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京城
李思竭听得他这般言语,疑惑顿解。以钟怀安那般能耐,竟无人能识得八仙门,原来这钟怀安竟有这般一段过往。又瞧得这忠伯神色间甚是担忧,原来却是担心钟怀安,怕他一念之差叛出明室。 耳边传来忠伯继续说道:“如今罗阿五以赶去向公主汇合,钟怀安之事终是猜测,他终会做出何般选择很难说准。此事只能在心中知晓,万万不可告诉旁人。” 李思竭道:“忠伯说的甚是,这等事情,小子自是明白其中利害,小子若觅得宝珠,亦当说予她知晓,让她小心为妙。” 忠伯接着道:“时辰以是不早,你今晚便在此住上一宿,此间机关重重,你切莫过多探究以免深陷,到时只恐我亦救不得你。”言毕便起身按向那石门之处,那石门缓缓打开,忠伯便行了出去。 李思竭本对这陵墓好奇之极,颇欲出去打探一番,但闻得那忠伯之言,却不敢贸然出去。他并非怕就此陷于陵墓之中,但想那忠伯神通广大之极,自己深入陵中,若就此被那忠伯发现,岂非对他大大不敬?又想起那忠伯身手,更是大感江湖之大,能人隐士颇多。若非今日亲眼所见,又岂能料得这皇陵之中,竟隐伏那般深不可测之人。 他在这石室内走了几圈,缓缓走向那石榻,和衣躺在那石榻之上,闭上双目,过了一阵,竟以昏昏睡去。 睡了多时,他便即醒来,只是此地不见天日,也不知此时是何时辰,李思竭只觉得神情气足,四肢百骸舒服之极,想起自己昨晚沾这石榻便即入睡,且睡的甚沉,显是这石榻有甚古怪,但触手摸去,却又与寻常石头无异,却不知这石榻来历。想道这皇陵内部珍奇异宝颇多,这石榻想来亦是其中一件。 他盘膝座于石榻之上,运了会功法,果然觉得这石榻奇妙无比,自己意在这石榻之助下,体内劲气运行之际,毫无阻滞。运功完毕,缓缓打开那石门,顺着走道走出数步,便到得尽头,竟头处又是一道石门,他打开石门,向外看去,竟然又是一间石室,只是这石室比起自己所居那间大了不少,室内桌椅几凳,屏风橱柜样样俱全。 “你这般急迫出来,想必未曾领会到那石榻的神妙之处,可惜啊可惜。”李思竭顺着声音望去,却见忠伯正座于一张太师椅上,看向自己。 李思竭向忠伯道:“不知那石榻是何来历,我昨晚上得石榻,便沉沉睡去,醒来之时,却觉浑身劲力增长不少,适才又练了会功法,更觉这石榻有辅助运功之效。” 忠伯看了李思竭一会道:“你竟然有这遭遇?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你日后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想了一会接着又继续言道:“这石榻用以通心石所制,俱传能通人的心意,传闻显是夸大其辞,但这通心石确有摄人心神作用。用以练功、疗伤最妙不过。倘若修练内功之人愈是精纯,效果愈大。你如今小小年纪便以感受到这通心石妙处,自是你内力精纯之故。” 李思竭一怔,不料自己竟得这般奇遇,只是时间太短,自己所获自是极微,但聊胜于无,想到此处便即释然。 原来忠伯看着朱宝珠自小长大,其幼时自己亦时常抱得,只是自己苦于自己及她身份均是特殊,无法向她详谈,但他心中却将朱宝珠当成子女一般疼爱,年前瞧得李思竭之际,他爱乌及乌,自是亦对李思竭赞不绝口,此番又得李思竭之助,又瞧得他人品武功俱佳,实是朱宝珠佳偶。 他引得李思竭至那石室,自己疗伤固是一方面,但更多的却是盼得李思竭能领悟到那通心石的妙处,不料他年纪轻轻,内力竟然这般精纯,远超自己所想。更是代朱宝珠暗自欢喜。若这石榻非陵中之物,他恐怕就此送予李思竭。 却听得忠伯道:“如今正是黎明之际,咱们亦得出去了。”言毕起身带路,李思竭自是不敢落下,紧紧跟随忠伯行出。两人出的地道,李思竭果见天将破晓,暗自叹服这忠伯时辰算的精确。二人沿着原路走回,过了多时,走至陵墓前方。 此时天以大亮,李思竭瞧得众人皆以起来,唐春儿更是在忙碌为大家做得早饭。众人食得早饭,李思竭心中担忧朱宝珠、瞿采莲,便向忠伯告辞,忠伯亦未多做挽留,众人便取道北上。
路上,李思竭向韦洛全道:“韦七叔,只恐怕咱们亦得先去京城一行,方能再去寻那形意门师光明了。”韦洛全得李思竭之助颇多,今番更是携得自己出行寻人,对李思竭自是感激不尽,即便李思竭就此不去太原府,自己亦是毫无异言。当下说道:“我和兄弟分离以数十年,如今亦不急于一时,瞧此间之事紧迫,自当先寻得采莲、宝珠二人方能心安。” 李思竭瞧得韦洛全这般说法,甚感愧疚,但却又无其他之法,那钟怀安之事,确实很难预料,前有罗阿五虽急奔报信,但万一有个差错那又如何? 只是这一路之上,众人为了顾及唐春儿,脚程实是快不起来。过得十数日,方始到得京城,到得京城之后,唐春儿虽是宫女,又岂能随意入宫?众人在顺天府内寻得客栈住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绝尘便来邀得众人上街,韦洛全自知身形怪异,不愿出去。李思竭等亦不多劝,由他自行在客栈中等候,他自是和绝尘,唐春儿,瞿家老妪上街闲逛,顺便打听一番宫中动静。 只见绝尘一路走来,瞧的京城人声鼎沸,杂耍处处,路边商铺林立,街边更是小贩叫卖连连,比起江南繁荣景象亦不惶多让。众人玩得一阵,均觉无味。 绝尘向唐春儿道:“春儿,京城有何名胜古迹,好玩之处,你这便带我等去游玩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