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密室
他抬头看向首领，所有黑衣人的眼神都带着警惕之色，冷冷的。 然后，他浑浑噩噩地走进了刑讯室。 小女孩已经昏迷过去了，连夜逃到码头，然后藏身在水底，一天两夜没吃没睡，再加上之前的一顿鞭打，在她这样在长身体的年龄，到现在还能活着已经是个奇迹了。 但同时也使得科洛佛的最后一丝希望落空。 他看着小女孩脏乱的小脸，手开始发抖。 “吱~”铁门响了，两个黑衣人走了进来，然后也不说话，就靠在门边看着他。 他们的意思很明白。 她不死，你死。 科洛佛面无表情地将头转向小女孩。 门响的声音也惊醒了小女孩，她迷迷糊糊地睁着眼，微微抬头，望着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人，头顶微弱的灯光从身影旁映照在她的眼瞳里，很是刺眼，所以她眯起了眼睛。 科洛佛又走近了一步，慢慢抬起了手，手上是一块浸透了水的厚实毛巾。 然后，他努力不看小女孩的眼睛，将毛巾牢牢地按在了小女孩的口鼻之上。 小女孩的喉间发出“唔唔”的声音，眼睛瞪大，努力地想要摆动头部，但全身都已被锁住，无法反抗。 过了一会，她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坐着的凳子上，温热的水流一滴滴落在了地上，被闷死的人多数都会产生这样的后果——失禁，这是因为全身肌rou在绷紧后陡然的放松，代表着生命已经离去。 最后，小女孩终于没有了动静。 科洛佛呆呆地站着，依然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门边的黑衣人露出了笑容。 我杀人了！ 接连几天，科洛佛都会时不时地摊开自己的手仔细地看着，时不时还会感觉到那个小女孩透过毛巾传到他手上的热气，每天夜里，还会时不时在梦里见到那个小女孩向外鼓出、还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神，像是惊惧，又像是解脱，还像是嘲讽。 但同时，科洛佛也获得了首领和同僚们的信任，迪卡尔男爵的案子结了之后，科洛佛也获得了一笔超出了他想象的报酬，于是，在觥筹交错间，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随之烟消云散了。 其他的人死活与我何干？ 只要我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他学会了在满地鲜血中微笑，也习惯于漠视他人的每一条生命。 他杀了不少的人，也不再将女人看得那么神圣——不论是平民还是贵族，她们在面对死亡时，一样会谄媚地向着自己劈开大腿。 他很快就在郊外拥有了一套小宅子，宅子原先的主人是一个走私贩子，认识了科洛佛之后，就很痛快地将宅子卖给了他，他也很痛快地付了钱——甚至还没花去自己一个月的薪水，这个宅子有前院也有后庭，同时也非常安静。 也许自己成不了贵族，但一样能享受着不亚于贵族的生活。 这个四百平米的庄园里，平日里只有三个女仆在打理，当然，她们都很年轻漂亮。 天色已经渐渐暗淡，路上远远传来“嘚嘚”的马蹄声，正在前院修剪花草的女仆赶紧拉开了大门，早早地侯在门口，等到马儿在门前停下，才恭敬地上前拉住了马缰，接过了马鞭，并娇声施礼：“大人，您回来了！” 科洛佛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整了整黑色的外袍，一边向内走去一边解开扣子。 庄园的台阶上走下了一个侍女，一见到科洛佛便露出了美丽的笑容，疾步上前接过主人手里的外袍：“欢迎您回来，大人，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科洛佛也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点头道：“杜丽尔，今天有谁来找过我吗？” 杜丽尔微微低着头，这种谦恭的姿势使得她看上去给予人一份任意采摘的感觉，随后又会很自然地落在她高耸的胸前，解开的领口处露出白皙诱人的沟壑，随着她的话语在不断起伏：“文迪队长邀请您明晚参加他的新婚晚宴，并交付了请柬；柯蓝爵士邀请您参加这个周末的拍卖会；这里还有一份马会的邀请……” 两人一路向内，科洛佛突然回身将落后他半步的杜丽尔拉到胸前，不顾她的惊叫，“哧啦”一下扯掉了她的上衣，握住了那两团硕大，用力地揉捏，杜丽尔疼得眼中含泪，脸上却露出妖媚的坨红，喘息道：“大人，不要在这里！” 科洛佛眼里泛起一丝冷笑：“我看你是更喜欢在这里吧！”他喘着粗气，拍了拍她的屁股，杜丽尔乖乖地转过身去，双手按在墙上，弯下腰，翘起了诱人的臀部，低喘着：“大人，轻一些，我还没…” 随即她发出了一声痛楚的低呼，身体被撞得几乎贴在了墙上，然后忍不住地发出一声又一声如泣如诉的呻吟。直到科洛佛发出一声低吼后，才软绵绵地坐在了地上，眯起媚眼喘着气看着靠近的主人，像小猫一样张开嘴为他做着事后的清洁。 科洛佛拍了拍她的脸，继续向里面走去。 科洛佛推开了书房，看了看门框上完好的一根长发，冷笑一声，走了进去。 书房很小，地上铺着红色地毯，墙边一个壁炉，除了几排堆满了书的书架和一张书桌外，几乎没有了多余的位置。 科洛佛在书架的其中一本书上拉了一下，然后稍稍后退了几步，只见书架发出低沉的声音向外转动，露出了书架外的一道铁门，他拿出钥匙开了锁，顺着石阶走了下去。 这是间简单的石室，除了一个石桌外再没有了其他的摆设，石桌上有一个极大的圆盘，圆盘四周有四个卡槽，还有一些意义难明的线条将它们联系在一起，科洛佛走到石桌前，掏出几块魔晶放入卡槽。 “嗡~” 圆盘发出低低的鸣响，并慢慢地旋转起来，淡蓝色的魔法气息渐渐弥漫在石桌的周围，将科洛佛的身体也笼罩在其中，然后并不消散，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随着圆盘的转动，一个半透明的人脸出现在圆盘上空。 这是个女人的面孔，她对着科洛佛露出微笑：“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