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诈尸
以吴有德的人际关系网,在春江花月埋两个眼线很正常,石诚南作为突然到来的保安队长,一定会引起吴有德的注意,他天天跑到地下室去送吃的,不引起人注意才怪呢。 只是肖遥有些想不明白,这个吴有德是怎么找到的柳红,又怎么知道,她找的是南诚俊,就是那天保证没有被人看到脸,就送到地下二室秘室里的南诚俊。 没准可能是蒙这个柳红,骗他杀人,这一会才派吴刚来杀人灭口吧。 可能是巧合,肖遥心里也只能这么想了,但是对吴有德的心计还是佩服之极,总能把一些有联系的人,让他能串起来,全都用上了。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去,让石诚南把春江花月的保安都给收拾一遍,换一换血,总有人在那当眼线,把消息往外传,可不是什么好事。 眼前,像柳红这样的高手,虽然小腿受伤了,但是那把枪在柳红的手里,肖遥相信,自己的任何一个危险的动作,都可能会引起柳红的戒备,导致她一枪崩了石诚南。 哎,女人演起戏来,总是那么的真,在地下一层的停车场,这个女人能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把戏演的像真的一样,肖遥还真以为,她是来找南诚俊报仇的,出来的时候,没把她眼睛再蒙上,以至于她现在杀了自己和石诚南,还能再找到春江花月。 以柳红的精明劲,估计那地下二室的秘室难不住她,一定能找到。 想想,肖遥还真有些郁闷,可是不知为何,他总感觉石诚南的沉默有些不对劲。 与柳红的假戏真唱,到此时的用枪顶在石诚南的头上,按理说,就算是石诚南再闷屁,他也得说几句,起码在肖遥把枪扔之前,来一句,千万别扔的话,也好让肖遥心里热乎点,死了石诚南,还能保全自己。 结果自己把石诚南当成兄弟,把枪扔了,他还在那发傻充愣,不知他是不是玩纯情玩坏了脑子,这一会伤心欲绝的连一句话都不会说了。 一切都是猜的,以肖遥对石诚南的认识,肖遥感觉,他不应该那么傻,学那个傻子令狐冲吧。 令狐冲再傻,也顶多挨小师妹一剑,但那剑没刺死他,刺到一半就下不去了,显然是小师妹对令狐冲是有感情的。 这个柳红枪顶在石诚南的脑袋上,根本主没有留情的意思,逼得肖遥把枪扔了,下一步,估计就是开枪杀人了,难道石诚南也在赌自己的小师妹对自己有情。 果然,看到肖遥把枪扔了,柳红的脸上笑意更浓,恨得有些牙痒的说道:“本来我只是想把他打伤了,制住,再救出二师兄,一起带回师门,可是我一看到你就来气,就想杀了你,没办法,我先杀了你再说。” 枪一侧,柳红便要对着肖遥开枪,可是她的枪侧开了,石诚南也动了,用脑袋直接顶在了枪口上,眼神中充满了红血丝,冷冷的看着柳红,大有要杀肖遥,先把他毙了的模样。 “师傅到底死没死?”石诚南低声问道。 “哼,你想我爸死吗,真算是我看走眼了,看来你真把那把钥匙给偷走了,我应该先崩了你。”柳红眼神一红,手中的枪,忽然扣下了扳机。 不知柳红这一枪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杀了石诚南,然后再杀了肖遥,以泄心中的郁闷。 总之,肖遥的心里是一凉,柳红的枪口是顶在石诚南的脑门上,以柳红的反应,就算石诚南再快,也快不过这么近距离的子弹爆发的速度。 完了,肖遥心中不由的一痛,好容易碰到的好兄弟,就这么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上,实在不值到了极点。 但一切已经晚了,肖遥心中痛时,手腕轻抖,一把一直掖在袖子里的精致匕首已到了手中,下一刻,他就要甩出匕首,一刀杀了这个女人。 可是手做好了抖的动作,肖遥手中的匕首却没有扔去了,耳边听着柳红手中的那把枪,撞针一声一声的撞着枪膛里的子弹,那‘扑扑’发闷的声音,保证枪膛里是有子弹的。 但是奇怪的是,没听到子弹离膛的爆响,而石诚南仍是在那站着,脑袋没有迸开,脑浆没有甩出,人还是在那僵硬的站着,好像一个打不死的小强。
‘扑扑扑’一连串的撞针声响,肖遥默默数了下,得有十几声,也就是说,柳红已经扣下扳机,最少十几下,那装子弹的轮子都转了两圈了,可是石诚南还是没有倒。 肖遥心中有些气急,暗道石诚南,你死了倒是歪向一边,我好给你报仇,给这个女人一刀啊。 忍不住心中的悲伤与急切,肖遥向前一个箭步,人已到了柳红的侧面,手中的匕首甩起来,便要飞出去。 眼瞅着刀便要离手了,忽然间,肖遥看到了石诚南居然立起了一只手,作了一个阻止的模样。 靠,诈尸啊! 肖遥心中暗骂,但手中的匕首也急忙双握住了刀柄,没有扔出去。 他也感觉奇怪,那枪怎么了,怎么会不响,当时肖遥把枪交给石诚南时,确认里面是有子弹的,当时石诚南还给柳红,也是没什么戒备还的。 以他当时的想法,应该是对柳红所说的师门的事情,心中有无限感慨,恨不得马上跟柳红回师门的意思,怎么也不应该防备才对。 但是柳红手里面的枪确实是没响,一连扣了数枪也没响,反而震得柳红的手,有些颤抖,或者是柳红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哪,心中产生的畏惧,手开始颤抖。 石诚南当然不傻,他敢用脑门去顶柳红的枪,可以想作是他在试探这个师妹,到底是对他有多少杀机。 那把枪一定是石诚南做过手脚了,所以他不怕柳红真得能杀死他,不怕他便敢做出这些让人感觉意外而冲动的动作,唬住了肖遥,镇住了柳红。 ‘扑扑’的撞针击枪的声响没了,柳红的手颤抖的越发利害,一双眼睛不再像刚才那般,睁得那般滚圆,恨意十足,一抹不经意间的慌张自那眼神中,渐渐流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