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疑心重重(二)
萧桓一直以为自己棋艺非凡,在这庄子里不没有是他的敌手。可他却不知厉楠远是每每都算好了输他一星半目的为哄他开心,洛铭是因为自己对下棋不甚感兴趣棋力不够,而以前的萧默珩则是由于面对自己的师父不敢真的尽力下出输赢,所以萧桓赢了这么些年,他总以为自已还会赢,可结果一出来他就傻眼了。他输了十一目,不仅仅输了还输得这么狼狈,而反观嬴政,他还是那副悠然自在的样子。 “你……你赢了?” 嬴政收了棋子,“承让。” 萧桓又看了看棋盘,还是满脸的不相信。 “前辈到中盘时还是一片局势大好,晚辈这一次能赢也是侥幸,是靠运气才抓了一处前辈的疏漏。” “不错不错,是靠运气靠运气。” “可是,前辈答应我事不知不作不作数呢?” “什么话?”萧桓一拍棋盘,“我萧桓说的话向来是一言九鼎,我答应你的事肯定做到。” 萧桓?嬴政听后应道:“原来是卧岫庄萧庄主,是晚辈失敬了。” “你别一口一个晚辈前辈的,我看你三十出头也比我小不了多少,这样叫倒把我叫成个老头把你自己抬成了小伙子了。” “那就唤你萧兄,可好?” 这年头跟他称兄道弟的人少了去了,这称呼他挺喜欢,于是萧桓点点头,问道:“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不过这话说在前头,你如果让我给你大官大财的我可没有!” “萧兄放心,在下要的对你来说不过举手之劳。” “哦?那你说。” “实不相瞒,在下的弟弟昨日才拜入贵庄,但我们长年在一起游历从未分开过,但贵庄又只收下了内弟作徒儿,即便我想多陪陪他也只能留三天,所以……” “所以你想让我准你多在这里留几天?” “没错。” “这个……”萧桓露出了一丝难色,“虽然这要求很简单,但我们这儿可从来没有陪读一说,就算是八九岁的孩子都是由父母送来就一人呆着的,这理由不但说不过去而且还会丢了令弟的面子吧。” “所以我才会求庄主您了,如果我是作为庄主的故友拜访呢?萧兄,能不能以掌门的名义将我留下呢?” “这个可是可以,但是我也不能一直留着你吧,这拜访也总有个时间。” “萧兄放心,对我来说十天足够了。” 十天?这日子不长,就算自己说出来厉楠远跟洛铭那小子也应该答应。于是萧桓立马点头应允道:“好,那我就当交了你这个棋友,就十天!不过你还得陪我多下几局。” “多谢。萧兄请!” 二人一下相谈甚欢,又一局一局的下起棋来。 傍晚回去的时候赵衍竟然没见着嬴政,他立在房中,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君上?” 他折回去正要往园子里找呢,就看见嬴政从廊子外款款而来。 “您去哪里了?” “你说呢?” “我……我猜不到。” “你猜不到我的去处,我却知道你去了洛铭那里。” 注意到他语气中的挑逗,赵衍也随声附和:“兄长生而英慧,阿衍自然不及。” “之前,我让洛铭允我在这里多留些时日,但他不答应,而这下机缘巧合的我却遇到了洛铭的师父。” “他的师父?” “不错,就是这卧岫庄中的掌门——萧桓。” “您见到了萧桓?” 嬴政走在前面示意赵衍跟上来,直到回到房中了他才关上门走到了靠里的角落,说:“不仅如此,我还让他答应了我一个条件。” “是什么?” “萧桓说可以让我在此留十日。” “为什么您不向他多要求一些时间呢?” 嬴政坐下了,笑容中是满满的自信,“要把这里打探清楚,凭你我二人十日已经足够,而且代郡那边也有了消息,我若是拖下去就无法赶到了。” “嗯,说来也是。” “陆离了结完魏国的事就会来这里帮你,赵衍,我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赵衍心下一紧,“您是指什么?” 嬴政大袖一挥,“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个月之内我要让卧岫庄消失。” 现在秦齐两国尚且交好,而且这即墨城深在齐国腹地,秦国大军绝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到这里来,所以要想拿下卧岫庄只能靠秦国的刺客团,就是陆离等人的手下,不过这个团体人数极少,想要在一个月这内完成这项任务还是很难的。 突然想到一点的赵衍又问:“您是想拿下卧岫庄,还是一起拿下这里的人?” “洛铭和萧桓之流都不是简单之辈,不杀了难道要留给齐王吗?” “我明白了,那其他的弟子?” “赵衍。”嬴政将目光移来,认真的说道:“你听清楚了,是一个不留。你可还有什么疑问?” “不,我都清楚了。只是我不明白,您为什么突然对卧岫庄这么看重?” “没什么,我生而不喜欢这些枉称君子、故作清高之人。” “难道就不可以留下项羽跟聂小缺吗?” 嬴政瞟了他一眼,最后还是说道:“这两个人可以留,但是洛铭和其他人绝不能留,赵大人,你是供职在秦国,还请你自己思虑清楚。” “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 ‘嗯’了一声之后嬴政就困乏的打了个哈欠,他将窗户一关转身竟然开始脱起了衣物。
“您,这是?” “怎么?”嬴政难得笑得讥诮,“都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现在太阳都下山了,难道我还不能休息吗?” “那兄长您先休息,我先出去……走一走。” “赵衍,这里就一张床榻,你是打算之后睡屋顶呢还是找洛铭拼床去?” “我……您误会了,我跟洛铭……” “既然是误会那你就过来。” 嬴政的话语中带着不可违逆的威严,赵衍只好移开步子朝床榻的方向走去。嬴政看他一副呆讷的样子才挑了挑他的衣袋,问:“你穿得这么严严实实规规矩矩的,难道还要我自己动手把这些扒下来吗?” 赵衍不出声,只好自己开始脱起衣物来,这春日里还有些清冷他这衣物自然也多穿了一件,不过他的动作羞羞涩涩的,简直比那还在闰中的小女子还要扭捏拖沓。真是的,都过去好几年了,他这本来风火的性子怎么一到这时候还是这么温吞?嬴政不耐烦的咂了咂舌,伸手一把就将赵衍的中衣给剐了,另一手则扯着他里衣的领子把衣服扯下了大半。这下半露出胸膛的赵衍有些不适,毕竟之前大都是在宫里,最不济也是在嬴政的行舆中,这下换了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本来慢热的他真不怎么习惯。被嬴政环抱上床之后的赵衍像之前一样安安静静的,他闭上眼睛,似乎在等那人的后续,可不久之后他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拢进了那人的怀中,嬴政的双手温暖有力,正抚着他的后背。 “君上?” 此时赵衍一睁开眼睛就见了伏在自己颈间的嬴政,那人气息柔和,过了好久才说道:“阿衍,现在不在咸阳也不在军中,难道你就不能把我当成一个普通人,哪怕是一天也好。” 赵衍愕然,也不知该回些什么。 “你难道就不能在此时把我当作赵玦?” “我……”赵衍似乎有几触动,他垂眸看着身边的嬴政,竟有些失神:“我真的可以将你当作赵玦,当作我的哥哥?” 嬴政抬起头起,双目如星的看着那人,“既然我视你如我,你又为什么不能视我如你呢?难道一定要我用王命,你才不会将我不看作君王吗?” 这样的话对赵衍来说是一种蛊惑,他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过去一下吻住了嬴政的下颌,感觉到那人并不排斥后才慢慢往上吻住了他的嘴唇。嬴政之前喝过茶水,他的唇齿间还留着几许茶香,这清冽的香味也让赵衍越来越放肆,这人的反应让嬴政很满意,他本环住赵衍后背的双手一路而下的拉住了那人的亵裤,继而变换了一下位置。 外头的月亮出来了,看来这春夜浪漫,当真是不可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