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

    梅姐是小白的房东，梅姐经常带小白一起去游戏厅，梅姐最爱去超级玛丽玩，我是最害怕去超级玛丽的，去超级玛丽我每次都输的包比脸干净，但是为了小白我也去了超级玛丽，因为每次光看着小白那一扭一扭的性感屁股和那迷死人的脸蛋，就是超级玛丽打雷下刀子我也顾不得了。我刚坐到小白身边，梅姐不知道从哪钻出来，一把推开我坐到了我和小白的中间，我讨好的给梅姐点了一根3打头的中华，想叫梅姐把小白介绍给我，梅姐撇撇嘴，说你就算了吧，就你那德行想都别想了，我悻悻的看一眼小白，小白对着我笑，小白一笑我都呆了。小白说，赌博没好人，她妈不会喜欢的，那就是说小白不讨厌我，想着我就高兴的菊花都痒痒的。

    赌博是没好人，这是很早赌博的前辈对赌博人的总结，电影里的什么赌神赌侠之类的都他吗的吹，赌徒中好人与坏人的区分在于手里有多少可以赌的筹码，手里没筹码的人是快穷死的人，快死的人什么干不出来，偷，抢，骗什么都干了出来。钱就是人的胆，有钱的时候声音也大，说话有份量，么钱的时候声音都小了，说话等于放屁。有钱的时候身边左呼后拥的，一个不高兴了高声喊一句‘谁惹我给我砍死谁’，没钱的时候就剩自己孤零零一个人，走路都要和老鼠一样的擦着墙角阴影里走，坐车也要坐到房子门口才贼似的下车，生怕遇见债主和仇人，遇见了只有逃跑和挨打的份，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混赌场就是混江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虎哥说10个职业赌博的人在一起就养肥了一个赌场老板，同样有100个赌博的死了就有10个职业放账的皮子肥了。

    别人放账放肥了，我也想放点小钱，开两个鞋店的王鹏在场子里借了我10万，说好一月后还11万，月底两店全转让了，王鹏跑了。年底铁蛋和赤贵来借钱，铁蛋有两个拉土车，赤贵在盖楼，我觉得人没问题，我手头没钱就借了别人10万，分别借给他们5万，想赚点小钱，结果俩都跑了。火锅是自家兄弟要借钱，自家兄弟得救一把啊，我做担保借了皮子8万给了火锅，结果第二天火锅就跑了，我都想死呢。毛呆说哥你就别学人放账了，你一放人就跑了，你放了几个跑了几个，你快再别放帐了，你放一个跑一个，你再放我们就只有上吊了。你给钱的人早都烂成圈了，都没人给钱了，你给的全是跑路费。

    最近省城的游戏厅关关停停的，弄的人很是上头，你刚输了10几万，机器正有点起色，经理就跑出来叫大家撤退说警察哥要来了。梅姐是我知道的唯一的受益者，最近几次警察要来的时候我都输了，奇怪的是眼镜梅姐却每次都赢。梅姐最近那个嚣张啊，50多岁年纪大不说，还长了一副龅牙，不抽烟牙却是黑的，就这还成天看不起我，我一接近小白就说我这嫌我那的，弄的我火冒蓝烟，不是她每次来都和小白在一起我才懒得搭理她。

    去年在超码混了两月输了近50万，超码的机器和我是有仇似的，每次都让我觉得超码的机器是世界上最黑的机器，最后一次晚上我在超码输了8万，我发誓以后不进超码的门了，超码的老板让我一直觉得面目可憎，不过经理还好说话，输了还能退一点的，只要在厅盈利的情况下绝对没有问题的。

    娘娘腔晚上在超码打狮子机输的半死不活的，叫我去救命，半夜的时候我两正输的屁滚尿流的，梅姐又神出鬼没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我一看见这个女人就心烦头大，懒得理他，何况她没有和小白在一起。这个女人真他吗的是我的克星，半夜不在家好好的陪他男人睡觉，纯粹就是个鬼鬼子。我和娘娘腔都输的包比脸都干净，娘娘腔输了6万，我带了3万全没了，剩下包里还有三张不一样的票面呢，最大的是10块。我和娘娘腔正和经理说话想退点钱回去睡觉呢，那边我们刚下来的狮子机就热闹起来了，围了很多人，梅姐叼着烟，又在那得意洋洋的鬼叫，我觉得很不妙，我都想冲上去打碎她的近视眼镜。经理说明天来吧，现在梅姐他们都在挖，如果不是负数就给你两退点钱，我和娘娘腔从超码出来一起诅咒叫那个丑女人千万输精光，但是事与愿违，第二天睡觉起来听说梅姐又赢了12万，其他小户七七八八的也都赢了不少，mama呀，苍天呀，大地啊，哎，退钱的事情又泡汤了。

    09年上半年我在超码一直都是负数，去一回输一回，相反梅姐在超码是来一回赢一回，经理成天唠叨说这个赢了那个赢了的，为什么就我一直输，每次输了后我都在背后大骂游戏厅老板，意yin游戏厅老板娘，虎哥也经常输，输了我们一起诅咒游戏厅老板活不过35岁。

    几天没去超码了，煌记煌碰见娘娘腔和梅姐一块在吃饭，娘娘腔看见我竟然装没见，后来听别人说，梅姐说我就是个灾星，谁和我一起玩不死才怪，梅姐说最喜欢和我玩对赌，看见我压大她就压小，我压狮子她就打兔，说我印堂发黑，不输死才怪。娘娘这瓜批竟然信了，我说你麻痹的怎么不去普道观给那老骗子道士几千块给你开开光，脸上刻个逢赌必赢呢。这个可恶的臭老婆娘，简直是满嘴乱喷，麻痹的我这是躺着也中枪。

    09年下半年太阳从西边开始升起了，上半年我最不想见的人就是超码的老板，我觉得他实在是要多丑有多丑，面目要多可憎有多可憎，每次去找他准没什么好事，那是因为我输了钱，找他就是为退点生活费的，为这我都不知道诅咒了多少回这家伙活不到35，在心里都不知道把他的母亲jiejiemeimei老婆弓虽了无数次了。9月以后在超码我忽然糊里糊涂的就开始赢钱了，相反梅姐开始走下坡路，我在超码赢了一月没输过一次，老天都长眼了梅姐输了一月没赢一次。我觉得超码的老板其实蛮可亲的，那张马脸也忽然变的英俊潇洒的。每次赢钱的时候，我都想给超码的老板打个电话想请他吃火锅。因为每次我输钱去找他的时候他都说那天吃个饭聊聊，输钱的人哪有心情吃饭啊，吃海怪都不想去。

    梅姐借了我10万了，最近梅姐对我的态度非常的和蔼，动不动就叫我吃饭唱歌的，还主动叫我和小白坐一起，再也不坐中间当灯泡了，梅姐和我商量说最近要钱没，可以付利息。我说你要是能让小白单独陪我吃个饭我就免两月利息，要是我和小白能滚到一个床上了，她就不欠我钱了。梅姐说真的？我说君子一言，什么马都难追。

    小白是上海人，下午我陪她去吉祥楼吃了海鲜，去看了场电影，电影放的是韩国片‘野蛮女友’，主角那长的漂亮的，叫什么什么贤的，我觉得和小白一样的漂亮。晚上去了福乐门看演义，闹腾到半夜2点，小白喝的迷迷糊糊的和我去了酒店开房，趁着酒性我和她成了好事。

    第二天我在床上搂着小白，我说小白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小白看我一眼，说你一年攒多少钱，我谦虚的伸了五个指头说最少攒五万吧，小白也伸了五个指头，看她的表情我觉得情况不妙，菊花一紧，我问那是什么意思，小白说按她妈的意思要娶她，首先要在上海买套120平方以上的房子，最起码要买辆像样的车，你那奥迪没档次过期了，彩礼，装修买家具最少下来也得个500万吧，而且还要有点存款养老，像我这样的烂赌从来不知道攒钱，她又不喜欢赌博的人，就是我去正儿八经的回单位上班，小白说她算了下等到我实现这个目标还需要最少一百年。

    小白穿上衣服，手在耳边做了个电话的动作，拿起包又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我还楞在那想一百年后的事情，一百年是个什么概念我终于理解了，一百年后我都成精了，我CAO我算是明白了，我被两女人算计了。

    陈楚生唱着‘看不见雪的的冬天不夜的城市，我看见有人欢呼有人在哭泣。。。。。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