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娶一送一

    送了小姑娘进了急诊，医生叫我去窗口挂个号，我挂号回来，发现卖小面妹子一脸紧张，我说没事小伤而已，不会留下什么疤痕的，小孩子长的快，卖面小妹还是紧张，说话都有点吞吞吐吐的，“我...我meimei是血友病。”我一愣什么学友病，还有这病，学友？怎么不润发呢。

    急诊医生开始也没在意，血止不住的时候，忽然疑惑地问女孩有没有什么病史，我看看卖面小妹，卖面小妹更紧张了，两手搓着衣服角，我说刚才她说她meimei有什么学友病，什么意思？医生一愣瞪我一眼，“血友病？”我点点头。“为什么不早说啊。”医生气呼呼的叫我用纱布按着伤口，打电话去了。我曰了，为什么不瞪她，瞪我啊，又不是我妹，看医生这架势这学友病看样子挺严重的，好像这货治不了的感觉，找救兵去了。

    一会又来个女医生说女孩要住院治疗，卖面小妹脸色刷白，眼泪汪汪的。我问医生这病什么情况，女医生看我一眼，问我是女孩什么人，我说是他亲戚。医生说这病是个麻烦病，不小心就会流血不止，而且女孩得这病的不多，是个富贵病，要时刻的小心预防，一会先去做个检查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吧，叫我们先去缴费，哎，到医院病人家就成了案板上的rou了。我们那里有几句就是形容医院的，‘宁卧猪圈，不躺医院，宁遇黑衣抢劫犯，不见白衣耍针管’更有一首打油诗形容医院收费的：

    进了医院跑不了，一百两百不嫌少，

    五百六百不算高，一千两千更别恼，

    若是你往床上倒，钞票越来越会少，

    毛病身上找一找，肚子里面扫一扫，

    五千完事运气好，一万出院算命好，

    啥药值钱开啥药，管你病人有医保，

    三万四万毛毛雨，八万十万小意思。

    现在人有命活着，没钱死，小本生意的一年也赚不了几个钱，住院更是住不起，就像卖面小妹一天也赚不了多少钱，靠天吃饭，重庆多雾多雨，一下雨生意就做不成了，红颜多薄命，meimei还得了个花钱无底洞的病。我还真不知道她家里的情况这么复杂，当一般的碰伤看待，没想到小meimei还有学友病，这个学友病听医生讲了，没别的办法就是注射一种叫凝血因子的药物，这种药物很贵，分国产和进口两种。国产的一般人不是大出血都不用，更别说进口药了，听医生讲小妹子住院一天的费用就要2000左右，就这么个擦破皮的伤还要输血呢，注射一针只维持24小时，伤口一担愈合不流血就算暂时告一段落了，治眼前不治本。这种病极易发病，有创伤就会血流不止，伤口比正常人恢复慢很久，严重的还会内出血要手术。

    一听说医生叫去交押金，卖面小妹脸色煞白，眼看着马上要昏倒的架势。根据我的观察，这么久没打电话江湖告急，可以断定几乎没有什么靠山了，再看看她现在的这样子，更是没错了，这时候就需要我隆重的登场了，不需要鲜花和掌声，本身自己就有贼心了，这时候更是给了我一个表现的机会，这种英雄出场救美的好事，怎么能幸运的落在我的脑袋上啊，是上天可怜见啊。心里喜滋滋的在医院的收费处刷了3万块，我却装出一种心情沉重的样子，“多亏你昨天的提醒，这个忙我也应该帮你的。”给自己的堂而皇之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借口，虽然这个借口可真不便宜。

    卖面小妹叫鲜招弟，四川荣昌人，26岁，meimei11岁叫鲜又招，她是家里排行大姐，下面2个meimei一个弟弟，看她的名字就明白了，家里想要男娃了，第一个生下是她叫招弟，第二个还是meimei叫再招，得病的叫又招，最后终于有了一个弟弟叫鲜兴和。按说现在家和万事兴的，但是家里重男轻女，三妹是捡来的，长到8岁才查出来有血友病，家里没能力治，家里安排老大带妹子出来随便扔远一点不管了，她不忍心，从小带大的meimei，这一出来就是2年了，挣的钱都给meimei看病了，都26了还在外面卖小面，好心的看着可怜给介绍对象，她的条件是嫁自己要带着meimei给meimei看病，首先要给9万块钱的彩礼，人家一打问都吓跑了，关键这病就没法治，一不小心就犯了，隔三差五的要打凝血因子针，一年最少得打12次，费用大概要3万多，娶个老婆给9万块钱都好说，但是带着个油瓶可是个无底洞。再说了国人现实，你就是长的再好看标致，始终没个像样的工作就打折扣了，在重庆这美女如云的地方，直接就把你淹死了。这要是在别的地方，也许很快就有人接了。比如像昆明，在那个到处都是满脸痘痘妹子的地方，像招弟这么漂亮的，那最起码要走十条街都不一定能看见一个，我估计她就是嫁人要把全家老小陪嫁都没问题。

    世上没免费的午餐啊，以为妹子好泡啊，昨天叫了句哥花了2万，今天被人抱住当了下枕头擦眼泪还叫了句好人，花了3万，这不行啊，明天在碰见一个更漂亮要和我睡，我就彻底破产了。这平时看不见几个美女，现在一下掉进美女花丛里了，一下子晕了头了。

    第二天招弟就想给meimei办出院，医生不同意，我说在呆几天吧，前天听了她的故事，我开玩笑的说，咱家不缺那几个钱，招弟一楞脸马上红了。

    在医院走廊坐着，招弟忽然问我家里的情况，我说上有老，下有小，招弟低着头不吭声，我笑着解释说上有老爷子62岁，下有一弟弟28岁。我笑着说怎么了查户口呢，打问好情况准备嫁人啊。招弟用手里的病例卡打我一下，“你不是好人。”跑开了。看着她的背影，屁股翘翘的，我心里痒痒的十分的受用。

    第三天下午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招弟忽然结结巴巴的问我怎么想的，我抬头看她一眼装痴呆，我说什么怎么想的。招弟今天好像有点变化，好像中午给meimei回家熬稀饭的时候洗了头发，还换了身粉红一身的运动服，一看质料就知道是街边货，但是人漂亮是挡不住的，天生的，就是裹条床单还是美女。招弟脖子上还围着一条白色的围巾，我在街头几次都没看见她带过，还特意的画黑了睫毛，就是画的粗细不匀称的，我故意的凑近去瞧，发现绝对的质量问题，手艺也差。

    招弟见我老是不谈正题，有点急了，怔了一会忽然哭了，我赶紧递了张餐巾纸，这一哭坏了，睫毛的质量问题一下显露无疑，不但擦了个熊猫眼，餐巾纸都擦成黑的了。我笑的不行，招弟跑餐厅洗手间去洗了，回来后又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又问我同样的问题，我继续装白痴，招弟说她的条件就是那天说的那样，8万块钱，嫁给我必须要带上meimei，不但要给看病还要安排上学的事情。我问不是9万吗，怎么少了一万。招弟说我表现好，给我少一万。我笑着说我已经出了3万了，是不是在给5万就可以娶一个大的送一个小的了。招弟看着我又准备哭，我说好好我不开玩笑了，还有什么条件一起说了吧，招弟说我要娶她必须明媒正娶，要摆酒席，要请双双老人亲戚。我沉默了。

    说到娶媳妇，我倒是真的没想好，我一个赌徒，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以后什么情况还不一定，要真的娶了招弟，首先就是钱的事了，卡上就剩下14万多，是我全部的家当，要想办剩下的那些事，要不卖车，要不就卖房，卖了车解不了多久的饥渴，卖了房还得买房。再说一旦成了夫妻，我那些赌博的事儿早晚露底，主要是刚认识就谈结婚什么的，也不了解，万一请个神仙回去就惨了，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招弟什么情况还不了解，要是一天没事找麻烦，弄的鸡飞狗跳的那还不如不要老婆。

    想了想我对招弟说，“是这吧，咱两认识时间太短，结婚什么的太仓促，也觉得委屈你，挺对不起你，我还比你大7岁，我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是这吧，我再给你5万块钱，6万也行不用打折，你继续做你的生意，如果有必要的话去租个门面做，你做饭的手艺不错，要是钱不够我再给你点，咱们以三年为期，要是三年里你有什么变化，比如傍大款什么的，你自己做主，只要还了我的钱就行了。”招弟急了要打断我的话。我摆摆手说叫我说完，“我是给你一个机会，不要为了这些事拿自己的爱情和青春做筹码，不要做咱都后悔的事，没感情基础，凑在一块，等我老了成天不给我饭吃，天天打我骂我老不死的怎么办。”招弟嘿嘿的笑了，“谁会欺负你啦，你个老不死的。”我指着她，“看看，还没老呢就开始骂我老不死的了，呵呵。”

    我的想法很简单，就在重庆瞎混，这里美女多，招弟扔在美女堆里就看不见了，要是放在西安，除了名字老土外，其他确实是有优势的，咱身边那些什么货咱知道，一旦混背了就挖你的墙角，小玲那么朴实的女孩都被挖走了，人总得有点教训啊，现在社会讲同甘共苦的都他吗的是笑话。要是真的混不下去了，卖了房子咱还有1千多万，悄悄的做个小资产阶级娶了招弟，做个小生意，省着花一辈子也够花了，计划就这么定了。

    给招弟上了半天课，她也终于同意了，但是说我要是这样安排，第一条就是不娶她不准打她的主意，这一条我咬牙接受了，我擦，我是挖个坑给自己跳了，花钱花了这么多，结果最想办的事情不让办，想想把胸口捶的咚咚的响了。招弟说只要我没想着抛弃她，她绝对不会像我说的看上别人，傍什么大款，对于她来说我就是她的大款，要是期限到了，我还是不娶她，她就还我的钱和我不再有任何的瓜葛，招弟还要和我写个字据。我说那你写好我签字就行，结果她就写了，看着字里行间全是对我有利，所有的前提就是我不娶她了以后怎么怎么，还有一条就是不结婚我不能‘欺负’她，这条写的厉害，必须的。这张字据就像我已经预定了一个老婆似的，想要就要，不想要还能收钱，不美的地方就是能看不能用，我忽然想不能用咱认了，不知道可不可以摸。

    在医院的这几天，娜娜打了几次电话，请我吃饭，说小胡子经理发了她的工资了要请我吃饭，我说朋友住院在招呼，她问要不要她来帮忙，我说老人家要端屎端尿的要来可以啊，这货竟然还是要来，我最后以不在重庆为借口打发了，我怎么会让两个女孩‘撞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