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离婚协议
三人又回到办公室，开始讨论这件事，然而是沉默，无人开口。 最后还是天经打破沉默，先开口：“我看这样吧，先成立军工项目组，先来沟通军方的具体需求，James你带个攻关小组，来调研相关方面的资料，最后我来集成对接。” “可以，我需要小飞过来帮忙。”James突然说道。 “小飞？你说的是开发部的小飞。”子明说道。 “是的。” “可他来公司只有没多少时间。” “他对机器人悟性不可小觑，当时面试，我就觉得他非同凡响，在这一年多 的工作中，更是让我觉得他在智能机器人的理解水平是世界一流的。” “比你还牛？” “是，个别方面。” “那好吧，你还需要谁？” “再加几个项目管理和测试。” “那我们下一代产品研发工作哪么办？”子明质疑道。 “没事的，我相信我们团队可以完全可以胜任的，关键时候我指导就可以。” “就这样吧，先这样决定吧，我想休息，你们有事，先走吧。”天经终于出 来打破了僵局。 “晚上，我和可儿去看电影。”James边说边收拾东西走了。 “你这小子，这么大了，不结婚整天瞎混。”天经说道。 子明关切问：”天经，你没啥事体吧？” “没事，就有点累。” “Linda那边还好吧。” “还好，晚上的飞机，过完春节才能回来，这边的事务就拜托你和James。” “好的，你放心吧。” “好的，你知道James是中美混血，他母亲是中国人，跟我回中国，起初原因就是看看母亲的故乡，而且他还没有结婚，你多担待点。” “好的”子明说道“放心吧，刘总，毕竟我们也已经合作2年多了，有情况我会及时向你汇报的。” “好的”天经这才感觉稍稍放松点。 凌子明拿了包也走出了办公室。 周围感觉一下很安静，天经走到沙发坐了下来，拿起桌上一包烟，抽了一根出来，但却没有点上，只是拿在手里，想着心事。 迷糊间听到门轻轻地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闪了进来，天经忙说：“谁？”那身影一动，“呀，刘总，你还没走，我看你办公室灯暗了，以为你们走了，就想进来收拾一下。” “喔，是安慧，不用收拾了，过来陪我聊会天。” “好的，刘总。”安慧把灯打开了，走了进来。“刘总，我给你泡了一壶新茶吧。” “好的。” 安慧出去，泡了一壶新茶，然后放下茶具，轻轻地落座。 “安慧，你今天还来上班？” “龚姐，她要和老公出去旅游把我临时派过来的。” “她倒是挺潇洒的。” “她把今天该做的事情都给我安排好了。” “你来公司多久了？” “这是我大学毕业第一个工作，来公司只有三个月。” “三个月了，我倒是第一次看到你。” “我一直在下面工作，熟悉公司业务。” “安慧，你结婚了吗？” “还没有。”安慧有点脸红。 “那你有男朋友了吗？” “大学时候谈过一个，后来到公司工作就分了。” ”你性格这么好的女孩，他怎么不珍惜？“ “他说我不开放，不解风情。” “不过像你这样的女孩确实越来越少了。” “刘总，不谈我行不行？” 天经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女孩，安慧被他看到脸红得像块红布，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天经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说“你跟我初恋情人好像啊，那么安静，可爱，年轻而又朝气蓬勃的。” 安慧正愣神的时候，“走吧，我送你回家。”天经站了起来。 安慧说道：“可您还要赶飞机呢。” “没事，现在2点，还有5个小时，来得及，你去叫老王准备一下。” “好的。”安慧走出了办公室。 车在城市道路飞速穿梭，两人并没有交谈，终于车停在一个老式小区门口，“我到了。”安慧轻轻地解开了安全带，开门下了车。天经看着她身穿白色连衣裙，像一朵丁香花飘进了门口，直到看不见身影，有些视线模糊，湿湿的。 老王问道：“刘总，我们去哪儿？” “直接去机场。”刘总靠在座位，眼都没睁说道。 飞了13个小时，第二天黄昏，天经回到了美国，下了飞机，看到Linda穿了件灰色大衣，围了一条红色围巾，略施薄粉，显得格外年轻，天经从她眼神里，见不要一丝感情，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走出候机大厅，来到别克商务车，天经还是没看到女儿，美丽的女儿总是让他感到欣慰，胖胖的脸蛋，蹦蹦跳跳地跃进他的怀抱，无论工作多累，看到女儿，一天的疲劳都没踪影。 天经打破了沉默“欢欢呢？” “我让她到我父母那边住2天”。 车开了将近1小时，来到天经美国的家里，客厅里，Linda和天经面前有两杯咖啡，“你我早没感情，要不是女儿我们早就分了。”Linda说道，天经无言以对，“该说的都说了，我需要是一个丈夫，孩子需要是个父亲，你什么也给不了。这是一份离婚协议，你签字吧。” 天经只关心女儿的事情，其他的房产，汽车和存款都可以不要，“女儿能不能跟我？你知道我妈在上海天天想着要见欢欢。”“女儿跟你，你来带吗？”天经一窒，“你的时间是宝贵的，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带？”“我妈可以带的”“你妈身体不好，而且我希望她在美国接受教育。”天经想想也对，虽然很想女儿，但是为了女儿的前途，也只能委屈自己了，但是想到mama思念孙女，不知道怎么回去跟她说。 Linda毕竟做了好几年夫妻，看出了他的担忧，说道：“我会向她老人家说明一切，她老人家通情达理，为了孙女更好地前途，应该会同意的。” 天经无奈地说“我只希望你好好待我的女儿。” “这个你放心，她也是我女儿。” “最后，还有个条件，就是希望我们的离婚暂时不要公开，现在公司处于发展的关键时期。”“OK”Linda拿起签好的协议书头也不回走出了客厅，“今晚我不住这儿，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带女儿过来。” 天经想说什么，嘴张了一下，却没有吐出半个字眼，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天经走近窗口，拉开窗帘，看到外面停了一辆奔驰跑车，驾驶座坐着个年轻的小伙子，Linda上车后，两人就一起拥吻，然后，车轰着绝尘而去。 心感到莫名的一阵刺痛，来到厨房，又泡了一杯咖啡，看着窗外，静静地等待夜色降临，记得第一次见到Linda是在校际篮球联盟，当时Linda是加利福尼大学校篮球队啦啦队的队员，她是那么热情，迷人，天经不知觉被迷住了，Linda父亲是中国内地一个区级市的副市长，Linda高中就被送到美国的阿姨家里，因此，Linda思想开放，虽然天经比Linda大6岁，但是Linda不顾家里反对，还是和天经走在一起，顺理成章结婚了。 第二年就有欢欢，生活变得磕磕碰碰，大小姐的脾气越来越厉害，最后让步的永远是天经，但是3年前，天经为了事业，无意中发现了紫瑞水晶的秘密，毅然回到国内发展，希望Linda也能跟着一起回，但是Linda的父亲在国内被审查，而且Linda当时正经营着多家餐厅，事业正好是发展期，也无法脱身跟他回到国内。 如果当时不决绝的回到国内，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如果当时一起会国内会怎么样？但又一想，做这样的假设有意义吗？人生阴差阳错，有了选择必定会犯错，才有机会，不知为何突然又想起安慧，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吗？是不是和情人在走亲访友，吃饭打牌，而自己却是孤零零一人，独对明月，外面天寒地冻，而天经的内心比冰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