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这病是毒
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种生无可恋的味道。 我忧心忡忡的瞄了拉斐尔一眼,小声问罗德尼:“他这话怎么听得我这么害怕呢,不会等会儿前脚刚救完帕奇他老婆,后脚就跳护城河了吧?” 哈罗德食指挠了挠脑袋,道:“这个不会,他只是单纯喜欢吐槽。” 末了,又追加一句:“从我和他认识那天起,他就这样。” 我哦了一声,合着这是从小落下的习惯。 隐约想起,我小时候貌似也有过这么一个同学,没事儿就喜欢吐槽,还净说些悲天悯人的苍凉话,后来不知怎么的,这习惯突然就被他给改了。 当时问起怎么回事儿的时候,那同学死活不肯说出原因。 直到多年后,一次同学会,他才终于用苍凉的口吻,将那段不堪回的往事,娓娓道来。 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他追一姑娘,结果姑娘死活不答应,他追问原因,姑娘直接甩了一句:听你说话就像听我爷爷说话似的,有代沟。 我估摸着拉斐尔当年追他老婆的时候指定没遇上这码子事儿。 这一路,我和哈罗德基本没说话,光听拉斐尔在那儿喋喋不休了。 说真的,我最怕的就是这种类型的人,满篇都是废话,还都属于人畜无害的那种,刚开始听还能当成下,等听个个半小时之后,基本就听不出什么子丑寅卯了,耳朵里全是嗡嗡声,响个不停,就好像有百八十只苍蝇在耳边翩翩起舞一般。 这种感觉往往会让我感觉到心烦意乱,然而,最令我感到困扰的,是这种心烦意乱还没糟糕到想让我拔刀砍人的份儿。 也就是说,他这种人,既能让你尝试到痛不欲生,又让你找不出理由把他消灭掉。 两头不着边,不愧是吐槽界的高手! 哈罗德貌似早已习惯,他只是一边走,一边打着呵气,时不时还会看一看几天的菜价什么的。 我低声问:“你这么有钱,还关注菜价啊,这不都应该是厨子的职责吗?。” 哈罗德听了,小声回道:“我这也是偶尔才看一下,就现问题了。” “什么问题?”我贼兮兮的凑上去问。 哈罗德望了眼四周,神秘兮兮的对我道:“我家厨子做假账了。” “呦,这你都知道?” “是的”哈罗德道:“我家的账单我每天都会过目一遍的,只是从没过问过罢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八卦道:“把他解雇了?” 哈罗德摇了摇头:“给他涨工钱,钱到位了,他自然就不会再做假账了。” 我撇了撇嘴,没再吱声。 做假账这玩意儿就和买菜占便宜一样,做过一次就会上瘾,明知是不对,可总也管不住自己这双手。 你涨工钱倒是件好事儿,可也得弄清楚他做假账的原因啊,要是真缺钱,你涨了工钱,他说不定就罢手了,要纯粹就图一刺激的话,那你越给他涨工钱,他假账做的就越狠。 不过鉴于哈罗德非常有钱的份儿上,我也就不和他说这些道理了。 其实说了也是白说,他现在的注意力又被旁边一处胡萝卜的摊位给吸引过去了。 到了老帕奇的武器铺子,老帕奇早已候在门口。 见我们又回来了,他赶忙上前迎接。 拉斐尔和他那所谓的高徒,果然是不同的,见了老帕奇,没有二话,直接问:“病人呢?” 老帕奇也不啰嗦,直接将拉斐尔引入里间。 刚一见到老帕奇的老婆,拉斐尔的眉头就锁了起来,他先是细细观察老帕奇老婆的脸色,接着取出类似手电筒的东西,轻轻掰开她的嘴,再次细细瞧了起来。 少许,他出了口气,问:“她病了多久?” 老帕奇道:“两年多了。” 接着,拉斐尔又询问了关于老帕奇老婆病情的一系列事情,在一一得到回应之后,他深深的思索了一会儿,道:“这个病我能治。” 听到了这句话,老帕奇瞬间热泪盈眶,差一点就痛哭出声,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感激道:“谢谢,谢谢你。” 哈罗德也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她得的是什么病?”我好奇地问。 “严格说起来,这也不算是病”拉斐尔眉头紧皱,脸色十分严肃,他一字一顿道:“而是,毒。” “毒?”我不解。 哈罗德也是一脸茫然。 老帕奇却双目圆睁,惊骇的不知所措,少许,他嘴里叨叨咕咕个不停,脸上的神色也是慌张且愤恨。 “老帕奇,该不会......” 后半句我没说出口,因为那有些太不可思议了,一个顶多算是jian商的老地精,怎么会和人结下如此的深仇大恨,以至于会对他的老婆下毒呢? 拉斐尔沉着脸,没有吱声,而是皱着眉,盯着老帕奇看。 在看到老帕奇脸色稍缓之后,他沉声道:“病,我能治,毒,我也能解,但是,你要先告诉我,这毒,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老帕奇颓然的转过头,嘴唇不断的蠕动着,像是一条即将渴死的鱼。 半晌,他才终于喃喃道:“我,我不说可以吗?” “不行!”拉斐尔异常严肃,这让一旁的哈罗德都感觉到诧异。 看着哈罗德满是诧异的脸,我挑起了眉毛,道:“我说,打探个人真就那么好玩吗?能治就治,治不了我再想办法找别人,你弄得这么紧张,是要干啥?” 拉斐尔扫了我一眼,看起来,并没有对我的话表现出不满,而是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弄得紧张,而是这个病......这个毒,不得不让我紧张。” 他看了眼老帕奇,继续道:“在艾瑞城,能治这个毒的人,除我之外,最多还有两个,可即便就算你真的找到了他们,他们也不会去帮你医治的,这个担子太重了,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担得起的。” “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听得云里雾里。 只是治个毒,救个人,却弄得这么麻烦繁琐,而且又说了一通听不懂,也弄不明的话。 说真的,我已经有些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