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儿童VS萝莉
高踞于半空之中那个神秘之物傲然俯瞰着脚下的蝼蚁般众生，冷冷地问道，“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多莉明显有些羞涩，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低声道，“我也不晓得我究竟是个什么……” 然后又扬起略有些稚气的小脸，斗志昂扬，用十分笃定的口吻一字一句清晰宣告说道，“我忘记了我自己的来历和过往，偏偏却认得出你的样子。我知道你是什么，我也知道这些黄金真正的归属。这是真话，我保证没骗你——这里的金子真的不属于你。它们另有其主人www.shukeba.com。” 沈七站在一旁看着，心里头隐隐生出奇异的感触来：这个云状的存在显然不是人类生命，他的措辞也很坦率地提及“你是个什么东西”，这并不像是一句骂人话。似乎暗喻着，他本来就不是人类，而是，一种来自外域的另类“东西”。让沈七心中不得不感到警惕的细节是：按照对方的说法，多莉也只是个东西，她不是人。似乎多莉本人也没打算为此自辩。 那么，多莉会是个什么东西呢？ 那个高高在上的云状对象，是东西或者不是东西，都没关系，沈七根本不在乎。 可是，沈七的心目中暗自把多莉当作了红颜知己啊……尤其是数小时之前她和他之间还有过如此暧-昧的一段亲密接触关系。她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在他赤果的脊梁上划过来……划过去……带来一种十分十分特别的亲密无间感触。 现在忽然告诉我她根本就不是人类，甚至根本就不是个什么东西？沈七无法接受。完完全全地接受不来。 但他忍住了没有插嘴。 似乎？这已经是外星人和外星人之间的对话，地球土著已经没有人插嘴的资格？ 半空中漂浮的那一位，这时候明显陷入了茫然和困惑之中。 “我是谁？你真的知道？” 看来这位了不起的圣婴大人还没有真正觉醒，他正处在一个浑浑噩噩意识不清晰的晕迷状态。 这家伙明显只有一个小孩子的心态。 又从一场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的漫长休眠之中，乍然惊醒，一时找不着东南西北。倒也并不特别出乎意料。 沈七静观其变。 看样子宛如汤包褶皱一般的岩壁裂隙，就是这家伙苏醒的时候折腾出来的。这倒是个好消息！这似乎寓意着巴雅火山并不是在短时间内就要爆发……山体最近出现的巨大裂隙，并非火山活动造成的结果，而是这个家伙硬生生弄出来的。 虽然这个家伙看上去也是一个充满威胁的不安定因素，不过，总比火山爆发好应付一些。 火山的爆发完全是非理性无差别的灭杀某个范围内的一切生灵，与火山爆发的危机想比，这个被神棍们误当是圣婴的家伙，至少还是有一些理性的。 至少他能够做到客客气气地和多莉之间对话。 所以这还算是在生死攸关的绝境当中，意外遇到的一个好消息。 当然，确定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吗？此刻是不敢做出确定的。还不知道是敌是友呢！指不定这家伙会不会蓦然之间黑化暴走，然后在疯狂状态下毫不留情地大杀四方……就凭岩壁上生出的巨大裂隙来看，这家伙完全有力量把这里出现的所有人类，像蚂蚁一样随手捻弄致死。 对于人类而言，猪狗牛羊之类不过就是些想养就养想杀就杀的牲口而已。同理，对于高高在上的神来说，世界众生，岂非就是渺小如蝼蚁一般？ 所以当前的形式仅仅只是比火山喷发稍好那么一点点，却也不容乐观。 “是的！我知道你的来历和出身，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醒来，”多莉脸上露出奇怪的微笑，“但我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苏醒过来。” “那么！说出来吧！把你所知的一切，全都告诉我。”空中的那个家伙虽然力量极其强大，智商却并不很高，他竟然提出这样孩子气的要求，就连沈七这个围观群众听在耳里都忍不住摇头。 你还真当自个儿是上帝啊？你说告诉你，人家就乖乖地告诉你？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在女人跟前，你别想占到任何便宜。 沈七跟女人打交道的经验也算是蛮丰富的了。女人向来是很小气很喜欢捉弄别人的。想要从女人嘴里得到可靠的消息，你得甜言蜜语地哄。哄得开心了，一切全都是你的。倘若闹得来不开心了，哼哼，那你就等着被忽悠被戏耍吧。 沈七看出来所谓圣婴很明显确实就是只有一个小孩子的心理年龄，于是……基本上可以前瞻到他那可悲的下场。 但愿多莉掌握得住一个合适的分寸。 忽悠一个不懂礼貌的外星小朋友，那是可以的，但不可以失了分寸……万一把这小屁孩给惹毛了，大家伙的性命只怕都要葬送在这里。 多莉能掌握好那个必须的分寸吗？ 沈七忽然觉得有点头大！ 这只小多莉自己也是个未成年的小萝莉心态啊！ 天哪！真是无法想象它们两个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来啊！ “你先给我一个理由，我凭什么要把我所知道的一切，乖乖地全都告诉你呢？”果然不出所料，多莉笑眯眯的，开始调-戏那个高高在上的小孩子了。 “嗯……让我想想……” 半空那个家伙似乎一点也不为区区小事而恼怒。多莉问他要理由，他就认真去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我赐予你力量行吗？”那个家伙表现得越来越像个不通时务的懵逼无邪小孩子。 “那会是什么样的力量呢？我可不敢确定，你的力量能不能叫我满意哦！”多莉毕竟是十多岁了，忽悠一个几岁的，完全是随手的小事儿。 “这力量可以改变热气流旋转的方向，可以改变水流运动的方式，可以唤醒一座休眠的火山，也可以让一座正在活跃的火山变得安静，你看看，这样够嘛？”他的语气略有些不大自信，似乎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开价不大够分量。 其实作为交易的标的物来讲，多莉并没有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交易标的，按理说如此强大的力量用来交易，早已物超所值。 这孩子终究只是个孩子，他大概是还藏有更多的压箱底本领，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来，所以他自己流露出不大自信的语气来。 小孩子就是这样的。 他觉得自个儿并没有拿出100%的诚意来，于是有点踌躇，生怕对方会拒绝他开出的“不够诚实的”交换条件。 果然多莉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善茬。 笑嘻嘻地摇着头，“不要！人家才不要这些奇怪的力量呢！这所谓的力量又不能吃又不好玩，我拿了来一点用处也没有呀！你还有其他拿得出手的东西吗？” “那么……我把我的频谱表共享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那是个啥？”这一次是多莉感觉意外了，似乎多莉也不晓得所谓的频谱表是个什么奇葩玩意儿。 这个什么表，看起来它的价值似乎还在排山倒海刮台风的力量之上啊！ 频谱？ 沈七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外星小孩玩跨界玩得有点跳脱了吧？这究竟是神还是魔还是科学？ 他心里联想的对象是未来某个时空常常谈及的光谱以及电子频谱设备。 似乎某外星人拥有的这一类秘技，在档次和先进性上，应该高于沈七的认知。 “就是一切物理存在固有的内部频谱，汇总的列表。”对方很有耐心地做出解说。 然而多莉还是一头雾水，满头黑线，“我一点都听不懂怎么办？”还别说多莉也是一个坦率的家伙，她倒是没有什么虚荣心，不懂就直说不懂，并不打算打肿脸来充胖子。 “那啥！你且回过头去，去看看那边祭坛上坩埚，再问问那个来自于法提玛的女祭司刚刚都做了些啥事儿，然后你大概就能明白一点点关于固有频谱表的奥妙了。” 沈七的心中又是一惊。 紧跟着多莉的脚步，并肩来到碎石祭坛的跟前，低下头来仔细观察露西娅之前摆列在那里的一排瓷质坩埚。 露西娅在早些时候就是用这个玩意儿，干净利落地“化验”出图卢兹大叔中了植物碱毒。 如此快捷简便的“化验”手段，就七爷所知，在22世纪地球人类也是做不到的。 这么说起来的话，某外星小孩掌握的所谓一切物理存在固有的频谱表技术，还真是相当有技术含量啊！ 这件事情跟娇蕊夫人的死亡事件存在直接的关联。 沈七再也做不到置身事外一味地打酱油看热闹。 他面对着露西娅，一字一顿地问了一句，“祭司露西娅，你刚刚究竟做过了一些什么？” 有高高在上的一位圣婴正在凭空俯瞰着，这个环境下露西娅是肯定不敢讲谎话的。 要从露西娅嘴里拷问出娇蕊之死的相关真相来，就要及时抓住眼前这个难得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