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不治自恋的病
正到关键处,洛烟手机响起。 她忙不迭按断,又目光灼灼盯着陆子昂。 “我们华国的,谁?” 陆子昂盯着她胸口,慢条斯理道,“来日方长,洛小姐,关于当年的事我知道的消息不少,你要是有兴趣,想听故事,改天我找家温泉会馆,咱们一边泡着温泉,我一边说给你听,如何?” 洛烟眼底差点漫出滔天怒火。 这个陆子昂,实在太狗! 竟然敢跟她谈条件。 “怎么样?”他在她的香肩上轻捏了把。 手机又响起来。 看到屏幕上熟悉的来电号码,洛烟看向他,笑意盈盈,“好啊,你留我一个电话,改天联系。” 陆子昂求之不得。 这女人,丰胸细腰好身材,比他玩过的所有女人都强上百倍,等下次,在温泉里他就狠狠要她几个来回。 洛烟走到路边,按下接听。 “姐,不好了!” 那端咋咋乎乎的人,是她在国外结交的黑客小弟杰克。 “什么事?毛毛躁躁。” 坏她好事。 “之前华国那位一直在查你id的人,我刚才确认了他的身份,是商氏集团总裁商靳谋,他已经查出你的id,联系我,想约你见面了。” “你说是谁?” 她跑到天涯海角,都能追到她的这只跟屁虫,竟然是商靳谋。 真是不打不相识。 有缘。 想到那男人的嘴脸,洛烟更是窝火,冷道:“那你就替我问问他,这么急着找我,是不是脑子需要开刀?” 夜里,洛烟洗过澡后上床,接到杰克电话。 “项恩恩的信息,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杰克好奇,“老大,你跟这个项恩恩什么关系啊?我看她就是个普通家庭的甩手千金,长相身材都不如你,唯一的优势,嗯……只有她跟商靳谋是情侣关系。” “你说什么?” 洛烟蹙眉。 所以商嘉礼说的商靳谋那个讨人厌的女友,就是项恩恩。 不是冤家不聚头。 既然如此,她就替小鬼头教教项恩恩,怎么才是当后妈该有的样子。 洛烟给商嘉礼发了短信。 “小孩,睡了吗?” 商嘉礼没回,想着他应该睡了,洛烟才合上手机躺下。 项恩恩。 陆子昂。 所有当年负她的人,来日方长,她会让他们付出比当初更沉痛千百倍的代价。 好戏还在后头。 翌日,洛烟到医院时都快九点了,仍然没收到商嘉礼的回信。 “等哪位帅哥的短信啊?”同事看她盯着手机发呆,拍了下她的肩打趣。 “一个小孩,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消息。” 同事笑道:“现在的孩子你以为像七十年代?一个个能睡得很,今天又是周末不上幼儿园,肯定睡到下午。” 洛烟想想也是,把手机揣了起来。 “对了,昨晚急诊室送来一个小孩,身份跟机密似的,张教授跟罗教授轮流会诊,不让一个护士进icu。” “什么病啊?”洛烟对他身份不好奇,但两位教授轮番上场,她猜测应该是什么重症难题。 世人不知,她还有个马甲。 anty,天才医学博士,把各种疑难杂症当饭吃都行。 她很爱探索未知。 但回到国内,为了方便复仇,她把马甲揣得很好,只靠国外本科院校的学历,面试上了云城这家最大的私人医院。 “谁知道呢?”同事撇嘴,“你今天有台大手术,先休息下吃点东西,待会儿可能就站一天了。” 又是七小时的手术。 洛烟从早忙到黄昏,出手术室,转了下脖子发出咔咔声响。 “要不是怕酥儿把我当无业游民抢着给我钱花,鬼才来这破医院。”她低骂了两句。 回到办公室,她泡了碗方便面。 可太累了。 面还热气腾腾的,她已经靠着椅子睡了过去。 她做了个噩梦。 梦回当年项鹤立把大宝从医院抢走的场景,他毒舌无情,“你在外面乱搞遭了报应,孩子刚生下来就败血症,命不久矣!把他给我还能有一线生机。” 她哭着求他不要带走他。 “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哪怕死,也得死我怀里。” 天知道项鹤立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她不想孩子连一声mama都来不及叫,就命丧黄泉。 项鹤立狠狠踹了她一脚,她本就生产时大出血,倒在地上,嘴里吐出大口的鲜血,项家佣人按住她,她就那样眼看着孩子哇哇大哭地被带走。 “不要,不要。” 她泪眼婆娑,哭得声嘶力竭,“项鹤立,放开我的大宝,放开他!” 洛烟猛地惊醒过来。 冷汗涔涔。 她大口喘着气,惊魂未定。 还好,只是个梦。 “妈咪。” 软糯的童声,在耳畔响起,洛烟感到衣角被轻拽了下。 她低头,看到商嘉礼黑溜溜的一双大眼睛,区别于上次见面,今天他的唇更白了,脸上毫无血色。 “嘉礼,你怎么在医院?” 洛烟皱起眉头,拉住他的手。 明明是春天,可他的手冷冰冰的。 还穿着病号服。 她想给他把脉,结果小孩把手缩了回去。 “我陪爹地来的。”商嘉礼似乎不想讲起自己的病情,只盯着她问,“大宝是谁呀?” 洛烟抿了抿嘴角,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大宝是阿姨另一个孩子,嘉礼,阿姨有一儿一女,虽然阿姨很喜欢你,但你是有妈咪的,不能乱喊哦。” 商嘉礼摇摇头。 “爹地总想让我认那个坏阿姨当妈咪,但在我心里,你比她更好。” 他埋下头,软言软语,“如果非得要认个新妈咪的话,我宁愿是你,以后我只叫你妈咪。” 洛烟有些无奈。 但转念一想,让嘉礼叫项恩恩那条狗一声妈,太晦气,还不如叫她呢。 再说项恩恩如今一定怕丢掉了商靳谋这棵摇钱树,小孩唤她一声妈,项恩恩肯定很有危机感,到时场面一定很好看。 她开始期待了。 “好,你想叫就叫吧。”她捏了捏商嘉礼的脸,把他抱起来往外走。 “能告诉阿……妈咪,你生了什么病吗?” “很严重,可能今天,也可能明天,我就死了。” 小孩用极其平静的口吻,说着可怕的话。 洛烟心头一咯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