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沉默的羔羊（4）凶器显形
岗黎镇派出所内，办公室内的公职人员都下班了，独独剩下了林元芳副所长一人在办公。今日黑夜轮他值班。外面的霓虹灯闪烁着，川流不息的车辆从警局前飞速穿过。 林元芳思考着今日白天查案的一切，拿起钢笔来，坐在电脑桌前，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了一篇话剧，内容大概就是白日查案的一些情节： 场景：警局之中 人物：庞所长、警员小张、法医龙慈、庞炳彻和我 （三辆警车已然开到警局门口，小张和龙慈先将刚苏醒的庞炳彻抬进了警局之中，而后又将庞目先生的遗体抬了进来。我和庞所长之后便也进入了警局内。） 庞所长：（散给四人每人各一支黄鹤楼纸烟）元芳，庞目先生这命案咱们必须严查！ 我：那是！必须的！ 庞所长：（对龙慈）小慈，拜托你先将尸体勘察一番。 龙慈：遵命！（他便取来验尸器具，开始仔细地检验起尸体来） 庞炳彻：（痛哭流涕）俺的爹呐！您死的好惨那！ 小张：（跑到庞炳彻身旁，搀扶住他）大哥，振作一点，相信我们！ 我：彻兄放心，龙慈的验尸技术高明，任何遗体上的蛛丝马迹都难逃他的法眼。 庞所长：对的！炳彻先生，你先到椅子上坐一会儿吧，看着我们办案也行！ 庞炳彻：（情绪稍微缓和）行！俺相信你们，听你们的话！你们可千万得给家父找出杀他的凶手。 庞所长：这是我们的天职！理所当然！义不容辞！ 龙慈：所长，经俺仔细检验，发现死者应该是昨夜九时许遇害的。 庞所长：啊？！那不是刚从我家出去吗？庞目兄呀！是不是有人暗中跟踪你呢？ 我：看来这凶手是早有预谋呀！这挨千刀的！ 龙慈：凶手犯案手法极度凶残，而且一刀将被害人杀死，可见对被害者有深仇大恨，竟然一刀毙命！ 小张：这凶手不会是位职业杀手吧？ 庞所长：小慈，根据伤口来看，凶器是什么呢？有着落了吗？ 龙慈：依据伤口检验来看，凶器是一把长匕首，而且锋利无比。这命案看来是仇杀！ 我：（对庞炳彻）彻兄，令尊大人在寨中有仇人吗？ 庞炳彻：（将鼻涕用一张纸巾擦干净）仇人？应该没有，家父为人仁慈，在整个古寨之内都是有口皆杯的大好人，怎么会得罪别人呢？ 庞所长：（将烟蒂掐灭）你再好好想想。 庞炳彻：让俺想想，哎！真想不出来！ 龙慈：你好好想想最近你父亲回到家中有什么反常的情绪没有？ 庞炳彻：啊！俺想起来了，有一天父亲午后回到家中，骂骂咧咧地不知道在骂谁，最后从母亲的嘴中得知是他好像救了一位梁姓妇人，好像还提到了一位姓于的男子。 庞所长：（大惊）于成阳！难道是他！ 我：（好奇地）于成阳！好家伙！一直以为这家伙逃到外地了，难道这家伙还在古寨之中潜伏着？ 庞所长：我有一种直觉，这家伙正在暗处盯着咱们的一举一动！ 我：可这也得讲究证据！ 庞所长：即日起就对古寨全盘监控起来，派上20来位兄弟密切监视古寨。 我：遵命！ 庞炳彻：（有点兴奋）所长！难道是凶手有线索了？ 庞所长：只是揣测，目前得找到杀人凶器再做定夺。 龙慈：应该在整个庞家寨之中张贴告示，将凶器图形展示出来，如有寨民发现立即报案！ 我：慈法医果然有先见之明！ 庞所长：就按小慈的说法去办！张贴告示。（扭头对警员小张）小张，马上于电脑上打印凶器图形告示，多印两份，印好后就驱车将它们全给我张贴于庞家寨的各家各户的院外墙上面！ 小张：领命！（马上便坐到了电脑桌前，忙于赶制告示了） 庞所长：小慈，还有问题没有？ 龙慈：一切检验完毕！ 庞所长：好了！（吩咐我和小慈）将庞目兄的遗体用警局的灵车载回龙泉村，让庞炳彻先生回去好好处理他爹的后事吧。 （我和龙慈领命。） 庞炳彻：（感激涕零）多谢所长及诸位警员的帮忙！ （庞所长连忙摆摆手，自己则坐到办公桌上办公了。我和龙慈将庞目先生的遗体抬到了灵车之上，我驾驶灵车，龙慈坐在副驾驶座上，庞炳彻也坐了上来。灵车便缓缓地开向了龙泉村。） 林元芳停下笔来，盯着黑漆漆的电脑屏幕发呆。今日下午，小张已然将凶器告示都贴到了古寨之中，他希望凶器很快被找出来。 元芳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打开电脑便上了会儿网。他看了一会儿刑侦题材的电视剧，看着那些破案如神的警探们，心中对他们的行为大加赞赏。 一夜过后，黎明即刻来临，庞家寨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李鸣叶女士早早地起了床，她计划今日往菜地里担些粪水，将菜园子内的菜地施一番肥料，以便来年的蔬菜茁壮成长。 庞德还躲在被窝中呼呼大睡。他的女人叫骂了几声，摇摇头便来到了茅房之中。她解开裤腰带，蹲在茅坑上尿了一泡，而后便起身穿好裤子。 李鸣叶取出掏粪大勺，从茅坑之中往两个粪桶内盛粪水。一股股恶臭扑鼻而来，呛得她赶紧捂住口鼻，好不容易盛满了一桶。 她走出茅房，来到庭院中喘了一口气之后，又转身钻进了茅房内。她接着往第二个粪桶内盛粪水，正在这时，粪勺之中隐隐约约地有亮光在闪动。 李鸣叶搞不清楚粪勺之中发着亮光的到底是啥物件，外面天已大亮，她便将粪勺拿到了茅厕之外，想看个究竟。待到了庭院中，借着亮光，她仔细看了一番勺中之物。 待见到粪勺中的发着寒光的东西之后，她“哇”地一声尖叫，将粪勺仍在了院落中的空地之上，便奔入了正房之中。庞德被妻子的尖叫声吵醒，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李鸣叶面如枯色，结结巴巴地对庞德嚷嚷道：“匕首！血匕首！” “啥个？” “杀人凶器！在茅坑中俺发现了杀害庞目校长的杀人凶器！” 庞德马上穿好了衣服，跑到院子中，看到地面上散落着一支带血的长匕首，在清晨的空气中散发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