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华芒初现
第九章华芒初现 邱升正慢走着,脑中渐渐消了意识,只觉得处于梦中一般,身体不由自主的缓缓前行,周围一切尽然消失只剩下白茫茫一片。 邱升前行着,突见一汪汪冰河,但却是毫无抗拒的往里走,环眼一望,净是人影,都挣扎着往岸上游,个个口中喊着:“冻死了冻死了,这冰河真是奇寒无比,什么《东君神功》我还是不要了,也不要成仙了,我只想要走出去。”哪知这人一接岸边。便被冻成了冰晶,经浪花一冲,裂成了血水。河中数百人见了如此惨死,未免心寒,各自发魔一般冲向岸边。众人一接岸边,各自欢愉,扑地卷来一片浪花,将众人涮成血水。 邱升虽将这些看在眼中,却是毫无察觉,悠悠踏步。陡然间,众人大都被冲成了血水,唯独邱升一人完好如初。经过这冰河,恁地现出片火海,邱升往常一样,毫无抗拒的进了。这火海之中,竞和那冰河如出一辙,大数人群仍旧被火融了,只是邱升似是脱离了那火海,一步步越了过去。 邱升心中无甚杂念,不紧不慢踱步向前,到了一片空地之上。霎时,周围叫声大作,凶猛异常的噬魂兽,排山倒海一般涌来。极目眺去,黑压压的噬魂兽硬是望不见边际。 邱升却是面无惧色迎了上去,步步踏出愈踏愈远,每走一步身上元气,渐渐凝结,越集越浓,身上气劲节节加强。邱升双拳紧握,恢复了些意识,心中只想着打到这些噬魂兽,杀出条路来。他使出浑身解数,对着迎面扑来的噬魂兽,爆然猛击,将那噬魂兽,打得碎下一地。邱升也不惊讶,也不欢心,一味的打着,若是招架不了便退后几步,掠过几个,再以劲拳相加。他此刻是战意十足,将浑身的法门、招数纯熟使出,片刻间便将这黑压压的一片打出了个缺口。良久已去,噬魂兽被打死了成百上千。邱升提着拳头,飞跃起来,正要迎上一白色噬魂兽。 忽地,烟雾缭绕,红光迸发,那白色噬魂兽似是钻在一片霞光中一般。那兽,双爪抬起,嗷嗷叫了两声,化作了一女子。邱升见了停了下来,众兽也停了下来。那女子开口说道:“你为何这般狠辣,将我这些子孙竟打死了这么多,你究竟意欲何为?”邱升道:“你这些子孙,不要命一般的扑向我,我不打,又作何?”那女子似是满不在乎,哼道:“你不要打了,你要做什么?你若是再这样打,我这些子孙定是不饶你。”邱升道:“叫你这些子孙让开条路来,我过去了,便不打啦。” 那女子见他,面无惧色,神色淡然,心中料定他是个厉害的角色。其时她不知,若是邱升这般将元气尽数凝结于周身,再耗半刻,便就要束手待擒了。女子心中所想,与口中所说定要不一,露出些凶色,道:“你要做,我便做?”邱升心中仍是无想其他,举起拳头就要打。女子见他如此无礼,道:“我要你停下,你竟不听我的?”邱升道:“为何要听你的?你是我什么人?”女子脸上泛红,道:“我让子孙们让出条路来,你就停下。”说着扭身挥手,众兽便让出了条路。” 邱升一语不发,沿着路就要走。那女子恼由心生,叫道:“我要你过了,你便就这样走了?”邱升道:“是。”女子面目通红,道:“你赶快停下我不要你走了。”邱升毫无理会径自走了。女子追上去拦在前头,喝道:“停下。”又道:“你为何非要往前走?”邱升道:“为何?我也不知。”女子道:“哈哈,你定是为了找那《东君神功》。”邱升道:“是了,是了。”女子道:“你这样往前走是找不到的。” 邱升忽地坐了下来,将手捂着胸口,觉得全身元气陡然间消散,心脉也似火燎般疼痛,身上冒出了团团气雾。那女子见状笑道:“你定是要突破境界了,我若是一手拍去你就要魂飞魄散了。”邱升捂着胸口,伏在地上,定下心神,借着马迁留下的法门修炼起来。这时,他身上发出阵阵轰鸣声,这乃是元气转念的迹象,念力迸出身体,轰击空气便听得轰轰声响,。邱升站了起来,立直身体。那女子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望着邱升脸上鲜血淋漓,喊道:“怪物怪物。”随后,笑道:“你这么丑,比我们噬魂兽还丑。” 邱升跳向空中,滋滋声响,他飘在了空中。 随后,他展动拳脚,在空比划起招式来,身形拳脚愈炼愈快,身上血色缓缓消失,气色血脉逐境活跃。 话说人之气血行于经脉,经脉分为十二经络,各支为手足阴三经,手足阳三经,手足阴阳占为十二经络,气血行通贯于全身方能活动正常,若是气血固止,经脉堵塞不通则就行为梗阻。邱升如今突破境界,心脉转质,元气消散,而血流不得流通以致血瘀于外,皮肤表面变得鲜血淋漓。 此刻他舒展拳脚正是为了打通血脉,一方rou体损毁。他现今是魂魄之身,此类现象皆由本体突映。 宣府之中,许萼与宣老爷见他这般,着实魂悸魄动,吓得不轻,宣老爷心下惶恐,讯问吴潜,才得知真相,径自欢喜:“若是得了这样个乘龙快婿,真是好极好极呀!”许萼心中虽担心范牵萦安危,也不由得心中甜蜜。 邱升已是大汗淋漓了,面上血红也已消失不见。他落到地面,手作剑状,运转元气,凝出个尺长的气剑来,他微微滑动那气剑,发出嗖嗖声响。那女子笑道:“好厉害,你练成了“元念”境界了。”邱升心中恢复意识,觉得不是那么伤痛了,道:“谢姑娘夸赞,谢姑娘夸赞。”女子见他变得如此温文知礼,心里一动,就笑了起来。 邱升却是禀性难移,将一双眼放在了那女子身上。女子登时变得踌躇不安,吼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看那女子,身姿丰韵,面目精致,端的不是个姿染江河、颜撼五岳的女子。当下将一切都忘了,心中一味的欢喜。那女子见他不依不饶,说道:“你来这里是作甚?”邱升道:“敢问小姐芳名。”那女子恼道:“我问你话!”邱升道:“小姐这么美丽,定有个好听得紧的名字。”女子经由他这么一夸,也不恼了,道:“我叫湘妃。”忽地脸色变了,吼道:“我问你话,快回答!”邱升道:“我来找《东君神功》。”那女子看了他一眼,扭身望着兽群,着手一挥,陡然间华光万兆,将那一个世界笼罩了,不见边际的兽群冲天吼叫,身上冒出了团团火焰。霎时,光火散去,一本本书普散在地上,乍眼望那书,赫然便是“东”“君”“神”“功”这几个字。 那女子道:“你可瞧好了,这便是《东君神功》。”邱升道:“小姐为何要将这书交给我”湘妃道:“你怎知我要交给你了?”邱升笑道:“你不给我,我便要抢了。”湘妃道:“此刻我非你敌手,你若硬抢,我也毫无办法。”邱升哪里肯抢,笑道:“小姐如此漂亮,我怎会如此无礼?但愿小姐将这《东君神功》送给我。”湘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我才不送给你呢?”邱升双手合住,道:“但愿小姐送给我。”湘妃道:“你得答应我一件事。”邱升道:“但讲无妨。”湘妃道:“你说话可算话。”邱升道:“算话,算话。”“你须得对天发誓。”邱升便学着湘妃发了誓。
邱升与湘妃共坐一旁,将那大小九十九本书摆在一起,掀开第一本,听得湘妃念道:“谁信世间有此境,游来宁不畅神思。”邱升道:“这是什么意思?”湘妃道:“想是当年东君殿下,进得此间,有所感悟便作了这两句。”邱升道:“小姐太聪敏了,在下佩服的很。”湘妃道:“怎地让我念起来了?你自己看。”邱升诺了一声,便独自看了。细看《东君神功》包囊甚广,十分渊源,怪不得叫做成仙之法。邱升将那开头一段品味了半晌,方才道:“这神功囊括甚广,有修法练气的法门,治伤救人的仙术,还有强健身体的功夫、招式。”湘妃哼了一声,道:“这么多你练得好?”邱升心中犯疑,问道:“小姐没练过这神功?”湘妃道:“我,我自是未曾练过,我练没练过干你何事?”邱升问道:“小姐刚才要我答应什么事?”湘妃低头笑了笑,没有言语。 索炙与慕容故各展杀招,就要了断索炎性命,哪知一声喝断将二人停了下来,一修士手提拂尘,挡在索炎前头,叫道:“你二人怎地合手干这样的勾当?”索炙火爆三丈,吼道:“你这不知死活的道士,快给我滚!”那修士道:“小辈,要寻死吗?”说着运转元气直取索炙喉颈,索炙与慕容二人见了,哪里不知他就是个元念境界的高手? 慕容故立即如临大敌般,暗暗想道:“这厮不是被我师弟众人困在了那儿,莫不是他将我师弟众人斗败了,师傅定要责怪了。”迟疑间,那修士已临近索炙,索炙躲了过去,晃动身法,奔向索炎,那修士反手一抓,一绝妙的手法擒住他后颈,笑道:“小子,你是要非死不可了?”索炎开口道:“大师莫要伤他性命,他是我兄弟。”那修士将索炙摔出一边,道:“怪了,你兄弟为何要杀你?”索炎道:“他定是着了慕容故的法术。” 那修士识得一旁青年修士便是慕容故,叫道:“慕容故,你怎地要他兄弟反目?”慕容故心中盘算:“这厮手段强横,我若硬战,定不是他的敌手,先圆了这个场,再作打算。”他也不是个善变脸色、善于逢迎之人,道:“他二人玷污民女,我便是耍些手段,又如何?”那修士道:“我要救他,便要救,你若杀他我就是不允。”慕容故道:“你今日可救他二人,他日我碰到二人,定要去了他二人性命,若是你再阻拦,就怪不得我翻脸了。”那修士嚎笑两声,道:“依你所言。” 索炙见状,立即变了脸色,哭道:“大哥都怪那慕容故给我使了邪术,竟叫我杀我亲大哥,改日见了他定要他命丧黄泉。”索炎笑道:“兄弟。”又向那修士道:“多谢大师了,他日我定当报答。”那修士应了一声。索炙便搀索炎走了。 那修士说道:“慕容兄,要往哪里去?”慕容故哼道:“去寻那被玷污的女子。”那修士道:“我和你一同去。”二人便各展法术,由慕容故引着,去寻宣范二人。 他二人皆是练法好手,片刻间寻得了宣范二人。 范牵萦一见那修士,便迎了上去,道:“你莫不是虬髯道人?你不是在生辰宫?你没见着爹爹?”那修士一脸茫然,道:“我外出游行,已有多日未回宫中,我也未曾见着三清师祖?”范牵萦道:“这就怪了,我听jiejie说你引着马迁早就回了宫中。”虬髯道:“我已有半年未见得马迁师兄了,你引我去见你jiejie。”几人便回到了宣府。慕容故将屋中几个打斗修士解开灵符,本想一一杀了,碍得许萼与众人,就将几个修士遣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