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紫瑞水晶

    忽然，不知道从哪儿飞来一部手机，不偏不倚正中吴老六腕部，吴老六手一抖，刀拿捏不住，脱了手，几个警察趁机一拥而上，把那男子摁在地上，120急救车忙把女子送到医院，周围的人都连声道好，而马虎却回头惊叫道：“小飞，你拿我手机干嘛？”小飞不理他，转身就走了，“等等我，你这小子，我服了YOU，自己手机不扔，扔我的。”马虎回头看着那手机，想到手机坏了，手机卡还是可以用的，只得硬着头皮，趁着人混乱，赶紧捡起手机，追赶小飞去了。

    而那几个警察，有个小警察，看着两人的背影，自言自语：“这两个人怎么好像刚才两报案的？”

    过了几天，马虎和小飞去入职，天经见到小飞脸上的伤痕，忙问怎么回事？马虎就添油加醋的复述前几天的情况，天经问小飞，“那手机真是你扔的？怎么会这么准？”“我忘了，当时我看到那女子可怜的眼神，脑子一热，就把顺手机扔了出去，没想到那么准？”马虎在一边反对道：“嘿嘿，你脑子一热，还想到扔我的，不扔你的。”“等发了工资，赔你一部，总可以吧。”

    天经轻轻地拍了小飞脑袋，“好了，公司刚刚成立不久，加油吧，虽然你还是实习生，但是只要做出成绩，公司不会亏待你们的。”“Yes，Sir”马虎还敬了个礼，而小飞在一边认真地点了点头。

    天经看着两个年轻人背影走进办公室，不禁感叹：“青春逝去，年轻真好。”，回到总经理办公室，看到钟予爱，“James，你怎么来了？”James一改嬉皮笑脸的样子，“Mike，我有个重要的事情给你说。”天经心一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个东西量是越减越少了。”“真的？”天经有点泄气，坐进自己的办公椅里，沉默了半天，天经说：“James，你还记得那个东西怎么来的吗？”“怎么会不记得？”“三年前，我和你在麻省理工学院共同研究出第一款全智能社交机器人—“Darren”，我们尝试了各种神经网络算法，但是始终达不到成年人的智力。”

    “于是，我就劝你出去走走，散散心。”

    “哈哈，你小子其实就想出去看美女。”

    “你想法才叫绝呢，非要让我跟你去南极，南极哪有美女”

    “当时，南极游方兴未艾，我想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为了研发机器人，我是整

    天琢磨人的行为和心理，都有些烦了。”

    “那你怎么还带着Darren？”

    “与其放在实验室里，还不如让他出来看看世界，也许能提高他那“少年”智商。”

    “后来果然被你言中了。”

    “那天晚上，我们刚进入南极圈，看到突然狂风暴雪降临，地面冰块裂开，那东西从天而将，光芒万丈，紫光普照，我称她为‘紫瑞水晶’。”

    “不错，她就是那么神奇，第2天，Darren竟然能作古诗词了，而且是豪放派。我才意识到那样东西的神奇性，我们花了一整天，才找到，形如新月。”

    “我觉得更像太极图中阴阳鱼中的阴鱼，头上还有个微凸的鱼眼。”天经淡淡地说道。

    “我用最新仪器对Darren全面检查，却发现任何异常。然后，拿水晶对另外几款机器人照射，机器人的智力都有大幅度提升，但是她的光芒却随着时间而逐渐暗淡。”James说道。

    “因此，我和你商量，就回到国内，在国内成立公司，想在‘紫瑞水晶’消失前，全面推广社交机器人，据你估计，它还能坚持多久？”

    “我根据以往数据，她18个月就衰减一半，照此下去，还可以坚持好几年。”

    “我们I型号就以Darren为原型，重新包装一下就可以了，II型号也开始了，按照计划，在明年春节前发布，按照此计划，没有大问题。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这只是半个，应该还有一半，不知两璧合一，会不会解决问题，不在减少？”天经说道。

    “我也有一直考虑这个问题，其实自从发现后，我一直在网络上寻找答案，她究竟是什么？”

    “有答案吗？”

    “没有任何线索，我基本肯定不是这星球上的物体。”James回答道。

    天经看着眼前的“紫瑞水晶”照片，陷入沉思。

    夏去冬至，再过几天，就到圣诞节了，圣诞节对于年轻人来说，每年的圣诞节总透出一种无法言述的浪漫情怀，那种气息常常能逸出生活的常轨，以致于回忆中的节日总是不十分真实。

    天经此刻站在商业大厦的16层，自己的办公室里面，面前是落地窗，手中拿着今天第三杯咖啡，望着外面，天色近黄昏，远处的天空好似一张画纸，晚霞这只神奇的画笔在上面任意的挥洒。

    夕阳渐渐地从地平线上消失，周围的光也慢慢地被黑暗代替。照耀大地一天的太阳似乎累了，天地间，突然没有了任何的嘈杂声，一切渐渐地回归宁静。他竟然想要投入怀抱的冲动，眼前闪过些许细细的小雪，漫天飞舞，像柳絮，又如蒲公英，轻轻地吻着落地窗，天经俯看街道，华灯初上，道路上汽车长虹缓慢流动着，变幻出多道迷离而神秘的光晕。

    天经出生在一个江南小城中，小城是个细雨霏霏，入伞无声，入发三分的城镇，城中小河静静地淌着，柔情似水的妩媚，整年也没见涨过，也没落过，似有若无的秋波，就像情满人间；小桥流水，曲曲褶褶的水纹，画不尽江畔廊桥，弄的一手油烟墨，天经从小聪颖，美好童年也这儿渡过，造成性格中总带着莫名地忧郁，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感觉自己年近不惑，竟然发现身材朝横的方向发展的迹象是越来越明显，精力也好似这天气温度渐渐下降。”

    “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

    天经突然想起王国维的人生三境界，自己不知已到几种境界，二？三？，抑或二、三之间，也许还是一，谁知道呢，因为年轻的时候常被母亲批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朦胧中又回到了老家，回到了那个江南的水乡，斑驳的街道，杨柳垂塘，小桥流水，每次傍晚放学回家，看到每家每户都在准备晚饭，香味四溢，那是故乡的味道，如昨天记忆犹新。经过隔壁家的时候，小薇总是笑靥如花，笑声如挂在屋檐下的风铃般地清脆对他说：“天经，晚上来我家吃甜瓜，我妈给我买的，可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