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赌博岁月里的那些烂事

    南京城里的一般游戏厅都比较的坑生面孔，你上分的时候上分员不告诉你什么，一旦你赢了需要把分换成钱的时候，他会告诉你不换钱只能换礼物，我曾经就在游戏厅赢了8000块，最后换了一辆儿童玩具车和一只布做的大熊猫。所以你每次玩的时候必须有相熟的赌客带领，你想要把分换成钱，你必须给你的带领人抽水，比如你买1000块的分，你只能拿到950块的分，这是街面上的游戏厅大部分是这样的，因为这样主要是预防你是文化或者条子方面的人，J省的游戏厅管制是相当严的。也有个别列外的可以直接上分下分去换钱，原因只有一种就是后台硬。

    我们去的当然是另外一种厅，在珠江路一带，我以前来过两次是小F的表哥带我进去的，这次还是劳驾的他，当然赢了也是有佣金的，小小的一个门好像一般单元房的防盗门，门口肯定是有监控的，我们一到门口，门就自动打开了，进去后过一个几米长的很窄的过道，过道里有一个保安拿着对讲机说话门就开了。里面烟雾缭绕，熟悉的各种味道一下就扑了过来，这里的狮子玩的是3D的那种立式机器，简单一句话形容就两个字‘保杀’，复杂点解释就是‘保证杀死你’。

    我们直奔百家乐所在的后厅，记得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本不想玩，看见上分的女服务员又漂亮又性感的就冲上去玩了，结果输的一塌糊涂的，记得出来后小F就说我眼睛老盯人家女孩的胸口和脸，不输死才怪。我承认我这个人又好赌又好色，用小F的话，真是没的救了，我要不好色不好赌她肯定缠着要嫁我，好事怎么会轮到那个四眼宅男呢。

    还好这次上分的是个帅哥，帅哥很正规穿西服扎领带。台面最低押注500元，限红10万，全部筹码禁止现金。这台机器的玩家大部分来自扬州和南通一带，本地人不多，本地人不玩这么大，本地人喜欢玩扑克牌那种游戏，聚集在夫子庙和玄武隧道一带。

    百家乐的座位很紧张，小F的表哥找到熟人才腾出一个座位，玩姐紧挨着我拉张椅子挤在我旁边，小F和她表哥只能后面站着看。

    机器正打仗，庄闲轮流上台坐皇帝，基本上所有玩家都在赢钱，他们也采用137打法。老板赔的一塌糊涂的。一局下来就我没动手，其他玩家都赢钱了，有个人赢了50万下分走了，后面等待的人迫不及待的就冲上去了。

    第二局一开始庄就占了皇帝位，连续的庄连版4手后转闲后又开始打仗，然后到20多手后，就开始拉庄，连续三手后，我开始下庄注2000块，4手还是庄，我继续下庄押了一万，又赢了。第六七手我没下还是庄，等到第八手我继续下庄，这时候闲的押注已经超过15万，我刚在庄的位置下了3万，马上闲那边就增加了3万。第八手还是庄，我一直下3万，果然是长庄一下拉了25手才转闲，上局赢的玩家全部拉下水。在百家乐的游戏中玩家基本都知道长庄长闲能赚钱，但是那是一个漫长的等待过程，137打法虽然比较适合现在的百家乐出牌规律，因为长牌毕竟少啊，但是大家都在打137，台面的限红只有10万，输多了你根本就打不进去，除非庄和闲的玩家打国战。就是一半人挑明了较真另一半人。一半庄一半闲，看谁拼谁，一般肯定是庄赢，因为庄赢了老板能抽水，机器是老板买来的不赚钱老板买它做什么。厂家做的机器让老板输了，鬼买你的机器啊。第三局果然机器开始打国战了，庄家开始叫板闲家，马上有闲家出来对赌了，我决对不趟这个浑水，我直接下了分，赢了50多万。

    银行数字换成了筹码，筹码又换回了银行数字，只不过多了50多万。我给小F分了5万，她表哥拿了说好的百分之五，小F原来是不要我的钱的，都是我硬塞给她的，这次却毫不犹豫的拿了，我知道她是绝对对我死了心了。这里的百家乐还算过的去，要是进了死人场子那就坏了，死人场子就是所有的玩家都持观望的态度，看上去坐的满满的，其实没几个下注的，那这些都是老江湖了，你就要小心了，这时候机器的智能杀大赔小，冲的越快的死的也越快。还有一种死人场子就是没人玩，周围全是老板的托，都在点豆豆，等你冲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其他人你押庄，他押闲，杀大赔小你挂了，等你发现了你在最后几秒猛押逃避其他人反斗，其他人押不上也不理你，机器是智能的直接就把你杀了，你8点它就九点，即使人家1点，你肯定是没点。

    过了几天我们去扬州的百家乐场子再杀了80万回来，从扬州回到南京玩姐就显得心事重重的，电话特别的多，而且老躲着我打电话。我也没往心里去，她毕竟是别人的老婆，还没算正式跟我，想起她的好过一天算一天吧。反正我打算在南京过年了，前几天我趁着出去溜达和小F在一家宾馆里来了一回，她对我还是依恋的很的。想起那个四眼宅男我倒是心里怕怕的。我倒不怕他对我怎么，我就怕他对小F动手，平时越沉默的人越能干出惊天大事来，我老有这个预感，而且强烈的很。

    2月20日晚上，我在酒店楼道的窗口看风景，忽然就看见玩姐从一辆白色宝马车上下来，宝马车下来一个40多岁的人拽着玩姐拉拉扯扯的，玩姐在那人脸上亲了一下，宝马车走了。我急忙回到房间假装看电视，玩姐回来后和没事一样和我打招呼说话，我忽然发现她衣服的纽扣扣乱了，等她进了卫生间去洗澡，我去翻她电话信息，发现电话加了密码。

    我这人忍不住事等她出来就直接问了，她一下就不吭声了，我火大起来打了她一记耳光，她只说了句对不起，就开始收拾东西，我站在那里想拉她回来但我心都凉了，末了她在桌子上放了张卡，“这是50万，本来该给你100万的，你原来借我50万，你自己保重”。帐算的这么清，把我的心一下扔进了冰窖。玩姐走了，我想起一句歌词这么唱，“他一定很爱你，也把我比下去，分手只用了一分钟而已”。

    我一声不吭的回了西安，后来阿朱碰见我说玩姐有了新欢，新加坡来的，欠她的钱都还给她了，你现在知道那**只是利用你了吧。那晚上我喝多了去西五路赌钱输了100多万。早上发现我睡在游戏厅的沙发上，我才发现我自己已经成了穷光蛋，我甚至没有其他的银行卡，等到连房前都清不出来的时候，我打长途车回了Y省，从那里来回那里去，孙悟空的师傅菩提老祖说。

    回到Y省我整天的不说一句话，和外界失去了联系，要不就去昆明的游戏厅赌一把，喝的醉醺醺的回家，有时候输的连回家的钱都没，就去游戏厅要一个游戏板去坐无人售票的公交车，司机只听到咣当的一声就不会问你什么。还好我雇的厨子娃小波是个老实娃，要不我就要饭去了。期间我寄回去的房租钱他都没用全交给了我，他说生意还好，房租就出来了，回去那一晚上我抱着他哭啊哭的，然后就喝酒，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波说老板你去洗个澡刮个胡子吧，顾客说你身上都酸了，有一些都不来吃饭了，我大怒爱来不来，出去后我还是去洗了澡刮了胡子。我每天就傻坐在昆明的护城河边，我想起以前的那些风光事，我想起了小F，想起玩姐我就心酸，我真的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我想我得了忧郁症了吧。我的雄心壮志都不知道跑那里去了，偶尔在大街上碰见一个身材比较好的美女我就想起从前，想起以前的伤心事。我就有半天不想说话，心里面就堵得慌老想一个人呆那偷着哭，而且也脾气暴躁的很。

    昆明天气好，好久不在这边，原来的衣服都不合适穿，有天我和小波去商场买衣服，卖衣服的女售货员出奇的丑还嫌我摸来摸去的不买，就说话比较的难听，一下弄的我火大的很，把她的摊位衣服全拉扯下来，在那大闹了半天，结果就去了派出所还被罚了几千块。回来后小波心疼的蹲地上哭，说老板我们要卖多少饼才能赚回来啊，我站起来摸了摸小波的头，我说老板对不起你，你好好的干，将来这个店老板一定装修的漂漂亮的送给你，我明天就回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