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我是日国人
听到声响,夏星辰便将尸体投掷了过去。 扑通,尸体砸到了船面滑出一道红色的血迹,忍者头目已经闪遁到了别处。 但这就够了,尸体洒出来的血珠有几点溅到了移动的空气中,吸血鬼对于血的嗅觉异常敏锐,就算是那么细微的一丝血腥味就能够通过鼻腔扑捉到,头目忍者可以隐匿自身的气息,但对于身体外的沾染的血腥味是无法隐藏起来的。 鼻翼呼扇了几下,夏星辰弹跳跃起冲上左侧舱室顶部,挥动手爪抓向舱室上方的空气,他的身体一震,手爪与空气竟然擦出一溜火星。 舱室顶部的空气中响起一声惊噫,就见忍者头目的身影缓缓地从空气中浮现,他的手中紧抓着苦无蹲在舱室顶部边缘,看来他在躲闪尸体投掷时纵跃到了夏星辰一侧上方,准备偷袭夏星辰,但却没想到被提前夏星辰发现了,在仓促中他来不及闪避用苦无抵挡住了夏星辰的手爪,隐匿的能力因此失效。 “在下春野,请多赐教!”忍者头目很有礼貌地报上自己的名号,然后手中的苦无化为一道寒光,射向去势已尽身体下落的夏星辰。 夏星辰双手一拍舱室墙壁,翻身躲过了苦无。 而忍者头目春野也没有停下,其实他本来也没有抱着一把苦无就能解决吸血鬼的打算,腾出手来,双手飞快掐诀,高喝一声:“水术,水龙卷!” 正在与夜星缠斗的四名忍者听到高喝,立刻纵跃离开了夜星,就在夏星辰与夜星发愣时,就见货轮两侧的海面中升起两条水流形成的旋转水柱,在水柱的头部,浪花滚动形成了一个模糊的咆哮龙首,然后就好像听到一声若有如无的龙吟,升到货轮上方的水柱龙首带动着汹涌的水流柱分别扑向了夏星辰与夜星。 哗,在剧烈的冲击下,响起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强大水流的冲击下,被波及的垒放的集装箱哗啦一声坍塌散落,而夜星与夏星辰则被淹没在集装箱与水龙卷的水中。 日国的忍术终于再次出现在了凡世中,这不是虚幻而是真实,在这失去信仰的世俗中,日国的忍术不过是挖个坑进行伏击或者只是刺探情报与他国间谍无二的寻常训练法,像这样的忍术只应该出现在漫画中,但只有隐界的人才知道日国忍者的诡异厉害。 涌上货轮的水浪顺着船面低凹处重新回归了大海,乱七八糟的集装箱凌乱一地,甚至有些扭曲变形的集装箱露出了里面的货物,而那两个人生死不知。 船后方建筑层最上端的驾驶室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聚精会神向外观察战斗的藤原佐,另外是被捆成粽子的阿福,阿福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曾经视如手足的兄弟,声音沙哑地吼问:“贾思敏你为什么背叛兄弟还要与日国人勾结?” 藤原佐收回视线,坐到船长的皮制木椅上,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了一个悠然的烟圈,叹息道:“大哥,我本来就是日国人啊!” 阿福闻言,眼珠子瞪的很大,不敢相信。 “其实我名叫藤原佐,出生在日国一个望族中,从小我就被培训成了间谍,从十五岁开始就在龙国潜伏了下来,你我相识二十八年,而我潜伏的日子直到今天共是三十六年三个月零八天,离开日国我再也没有看到家乡盛开的樱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但,现在我快要会回到梦牵魂绕地故土了,日国才是我的家!”藤原佐看着待自己如兄弟的阿福,黯然地摇摇头解释了起来,在即将回到日国时他不准备继续隐瞒自己的身份,决定让自己的曾经大哥做个明白鬼。 “你是日国人并且是日国的间谍,我阿福瞎了眼,在一起那么多年竟然没有看穿你的伪装!那你为什么要害张彪,为什么要对付我!”阿福暗恨自己竟然将两沙集团托付给了日国间谍,但他也知道贾思敏这个伪龙国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出手,肯定有原因。 “要怪,也只能怪你!如果你不建新海城革命纪念馆,不进行推广教育海城学生的爱国意识,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你知道现在的龙国人几乎已经忘了曾经的灭种仇恨,每年去日国消费旅游人数十分庞大,也给日国带来了极高的经济效益,如果让这新海诚革命纪念馆的推广计划顺利进行,让失去信仰的龙国人重新唤醒民族意识,那么对于日国全国的经济利益会造成非常大的影响!所以……”藤原佐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所以,我的课长命令我要破坏掉新海城革命纪念馆的建造计划,凑巧的是正好有一个替罪羊出现,我借刀杀人……虽然张彪与我不合,但我真的也是把他当做哥哥看待……但无条件执行上司的命令是我的职责,所以……大哥,抱歉!”
长长的一截烟灰掉落到地上摔的粉碎,抽完烟的贾思敏起身离开木椅,向阿福深深地鞠了一躬,十分标准的日国礼仪。 原来日国亡我龙国之心犹在,知道了原委阿福突然不恨了,如果两人的身份互换,为了维护自己的祖国利益,阿福也可能会这么做,不过两人的情义已经到此为止,各自为了自己的执念而搏,只有一方能活下来! 将该说的话都已说完,藤原佐掏出手枪轻轻地蹲下,将枪口对准了阿福的太阳xue,声音罕见地出现一声颤抖:“大哥,希望下辈子我们是一国人,请原谅兄弟,愿您与菊花常伴!” “我不喜欢你们日国人的菊花,更不愿与你下辈子相见……但,我不恨你!”阿福面无惧色,冷漠地注视着曾经的兄弟,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谢谢您,大哥!”藤原佐的泪流了下来,手指缓缓按上了手枪的扳机,里面特制的“银”子弹足以杀掉吸血鬼,但听完阿福的话后,藤原佐的内心却好像失去了一部分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