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再度合作
“具体他们和哪方的仇怨无所谓，但既然他们已经干掉我们的狙击手，我就想要离开了。本来说好活下来的人也可以被挑选，但现在，不知目的达成与否，他们的狙击手被无缘无故杀死，炮灰却活下来不少，一旦回去了，恐怕只会把怒气全发在我们头上。我只想离开，但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可是他们似乎知道现场我们这些炮灰的情况，有一个人向我们的隐蔽处喊话，告诉我们，如果愿意的人，可以加入他们。” 小a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了哑王：“你们怎么知道这不会是另一次的利用呢？” “当然不知道，而且在我们看来，这就是一模一样的手段。” “他们说，他们是刚形成的势力，急需人手加入，而且保证发展阶段不会主动发动大规模攻击。这些话我们根本不会相信，没有人现身。然而，他们竟然没有生气，告诉我们一个地址就放我们走了，说今后想去的随时欢迎。” “不论是因为哪一方，我们都不敢继续停留，冒险从隐蔽处出来就要离开。出来一看，对方楼外的人被全歼，楼里的死伤不知但再没了动静，但我们也没有好多少，本来几个小队有四五十人，剩下的也只有不到二十个。而新来的人看样子已经准备攻进楼去了。” “我没再停留，就逃了出来。就在这里附近的一个地方，我休息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去他们说的那个地方看看，毕竟，时间不多了，我再没选择了。我刚准备过去，就遇上了你。” 哑王的话说完了，哑王竟然少见的叹了口气，但不是忧愁压抑的叹气，而似乎是带着些希望的难以觉察的轻松。 小a听他说了这么一长串，再为炮灰的悲哀命运感慨道同时， 也在为自己的未来打算着。 在这个地方，就算自己现在已经接近成功，只要完成了手头的任务，就会正式加入那个势力。至少，成为势力的一份子，不说能不能靠得住，至少有了个落脚的地方。 成功不一定有多少好处，但万一失败，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到时候，天时地利人和，自己一个都不占，只会恶性循环。时间不足，环境险恶，人心难测，那样将只会造成一个后果，就是让自己陷入绝境。 所以，既然不是万无一失，自己也许从现在开始就应该早早准备，多给自己留几条路，总是没错的。 小a还没有说话，沉默之后的哑王突然开口问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小a本以为，哑王一心关注的，只会是他自己的前途与交易，现在他突然问起自己的事，小a竟然猜不出哑王是何用意。“你觉得，你的任务就凭你一个人，能完成的了吗？” 先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么一说小a就突然明白了，哑王这是在暗示自己，甚至是包括之前语言上的让步，都是在向自己示好，希望再次和自己合作。 但同时小a又觉得有些不是。 哑王这么做没有理由啊？自己完成任务是有结果的，那他在这方面上与自己合作又算是什么呢？ 难不成是陷阱？可似乎看起来，这其中没有对自己有威胁的东西，反而完全是对自己有利的。难倒是哑王仁心大发、佛祖附体？看着意识清醒，不像啊。 助人为乐？活雷锋？不会这么扯淡吧？ 更何况，他现在不应该更关心的是那群人留给他的那个地址吗？如果有时间，他不是应该去打探打探那里的虚实吗？毕竟，那是他唯一可以指望的。 哑王见他明显的满脸犹疑，长出一口气，仿佛决定打开了一切真真假假在他与小a之间的隔阂，突然抬起头看着小a的眼睛，真诚说道：“你不用怀疑，既然是合作自然是双赢，我帮了你，自然另有所求。其实，我也不过是为自己多留一条退路而已。” “假使我真的投奔那边，有了前一次的教训，我不会就那么轻易听信他们的招揽就加入的了，但我最终也必定前去试一试。所以，我会提前给自己准备一条退路的，至少，要有些撤离的特殊装备。” “我不知道你的任务的具体数额，但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你最后的成果对于标准数额必定只能多不能少，如果我和你合作，那过程中除你取得的部分外，我多多少少也能得到一些，而我需要的装备，就靠这些了。” 哑王这么说，小a不是没怀疑过，有可能哑王中意的不光是买装备的小钱，很有可能对于自己要用来交付任务的大数目也有些野心。但小a很快打消了这层担忧。 从哑王的未来计划分析。有了钱，他不是单干，就是投奔那个留地址的势力。 因为自己敢取那么一大笔钱，或是等价值的东西，是因为自己取得后直接向负责人交付，之后就与己无关。而哑王若是抢了过来，他作为个人，他没有能力去保住那么一大笔财富。 就算他之前绝境下，因为一些枪支装备就有了闯过去的信心，但他过后也应该知道，那是过分高估了自己。所以在有选择之下，哑王的最终归宿势必是一个势力。他可以在抢了自己后“带资”投奔，但势力不知其来历，也未必看得起这笔钱和带着钱的哑王，所以这样做也是白费周章。 所以，小a觉得，哑王这次的合作，应该是真心的。 当初与哑王的合作，不过是个权宜之计，有是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 而这一次合作若是达成了，可能最长就要一个月。 他现在还没考虑好，自己是否要单枪匹马的在这个世界里闯荡，目前看来，似乎自己的实力确实不够。然而对于搭档、组队、联合等一系列手段，他还是有些抵触。从他一开始入行，就是给师傅打个下手，更多是在学习，直到后来，他一个人接手了师傅的全盘业务，师傅就基本上不露面儿了，可以说是全面归隐状态。 所以说，如果和别人一起合作，他接受不了。不光是对于这个世界里的人的不信任，还有他自身的不习惯。甚至他现在就想像得到，自己将会多别扭，干什么什么都不顺手。 但是，小a权衡了一下，总的来说，这个合作对自己还是有不少好处的。这可不光是双倍的劳动力。放哨站岗，收集消息，相互配合，组合之下，战斗力可是指数次增长啊！ “好，合作达成，我们交换，各自再得一条出路。”小a想了想，果断答应了这个提议，但又提出来一点，“可是我怎么知道那告诉我地址的真假呢？” “这个好办，你任务达成前，财务全部你保管，我带你去那个你地点，你确认不是假的，再把我应得的给我。那些小钱对那时的你来说应该九牛一毛，我想你应该不会舍不得的。”哑王给的答案也痛快，但也不无警告：你小a若是贪恋小便宜不愿出小钱，那自己必定也会打上那笔大钱的主意，大不了鱼死网破。 “这样更好，那么……我们的合作，就算正式建立？”小a笑着反问道。 “好啊，合作愉快。”哑王确定了盟友，心情也是不错，僵尸脸上少见的有了一丝轻松。 …… 尽管哑王和小a在那么远的距离就听到了这边的爆炸声，可是来到近处之时，却发现远远没有他们想象中的严重。 凭他们的经验他们以为，这么大的动静，现场除了楼体，其他一切都应该是支离破碎的。 可是没想到，来到近前，竟然整齐的让他们吃惊。 这是一栋不算高的建筑物，细细从一楼窗户数过去，只有六层楼高。处于一个不太显眼的街道上，不像骷髅人酒店那么招摇的坐落在两条大道的交叉路口。建筑风格低调，应该是某个内部使用，而非营业性对外开放。 楼里楼外没有一个人影，甚至是没有一具尸体。建筑的玻璃门以及全部的全部的玻璃窗在楼前碎了一地，可是，除此之外，竟再无其他。别说是水泥和砖头的碎渣，甚至是尘土也没有荡起半分。 就那么一刻，小a甚至怀疑了，是不是一切都是哑王编造的，可是楼前地面上一片一片的，明明又是真真实实的还未干的血渍，证明着哑王讲述的那一绝望的血腥现场。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哑王的眼中，明显还带着对这里的抵触，而现在这里的怪异氛围，也让他浑身不自在。 “你就这么出来了，没带来点什么多可惜。既然他们都离开了，这里暂时应该不会再有危险。我们回来捡捡漏，就当给你争取精神补偿。” “可是万一这个时候，这个势力来收回这个建筑，被他们撞上，到时候，我们不就是待宰羔羊了？” “不可能，他们要来早来了，人都活着的时候不来救，现在，是名副其实的人去楼空了，他们又有什么急的？” “可就凭一栋炸掉的废楼，之前那一帮人必定也搜过一番，我们能得到什么‘补偿’？” “那可不一定，走，我们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