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人为鱼rou
越是表面上看起来自强自尊的人,在受到了严重的挫折下越是承受不住打击,丧失自己的尊严。 蒋文彤原本是个很有尊严的女人,凭借着家里的势利,顺风顺水的活着,少有挫折。 哪怕是有,也顶多就是开车刮掉了漆,遇到个要饭的,缠着她讨钱,让她感觉厌恶,而感觉今天的不顺利。 今天不一样,她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不把人当人看,什么叫命比纸贱的道理,原来的那些自尊,在肖遥的摧残下,早已支离破碎,再没有办法支撑她有勇气去抵抗肖遥。 刚刚回复了一点的心神,在肖遥的粗暴面前,瞬间消失一空,脑海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好像自己跳进了魔窟,只能求饶,而没有半点反抗的信心。 配合着那抢救室中,那股子消毒水的味道,令蒋文彤闻起来很不适应,那紧闭着的铁门,让身受其中的她,有一种人就要死了的感觉,心也随之渐渐沉寂。 蒋文彤的一声喊,也是吓了肖遥一跳,刚才确实是有想吓唬蒋文彤,想用折腾蒋文彤来震摄孟建华的意思。 但是肖遥没想到,蒋文彤居然被自己给吓的胆子几乎已经破了,叫喊的声音都有些走音了,听着便让人心生可怜。 手松开了,肖遥退到一旁,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蒋文彤。 刚才确实是太紧张了,蒋文彤的身体不停的颤抖,越抖越利害,一只手不经意的触到了华少的身体,好像触了电一样猛的收了回来。 不过在侧身时,她的目光斜着看到了身旁一直在注视着她的肖遥,身体猛的颤抖之余,目光又移到了华少的身上。 粉拳抬起,她对着华少的后背缓缓的打出了一拳。 只是下意识的去完成肖遥的动作,那一拳打的并不重,但她还是打了。 “用点力气,难道还我要教你。”肖遥在旁边喊了一声。 “啊。”蒋文彤忽然好像疯了一般,拳头紧攥着,狠狠的捶在了华少的后背,后脑,整个人好像疯了一般,疯狂的捶打着华少那团瘫软的rou。 华少的身体打着麻药,倒是没有感觉到蒋文彤的拳头打在身上有多疼。 但是蒋文彤的表现,却使得他无比震惊,从小一起长大,她的每一个动作,华少都能猜得出来她的想法。 而此时蒋文彤的想法,华少却再猜不出来了,脑子有些抽筋的想像着,也想不通,蒋文彤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这么听话的任人摆布,这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华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现在是蒋文彤在听了肖遥的话,来打自己,在向肖遥求饶,整个人像一个行尸走rou一样。 怎么会这样,中午一起在夜猫子酒吧喝酒的时候,她还像以前一样雷厉风行,说话辣味十足,这一会,怎么就变成了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彤……彤,你……干什么?”华少张开了嘴,吐着大舌头,含糊的问着。 没有回应,蒋文彤只是不停的捶打着华少,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哪怕是打的她手酸了,也没敢停下来。 “她没怎么了,就是恨你而以。”肖遥凑过来,笑呵呵的摸出根烟来,点燃了,深吸了一口,嘴里含着一个烟圈,吐向了华少勉强侧过来的脸。 “肖……遥,你……知道你……”华少张大了嘴,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肖遥已经把手里面的烟捅到了他的嘴里。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华少的嘴中咳了出来,烟头直接喷了出去。 他不怎么抽烟,要抽也是那些极高档的香烟,哪像肖遥,什么烟都抽,今天口袋里揣的烟还是一盒白七匹狼,档次也就是普通老百姓的档次,那烟味自然不能和那些高档的香烟相比。 话说到一半,气还没有吸回来,突然烟屁股放到了嘴里,华少一呼吸的过程,正好把那些呛人的烟味都抽到了肺子里,并点没把他给呛死。 “好没,能说一句完整的话不?”肖遥捡起来了华少吐在地面上的烟头,又递了过来。 麻药并不太多,只是为了缝针时减少华少的疼而以,刚才这么一呛,华少的精神顿时清醒了不少,除了后背和下半身知觉不太强烈之外,脖子以前,已经回复了不少。
看着肖遥把烟屁股又要往自己的嘴里送,华少的脸已经扭曲的挤在了一起。 心里暗骂着那麻醉师怎么给自己打的麻药,不是半身麻吗,怎么脑袋也跟着麻,连愤怒,皱眉都感觉那么的不自然,好像这张脸都在变形一样。 更可气的是肖遥,那烟头被吐到了地上,地面上刚才被人踩来踩去的,他居然还捡起来,往他的嘴里送,华少哪怕是能接受得了那劣质香烟的味道,也没办法接受都掉在了地上的烟头的味道。 脑袋猛的往旁边一扭,在华少了感觉,自己的动作已经很大,但是刚扭到了一半,他便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上出现了一只大手,用力的将他的头按在了病床上,烟屁股随之捅了过来。 嘴巴紧闭着,华少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嘴上,坚决的抵抗着。 只是坚持了片刻后,那呛人的烟味顺着华少的鼻孔直往肺子里钻,呛得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猛的一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嗽刚咳了一半,后面还有没咳完的,那烟屁股已经冲进了华少的嘴里,直接把后面的咳嗽全都顶回去了。 太呛人了,华少只感觉自己的肺子就快要炸了,脑海中的那点精神在这一刻,全都变成了空白,整个人就感觉自己是摆在了菜板上的rou,等着别人随便下刀切的rou。 怎么会这样?华少的脑海中又浮起了这个词,本来自己一个大少爷,在江城呼风唤雨的人物,居然会在这一张小小病床上,被一个地痞一样的人物,按着脑袋,强迫的咬住了那根掉在地上的烟头。 想不通,也接受不了,但是他还得接受,因为他挣不开头顶上的那只有力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