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戏言
坐在高位上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漠雪皇帝脸上没了平日里的威严,笑道:“无妨无妨,年轻人哪里会喜欢陪我们这些老头子闲磕牙,就让她去吧。” 下方的显威将军班戯尴尬的笑笑,没再说话。 胥固走了进去,打趣道:“父皇,怎么这么热闹也不叫儿臣来凑凑。”皇帝看到胥固,笑眯了眼,对着班戯道:“来来来,将军,这是孤的第五子。”班戯连忙起身拱手道:“微臣见过五皇子殿下。” 胥固虚扶一把,笑道:“将军不必如此多礼,小时候父皇没少给我讲当初他与您并肩作战的故事,本宫一个既无官爵亦无军工的人怎受得起将军如此大礼?” 班戯义正言辞的道:“五殿下此话差矣,自古以来上下有序,长幼有别,礼数怎能废?”说罢,结结实实的跪了下去,郑重的给胥固磕了一个头,道:“微臣参见五皇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胥固微微愣住,这样的呆子,到底是怎么将云国那些人打退的?不过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只道:“既然将军如此拘泥于礼数,本宫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您毕竟是长辈,您对我行如此大礼,岂不是折煞了晚辈,来人啊。” 一旁的宫人小跑过来,低声问道:“五殿下有何吩咐?”胥固道:“去找张面纱过来。” 皇帝问道:“要面纱作甚?”胥固淡淡的看着班戯,道:“既然将军见了本宫如此多礼,那不如本宫把脸藏起来,让将军见不着本宫也免得他时时记着孔圣人的道理。”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哄笑声,班戯为难的道:“五殿下您······”胥固将他自地上扶起来,笑道:“好了将军,以后见了本宫不必如此多礼,就当本宫是您好友的儿子便是了。” 坐在高位的皇帝也笑道:“是啊,班戯,你何必如此拘束,当年孤与你可是袍泽兄弟,只不过迫于无奈之下才离开了战场而已,但孤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是孤的好兄弟。” 此话一出,周围的几位与皇帝位同辈的王爷脸色变得难看,胥固轻咳一声“对了,方才你们在说谁还没来呢?”边说便找了个空位做了下来。 班戯微微一笑,脸上满是慈爱“哦,是微臣的小女儿,我方才还见她在那里坐着,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胥固故作诧异的道:“哦?令千金一个女儿家,怎么还出来抛头露面呢?”班戯不悦的沉下脸,挺了挺胸膛,豪气万千的道:“女儿家怎么了?我班戯的女儿,个个都可以与男儿一争高低。” 皇帝无奈的轻轻摇头,道:“爱卿,你这么多年还是没变啊,每次只要是提起你的几个女儿,总是一脸的骄傲,可别忘了,孤可是一个女儿都没有呢。” 班戯嘿嘿的憨笑,对着胥固举起杯子,道:“五殿下,方才是微臣失态了,还望见谅。”说完,头一仰,一杯酒便见了底。
胥固不在意的笑笑,端起面前的酒杯,放到嘴边,心中却想着,也不怪那丫头如此的心高气傲,有这么个父亲惯着,就是女儿怕也是从小当成男儿来养的。” 皇帝轻笑,道:“爱卿,这一次,可是五个女儿都回京了吗?”班戯摇摇头,道:“就只有四女和幺女随微臣回京了,玲芩那丫头说是要去江湖上闯荡一番,两年前就离家了,如今怕是不知道在哪儿玩疯了,妍蔚那丫头懒得很,不肯出门,变也没有随微臣回来,墨絮迷上了习武,在边关整日整日的找人挑战。” 皇帝哈哈大笑:“蔚儿那丫头,哪里是懒,她怕是知道孤要为难她,才故意不回来的吧?”班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支支吾吾的道:“这······这······,皇上就别说笑了。” 皇帝敛下笑脸,认真的道:“君无戏言,当年先皇被你所救,恰好见你夫人怀孕,便说:若是这一胎是女儿,便要嫁给他的七儿子。”说罢,眼光转向一旁的紫袍男子,问道:“七皇弟,这些年来难为你孤家寡人了,如今蔚儿已经长大了,孤这便替你们赐婚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