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崭露头角（1）乌云山
1 梁信飞警长得到上级指示，让他去隔壁邻县L县视察。梁警长得到消息后内心有点郁闷，但他也不敢违背上峰的指示。 他思谋权当这次视察为他的个人旅行算了，反正一切考察费用局子里给报销，何乐而不为呢？考察邻县到底有什么目的，上峰也没个具体的指示。 他只是听说邻县刚刚发生了好多人口失踪的案件。他不清楚上峰这次派他过那边视察是不是和这些案件有关系。 信飞叫上了他的得力助手青虎，于当日下午便启程去L县了。他们坐着一辆蓝色的越野车，越野车奔驰在通往狼烟县的高速公路上。 车窗外的天气看起来相当阴冷，今天是个大阴天。梁警长在车内的后座上坐着抽纸烟，助手青虎在驾驶着车辆。青虎手握着方向盘，嘴中哼着小曲儿。 梁警长抽完纸烟后，对青虎说:“阿虎啊，这次上峰让我们来L县视察你猜有几个意思？俺就纳闷了，昔日咱们局子与L县也没什么交往，怎么这次上峰硬是让俺去那儿考察呢？” “我说警长大人，你cao那些闲心干啥呢？咱们既然出来了，就好好考察就是了，到时候考察完回去一交差不就完事了吗？” “问题是还得写那烦人的考察报告，阿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写那些琐琐碎碎的报告，想着就头疼，更别说写它们了！” “局长，您放一百个心，报告您写不了，不是有俺这个得力助手的吗？俺又不是个摆设，这点儿忙肯定会帮了您的，总之，您把写考察报告的事情交到俺手里面就行了，咱们尽管开开心心地考察就是了。” “那行，那考察报告的事就交给你了，阿虎，可得写好了哟！” “警长，没问题！” 2 越野车继续前行着，车子穿越过一条约2公里的隧道，隧道内黑漆漆的一片，青虎打开了车内的车灯，温暖的光芒照在二人的身上。 “这隧道这来深，真够黑的！” “是啊，警长，你还没见过这么深这么黑的隧道吧！” “也是啊，我从没去外地出过差，见得世面也不多，别看我现在是位警长。” “警长，我早年跟车见的隧道比这深的多了去了！” “哟！小伙子你真行！” “哎！一般般了” 二人说话间已经出了隧道，梁警长的手机短信提示现在他们已经进入了狼烟县区。 “真快！这不，现在咱们已经到狼烟县地界了！” “警长，这L县没咱盘丝市好，到处是穷山恶水，咱们那儿平原多，地也多，你从车窗往外看看，你看这县的山有多少，梯田有多少。” 梁警长往越野车车窗外一望，只见大片的梯田层层叠叠地贯穿在那些陡峭的山峦之间，山峦之间有无数雾气在萦绕着，仿佛人间的仙境一般。 “俺看这县没你说的那么差劲！” “警长，这县犯官司的人多。” “即便是官司多，但这县的环境优美，咱县可没这么漂亮的风景！” “也是的，要不咱们就在这片优美的梯田附近游览一番？” “行呀！阿虎，你可真会揣测俺的心意！” “警长，说实话，俺也是每天在局子里呆腻歪了，这不，这次奉命和你一同出来考察，也想散散心不是？既然有美妙的风景在咱们面前，咱们可别错过了游赏。” “对头！阿虎，就在前面的那棵迎客松树底下停下车来，咱们就从那儿下车开始旅程吧，不，应该是考察才对！呵呵！” “好的，遵命！” 3 青虎将越野车停到了迎客松下，迎客松像一位古稀之年的老者般屹立在柏油路旁，有一位老大爷在树后面吸旱烟袋，他看到一辆崭新的汽车停下后，马上站了起来。 老者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服，旱烟袋在嘴上含着，烟气儿慢悠悠地从他那黑黄的嘴唇四周漫溢出来。 看得梁警张大了嘴巴，梁警长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盒中华牌的香烟，对老者说:“大爷，来！抽抽俺这烟！俺这烟抽的比你那旱烟肯定好抽多了。”说着便从烟盒里撒出一支烟来，递给了老者。 老者把口中的旱烟袋放下来，伸手过去把中华纸烟接了过来。 “年轻人，你们来这儿干嘛呢？” “俺们是来考察这狼烟县的，是隔壁盘丝市公安局的。”阿虎抽着警长递给他的纸烟，在空中吐出个烟圈儿说。 “哦，原来你们是警察呀！欢迎你们来到俺们L县！” “不用客气，俺问你，大爷，这片山是什么地势呢？叫什么山呢？”梁警长并没有吃纸烟，他把烟盒放进了西服口袋里，问老者这儿的地势怎么称呼。 “那片层层叠叠的山峦就是L县有名的乌云山，现在还没有被开发出来，就是因为那片山区地势巍峨，政府才没开发，不过那儿倒是旅行的好去处，如果你们乐意的话。”老者吧嗒吧嗒地抽着中华烟，烟线在烟头上黏连着不断，一阵风吹过来，飘飘忽忽地散落在他的中山服领子上。 “那好，大爷，拜托你帮俺们看一下汽车，俺们想进这深山老林中旅游一番，你看行吗？”梁信飞警长咳了一口痰说道。 “这个恐怕不行，俺还得回家陪俺那老婆子呢，哪有时间来为你们看车？” “我说大爷，那我们给你看车费好吗？”这时梁信飞从裤子口袋中掏出来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对老者说。 看到了百元大钞，老者眼中直发光芒，“行！老夫给你们看，哈哈，只要有钱！咋都好办！” “老头儿！就一百元，你爱看不看！”青虎横起眉头说。 “虎子！你咋对长辈说话呢？有你这么说话不知深浅的吗？他比我们大，是我们的长辈！快跟人家道歉！”梁警长教训青虎。 虎子赶快向老者赔了不是。 4 老者伸出颤巍巍的手接过了百元大钞，老泪纵横，他估计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面值的钞票吧。青虎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老者，梁警长便用脚踹了一下虎子的屁股。 梁警长和青虎跟老者便道别了，他们安顿老者务必将越野车照看好，等他们回来还会再给他额外的看车费的，老者抹着眼泪一个劲儿地点头表示同意。 很快，二人便消失在了老者的视线中，踏入了雾色浓重的山林中去了。 5 庞炳福接到县公安局的任命书，让他出任岗黎镇派出所所长，这令林副所长心中不高兴。但是既然是上峰的安排，小林子也就只好认命了。庞炳福得知自己将要当上所长，心中万分感激上峰的惠顾。 他于当日晚上宴请了全局上下的警员们。他们在镇内的乌云大酒店足足吃到了半夜。每个人心目中都知道庞炳福能当上所长，全赖金所长的提拔。 这个自不用说，庞炳福心中也心知肚明，他能有今天，也全靠了他的结拜兄弟金江柱先生的帮助。庞炳福在宴会上让所内的人放开怀来吃喝，他就是想笼络人心，这是金所长教给他的这招。 金所长在没调走之前，把局子内部的人笼络得相当团结。今天庞炳福坐上了这所长的第一把交椅，自然而然想让大家都效忠于他。其实说白了，就算庞炳福先生不请他这些手下吃饭，他们也应该不敢不听老庞的话，因为庞先生的后台太硬了，谁也不敢招惹。 6 庞先生也以有金老哥那强硬的后台而感到庆幸。但他瞬时也感觉到了自己肩负的使命有多么沉重，他将带领全局警员们保卫这岗黎镇的一方安全，他决定不辱使命，不会给金老哥丢脸，也绝不让镇民们失望。 眼下局内的最主要需要破获的案件莫过那些人口失踪的案件，令庞炳福头大的不行，他不知道这些案件什么时候能破获。 所谓人多力量大，就让大家联合起来一起查办这些案件吧，毕竟这不是一个人能办了的案子。在酒店宴会中的这酒醉灯迷的氛围中，老庞一个劲儿地想着今后工作将要面临的困难，以及解决这些困难的门道。 在酒会结束之后，庞炳福喝得东倒西歪，他内心之中非常舒爽，他想他这辈子也该知足了，这也该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福分了吧。 他想到了已然去世的老伴郭青女士，心中一阵阵酸痛。一股酸咸的胃液在食道中翻滚，它们似乎想要喷涌而出，但老庞强忍着将它们又憋了回去。 想想他那一辈子受苦的老伴儿，他内心之中平静不下来。他也曾经想过续弦，但当他想到和老伴儿昔日的情谊时，心中又会撕裂地般的疼痛。 庞炳福跑进了酒店的洗手间内，把头伸进马桶内，想把刚才咽进胃里的酸水吐出来，可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拿右手的食指抠喉咙，想把它们抠出来。一股股粘稠的胃液便倾口而出，老庞现在已经醉得相当厉害，根本闻不出这胃液有多么难闻。 7 小林子进来上厕所，闻到了这酸臭的气味，连忙捂着鼻子跑上前来，他问老庞要紧不，老庞嘴中嘟嘟囔囔说着些胡话，小林子根本听不懂，他哪能听懂老庞那酒语呢？ 林副所长一个劲儿地拍打着老庞的后背，老庞此时的头才慢慢从马桶中探出来。 他问小林子现在几点了，小林子告诉他已经大半夜了，如果他不想回去的话可以就在这酒店中住一夜就是了。老庞却没再答话，已经呼哧呼哧睡过去了。 小林子气得直跺脚，嘟囔着说这都闹了些啥事儿呀，大家伙一吃完都拍拍屁股走了，就剩下我还得照顾你这个老鬼。 小林子越想越气，他想一走了之，可又怕老庞明日里发飙。他便带老庞去前台开了一个双人间，将老庞扛上了房间内，便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而后便也歇息了。 一缕缕阳光射进了天蓝色的窗户内来，外面人声熙熙攘攘，小林子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敲门，他抬头一看挂在米黄色墙壁上的电子时钟，现在已然是上午九十半了。 他看了一眼睡在一旁的庞所长，这老头子依然睡得死死的，他穿上衣服走过去推了推老庞，老庞调转了一下身子又睡着了。门外的敲门声还在持续。 8 小林子过去打开门，原来是清洁工阿姨过来打扫房间了，小林子说他们还没退房呢，等退了房再让阿姨过来清扫。 那胖嘟嘟的清洁工阿姨便拖着墩布提着扫把离开了房门口。 楼道里传来了几个后生的叫骂声，还有一些女子的哭泣声，一阵阵冲洗厕所的水声在楼道间回荡着。 小林子关上房门，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皮，去房间卫生间内的洗手池内洗了把脸，当他擦干脸走出洗手间时，看到老庞已经起来了，老庞坐在床上一个劲儿地揉捏着自己的后脑勺。 小林子走上前去给所长问了声好。 老庞问小林子他俩咋会在这酒店中，小林子便把昨夜所长醉酒的事告诉了他。 老庞恍然大悟，说都是自己的不是，害得小林子一晚上陪他。小林子说一切都没关系，主要是要保证所长的安全，他叮嘱所长以后少喝点酒，现在老金已经调走了，自己能把酒戒掉最好。 老庞没吭声，进去洗手间洗漱后便命小林子去酒店前台退了房，而后便带着小林子直奔警察局去了。 9 等局内的事务忙完之后，中午时分老庞回到家中向儿媳妇及孙子孙女们道喜。一家人欢天喜地地为老庞高兴。 老庞觉得如此喜事必须告诉儿子们，他走进书房摊开纸笔便给儿子庞荣及庞军各写了一份信。 在信中他阐述了自己老来得福是多么的心情舒畅，他想让老大庞荣回来到局子内帮他的忙，不知道老大愿意否。他也害怕把老大招进局子内惹来手下们的风言风语。 如果老大的确不愿意跟他在局子内办事的话，他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孙子小显龙进来爷爷的书房，看着爷爷一身警长的制服笔挺无比，内心中对爷爷无比崇敬。 10 三弟庞炳康提着一只老母鸡前来道贺，老母鸡扇着翅膀一股劲地地老三的手中打着转儿，小显龙跑过去用一支挠痒勾勾挑逗母鸡玩，爷爷庞炳康呵斥他住手。 老三今天过来就是想和大哥好好喝杯酒，庞所长说昨个夜里已经喝得一塌糊涂了，今日中午是万不得再喝了。 但老三庞炳康一再说不行就少喝点，庞所长没办法，只好应承了下来。他唤来儿媳梁女士让她把鸡接下先去炖鸡，便和三弟一起进入堂屋，到客厅的茶几前坐下闲聊了起来。 11 梁信飞警长带着助手青虎在乌云山中游览。 乌云山瘴气很重，白桦树上的叶子在往林中滴水珠，猴子们在树中间来回攀登着枝桠，一股股原始森林内巨蛇皮的味道充盈在二人鼻腔之中，偶尔可以听到蛇在林中窸窸窣窣地爬行的声音。 他们感到一阵阵阴气袭来，生怕有鬼怪出现将他们吞噬掉。但这林中的确不比一般的森林寻常，林中的地面终年不见阳光，已经积下了厚厚的一层落叶，落叶归根，这也是这些叶子们最好的归宿吧。 二人尽量沿着石径前行，因为那些零零乱乱的土径早已被深草埋没，已经看不到了。石径上长满了翡翠般的青苔，一层层地布满在石径之上。 梁警长是第一个将脚印踏在这些布满青苔的石径上的，青虎紧随其后，他们可以感觉到脚底打滑，如果站不稳的话，肯定会摔上一跤呢。 梁警长口中赞叹着这满山的盛景，对青虎说他们这次来这L县做考察是来对了，至少他们没有白来，他们的脚印在青苔的石径上留了下来，青虎调转头颅向身后望去，心中激动万分。 12 他拽了拽上司的西服，说这脚印很有纪念意义。梁警长认为青虎先生说得有道理，便从背包中取出来一部康佳数码照相机，对着那一串串脚印连拍了不下10张的彩照。 他说回到局子里一定向手下们炫耀。青虎说梁警司拍得好，他把梁警司的数码相机拿到手中来，好好欣赏了一番上司所拍的那些照片，相机的像素很清晰，看来这些脚印在梁警长的拍照技术下显得格外令人赏心悦目。 青虎吵吵着也要拍上几张其它的图片，梁警司没有反对的意见，他让青虎随意的拍照，顺便也给自己拍照。照相机有闪光灯，闪光“呼哧呼哧”地闪烁着，惊得那些在树上张望的猴子们在抓狂，它们龇牙咧嘴地叫唤着，好似对青虎手中那玩意相当感兴趣，想夺过来把玩一番。 13 突然间一只巨大的母猴自橡树上跳下来，以飞驰电掣般的速度向青虎先生扑来，青虎反应极快，他迅速躲开母猴的袭扰，拿手中的相机对着母猴的脸便拍摄。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母猴赶快用两只猴手捂眼，而在青虎的照相机内，母猴的这一经典动作便定格了。青虎心中暗暗叫好，在一旁的梁信飞警司也一股劲儿地在拍手称好，那些橡树上的群猴们被树下二人的动作搞得也莫名其妙了起来，竟有无数的猴子坐在树枝上学起了梁警司拍手，看得树下的青虎笑坏了肚子，笑得肠子在肚子中直打转儿。 梁信飞先生马上命令青虎先生继续抓拍，“卡茨卡茨”一声声快门按下之后，猴子们的经典动作便保存在了康健数码照相机内。梁信飞对青虎说差不多就行了吧，没必要把这旅行的时间全部浪费在这些猴子们的身上，他们还有更多的地方要游览，这林子中神秘的物体及地方还多着呢。 14 虎子便同意了上司的看法，把数码相机收起来，跟着梁警司继续向前方行进了。 二人继续向前走，只见橡树林中有一座古典的庙宇，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偶尔可以听到林中泉水流动的响声。 梁警司想进去游览一番，青虎便紧随在他的身后。一阵阵檀香味儿涌入二人的鼻孔之中，二人闻后精神倍增。 只见庙宇的正上方有一枚石匾，上书“乌云寺”三字，字体流光溢彩，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金光，看得青虎的眼睛有点晕眩。 二人大踏步走进庙宇，迎面走过来一位行脚僧，行脚僧穿着一双木屐，木屐在均匀的石砖地面上发出“哒哒哒”的响声。 行脚僧看到两位施主走进院来，口中直呼“阿弥陀佛”。行脚僧问二人何时抵达本寺的，梁警司便把他们上山途中的情况好好阐述了一番。行脚僧佩服二人的举动，认为二人绝非常人。 15 因为这寺院内已经有许久没来过香客了。梁警司和青虎听后大为惊异，他们更加对这个寺庙感兴趣了，便请求行脚僧入佛堂内禀告方丈大师有香客到。 行脚僧便转身闪入屋内，少顷便从佛堂内走出一位盲眼方丈，这方丈生得肥头大耳，就是双目失明，左手中拄着一根古槐木老禅杖，披着一件紫色的袈裟，他问明两位施主的来意之后，便请信飞及虎子进佛堂来，想让他们先礼拜一番佛祖释迦牟尼。 二人跟随方丈大师进入庙内佛堂内，只见一尊金光闪闪的释迦牟尼佛像稳坐在佛堂正中央，佛像前有一只巨鼎，巨鼎好比一只独木舟。 那些粗细不均的紫檀香在鼎内燃起的香烟袅袅升起，像独木舟中有蒸汽火轮在吞云吐雾一般。 16 梁警司拉着青虎，走上前去，在释迦牟尼佛座下好好地行了一番厚礼，正待站起来，方丈大师用禅杖指了指他们右手边的紫红色功德香，意思是想让他们捐点儿功德费，即所谓的香油钱。 梁警司出手阔气，二话没说，从自己那蜘蛛王皮夹子内掏出两张鲜红的百元大钞，投进了功德箱内，钱投进功德箱内时，箱子内部发出一阵风铃的响声。 信飞心中佩服这老鬼方丈用心良苦，为了争取点香油钱，他竟然将功德香设计得如此巧妙。 只要那钱塞进功德香内，里面用一根黄铜丝拴着一枚风铃，风铃便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瞎子方丈虽然眼睛不能看见，但他的耳朵却相当机敏，当他听到有风铃声传入耳朵内后，忙将古槐木禅杖揽入怀中，连连对二位施主道谢，口中也不断地念叨着“阿弥陀佛”，在一旁的行脚僧也学着大师的模样向两位施主谢礼。 日已偏西，方丈大师留两位施主过夜，梁警司和青虎不甚推辞，便留了下来。 盲目方丈便令行脚僧去厨房为二人准备晚膳。晚膳是橡子面河捞，外加清蒸竹笋。美味的晚膳令二位施主胃口大开，抄起竹筷便狼吞虎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