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我牵着杨佳情的手，慢慢的走在意大利风情街中，那些霓虹的灯光闪耀着，三三两两的人从我们身旁走过，偶尔有着情侣同我们一样牵着手，亲昵着，仿若沉醉在另一个世界里。 今夜的月光有点冷，天空的乌云也有些沉重，完全看不到一颗星星，街道上比往日要冷的多，我那一身单薄的衣服，终于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寒冷，但看着一旁温婉恬静的杨佳情，我又忽然笑了起来。 杨佳情感应到我无端的笑容，抬起头来盯着我，问道：“黎洋，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啊！”我掩饰着内心的兴奋与激动，拉着杨佳倩的手不觉紧了紧，“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外面挺冷的。” “嗯。” 得到她的同意，我又带着她开始往回走。 广场中残留的人依然不少，看样子大多数都是有想要通宵的打算，我和杨佳情走到停车场。 我的那辆黑色大众在月光的照耀下，有点闪亮，车窗上仿若能够倒映的下那轮美轮美奂的月亮。路边那颗壮大的常青树哗啦啦的作响，几片叶子在冷风的撕扯下，终于耐不住落了下来，飘在了车窗上。 “这常青树怎么还落叶呢？”我走过去，轻抚下那几片落叶，嘀咕着。 “常青树只是说它一年四季都保持着枝繁叶茂罢了，但并不代表着它不会落叶呀。”杨佳情露出一脸笑容，纠正着我。 “是吗？”我默默替她拉开副驾的车门，念叨着，“我还以为它不会落叶呢！” 杨佳情没有再去解释，而是缓缓上了车，或许她看出了我只是感叹，而我也没有去说明自己的意思。 于是我们就这样，上演着男念女默的桥段。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我们带着一段刚开始的感情，打算一路走下去。 车子在我的cao作下，慢慢倒转着，然后快速驶离这个热闹繁华的地方，只剩刚刚才落下的那几片常青树叶混合着长久没有打扫的地面中的灰尘席卷上天际。 这片天际，忽的有些暗淡了，月亮好像也彻底被乌云掩盖了，一场冬雨就这么突如其来的闯入这座城市。 雨越下越大，我不得不放慢车速，打开雨刷器，雨滴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叮咚”的声响，透过这些雨滴，路旁的灯都有些涤荡晃动，在我的眼中好似被分离成了无数个碎片，而每一块碎片里仿若都有着我的存在，只是我却无力去寻找。 雨刷器规则着一下，又一下的刷动着我面前的车窗，前方的事物好像也随着雨刷器的刷动，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远处那栋大楼，忽然变得神秘起来，我转过头冲杨佳倩问道：“冷吗？” 她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但我还是坚持将空调打开了。 “没想到今天会突然下这么大的雨，挺突然的。”我随意的说着，打算调节一下气氛。 “你看，远处那栋大楼，是不是感觉有点深邃？” “明天你休息吗？休息的话，咱们出去放松一下？” “……” 我一口气连说了五六句话，但杨佳情一直坐在那，什么话也不说，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换过，她的双眼一直看着窗外，却又不知道在盯着什么地方，愣愣的，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发着呆。 “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我的心随着她的这种状态也变得无所适从。 几秒钟后，就在我以为自己的这句话又会被她自动无视掉的时候，她忽然出声了，但声音中却多了一丝不易擦觉的担忧：“黎洋，你会喜欢我多久呢？” 我听了，手中的动作顿时慢了下来，车子在急刹后完成了一个不规则的漂移，停在了路边，我转过头来打量着杨佳情：“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道，我的心里很不安，我没有谈过恋爱，所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她突然低下了头，不敢看着我，我却因为她的这种想法变得很烦躁，甚至有一股无形的怒气涌上心头，于是我带着情绪回应着她：“你是不是不相信我？难道我在你的印象里，就是一个说话不负责任的人吗？”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悄然间加重了，被打死的方向盘发出一阵打磨声，窗户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雾气，雨刷器的任务也变得繁重起来，但这些仍在它的承受能力范围之内。 “不是的，黎洋，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感情。”杨佳倩因为我的情绪紧张起来，随后又敏感的喃喃自语，“可现实总会有着那么多的变化和无可抗拒的因素，而我怕的，就是这些。” 我有些心疼，她如今的敏感脆弱，就像当初我面对沈浔莎的时候一样，自我怀疑。 而我深知，这种感觉会阻挠着她在这段感情中的自信。 她是需要呵护，需要保护的。 我毫无顾忌的屈身过去，将脆弱的她搂在怀里，再次嗅到她身上的气息，我才觉得这一切变得真实了许多，心中那一腔无形的怒气也消失殆尽：“放心吧，我黎洋虽然是一个混小子，说话爱嬉皮笑脸，但我也是一个男人，既然是男人，那我就会对自己的言行负责。” 杨佳情靠在我的怀里，点点头，小声回答着我：“我相信你。黎洋，你知道吗？女人的心很小，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所以，从今以后，我的心里只会装着你一个人。” 我重重的点点头，却突然情难自抑，几滴泪水从眼眶中挤了出来。 …… 车窗外的雨，依然淅沥沥的下着，“叮咚”声规律性的传入我的耳中。我和杨佳情互相依偎着，似乎忘记了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急促敲车窗的声音传来，我转过头看见窗外正站在一名交警，连忙松开杨佳情。杨佳情也见到了那个交警，忽然红着脸。 交警示意我把车窗摇下来，我按照他的示意摇下车窗，脸上挂着假装淡定的笑容。 “这里是不允许停车的。想趁着节日带着女朋友出来散散心，温存一下可以理解，但也不要妨碍交通嘛，毕竟这大晚上的，谁也不想造成交通堵塞不是？”交警也没有冲我发作，只是表示理解的对我说了一些道理。 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开始发挥着我那插科打诨的手段：“不好意思，大哥，刚刚跟我女朋友闹了点小矛盾，给你带来麻烦了，我们现在就走啊。毕竟我们也是武汉市人民群众中的一员嘛，不能给城市交通带来麻烦。” “有觉悟啊，那行，大过节的，出来玩玩就行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交警宽宏大量的没有给我罚款，我赶紧发动着车子离开了这个地方，杨佳情在一旁笑出了声，我抹了一把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郁闷的说着：“倒霉，停个车还被交警逮住了。” “这位交警人挺好的，至少没给咱们罚款。” 杨佳情整个人也算是放松了下来，我点头一笑：“说的也是。” 我摇上车窗，心里却开始想象着，刚刚那个交警以前会不会也有过这种经历，所以才会仁慈的放过我们。 可我知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确实是一个很特殊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