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父
“你求我?”老馆主实在是蒙了,自己有什么可以能帮上这个年轻人的。莫非他看上了自己的孙女……对,我孙女张的很好看,说不定这个小伙子对她一见钟情呢,呵呵! “你说说,说不定我真的可以帮助你!”想到这里,老馆主捻着稀疏的胡须,老神在在,心里高兴的乐开了花。 “夏明先生的照片和血书你看能不能赠给我,这两件物品对我很重要!”夏星辰很诚恳地望着老馆主,虽然他可以完全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但是这老馆主的爱国情怀让他升起崇敬,所以说话非常的客气。 “这,恕我不能答应!想来今天来的两沙集团要给重塑革命纪念馆与你有关系吧?……可我不能因为今天革命纪念馆度过难关,就丧失自己的原则!”会错了意,老馆主有点失望,见这个年轻人竟然提出索要烈士遗物的要求直接拒绝,同时对夏星辰的本意产生了质疑。 老馆主思忖了一下,从掉漆的抽屉里拿出一沓初步达成协议的合约,沉重地放到了夏星辰面前,意思非常的明显。 “难道这两件物品比价值一亿的合约还要贵重?”两沙集团对于革命博物馆的投资详细计划是阿福在背后亲自主持,夏星辰当然知道这些合约内写的什么。 “今天的事果然跟你有关系……不过就算合约价值十亿我也不会卖烈士的遗物!”老馆主想要对夏星辰说声谢谢,但牵扯到原则,他还是摆摆手,态度无比的坚决。 夏星辰没想到这老馆主为了维护烈士遗物竟然甘愿放弃庞大的资金投资,沉吟起来。 “小伙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建设这革命纪念馆么?……我的父辈就是为了抗击日国侵略者跟许多有志之士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没有这些人,国破家亡哪有今天的繁荣昌盛。但现在的人已经开始淡忘了先烈们,甚至有些狗崽子公开质疑先烈们那些轰轰烈烈的事迹真实性,也许过了不久,我们的下下一代根本就不会记得那差点被日国侵略者亡种的耻辱往事。所以,在这毕生之年,我发过宏愿,一定要保管好先烈们留下的遗物,虽然这些遗物在现在的某些人眼里破烂不堪,但上面存留着先烈们的精神,损失一件就少一件……”老馆主很倔,认定的道理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也正因为他倔所以为了建立革命纪念馆倾家荡产。 这样的人不在适应这个浮躁的社会,但是如果社会缺少了这样的人就如一个人没了脊椎骨。 夏星辰点点头,还能说什么,如果老馆主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事情要顺利的多。 “对了,小伙子你为什么要夏明先生的照片和血书呢,我可以知道原因吗?”情绪激昂的老馆主足足说了有一个多小时,才想起来询问一直坐在椅子上静静听他诉述的夏星辰。 “他是我的先辈,我叫夏星辰!” “这……” 见老馆主十分为难,夏星辰也不急,不管如何他肯定会把父亲的东西带走,武力只会是最最后的无奈选择,但他绝对不会伤害老馆主一根汗毛,这样的人只会让他更加尊敬。 “好吧,我相信你的话!希望你能保管好夏明先生的遗物!”见夏星辰不似做作无比真诚,老馆主紧皱的眉头松开,很快下了决定。 “……谢谢你!”夏星辰没想到老馆主态度突然转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些感激的话,他从椅子上站起深深地对这老馆主鞠了一躬。 老馆主下完决定似乎也轻松了许多,最后他将夏星辰送到了革命纪念馆大门外,直到夏星辰坐车离去,还驻足观望很久,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这样对先烈充满敬意的年轻人在这个社会实在太少了,在这充斥着铜臭的年代能碰上实在让他有些欣慰,虽然夏明先生是年轻人的先辈,不过谁愿会为死去的人花费几乎没有回报的大代价? 贴身而放的照片和血书,冰冷的身体竟然感觉到那遗物的guntang,虽然悲伤,但人终究是脆弱的,死固然分早晚,夏星辰觉的父亲的死很重,很壮烈,也很值得! 放下了一个牵绊,那么就该去找魂牵梦绕的那个女孩,听阿福讲阿秀还在人世,算算自己沉睡的日子,阿秀现在105岁了,也许已经儿孙满堂,也许早就忘了自己,可是脑海中除了父亲与她再也没了别人,这也是成了夏星辰唯一的牵绊,唯一能够升起憧憬的希望。
吴世璐百般打听终于知道了那三个混混确切的病房位置,便急吼吼如火烧着屁股般找去,他的目的自然不是要看望三个不相干的混混,而是要撺掇三个混混寻夏星辰的麻烦。 202病房门口堵着几个流里流气的混混,吴世璐在附近犹豫徘徊了很久,硬着头皮走了上去,询问三个混混是不是住在这。 这几个混混也没细问,见吴世璐拎着水果还以为是里面的三个同伴其中一位的亲戚,便放他进去了。 吴世璐冲外面点头哈腰后,才轻轻地关上了病房门。 在病床上四肢裹着厚厚石膏跟兵马俑一般的三个混混的疑惑目光下,吴世璐将水果放到病床头小柜上然后抽噎了两声,眼里挤出几滴同情的眼泪,声音颤微地说:“大哥,你们三可是受苦了!” “我说你谁呀,少假惺惺的,找我哥仨啥事?” 吴世璐的演技实在是太烂太差一副假惺惺的模样,让三个混混恶心地差点呕吐,三个人用眼神交流后确实都不认识这货,便露出了泼皮本色。 正要说话的吴世璐噎了一下,继续挤巴着眼说:“三位大哥,你们受伤的时候我在场,我的学生也在场,我是来帮你们的!” “帮?” “对对,如果你们要告那两个恶徒我给你们作证!”吴世璐大义凛然地拍着胸脯,想象着那个可恶的银发小子因为他的证言而被捕入狱,在牢里被人折磨摧残,甚至被爆菊花种种惨景,眼镜片下的眼睛闪烁着兴奋残忍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