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章 割舌断臂 欲盖弥彰
刺史府卧房之中，蔡元朝一进屋，便见到金巧儿坐在桌前。金巧儿比起画中，更要美貌三分。一见到蔡元朝，起身来到近前，巧笑倩兮，将蔡元朝魂魄勾走。蔡元朝搂过佳人，****焚天。金巧儿并非普通良家女子，而是出身青楼，经过调教。于男人心思，拿捏颇为到位。她娇声软语，欲拒还迎，不住撩拨蔡元朝。蔡元朝哪里经受得住？将金巧儿衣衫褪去，露出大好娇躯。蔡元朝双目喷火，气息粗重，金巧儿主动给他宽衣解带，更是让他难以遏制。 蔡元朝抱起佳人，放到床榻之上，便纵情享受起来。这一夜，两人几度巫山**，让蔡元朝欲罢不能。直到日上三竿，方才恋恋不舍起床，离开佳人。他用过早饭，便来到城内大牢之中。如今城内大牢，人满为患，皆是所抓暴民之故。在刑房之中，他见到主犯王波。此人桀骜不驯，并无子嗣，死活不肯串供。如今王波遍体鳞伤，尝过十余种酷刑，却始终不肯就范。其余人等，比如李三等人，都已答应下来，供词之中不会说出童虎被俘之事。唯有王波，威逼利诱均无效。蔡元朝看看王波，冷声说道：“王波，这般固执又有何用？平白无故于死前多受许多苦楚，当真是不上算。本官今日再问尔一次，若是还不答应，那本官只好先送尔上路。黄泉路上，无人问尔。” 王波冲蔡元朝啐一口唾沫，惨笑回应：“狗官！少来这一套。要杀便杀，你家爷爷何时怕过？还有何等刑具，尽管拿来，你家爷爷若是皱一皱眉头，便是你妻子生养。”蔡元朝用手帕擦去身上唾沫，不禁大怒。刚要让人用刑，旁边牢头过来低声说道：“大人，此人若是用刑太过，怕熬不到上法场之时。依属下之见，不如换一换手法。可将此人舌头割去，让其有口难言。若是有人问起，便说他想要咬舌自尽，未能得逞。”蔡元朝闻言点头：“就这般处置，这厮骨头硬如铁。既然他不肯就范，让他不能言语，亦是同样效果。将其双臂打折，若是不能书写，方才万全。” 牢头答应，前去找人。不多时，找来一名刽子手，那人上刑场不下百余次，乃是祖传手艺。两名狱卒将王波嘴巴扳开，刽子手以铁钩勾出王波舌头，以快刀断之，随后敷上药粉止血。在王波口中塞上小木块，支起上下颚，让其无法闭合。随后狱卒拿来铁棒，将王波双臂打折。王波疼得昏死过去，蔡元朝在一旁看得直冒冷汗。如今王波口不能言，手不能写，也是废人一个。他好好交代牢头，狱卒，让其上下编出合理缘由，莫要被人问出破绽。一切安排妥当，他方才离开大牢。他已得知消息，右武卫大军还有一二日，便会来到城外。 此时南康城中一处酒家，岳万正在桌边饮酒。岳万意兴阑珊，口到杯干，显然酒入愁肠。对面突然坐下两人，正是陈李二人。陈李二人今日脱去道装，换上普通装束。岳万面有怒气，他刚要叫伙计前来。酒家并未满客，因何要同人拼桌？陈日飞开口言道：“可是岳将军？”岳万一愣，点头答应：“正是岳某，请问两位是？” 岳万见陈李二人并非普通百姓，尤其李云飞，杀气之重让他心惊。“本将冠军侯，这位是陈大人。”李云飞压低声音说道。随后取出金印交给岳万验看，岳万接过金印一看，大惊失色。想要当场行礼拜见，却被李云飞止住。“此处并非讲话之所，还是换一处雅间为好。”陈日飞笑道。招来伙计，为他三人安排一处雅间。坐到雅间之中，伙计送上酒菜。岳万素来天不怕地不怕，面对李云飞，还是心生畏惧。“岳将军莫要惊慌，我二人今日前来，是想问将军几句。”陈日飞笑道。岳万连忙答道：“大人有话尽管开口，末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将军以三千士卒，平定阳都暴民之乱，乃是立有大功之人。因何在此借酒浇愁？”岳万闻言，竟然面露犹豫之色。见他不肯开口，李云飞在一旁说道：“岳将军，听闻将军勇猛，怎会如妇人一般，瞻前顾后？有何难言之隐说出就好，本将在此，定会给你主持公道。”岳万一咬牙，低声说道：“陈大人，李侯爷，末将确有难言之隐。主将童虎，败于暴民之手。末将当庭抗命，请求出战。副将于海暗中给末将分派三千精锐，方才一战成功。谁知童虎后来发觉，暗中将于海软禁在营中，如今生死难料。末将发妻，连同两个幼子，皆被童虎派人抓走，关在一处秘密之地，以此要挟末将。他亲口对末将说，此次朝廷派来冠军侯李大将军，李大将军是他远房表兄，自会一力照拂他。故而末将难以开口，也不知此言是真是假。”李云飞怒极反笑，他未曾料到童虎竟然敢冒用他名号。 “岳将军，大可放心。本官亲口保证，童虎与李大将军无有半点瓜葛。”陈日飞亲口承诺，让岳万放下心来。他起身跪倒在两人面前：“两位大人，请解救于海将军，救回末将妻儿。末将同于海将军一心为国，谁知会落入此番田地？末将情愿不要朝廷封赏，只求将贪官童虎绳之于法。”岳万说罢，连连叩头，用力之猛，额头已然见血。李云飞亲自将岳万拉起来，为他擦去额头血迹。出言安慰：“岳将军，不必如此。朝廷并非是贪官天下，请岳将军放心。如今陈大人到此，不论何种冤情，尽可昭雪。将军可把实情详细道来，本将定会解救于海以及将军妻儿。”岳万将平日童虎所作所为，一一讲述。李云飞听罢，手按剑柄，强力克制，以免当场发作。陈日飞倒是淡定如常，他见惯贪官，对此早已习惯。直到最后，陈日飞低声言道：“岳将军，今日之事暂且保密。待到明日，本官定给将军一个公道。”