲一拉,送至李思竭怀中。 瞿采莲心中大窘,内心却是颇为甜蜜。自那ri她被李思竭看光也摸光后,她内心早以将李思竭当成自己至亲之人。那日李思竭不辞而别,她心中本是颇为不快,后又想到李思竭为相救自己调养二十余日,但究竟是否完全康复很难说清。她颇为李思竭担心,只是自己武艺低微,只怕贸然出去行找,自身安全都成疑问。 那ri她瞧的绝尘竟也似李思竭一般欲偷偷溜去,便出言相询,果然他亦是颇为担心李思竭身体。遂软磨硬泡,更以美食烹饪之术相诱,得于绝尘同行。 一路上有绝尘这般高手相随,路上自然安全许多,但一僧人携得一美貌女子同行,倒也多了不少烦恼,好在她只想寻得李思竭,至于路人相讥倒却毫不在乎。 这时突然见得李思竭,见他满脸风仆之色,心中甚是担忧,见他奔来之际和绝尘相拥,自己一妙龄少女,又岂能扑入他的怀中?好在这绝尘甚是善解人意,竟将自己推入他的怀中,她又岂能不喜? 李思竭见得绝尘将瞿采莲推向自己,自己若闪避瞿采莲势必会摔一跤,更何况他瞧的瞿采莲看向自己满脸担忧惊恐之色,更不便闪避。自己只当他是自己meimei一般也就是了,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即便拥她入怀,又有何不可? 那郑百鸣瞧的李思竭似曾相识,蓦然想起此人正是江南郑家传来的那少年,也难怪这少年如此儿狂妄自大,浑不将江南武人放于眼中,原来却是他有这样一位大有本领的大哥。如此一来,江南武人只恐届时亦讨不得好处。 绝尘自李思竭现身之际,满心欢喜,那梨花酒一时置之脑后,见那郑百鸣、高峰二人兀自站在那里瞧向自己三人,甚是不快,大声对郑、高二人喝道:“你二人怎么地还不走,难道真想赔我美酒不成?” 郑、高二人闻言心中大宽,这般人物,自己避之犹恐不及,闻他此言,即刻飞奔而去,霎时间走的不知所踪。 李思竭、瞿采莲、绝尘三人互道三人分别之后的遭遇,瞿采莲听的李思竭言及三月之约,顿感不安。她和绝尘二人这一月余去遍江南大地,早以闻得镇江秦守望约人三月后相斗,更是得知那江南大侠方神龙似亦掺与进来,更是与秦守望联名邀请江南各路武林人物,甚至连中原、齐鲁、直隶一带部分有名望的武林人物亦邀请而至。瞧声势,对方显然是大有来头之人,岂料与江南武人相斗的竟会是李思竭,如今闻之,岂能不忧?
绝尘确是颇不以为然,对李思竭兀自气愤之中,瞧见李、瞿二人窃窃私语,心中虽为瞿采莲暗暗欢喜,却对李思竭恼怒不已。只听他言道:“你生出这般大事,却不来通知做哥哥的,似是看不起我这当哥哥的。” 李思竭乍闻他这般言语,心中暖流暗涌,暗道这绝尘虽是疯疯癫癫的,但对自己却是颇为用心,自己实不该生他的气,他看向绝尘柔声的道:“大哥,一月前我便欲寻你相助,只是陕北一行耽误了不少时间。” 绝尘大喜道:“你真的一月前便欲寻我相助么?”言毕竟奔向李思竭跳上其背,甚是欢喜,犹似不能帮得李思竭心中会如何难过一般。 李思竭瞧他那欢喜劲,心中也是颇为感慨,他年龄比自己大了十余岁,别说大哥,纵是叫声大叔亦无不可,可此人行事也忒怪异,此番竟如孩童般攀伏自己后背,真是令人无言以对。 三人到了适才李思竭所住客栈,只是如今年关将至,路上旅人都欲在此时回得家中,竟只剩余一间偏房,即便加上李思竭原先那间,也只不过两间。李、瞿二人均感尴尬,正欲转身再行投宿,却见绝尘道:“不用再找了,你二人一间,我一间不正好么?再说这么晚了,再去他处说不定一间都未必能寻得。” 李、瞿二人面上均是一红,又想他所言似也有道理,当下李思竭便将原先自己所住那间让于瞿采莲居住,他自己却去和绝尘去那偏房居住。 二人到得房间,李思竭瞧的绝尘又似看怪物般的看向自己,他颇是疑惑,看向绝尘。却见那绝尘道:“你不是和瞿家小姑娘以经那个了么,怎么还要跟我睡一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